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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有时只是半碗馄饨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了小林的埋怨声:我怎么觉得这日子过得越来越烦了。原来,是她八个月大的孩子,每天都是凌晨4点醒,然后就不睡了,一次把床单裹在了自己头上差点闷死,从那后,就每天都要起来陪着。单位的事又很多,有些材料有时还要拿回去干到晚上十一二点。她原本美丽的双眼上,布满了血丝,黑眼圈严重。以前那个活泼可爱、整天叫嚷着幸福死了的小女人,早已经远去了。

  小林的抱怨,立刻得到了很多人呼应。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各自叙述着各自的“苦难史”,大些的,如孩子学习不好,老人生病住院,公司整天吆喝着裁员的压力;小些的像上班挤公车挤了一身臭汗,炒完了菜爱人才打电话回来说加班,出门时新买的衣服被门边的钉子钩破了洞,林林总总,一说起来每个人都觉得有说不完的烦心事,让人觉着活着能享受到的幸福简直少得可怜。

  听着他们的争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天,我去吃早餐。那是个在路边临时摆成的摊位,都是些来城里务工的人所开发起来的生计,聚集着各种各样的小吃,也便慢慢成了一个早市。我最喜欢去路西边一个女人的馄饨铺,买一个烧饼,再要一碗馄饨,那滋味,想起来都口津生香。

  我照常坐在我喜欢的那个位置,靠着一座小桥的桥墩边,在吵闹的街市里那算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依然点了一碗馄饨,老板娘说今天有新馅的馄饨,要不要来一碗尝尝?我说那就来一碗吧,可是一尝,味道有些怪。老板娘说,那是茴香的。我说我有些吃不惯,她说,那味道刚开始吃的人都不觉得好吃,但吃多点就会咀嚼出香味了。我想或许是那样吧,但咬着牙却只吃到半碗就再也吃不动了,于是我还是又点了平常爱吃的三鲜馅。

  “那个,能给我吗?求求你了!”我的身边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浑身脏乎乎的小孩,有七八岁的样子,衣服黑黑的,浑身上下泛着油光。我一侧身,那身上泛出来的酸味,让我有些反胃。

  老板娘忙转过身来,拿着一块抹布,轰他走,“去去,别把客人都给我吓跑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点吃的。”那孩子边躲闪着,边指着那半碗被我推在桌边上的馄饨

  我说,算了,你拿走吧。

  他刚要过来,老板娘抢先了一步,忙把那套在碗上的塑料兜提起来,倒给了那个孩子,嘴里还嘟囔着,“可不能把我这碗给拿跑喽。”

  孩子拿了馄饨,高兴地往另一个桥墩下面跑去。这时我才看清楚,十几米远的地方,还瘫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一摞废纸壳,旁边的石块上竖个小车,就是一些拼凑成方形的木板,四周固定上了几个很小的转轮,还拴了条长长的麻绳。看来,这是孩子拖着母亲走的工具。

  等我把手里的烧饼吃完,又去看那对母子时,孩子正双手托着那塑料兜,母亲拿了一把勺子,把馄饨喂进了儿子的口里,然后再放到自己嘴里一勺。他们脸上所洋溢着的那种幸福,异常甜蜜地绽放开来,让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撼动。

  幸福,有时只是半碗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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