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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中“自然”一词的含义,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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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自然”一词,现在大多数人们首先会想到自然界,认为自然就是指自然界,即与人类社会相对立的自然。其实,自然含义却不仅仅如此,它的内涵在中西方都极其丰富。在中国古代,自然不但是哲学史上的一个重要概念,也是美学史上的一个重要概念。在西方,自然意识的起源也比较早,在古希腊前苏格拉底时期,已形成关于事物变化生长过程的自然认识,其含义更为丰富。由于自然一词,在西方的含义更为复杂,因此本文主要解释一下其在中国古代的诸多含义。作者汇总了一下,在中国古代,自然一词的主要含义有七,分别说明如下。

自然自然界,这是人们对自然的通行认知。

自然界有广狭义之分。广义是指具有无限多样性宇宙中的一切存在,即现在所谓的宇宙或者物质世界;狭义是指与人类社会相对立的自然,是自然科学研究的总体对象。

自然的内涵是在古代诸多思想家的努力之下,经过不断地发展演变逐渐形成的。既然大家对自然界的印象更为明晰,因此先从自然界开始解说自然

自然表示自然界始于阮籍。阮籍在《达庄论》认为:

“天地生于自然,万物生于天地。自然者无外,故天地名焉。天地者有内,故万物生焉。”

意思即自然是至大无外的整体,天地万物都在自然之中,这就是把自然认为是天地万物的整体。以自然表示客观的整体,可以说是赋予了自然以新的含义,因此应该认为现代所谓的自然的意义始于阮籍。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是因为在阮籍之前,自然含义并非指自然界。这又涉及到自然一词的起源问题。

自然指自己如此。

自然意识或观念,在中国古代应该起源很早,但自然作为一个词始见于《老子》。老子说:

“有状混成,先天地生。寂寥,独立不改,可以为天下母。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天大,地大,道大,王亦大。国中有四大焉,王居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即道以自己为法、道自己如此、道无所效法等。这种观点是现在通行的观点,也是自老子提出这一命题后,大多数人认可的观点。这里的自然即自己如此的意思。需要说明的是,道法自然的解释有多种,不明白的读者可参看《老子“道法自然”的几种解释,你知道多少?》一文。

自然的第三种含义指本来的情况或万物非人为的本然状态。

如《老子》中说:

“莫之命而常自然。”

《庄子》中说:

“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真者所以受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

这里所谓的自然都是指本然所固有的,即本来的情况或状态。

自然的第四种含义指无意识、无目的、无为无造、自然而然。

如三国王弼说:

“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

《论衡》中认为:

“天动不欲以生物,而物自生,此则自然也;施气不欲为物,而物自为,此则无为也。谓天自然无为者何?气也。恬澹无欲无为无事者也。”

这两段话中的观点即认为天地生成万物都是自然而然的,并非为了人类,天是自然无为的。

自然的第五种含义指道。

何晏在《无名论》中说:

“夏侯玄曰:‘天地以自然运,圣人以自然用’,自然者,道也。”

自然的第六种含义指人的自然本性和自然情感。

魏晋时期,名教和自然对举,嵇康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口号,他认为:

“六经以抑引为主,人性以纵欲为主,抑引则违其愿,从欲则得自然。”

自然的第七种含义指必然。

清朝戴震认为:

“由血气之自然,而审查之以知其必然,是之谓理义。自然之与必然非二事也。”

另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以上所说仅仅是有代表性的七种解释。其实对自然的认知还有很多,但有些仅仅是简单对各家所说进行了综合,不具代表性,还有些与上面的论述大同小异,因此文中并没有一一列出。由于受篇幅所限,文章中有许多地方并没有展开,也缺乏辨证,有不尽言的地方,希望理解。

文章最后以亚里士多德给出的自然的定义作为本文的结束语:

自然是自身具有运动来源的事物的形态或形式,这些形态或形式只有在思想中才能与事物分离。

注:本文中所用图片是由Albrecht Fietz在Pixabay上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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