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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大全(1823—1852) 清末湖南天地会首领。湖南兴宁(今资兴市,位郴州市东北)人。原名焦亮,亦称焦大。早年以屡试未人学,愤而为僧,隐居读兵书。不久还俗,再试亦未中,后交结各方人士,参加天地会,创立招军堂。

1851年(咸丰元年)与洪秀全联络,随太平军至永安(今蒙山),次年在蒙山突围时被俘。清钦差大臣塞尚阿将他解送北京杀害。原称“天德王"追封为愍王。

生平

早年以屡试未人学,愤而为僧,隐居读兵书。不久还俗,再试亦未中,后交结各方人士,参加天地会,创立招军堂。

1851年(文宗咸丰元年)太平军起义后,赴广西,投效钦差大臣李星沅不成。在镇安(今德保县,位桂西靖西县东北)山区,自开“天地会”山堂,称“天德王”。旋至永安(今蒙山县,位昭平县西)加入太平军,因形势危机,曾于夜间潜逃。被追回囚禁(一作东王杨秀清既忌其才、又恶其说)。后因东王杨秀清既忌其才,囚禁。

1852年4月7日在太平军从永安突围至城东平冲途中为清军所俘。他要求投降,被解往北京,在狱中写有诗词及《自述》,6月,被满清政府凌迟处死。

其妻许月桂继续带领的招军团反抗满清暴政。

曾自创一幅励志对联

左:虽无半亩良田

右:也是一伙人家

历史考证

“愍王” “天德王”的来历

“洪大全(1823—1852), 清末湖南天地会首领。本名焦亮,湖南兴宁(今资兴)人。在湖南用洪大全名义组织天地会。1851年(咸丰元年)与洪秀全联络,随太平军至永安(今蒙山),次年在蒙山突围时被俘。清钦差大臣塞尚阿将他解送北京杀害。”这是第一版(1980年)新《辞海》专设的条目,说明郴州、资兴确实出了这么一个太平天国起义首领。

太平天国起义失败后,学术界对太平军有无与“洪秀全”只一字之别的“洪大全”这么个人,曾相当怀疑。20世纪40年代,原西北大学和湖南大学史学系主任,执教过中山大学、东北大学、浙江大学、台湾大学的著名教授陶元珍,通过对清代文人沈懋良文牍、湘军头领左宗棠家书的考证,发现了第一手史料,将文章发表在报刊上,后收入他的《云孙随笔》中。

其随笔《天堂路碑中之洪大全——洪大全确有其人之铁证》这样讲:沈懋良写的《江南春梦庵笔记》记载,洪秀全在南京曾镌刻了一座石碑纪念死难诸王,他亲自书写“天堂路通”四个大字作碑额。下面书刻小字,列出了在他之前遇难、死去(包括内争)的22个王的王号及姓名,如东王杨秀清、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奋王罗大纲、彰王林凤祥等,“愍王洪大全”排第21位,其前一位是英王陈玉成。除了洪大全,还有好多个不经见之人名及王号,足可弥补书籍史料的缺漏;“而最关重要者,为据此碑益可证洪大全确有其人。”

陶元珍又论证,太平天国史专家、清史研究奠基者之一的萧一山撰《天德王洪大全考》,力主洪大全确有其人并特别重要;萧文的重要依据,直接采用清廷军机处档案里洪大全的口供,这口供附在押解他进京的钦差大臣塞尚阿上奏的折子后面;即使有人疑心塞尚阿为了表功进行伪造(其实绝非伪造,萧一山已论证清楚),“天堂路通碑”可是洪秀全所立,这就是洪大全确有其人的铁证。

他进一步论证,萧一山说洪大全的王号为“天德王”,而碑上称作“愍王”,这是洪秀全的追改,以和其他的王一律,因为别的王都是一个字的王号;洪大全“愍王”的“愍”是王号而非谥号,太平天国没有授谥号的制度,碑上诸王都没有谥号就足以印证。不过,只有洪大全的王号用“愍”字,说明洪秀全对洪大全还有“悼惜之意,是号而兼有谥之用也。”他这样说,是因为古代的“愍”字同于怜悯的“悯”。陶元珍查出,《江南春梦庵笔记》作者沈懋良,被太平军俘虏拘留很长时间,所记太平天国之事,比较直接可信。“天堂路通碑”可惜已经没有了,如果不是沈懋良记下它的内容,“吾人无由得知矣”。

陶元珍在左宗棠家书中的发现,也以一篇短小随笔《天德王金像——洪大全地位特要之铁证》予以论证。咸丰十四年(1864)3月20日,任浙江巡抚的左宗棠,在写给他留湖南家中的儿子左孝威的信中,讲到镇压太平军的情况。当时他率湘军在江西北部乐安县,与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京卫军大将李尚扬的10万人马激战。结果,经3次大捷,擒拿李尚扬斩首,侍王李世贤“带丧而逃。”接着信上提到李世贤军中“所供之天德王,一金像妖神,长九寸许,并被夺获”。

左宗棠家书中的“天德王”即洪大全。陶元珍考证,当时“天堂路通碑”尚未建成,因为陈玉成还没战死,洪大全的王号应尚未追改。从萧一山先生的《天德王洪大全考》一文,已知洪大全的地位特别;从左宗棠家书又知道,洪大全已死几年,而太平军仍然携有洪大全金像同行,尤其侍王李世贤对洪大全如此尊敬,这就是洪大全生前地位特别重要的铁证。因为太平天国禁拜偶像,所谓洪大全金像属于铜质镏金,系纪念像。这尊金像,恐怕时间一长已被熔化了。从那时直到目前的情况来看,被陶元珍言中,洪大全的金像人间蒸发。

洪大全即焦亮

郴州资兴人洪大全即焦亮,为什么在太平天国、太平军中的地位特别重要呢?焦亮,兴宁(今资兴)蓼江市高冲焦家村人,与胞兄焦鸿自幼饱读诗书,双双秀才,娶郴县永丰乡(今苏仙区桥口镇)许香桂、许月桂姐妹为妻,一时传为美谈。但焦氏兄弟屡试乡试(明清的省城考试,中者为举人)不中,加上清廷日益腐败、民怨飞扬,因而不满于时政。两兄弟多方了解天下大势,熟读兵书,研究民心和地理,立志推翻满清。

焦亮、焦鸿及许香桂、许月桂,自立山堂,在湖南、郴州组织天地会,积蓄起一批力量。道光三十年十二月(1851),太平天国金田起义;焦亮、焦鸿闻讯后,马上进入广西。焦亮向洪秀全上书,分析当时中国的政治、军事、民心向背及用兵良策,指出清廷架构欲倾,只要占领一省,便可连锁反应、全国传檄可定。并建议太平军即刻进军湖南,自请率天地会配合。洪秀全非常钦佩焦亮的文韬武略,将他留在身边作为顾问参预政事,焦鸿返回湖南同许家姐妹一起策应。

焦亮虽然对清王朝不满,但却是真正的读书人、孔孟子弟。对洪秀全弄一个“拜上帝会”,将编造的“天父、天兄”一套强行灌输给太平军和人民,他认为不合礼教与伦理规范;湘南人正直、坦率、直爽、质朴的性格,使他上书洪秀全“天王不能以才武制群下,而专用妖言,……开辟以来,未闻以妖术成功者,宜急改之。”洪秀全阅后,很不高兴。焦亮不看他脸色如何,又对他反孔、改历进行劝谏“臣观天王所为,大类秦政,”并逐一对比“秦政自谓功德高三皇五帝,而天王鄙羲农而非尧舜;……秦政掘孔墓,而天王鞭挞遗像;秦政烧书,而天王以经史置污秽中;”他明确表示“观天王所为,臣所不取也。”洪秀全十分恼火,由礼遇有加到冷淡应付。焦亮毫不留情,说天下大事未定即建国称王不妥,重复封建帝王那一套更不对,“今天王据手掌之地,察虚名而受灾祸,非良策也。天王又高拱宫中,立三十六宫为自乐,而委政于庸儿(指东王杨秀清),罪甚于闯(李自成)、献(张献忠),事将如何?”

最后一责一问,已从性质上否定了这类农民起义,并折射出焦亮革命新思维的思想光华。洪秀全搞太平天国起义,不过是为自己取清朝皇帝而代之,闹革命的真实心思一旦被揭穿,便恼羞成怒。焦亮遂决定与这班“庸儿”分道扬镳。他设法私出永安城,却被发现,关进太平天国的内设监狱。被他指斥过的杨秀清、萧朝贵想除掉他,洪秀全则认为此人有将帅之才,影响较大,留着再说。

咸丰二年(1852)2月16日(阳历4月5日)夜,太平军从永安城突围时带走焦亮。两天后,太平军后队战败,连累焦亮被清军俘虏。钦差大臣塞尚阿如获至宝,本来他受到朝中官员指责他贻误军机,这下抓到一个太平天国的重要人物,大可邀功了。于是他弄了个加强版的太平天国“首逆要犯”“天德军师洪大全”,说此人系洪秀全的“兄弟”,与洪秀全“同称万岁”云云,奏报上去。然后公开传牌陆路,暗中押走水道,避开天地会耳目,迅速通过湘南、长沙,日夜兼程,赴京请赏。当年6月13日,焦亮在北京菜市口遇害。

此后,洪秀全攻下南京。为了笼络军心民心,也怀念焦亮的赤诚,感到有负于他,于是在镌刻“天堂路通碑”时,特意追封焦亮为“愍王”,将“愍王洪大全”列入。

相关事迹

太平军永安突围时,乌兰泰率清军随后撵追,除杀掉两千多人以外,还生俘一位衣衫鲜亮,谈吐不俗的“大人物”——洪大全。此人身材魁梧,面容壮伟,侃侃能言,一看就非两广地带土生土长、一般的穷酸农民或悍武矿徒。起初,清军以为是俘获了太平天国“二号人物”杨秀清。立刻把这位爷送至钦差大臣赛尚阿的大本营中细审。结果,魁伟爷们高声朗朗,言道:“杨秀清只是我臣崽而已,我是天德王。我也不是洪秀全,洪秀全是我兄弟,我叫洪大全。我好饮酒,我弟(洪秀全)好女色。如果赛中堂您让我前去招我弟来投顺,想必他一定听从!”  钦差大臣赛尚阿听此言,高兴得差点脑袋溢血死过去。劳师费饷这么多天,不仅让太平军可劲折腾,如今他们又窜向省城桂林,自己的罪过不可谓不大。现在,逮住了与洪秀全并肩的“天德王”,总算能遮掩败绩与无能。于是,他立刻命手下官吏丁守存、士魁二人仔细审问,一面驰报北京这一“天大”喜讯,准备玩“献俘”的排场给自己与大清脸面涂金。

赛尚阿文人出身,很懂斯文一脉,自然不搞严刑逼供那套硬的,派人好酒好肉好菜天天供养着这位“洪大全”,闲聊天一样来软的套口供。

有关洪大全的研究资料,原始的文本仅有他自己的供述状《上咸丰表》与赛尚阿手下记录的口供,同时代一位文人“明心道人”所撰的笔记《发逆初记》中很详细地描画过此人。在供述状中,洪大全自称多次应试,屡屡不第。他是湖南兴宁人(民国后改为资兴,不是广东客家人聚集的兴宁县),地主出身,家资丰饶,在道光二十九年已酉科乡试时还去赶过考。也就是说,“太平天国”起事前一年,这位洪爷仍在湖南想通过中举得功名。当时湖南主考是车顺轨,没有看中洪大全,不予录取。

与洪秀全相类,洪大全屡试不第,胸中郁郁,又自诩多才,每每饮酒乘醉,大谈国事,表示说清朝承平日久,文恬武嬉,百事荒废,万一天下有豪杰趁机而起,天朝国事便不可收拾。当然,他口中的“豪杰”,是指他自己,当时他还不知道有拜上帝会与洪秀全。由于有才气有文名,湖南郴州的许佐昌非常器重洪大全兄弟,把自己两个女儿许月桂、许香桂分别许以兄弟二人为妻。这位许佐昌,乃郴州天地会一位头目。

乡试落第后,洪大全携重资前往广西,准备做买卖挣大钱。恰恰赶上广西“会匪”、土匪乱多,他就自告奋勇前往当时代替林则徐到广西当钦差大臣的李星沅处,表示说自己可以帮助官军平贼。李总督特别讨厌洪大全这种读了几本书就以为自己是诸葛亮的秀才,很不待见他,辱骂一顿后把他赶了出去。恼怒之下,洪大全便转投了洪秀全。

在供述中,洪大全自己说:“道光三十年十二月间,等他们(洪秀全)的势力已大,我才来广西会洪秀全的。我来广西,洪秀全就叫我为贤弟,尊我为天德王,一切用兵法,均请教于我。”同时,他夸称自己在太平军中被称为“赛诸葛”,正是自己指挥太平军攻下永安城

在赛尚阿安排下,洪大全本人被关押于河中大巨船雕梁画栋的内舱之中,巨烛高列,美酒无限量供应,一切都是让他写好供述。他还向赛尚阿索要《通鉴纲目》一书,边举巨觥痛饮,边奋笔疾书,不知道的人,乍看他那派头,还以为这位爷是在搞奢华的文学创作。

洪大全供词中,水分不少。首先,洪秀全不可能封他为“天德王”,他根本没有军事指挥权。其次,他隐瞒了特别重要的一点,即他是湖南当地的天地会香堂小头目。在上《咸丰表》中,他供述说:“至十九日引见赛中堂,中堂以礼相待,臣为(他)写书(信)离间贼党(太平军)。奈何送书之人,(只能)将箭(绑信)送去。二十日,赛中堂复以礼送臣入京。臣视死如归,并无惧怯。”好玩的是,洪大全已经犯了“大逆”,供述中对咸丰爷一口一个“臣”,俨然清朝治下的顺民、官员自居,又称自己“视死如归”,确实荒悖。无可否认的是,洪大全是真有才气,“(清军)问其贼中情形,诱以许令投降,(他)颇肯直陈,并手书数纸,千言立就。与之酒食,毫无畏惮”,显然是个不畏大场面的满腹经纶的士人。所以,当时就有文化人做诗讽刺赛尚阿:“相公新自永安回,十万精兵拥上台。但说先生能下士,谁知小丑竟多才。”

为了讳败为胜,赛尚阿大张旗鼓把洪大全解送入京。刑部审讯后,很快就把这位爷送往菜市口凌迟。北京方面,根本不似赛尚阿想得那样兴奋,因为大臣们都知道太平军首犯中根本没有“洪大全”这个人。

给事中陈坛就上表说:“洪大全不过供贼驱策,并非著名渠魁。从前查奏逆首姓名,亦并无此人。嗣因贼众窜出永安,于无可如何之时,不得不张皇装点,以稍掩已过。”此奏,狠狠揭了赛尚阿一把。

洪大全被杀的时况,据《平定粤匪略》的眉批记载:“洪大全性极狠忍,被磔时,开目自视脔割,至刃刺心头,一呼痛而已”,可见,这位爷绝对是“慷慨就义”。

当时围观的闲人众多,众指谩骂。洪大全忍刑叹息,还赋司空图两句诗:“汉儿尽作胡儿语,争向城头骂汉人”。

杀洪大全,时为咸丰三年间。赛尚阿本人很快被贬官抄家,没人再注意他送入京城被杀的俘囚到底是什么人。过了四年,咸丰六年,湖南地方官奏报当地平“贼”事宜,又提到了先前的这位“洪大全”。在湖南地方的奏折中,讲洪大全原名是焦亮,兴宁县人,与其弟焦三同为廪生,颇有文名。他早年就加入天地会(添弟会)。天地会又称三合会,三点会(现在香港还有),日后上海的“小刀会”也是天地会支系。自康熙以来,清朝各地一直闹天地会,时大时小,从未止歇。天地会原本的政治纲领是:“红旗飘飘,英雄尽招。海外天子,来复明朝。”这种帮派人员入会后一般均有化名,焦亮化名是“洪大泉”,入广西后见了洪秀全,他就改成“洪大全”了。

湖南地方政府文件言及洪大全,并非是想上交洪大全的“外调”报告,乃因当地天地会造反案牵涉此人。太平军起事后,自广西入湖南,占领道州,湖南各地天地会支派纷纷群起响应,郴州和桂阳州暴乱规模最大,而焦亮之弟焦玉晶(焦三)和焦亮之妻许月桂和妻妹许香桂三人,分别在兴宁和郴州揭竿而起,配合天地会等会党成员以及太平军猛攻郴州、兴宁等地,还一度占领过上述地区。

咸丰六年,清朝官军在宁远把天地会人员围堵,杀得他们大败。走投无路之时,焦玉晶与嫂子许月桂在嘉禾县自首。湖南巡抚骆秉章很兴奋,查实身份后,上报北京说已经擒获广西“首逆”洪大全之兄弟与妻子,还报告说,许月桂“自称大元师”,焦玉晶“充当三省贼营军帅”,他们“攻城掠野,罪大恶极。因官兵叠次痛剿,力穷势蹙,始来身归命,杀图免死”,并奏称已经依法把二人在当地凌迟处死。许月桂的妹妹许香桂,不久也在路亭被人抓住,审讯后凌迟。可叹的是,焦玉晶、许月桂这两个“革命”家属造反后向政府“投诚”,仍旧不免被杀。但焦玉晶的口供,倒是解开了“洪大全”身份的历史疑团。遥想许月桂、许香桂姐妹也曾是巾帼英雄,“穿红袍,执长矛,跃马如飞,率其党拼死鏖战”,此段描写出自清朝官员笔下(《王壮武公遗集》),绝非天地会会众的自我渲染。

由于赛尚阿当时为伪造“功绩”,让手下加工了一个《天德王洪大全供状》,把洪大全描述为一个拥有手下强大武装力量并与洪秀全联合造反的“一字并肩王”,中外学者不少人不顾此口供水份极多,纷纷把洪大全附会成湖南天地会首领朱九涛。其实朱九涛根本没去过广西,他本人于咸丰五年在湖南战败后遭磔杀。还有研究者添油加醋,认为天地会(洪门)提倡反清复明的“民族思想”,洪秀全提倡“宗教改革”,双方格格不入,所以洪秀全排斥“洪大全”。这些“研究”均是受赛尚阿伪造的洪大全口供所误导而得出。

最接近历史真实的情况下,洪大全(焦亮)在广西加入太平军,自称湖南天地会大头目,夸夸海口,引起洪秀全等人疑忌,把他好酒好肉软禁起来。永安突围时,洪秀全自己还怕跑不赢,就把他当累赘,扔给清军。同时,洪教主给洪大全一身好衣服穿,派人把他锁起,安排一个妇人向清军“告密”,说此人是杨秀清。由此,大大拖慢了清军对上帝会徒众的追击速度。

拜上帝会为主的太平军金田起义,根本不是与天地会的联合起义,洪大全不可能与洪秀全“并肩称万岁”。广西当时各地就有天地会党的多处造反,清政府称之为“土匪”,称太平军为“会匪”(拜上帝会),很明确划分了两者的不同。此外,广西天地会“山堂”特别多,根本没有统一指挥,几乎可看作是流氓黑势力的趁乱抢劫,“散则为民,聚则为寇”,但对清政府并非心腹大患。

洪秀全起事之初,他本人曾经明显表明对三合会(天地会)的态度:“我虽未尝加入三合会,但常听说三合会宗旨在于反清复明……如今自康熙时已过二百年,反清尚可,复明何谈!三合会又有几种恶习为我所憎,例如新入会者必须拜魔鬼邪神,发三十六誓,又以刀加于人颈迫献家财为入会之用,皆无道理。我们拜上帝教乃讲真理,有上帝真神助佑,与我们相比,三合会卑污不足道也!”

特别一提的是,随着太平军在广西的壮大,不少原先三合会成员纷纷受政府招安,被编为“壮勇”,作为“民兵”武装打击太平军。这些“壮勇”并不是壮族乡勇,他们都是三合会(天地会)成员,而且他们装束与太平军相类似,头戴红巾。太平军占领永安后,见“壮勇”日益增多,洪秀全还很不高兴,发布《救世要民谕》中提及说:“况查尔们壮丁(客家话一直以“尔”为“你”),多是三合会党,盍思歃血洪门,实为同心同力以灭清,未闻结义拜盟,而反兆面于仇敌也!”至此,洪秀全才想到要争取天地会人员。

所以,日后太平军入湖南道州、郴州攻略时,就积极招募天地会成员加入。湖南的天地会,又称“添弟会”、哥老会。接着,长沙、武昌一带的天地会也纷纷响应。太平天国“定都”南京后,湖南、湖北、福建、广东、江西天地会纷纷表示“受编”,四处开花。可惜的是,石达开在太平天国乙荣五年在江西招募了一帮广东天地会“花旗贼”,让他们保留原先的称号,原将统原军,最终导致严重后果。这些广东天地会成员多属流氓土匪出身,旗帜多用花色,故称“花旗”(与City Bank无关),而太平军本身用黄旗。“花旗军”犷悍难制,又独树一炽,石达开本来目的是想让这些人牵制官军,但这帮贼军四处扰民,到处杀人放火,极大败坏了太平军的信誉。特别是太平天国晚期,这群广东本地人出身的“花旗贼”纷纷投降政府军,充当向导,熟门熟路引官军入粤,在嘉应州(梅州)等地连端太平军老巢,终使太平天国死灰不能复燃。

洪大全这位志大才疏的读书人被押解入京途中,在信阳,曾慷慨悲歌,作《临江仙》词:

寄身虎口运筹工,恨贼徒不识英雄。谩将金锁绾冰鸿,几时生羽翼,万里御长风。

一事无成人渐老,壮怀待要问天公。六韬三略总成空。哥哥行不得,泪洒杜鹃红。

词意壮烈,水平不俗,比洪秀全歪诗高出八个档次。

(所有上述事情,如果哪位读者看过清朝一个在广西巡抚郑祖琛手下当过幕僚的笔名“半窝居士”所写的《粤寇起事记实》(郑鹤声藏本),会完全改变印象。因为,据他讲,所有洪大全之事,全是赛尚阿手下捏造,他这样认为:“所有擒获(洪大全)递解情形,皆比部某君粉饰。此贼途中所作诗词,亦系比部代撰,斯事凭空结构,粤中人人嗤笑”。他说的“比部某君”,是指赛尚阿手下的机要幕僚、军机章京丁守存。”如此一来,似乎我上面写的数千字有关洪大全的事情似乎都是废话了。但观其书中所记张国梁投降的事情,完全不是真事,都属于市井传言,所以,只能也把这位“半窝居士”的记述当成参考书了,不能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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