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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可以对孩子下如此毒手?”

保育员往十几个月大的孩子嘴里挤芥末,将消毒水喷向孩子的眼睛,孩子被扎针、喂药、性侵……在手机屏幕前,无数双眼,目眦尽裂。情绪崩溃下的我们,无法理解:

“为什么虐童事件频发不止?”

“他们怎么可以对孩子下如此毒手?”

1 存在即合理

如果我们可以走近部分幼师群体。

某起虐童案的主谋,我们嘴里罪不容诛的女子,她来自贵州的某个山村,16岁中专毕业后就嫁给了同村的男人,男人在工地上做,要随项目全国各地的跑,她便跟着丈夫去不同的城市,住地下室。为了生计她也必须干点活儿,女人别的不会做,只能做餐馆端洗盘子、幼儿园照看孩子一类的工作。餐馆毕竟劳累,还容易受人气。看到一则幼师招聘启示上写道:身体健康,踏实肯干,月薪3000块。身体较一般女人健壮,看起来老实朴素的她,面试很快通过了,简单的体检和培训过后,她成为了幼师群体中的一员,开始照看孩子

在老家,她们都管小孩子叫小畜生,当小猪仔般的养。娃娃们哭了,她们就说:你再哭山里的豺狼虎豹就会来把你叼了去吃。孩子哭的更凶了,她们脱下孩子的裤子啪啪用藤条打,稚嫩的屁股肉上立马起了几条红杠杠。

很多我们眼中的教育,在她眼中是城里人的吃饱了闲的。带孩子,无非就是让孩子吃饱饭有地方睡,没有拉扯不大的孩子。当孩子哭了,她能想到的全部方法就是:恐吓与暴力。

有一天,她在园内带孩子的视频被公布到了网上,她被全国人民称作是十恶不赦、罪不容诛的人,她害怕极了,她能想到的全部方法就是:在镜头前下跪与磕头。

她跪在地上使劲叩拜的一刻,是否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我们只看见她的眼中写满了恐惧,但似乎没有我们想看见的答案。

这并不是一份轻易的工作。

11月份除了两起虐童事件外,中间还穿插了一篇亲生父母倒的苦水文——《老娘我做错了什么,要陪熊孩子做作业》。而比起已经开始做家庭作业的熊孩子来说,幼儿园的熊孩子是100倍的麻烦,他们从来不好好吃饭,他们将粑粑拉的满裤裆都是,他们每天都在制造噪音……

而在幼儿园里,平均一个幼师需要照顾20-30个这样的熊孩子

他们不会再有精力去思考,我应该如何与孩子沟通,孩子才可以在幼年时期拥有更强安全感,孩子长大后在遇事时才会表现的更加坚强自信……他们只希望孩子在当下!此刻!立即!马上!闭嘴!于是,更重的言语肢体暴力、更羞耻的惩戒方式、安眠药……

你说,毕竟这是群可爱的天使。

绑架犯手里有一把枪,指着被绑架孩子的命,而背后又被另一把枪指着,随时可能被捕丧命,他们从事着以命换命的高危工作。绑架犯没有时间欣赏眼前可爱的天使,眼前的孩子不过是生钱的工具。我们无法原谅绑架犯,但我们不会质疑他们的恶毒行为,因为他们根本不爱孩子

但是,幼儿园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也根本不爱孩子。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是因为喜爱孩子才选择的这份工作。他们选择这份工作是因为没有其他可选择的工作了,只有这份工作的门槛低,他们可以拿之勉强维系生活。如果我们不称呼他们为幼儿老师,而称呼作服务员、清洁员……他们也同样没大所谓,反正都是3000块钱的工作。眼前的孩子不过是工作的内容,生钱的工具。

幼师的背后也被一把枪指着,这把枪叫做生活。

对生活的强烈不满之下,人性的黑暗面试探着浮出水面。

2:

真的无法再有转机?

我们似陷入了一场困境。

在红黄蓝事件中,我们发现钱已无法买到安全感。而夫妻二人留一人全职在家带娃,似乎不适合当下的国情。一次次事件让我们对监管力度丧失了信心,我们发现罪恶总是有缝可钻。

我们开始陷入无尽的想象。

也许马上会有一家公司。开始采用重金聘请高素质幼师群体,这些幼师清一色本科以上学历,从小生长环境健康,性格健全,富有爱心,而且他们每个人只需负责2~3个孩子

但是抬升的成本毕竟只能惠及少数家庭。即便这样,如果整个行业一如既往,一家公司只能如海上孤岛,一旦这一家公司倒闭了,员工将别无他选,一家公司树立的标准无法在整个市场中流动,将又成死海。

除非幼儿园整个行业根基被撼动,幼师市场整体提升,起码要有一批这样的先行企业在行业内形成规模,人才正常流动,现状才能从根本上开始有改变。

也许马上会有一个APP软件。在我们成年人的个人成长与教育方面,互联网已经发力帮助优化资源,我们可以通过在线平台约到合适经验的导师,助力我们个人的职场与生活。

我们发现,在这个社会上,甚至在我们的身边,确实有人有能力将孩子带的更好,自己的孩子就是成功案例。这些人有些已经退休了,有些刚30多岁事业辉煌。我们可以利用互联网,拼凑一些资源,来开启孩子的学前教育吗?我们愿意为自己的选择支付相应的金额。

我们看到知识付费这一全新市场,当需求足够多,价值足够大时,很多新的岗位被打开,很多原本只能在传统职场发光发热的人,愿意认真考虑将“经验传导”变为自己全新的全职主业。互联网的背后,资源与金钱价值良性流转。在孩子的教育方面,会否也将诞生类似市场?但监管力度、安全隐患、结果衡量,又都是问题。

这个11月,每一块屏幕背后,无数的人陷入了无尽的想象,他们来自各个岗位与阶层:有资本家,有企业家,有产品经理,有媒体记者,有服务中介的资深从业者,有咨询顾问,有警察,有律师……不同的人,都基于自身背景在思考:幼儿园虐童事件,是否真的再无转机?

也许目前仍然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答案。

但我相信所有的思考都会产生能量,推动着事情的解决。

只是,还需要时间。

3:

在等待的时间,我们依旧可以做些事情

在虐童新闻发生的同时,关于未成年女孩被性侵的国产电影《嘉年华》上映了。《嘉年华》的导演文晏说:真正的罪犯,可能是整个社会中,大家的缺失。

如果真的有一个实验,让孩子熟悉的幼儿园老师,对小孩子假性施以肢体侵犯,如果取样中国和美国的小孩各50名,将能直接言语或者肢体反抗表示拒绝的孩子数算出一个比例,我相信中国的比例一定不会是高的。

而我们国内也对曾受到过侵犯的孩童做过很多匿名采访,孩子们是这样亲口描述的:他们的行为,我心里十分厌恶,但是我不敢说,我怕别人看不起我,我不说出来,是怕给家人增加负担。

坐观大人自己的世界,有数据表明,公交“性骚扰”,八成国人选择沉默。即使只是工作中的不满,中国人的处理方式依旧是沉默不说,不愿意当面把态度表明清楚。我们和孩子在某些领域,或许缺失了相同的一块,我们和孩子需要共同去进步,学会如何更勇敢的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

而当所有人将虐童案的矛头对准了幼儿教师和监管机构时,我们是否还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孩子并不能100%相信家长?在他们还是如此手无缚鸡,没有健全思考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坦诚所有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给家长?

也许他们言语稚嫩,不能说出虐童、性侵这样的字眼,但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在晚上睡前告诉父母,我今天很难过,因为老师重重的扔了我的玩具,我觉得玩具很疼,我也跟着很疼。老师罚我脱了裤子站在厕所门口,我脸上发烧,觉得特别的不好受……

孩子与自己之间隔着的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建起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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