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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沫树,80后代表诗人,儿童文学作家,生于江西宜丰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诗集《穿裙子的云》等。曾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等。有诗歌选为小学语文课文。东莞文学艺术院签约作家。

简介

池沫树,80后代表诗人,儿童文学作家,生于江西 宜丰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东莞市作家协会理事,东莞文学院签约作家,现居东莞厚街。有诗歌、散文、儿童文学发表于《诗刊》《星星诗刊》《北京文学》《青年文学》《诗选刊》《儿童文学》等一百余万字。入选《中国百年儿童文学名家代表作精选》《2009中国最佳儿童散文和诗歌》《2011中国儿童文学年选》《中国儿童文学精选》《2016中国校园文学年度佳作》《文学中国》《感动心灵的诗歌》《中国新诗年鉴》《2013年中国诗歌排行榜》《我的诗篇 当代工人诗典》等百余选本,荣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2次、“立德童话”一等奖、东莞荷花文学奖年度诗歌奖等。代表作品有诗歌《旷野或钢琴》《遗忘也是》《莲湖诗行》《王大婶》《温故生活》《云》《钟表厂》《这是一座无人知道的城市》《矿工父亲》等,儿童文学《我想做一朵花》《青石月光》等,有儿童诗收入人教版小学语文课文。著有诗集《穿裙子的云》,评论集《词语的色彩:当代女性诗歌散论》,儿童散文集《橘子小鸟》。

作品评价

从童年的乡村到陌生的城市,从沉重的物质、混浊的气味,到轻盈如风的精神和词语,池沫树有一种内在的宽阔,他力图对于人们断裂、多变、不定形的复杂经验做出辨认与命名,由此,他为自己的诗确立了很高的难度指标,达到这样的指标需要更为艰苦的努力,他的成就已经构成这个急剧变化的时代的一份诚挚的注解。

—— 李敬泽(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原《人民文学》主编)

“与之相比,“80后诗人”池沫树的《傍晚》、《在车站》则写出了“沉重的体验”——一般说来,“80后诗人”由于历史感的缺失和可口可乐的“注入”,在传统论者似乎很少关注历史和生存的凝重,但池沫树的作品却告诉我们诗歌及诗人只能具体现象具体分析,任何观念意义、整体意义上的概括都不是认识当代诗歌的确切途径。”

—— 文学博士、评论家张立群《2009年中国当代诗群(派)大展 1978—2008印象记》

“而1980年代出生的诗人,其地位在广东诗坛上也越来越突出,像AT、阿斐、唐不遇、郑小琼、池沫树、吕布布、乌鸟鸟等,大都被划归到先锋诗人的行列。他们在创作上奉行民间立场与自由精神,既注重对现实作深度批判,也在艺术性上不时地调整自己的眼光,以达到一种美学与思想的平衡。”

——刘波《喧嚣中的精神跋涉与自我觉醒——广东新世纪诗歌论》(《中西诗歌》2010年第四期“广东诗歌专号”)

亦有诗作解无情以「生活」,藉荒谬时刻,倒映人类迷丧爱憎情感的状态。沈嘉悦〈一分钟待命班〉:「拿二O机炮对准中国渔民/我站在旁边/像弹吉他一样/持枪警戒」;池沫树〈寄出〉:「一个少女/将自己的身子/贴上邮票,交给/看门的老汉/寄出。」

——谢三进《杨小滨的「好色」+「好诗」展演》台湾《联合报》2011/05/07 副刊

池沫树的诗歌

缓慢

缓慢,继续缓慢

爱,继续相爱

抒情的曲子,仿若一根针

断在肉里。我的姑娘生长在北方

她为一片南方的银杏叶心存感激

她的笑惊动了湖面的鱼

纷纷长上翅膀,飞上高空

天空的碎玻璃溶化成水

生活似水。秋天,我的姑娘

坐在一棵伐倒的白桦树上

整个白桦林染上了她身体

的腐败气息。阳光缓慢

缓慢,眼神缓慢

爱,缓慢

Slow

Slowly, continue it slowly

Love, it is in love to continue

A lyrical song, like a needle

Broken off in flesh. My girl grows in the North

She is deeply grateful for the ginkgo leaf of the South

Her smile has alarmed the fish of the lake surface

whose wings outgrow one after another, into the sky

Bits of broken glasses of the sky melted into water

Life like water. Autumn, my girl

Sitting on a fallen white birch

And the white birch forest got the

Corrupt breath of her body. Sunshine slow

Slow, the expression in someone's eyes slow

Love, slowly

(摘自美国《诗天空》总第10期)

遗忘也是

一本词典,在旧鼓楼

一个词语,在第365页

遗忘也是一个词语的失责

藏入心中,归档,埋入地下

无迹可查,无人追究,遗忘也是

药片的失效,天空云彩的流失

遗忘,遗忘也是,手掌,心

地名,日记,生日

号码,前和后,遗忘也是

哦,目的地

遗忘在未来,在松手间

在明月,视线里

哦,她,遗忘也是

里程碑,放弃也是

(摘自《广州日报》2005年8月10日“珠江作品”

青年文学》2006年第12期)

旷野或钢琴

江水,落日浑圆

忘记你,并不能忘记你的歌声

一片薄薄的纸片,紧贴胸口

一个小小的震动,风卷沙扬

皮肤上的盐,和水,一双明眸

秋天的树林攥紧骨头

谁弹奏了一下,风卷沙扬

一双明眸,小径上忧伤的溶汁

哦,马车带走,苹果,山楂树

枯叶蝶,疲惫的农夫

哦,再见,旧时的山坡,灌木丛

河流带走,马车带走----

(摘自《绿风》2005年第5期)

故乡的云座落在湖畔山村

童年的白纸,照耀内心的地图

当秋日里睡眠的女孩

踩碎田野的骨节,她梦见了飞翔。

那大片大片的,交给妈妈缝成嫁妆

此时一刻,滑过肌肤,是水

也是云。而我们紧紧相拥

竟将它,挤碎。没有谁会相信。

始终相信波德莱尔那忧郁的云

喂过孩子,也流下过泪水。

哦,将梦遗忘,将我的姑娘遗忘。

在火车里,她长时间望着

想起童年,穿裙子的云

故乡的云是我的云。

(摘自《广州日报》2006年4月26日“珠江作品”)

傍晚

稍纵即逝。内心的马驰出旷野

曾梦想,带着翅膀的飞翔

那山谷,那落日——

斜晖透过屋角撒了下来

一些尘埃,暗色的桌子祖母的茶杯

石阶上墨绿的青苔,流水与皱纹

我要说出陈旧的泥土,说出我童年

在木柴旁的歌唱,说出月光下

我们举着酒杯,谈论一些事物

秋季的风干燥,小路旁的灌木丛投下的阴影

隐藏着我内心的燥动和不安:

哦,父亲,我远在他乡流浪!

(摘自《珠三角诗人诗选》2010年9月九州出版社)

温故生活

的确是高低不齐,前前后后

整个城市的老人坐在电影院

温故生活。

一生只扮演了锅炉工的甲

流下了第一次泪水。

“曾经有一段真炽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

时空倒转,他的锅炉事业

也曾让灵魂燃烧;

公社时期,乙是村里的文艺骨干

进城看的第一场电影

便是《霸王别姬》,回来后

整日拉着二胡,催人泪下;

丙是村里的二傻,一生未娶

如今进了养老院

据说他看的是《风月》,激情戏

在电影院最后一个出来

原因是,睡着了;

丁看的是《无间道》,他曾在东北坐牢二十年

十五岁腰间别有手枪,英姿勃发

他从未开过枪,文化大革命差点死在亲人的枪下。

如今八十岁,身体健康

吃饭饭香。

(摘自《当代新现实主义诗歌年选》2011 卷)

南方的困惑

太多的话,词语都疲惫了。

那些贫乏的甜蜜的形容词

成为现代工业的牺牲品。

还有一些句子,滞留在流水线上。

东莞,整个珠三角

成为一堵破损的墙:

一个缺口所窥见的灯火辉煌。

虚构还是置换?

哦,星星都睡了

24小时运转的机器还在

摇醒沉睡的婴儿。

即将结束的一天,谎言在夜晚嘶语。

周日加班加点。所有的血汗

隐藏于贫民巷,下水道;

所有的光荣刻在碑上,喷画在

广告语中。

当订单,生管,采购,生产

仓库,到货柜车昂着头

从高速路驶向港口

我们,我们的生活

难道仅仅是一种机械的肉体支配?

哦,还有多少,无声的哭诉

还有多少人,没有了故乡

哦,还要每日早上上班高喊:

好!很好!!非常好!!!

——上帝啊,生活在这一瞬间

几乎美丽成真!

(摘自《北京文学》2012年2期)

有一天

——再纪念亡灵

有一天,我们终于在死亡的容器里

相遇

我们骑马,打猎

我们沿着黄泥路找到家门

竹林里的风欢快

我们乘风

黄狗也欢快

我们敲门

可公鸡在正午叫

太阳就在正中间

我们不怕,不怕

我们不怕死,还怕生吗?

我们坐在瓦砾上抽烟

炊烟在天空散去

我们坐在劳动过的田野喝酒

我们在水库上走

我们钓鱼,也游泳

我们的孩子在堤岸上奔跑

我们就睡觉

我们就睡觉,在对面山上的墓里

有一天,我们也在大街上相遇

城市辉煌,乡村美丽

我们走着,田野大片大片的油菜花

天空大片大片的白云

直到黄昏,天穹垂下巨大的幕布

蕴藏苦乐人生,我们就在容器里

坐在大地上饮酒!

(摘自《2008-2009奔腾诗歌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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