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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鼠疫》中的人物形象介绍

  《鼠疫》中的人物形象介绍

  《鼠疫》里的人物都很可爱,比如格朗,这个老头儿白天上班,晚上从事一点“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工作”在不明真相的旁人看来非常神秘,因为他每回提起都羞羞答答,且有一种被“责任”驱使而不得不为之的无奈,仿佛家里有个婴儿正张开嘴巴等待哺育——其实,不过是“写一本书”罢了,而他每天晚上投入无限虔诚和满腔热情的折腾也是为了写出一个精彩的开头,精彩到什么程度——就是,当编辑拿到书稿刚看完开头就会忍不住站起来对身边的助手说:先生们,脱帽致敬!哈哈,这是大多数文学青年的梦想吧,也是格朗想象中成功的一刻,不过那一刻始终没有来临。——世界上最后一位看到好文章就能“脱帽致敬”的编辑好像也去火星了吧?

  《鼠疫》的另一个好玩人物数“老气喘病患者”。他很悲观,觉得走下坡路的后半生,日子不可能由自己主宰,所以到了五十岁索性就躺倒在床上不高兴再起来。他讨厌钟表,家里也找不出一块表,唯一关心的吃饭时间用锅计算,是的,他睁开眼睛就开始数鹰嘴豆,把它们从一只锅中拿出来,又一粒粒放到另一只锅里。“每十五锅,”他说,“就得吃饭了。”唉,可爱的“老气喘病患者”对生活多么没有信心啊,毫无欲念和盼望,不过,即便如此颓废,他仍然希望活得“越久越好”。

  第三个人物……说说科塔尔。他是个悲剧人物。如果世界上的人只能简单分为光明和灰暗两类,他无疑属于后者。他一定是“以非黑即白作为判断标准”的孩子们嘴里的坏人。鼠疫来临前每天担心警察上门,紧张到上吊,后来鼠疫来了,警察自身难保,他才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趁乱做点违法生意,还发了小财,可是,疫情刚平息,警察马上又活跃起来,科塔尔的好日子,甚至生命,终于被无情剥夺了。

  记者朗贝尔代表了市民的大多数,是的,灾难来临,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何况,朗贝尔只是疫城的一个过客,是突袭的鼠疫把他和城外的亲人生生分隔。所以,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出城”更重要更值得“拼一把”呢?这个时候,所谓记者天职,政府的规范戒律,责任道义,统统显得“痴大而虚空”,他只是不小心走失的一个“孩子”啊,想做的就是快点回到家人身边。可是,等他想方设法,通过前面刚刚提及的悲剧人物科塔尔的帮助,可以说历尽艰辛,甚至冒着风险终于寻到一个机会可以摆脱“囚禁”生活的时候,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决定留下来做一名志愿者。

  《鼠疫》中最令人感动的人物肯定是塔鲁。他简直是圣人。整个读小说的过程,我都在想象一双眼睛,里面闪烁着谦虚、纯净和无限的善意,让人忍不住流泪。塔鲁认为,即使在疫病不流行的美好岁月,每个人仍有可能成为“鼠疫”病人,因为稍不留意,他(她)就可能直接或间接地致人死亡。比如作恶的坏蛋,开枪的警察,宣判他人死刑的法官,甚至普通人……所以,人们啊,你们理应小心翼翼地生活,尽可能做到自律而“不冒犯”,尽可能阻止自己成为那个“祸害者”。所以,人们啊,若要保持内心的安宁,你必须学会同情,学会理解,让自己变得更善良更包容。塔鲁说,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该蔑视的东西。所以,小说中,塔鲁,包括敬业的里厄医生,他们对记者朗贝尔先前的行为没有贬低对其后面的选择也没有加以颂扬,而是始终站在支持的一面,“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他们觉得,作为一个人,他的任何行为都可以理解,都必须给予尊重。所以,在某些方面,里厄医生和塔鲁有共通之处。

  劳动模范奖我要颁给里厄医生。他既没有塔鲁的“英雄主义”,也不怀“圣人情结”,但绝对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不困惑,也不叹息,只是坚定地为自己的职业付出全部,他的行为看似崇高,但崇高是庸俗者习惯扣在别人头上的帽子,对他而言,那不过是组成普通生活的一分子吧。呃,灾难面前,不急不躁,不喜不悲,始终保持冷静态度的唯有里厄医生了。小说最后他终于承认自己就是这本书的作者。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以客观的见证人的语气描述一切,正是存在主义文学的特征。据说,加缪从不承认属于这个流派。我呢,也觉得《鼠疫》不缺爱意,理解即是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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