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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二钗》暗示着什么?

  “金钗十二”与《金陵十二钗》

  红学研究

  有学者断言:几百年来,《红楼梦》的考据、研究,发掘,能发现的资料都已发现。初听,似乎如此:大凡文献中出现钗、黛、芹、红楼、朱楼等字眼时,人们便会出现“红楼梦条件反射”。但是,这种“反射”大都建立在“乾隆朝,曹芹溪创作《红楼梦》”这一颇具争议的“结论”之上,一二百年的发掘、筛分,可能是所剩无几。土默热先生提出“洪升说”,虽有巨篇考据,比起“芹溪说”百年考据,无论时间、广度,深度诸方面,都相差甚远,因而“惹得纷纷口舌多”是情理中事;相比之下,曹寅则“幸运”得多,但他也不过是被作为所谓“曹雪芹(曹芹溪)”的社会关系来加以考证、发掘的;由于曹寅的资料档案、著作,传世比较多,即便其中发现“红楼梦”的蛛丝马迹,统统记在他的孙子曹芹溪名下,解释为:曹芹溪受其祖父的影响或取之于祖父的某篇作品,云云。这也不过是合情合理的“可能性”而已,未必就是事实;曹寅不也同样具备创作《红楼梦》的可能性吗?孰是孰非,时至今日,就连《靖藏本石头记》这样重要的版本,出而复失,红楼之谜,寄希望于国家档案或正史得到“肯定的答案”可能性很小;否则《脂批》真的成为“俯骨之疽”,甚至多余。本文试图通过《金陵十二钗》的取名,求解《红楼梦》之作者。 近读《聊斋志异·邵九娘》篇,说的是:

  柴某,妻金氏,不育,柴百金买妾,金暴遇之,经岁而死。一日,金似有悔意,曰:后请纳金钗十二,妾不予瑕疵也。

  康熙时代在蒲松龄笔下,一位普通妇女,口语中带出“金钗十二”,其涵义无疑是(允许她的老公)“姬妾成群”。受上述“条件反射”的驱使,查找,原来“红学家”早已将“金钗十二”翻腾过了。康熙时曹寅的著名文人朋友如:朱彝尊、孔尚任包括曹寅自己,在其传世作品中均用过“金钗十二”一典。 查 “金钗十二”作为成语:【出处】:南朝梁武帝《河中之水歌》:“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释义】:金钗十二行本用以形容美女头上金钗之多,后以十二金钗喻指众多的妃嫔或姬妾。《全唐诗》中白居易《酬思黯戏赠同用狂字》诗:

  钟乳三千两,金钗十二行。妒他心似火,欺我鬓如霜。

  慰老资歌笑,销愁仰酒浆。眼看狂不得,狂得且须狂。

  【白氏自注】:思黯自夸前后服钟乳甚得力,而歌舞之妓颇多。

  《全唐诗》长孙佐辅的《古宫怨》有:

  三千玉貌休自夸,十二金钗独相向。

  此首诗中的“十二金钗”,显然是喻指“六宫粉黛”、成群嫔妃。元·郑德辉《王粲登楼》第一折有:

  你看为官的列金钗十二行(妻妾成群)。

  是否白氏或长孙氏首先将梁武帝的“金钗十二”原意,引伸为“歌舞之妓颇多”或“成群嫔妃”,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典在什麽情况下,喻指嫔妃成群、姬妾颇多?清康熙时朱彝尊《静志居诗话》,称:

  赵采姬字今燕,名冠北里。时曲中有刘、董、罗、葛、段、赵、何、蒋、王、杨、马、褚,先后齐名,所称十二钗也。(青楼十二钗)

  清康熙时孔尚任《舞灯行留赠流香阁》一诗,有句云:

  久久帘动一灯来,一灯一灯陆续吐。十二金钗廿四灯,灯光人面添媚妩。(歌舞之妓)

  清康熙时曹寅《续琵琶》第三十一出《台宴》中有词云:

  正是,门迎珠履三千客,户列金钗十二行。(姬妾成群)

  汉语中,“钗”、“金钗”、“裙钗”早已是女性的代称。然而,唯独在“钗”、“金钗”之前或后加上“十二”,即“十二钗”、“金钗十二”便不是众多女性的通称;而是特指某些特殊身份的女性群体——宫中嫔妃们、达官贵人的姬妾们、歌舞之妓们。自唐至清,已成古典。因此,《红楼梦》曾被“曹雪芹”题名《金陵十二钗》便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儿。暂时先不去计较是曹寅还是曹芹溪创作《红楼梦》。仅就这《金陵十二钗》的书名,便存在许多有悖常理和自相矛盾之处;然而,正是在这些表面看来似乎“有悖常理”及“自相矛盾”之处,恰恰隐藏着作者和批者的真实意图,其手法依然采用“真甄、假贾”的“书中之秘法”(脂批语)。《红楼梦·凡例》云:

  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然通部细校检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某某。及至红楼梦一回(疑为第五回之误)中,亦曾翻出金陵十二钗之簿籍,又有十二支曲可考。

  其中“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实为一句做“掩护”的假话,但却被“自传说”理解为江宁(金陵)织造曹府的一群真实女子,即“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的那批女子。之所以说那句“假话”,正是为了掩护《红楼梦》小说真正的政治主题——藉历史上发生过的,王朝覆灭时的后宫粉黛,及王公贵族成群姬妾的悲惨遭遇,演说王朝兴衰之道,包括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在社会实践中出现的形形色色的偏、废、曲、直及其后果。所以,紧接着,在那句“假话”之后,作者马上予以改口:“然通部细校检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自己刚刚说过“必系十二女子”接着就说“岂止十二人”;然后又是自问自答:“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白系某某。”《凡例》作者为什么在此反反复复、出尔反尔,围绕着“十二”转悠;摆下迷魂阵,但却又不像是欲置死地于进入迷魂阵的读者!更奇怪的是,在这短短的八十余字的述说中,竟然又有“十二钗”、“十二女”、“十二人”、“十二个”、“十二支”,共计提到六次“十二”。此“十二”是否有玄机,玄机在哪里?这段文字,以书名《金陵十二钗》引发,最后扯到《红楼梦》第五回,太虚幻境存档的“金陵十二钗之簿籍”。这样一来作者的意图更进一步泄漏:原来,“金陵群钗”的簿籍不止一册,分《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每册记十二女子。由于人数过多而分册,无可非议。为什么偏偏又是“十二人”一册?若说作者“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不止十二,那么,小说可题名《金陵十三钗》(假定的实数)或《金陵廿四钗》(可附会为廿四节气)。《红楼梦》开篇有女娲氏炼石补天,在大荒山炼成巨石,高经十二丈【脂批 总应十二钗】,方经二十四丈【脂批 照应副十二钗】;两条脂批可见,当遇到“十二”(丈)尺寸数字时,说他是“总应十二钗”,也就是说无论有多少女子,总称“十二钗”。但遇到“二十四(丈)”时,又说他是“照应副十二钗”,即正、副两组“十二钗”;(假如巨石长三十六丈的话,那必定又是照应正、副、又副三组“十二钗”的了。)作者、批者为何在此细节、末梢上,不厌其烦,纠缠不休?竟将顽石的尺寸也与“十二钗”联系上。其目的只有一个:在“钗”字之前或之后,必须加上“十二”;加上其他任何数字,均与作者的《金陵十二钗》的写作初衷或创作主题相悖,至少不够确切!

  《红楼梦》的正面,重点写的是荣宁二府及其有关的女性群体——钗。显然小说及脂批中,关于“十二”及“十二钗”的种种“假话”,只不过是在“明修栈道”而已;其真正的目的是要“暗渡陈仓”(第一回脂批语),此“陈仓”便是唐诗中的“十二金钗”及南朝梁武帝的“金钗十二”原句及隐喻。自唐至清,千多年来,“金钗十二”既可直指“多枚金制头饰”,又多喻指嫔妃、妻妾、歌舞姬(复数)这类特殊的女性群体;而不是任何女性群体。这一点无论曹寅、曹俯、曹芹溪,在那个时代,必定是十分清楚的。也是文人墨客常常使用的一个重要典故,  再看《红楼梦》中的女性角色:妃一级的只有元春一人;贾政只有王夫人、赵姨娘一妻一妾,贾赦只写一妻,贾琏妻妾最多,也不过王熙凤一妻,平儿、秋桐、尤二姐三妾,就连荒淫无耻的贾珍,小说中也只写一妻尤氏。小说中的主要角色黛玉、宝钗、湘云、晴雯、袭人及迎、探、惜三春等,当时还只是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将这群MM,用“十二金钗”喻指为嫔妃?妻妾?舞妓?从一般的文学作品的写作规律来看,这是不太可能的事。至于“歌舞之妓颇多”的隐喻,算上芳官、蕊官一干人,确是贾蔷从姑苏采买来的“十二个女孩子”作女伶(也可称十二钗);难道会因此取《金陵十二钗》的书名?何况这“十二钗”还是从苏州买来的,又不是小说中的主要人物角色。

  既然如此,“曹雪芹”将其“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分出章回”的长篇小说取名《金陵十二钗》,本来金陵的裙钗甚多,为什么作者独钟“十二”这个数字?作者既非有意错用、乱用“十二金钗”古典;也不是要为此典赋与一个新的寓意。从上文的分析看来,而是千方百计地将其笔下的“金陵群钗”,注册为“金钗十二”。这样一来,作者的写作初衷或企图,完全暴露了出来。这就是,小说正面故事,借贾(假)府的衰变,群钗的不幸及悲惨遭遇,用贾府的兴衰演说国朝的兴衰之道。至少“正册金陵群钗”含有“十二金钗”的“嫔妃众多”的喻指;“副册十二钗”当指“妻妾成群”(簿籍中举香菱为例);“又副册十二钗”当指地位更低的女子,簿籍中仅以晴雯、袭人为例;“歌舞之妓”的芳官等应排在更后。康熙时的洪升“尽删玉环秽事”创作出《长生殿》(朱彝尊曾作序),其《弹词》一出,借老艺人李龟年之口:

  “一从鼙鼓起渔阳,宫禁俄看蔓草荒。

  留得白头遗老在,谱将残恨说兴亡。”

  可见此传奇是借历史上的真实人物,演唱盛唐衰亡的惨痛教训。与洪升同时代的孔尚任,作传奇《桃花扇》,同样采用南明宫廷高官真实的历史人物、事实,痛说大明之亡。《长生殿》与《桃花扇》的创作初衷,既非“反唐”也非“复明”。同样都是对王朝“大厦将倾”、“大厦既倾”的深刻反思!但在清初“别有用心的人”看来,极易被联想到“反清、复明”的邪念上来,而节外生枝。本来是一部有很好的主题思想的名著,其结果“南洪北孔”都受到不应有的贬责。至于洪升晚年及《长生殿》的复出,另作别论(见《红楼梦的政治主题》)。从当时的历史条件来看,这种误解和节外生枝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要成心“找茬儿”,就像雍正时的“维民所止”可以将“维止”二字说成“斩首雍正”;任何一部小说,都能够牵强上别有用心者所需要的所谓“证据”。社会文化的发扬、进步,不能因噎废食。康熙皇帝欲建造一个强大的中华帝国,必不可少的要传承、发扬光大优秀的中华文化。康熙二十六年,发布“禁淫词小说并僧道邪教”。帝云:

  淫词小说,人所乐观,实能败坏风俗,蛊惑人心。朕见乐观小说者,多不成材。是不唯无益而且有害。至于僧道邪教,素悖礼法,其惑世诬民尤甚,俱应严行禁止。

  这仅仅是一段纲领性的谈话,主旨是正本清源、剔除糟粕,没有任何诋毁中华文化和敌视汉族文人的意思。至于如何界定“淫词”、“邪教”,涉及国朝的文化、宗教大政方针,应是上层文化大臣的事儿,一般文人难以定夺。 综上所述,对以下几点的追踪,关系到《红楼梦》的创作,很值得注意的:

  洪升《长生殿》及孔尚任《桃花扇》,历史的看,主题思想基本上是对的。但是直接采用历史上的亡国君臣真名、遗事,而且是以当时主宰政治主流的男人群体;作为演绎对象,反思、演说前朝兴衰之道。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解,甚至因此而毁灭作者好的愿望。

  演说国家兴衰,是文学作品一大的政治主题,用刘姥姥家的故事,难以全面引伸、写好这一主题 。中华历史上形形色色的末世王朝,才是最好的反面教(素)材。从周幽王、唐玄宗、李后主,到宋徽宗、崇祯皇帝,他们的衰败过程,综合起来,才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典型性;而《长生殿》、《桃花扇》仅取其一,必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淫词小说、僧道邪教的问题,必须有一个大致界线。《诗经》几百篇,歌男女之情的《关雎》列首;即便是封建礼教,对作品中的男女之情也并非全面否定、封杀。

  宗教文化也是同样。不可否认,南明时期,有以宗教的名义集结反清势力,如同小说中马道婆与赵姨娘勾结为贾环夺位之类的“道家”。作品中的神、鬼、妖、怪描写是否涉嫌宣扬“邪教”、“糟粕”?

  表面看,上述几点似乎与《金陵十二钗》风马牛,然而,在其深层,却有某种特殊、紧密的因果关系:

  1.《金陵十二钗》仍然坚持写反思国朝兴衰的政治主题。但不是沿用某一具体朝代,及真实的男人政治群体的典型故事素材,来演绎这一主题;而是将历史上诸多末世王朝,具有代表性的典型事例,打破时间、人物、空间界限,混写、隐写在与那些与“男人政治群体”息息相关的嫔妃、姬妾女人群体(金钗十二)之中,且避免使用真名实姓;既完成了主题,又扩大了写作范围、更接近当时的现实生活及欣赏性。社会不同阶层的读者,各得其所。任你“索隐”而不易授人以柄,比起《长生殿》、《桃花扇》为完成这一主题所采用的手法,技高一筹!此为《金陵十二钗》为什么非要“注册”为“十二金钗”的主要原因之一。

  2.《金陵十二钗》既然以“金钗十二”作为小说的主题角色群,则必须有与主要角色相应的活动空间和生活水平。于是,便营造了“宁国公(宫)”、“荣国公(宫)”,并按“帝宫九重”的皇家制度建造。贾(假)府内的起居、陈设等,包括大观园,无一不是最高规格的;甚至秦可卿死后用的樯木棺,也是皇家用料。此便是暗用皇家环境、起居烘托“金陵十二钗”的“金钗十二”的嫔妃身份。与常理相悖的是,小说中那些“隐敝的嫔妃”,竟是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与嫔妃角色在年龄、世故、阅历、乃至文化水平几乎不在同一数量级上;这是一个十分难以处理的问题。尽管一般读者看来似乎天衣无缝,还是被考据家发现黛玉的年龄忽高忽低;群钗的诗词水平,几乎在几天之内,便达到或超过历史上的著名才女:谢道韫、叶小鸾及唐玄宗的梅妃、南唐后主李煜的大小周后、蜀后主的花蕊夫人等末世后妃的水平。《金陵十二钗》的写作初衷,迫使作者必须兼顾“风月宝鉴”的正反两面。例如:贾元春“死时四十三岁”及“虎兕相逢大梦归”的判词,便是作者有意留下的破绽(脂批留的更多),使读者透过破绽窥见历史。(见《贾元春之谜》)

  3.《金陵十二钗》主要笔墨写的是女性群体,但不是“女儿国”。其中的“金钗十二”也并非深锁后宫,只受皇帝一人宠幸的“六宫粉黛”。《脂批》说:“宝玉是众钗之贯”(贯,穿铜钱的绳索。今本改为“冠”。不确。),应指荣府的群钗故事是以宝玉为线索贯穿;宝玉不是“皇帝一人”而是“情种一个”。小说的正面,她们生活在一个现实的官宦之家,与社会的方方面面,或多或少有所接触和认识;她们有自己的爱情憧憬、追求,以及与当时的封建礼教打着“擦边球”。大观园里有宝玉这位情种及多情群钗,加上亲戚、买来的丫鬟、女伶,乃至女尼。作者创造的这种条件,大约天下所有的言情戏都可以在此上演,包括正常的和淫秽的。但是,作者笔下,在荣国府发生的男女之情的故事,基本上是正常的,包括贾瑞与王熙凤的故事、贾琏与多姑娘的故事。而宁国府则相反。贾珍与秦可卿的故事,作者原始稿本上如“遗簪”、“更衣”等情节写得过细,推测作者原意是界定“正常与淫秽”,用具体情节揭露贾珍的淫秽、丑恶面目,并非作品主题。后来的批书人“畸笏叟”看来,一方面过多损害了受害人秦氏,是不公正的(见《秦可卿之谜》);其二,为避免授人以“淫词小说”把柄,因命芹溪删去四五页(第十三回脂批)。贾珍、贾蓉、贾琏与尤二姐的故事,作者又非常明显的将贾珍父子与贾琏的行为,在“性质”上作以区分;对前者的行为以及以此为主题的作品当属康熙“淫词小说”范畴;而贾琏的“包二奶”,小说中,作者又同情了贾琏,这是那个时代封建礼教所允许的。不可与当今同日而语。

  4.《金陵十二钗》中,云来雾往的一僧一道,手持风月宝鉴施法等,是小说的艺术表现手法,不是宗教文化;如同第十六回,秦钟临死前,魂魄离身,见许多鬼判持牌提索来捉他【脂批:作者故意借世俗愚谈愚论设譬,喝醒天下迷人】这里,作者采用《聊斋》笔法,脂批称其为“设譬”。康熙时的蒲松龄作《聊斋志异》写神鬼妖怪,早于《金陵十二钗》。关于秦钟鬼魂的这类描写,分析有两种可能意图:一,肯定、认同这种“设譬”的写作方法;二,不属“蛊惑人心,惑世诬民”(康熙禁邪教语)的宣扬邪教之流。《金陵十二钗》中的马道婆与赵姨娘联手加害宝玉,替贾环“夺权”,才是邪教、妖道;即便如此,文学作品中,采用《聊斋》之法,将马道婆的妖术“真实化”的表演一番,也是很精采的段子。小说中,道清观的张天师、芦雪庵的妙玉则是正当的宗教文化活动,而予以肯定。

  从“曹雪芹”取《金陵十二钗》书名的初衷,到该书基本完成的百万言故事中,作者几乎写尽天下各色女性群体。各阶层的女性群体中,唯独“嫔妃群体”是一个特殊敏感的人群:她们与皇帝紧密相连;与王朝的兴衰有着最直接的感受,每当“大厦倾”时,她们又是最先和最无奈的受害者。杨贵妃在马嵬坡自尽,替唐玄宗“顶缸”(秦可卿在天香楼自尽,替贾珍顶缸;晴雯、黛玉、金钏之死,也是替宝玉顶缸);崇祯皇帝上煤山之前,安排其皇子避难,而赐死周皇后、袁贵妃,又杀死长公主及嫔妃数人。周皇后说的最后一句话:“妾跟从你十八年,陛下没有听过妾一句话,以致有今日。现在陛下命妾死,妾怎敢不死。(无可奈何)”此与《金陵十二钗》中宝玉出家,其妻妾、红颜知己的无可奈何的命运何等相似!小说的重头戏以及与主题扣得最紧的,即是“痴情司”中“金陵十二钗正册”的“正钗”,也就是“金钗十二”的隐喻之一,——嫔妃们。如果小说的初衷只是写一个大户人家的女人们,即便是妻妾成群、歌舞之妓颇多,也不必引进“金钗十二”的古典。不可否认的是,小说中的确出现一位元妃;贾政、贾琏的妻妾虽有而不能算多,也不见重要角色贾珍有妾;算上从苏州采买了芳官等“十二个女子”,符合“歌舞之妓颇多”的典故。但是,小说正面的嫔妃、妻妾、歌舞伎三者的人物、故事,在小说中既非主角,也不占主导地位;而是处于陪衬地位,服务于宝、钗、黛等所演绎的第一主题;同时也正面演绎了封建大家庭“盛宴必散”的道理(可称为第二主题)。但是,尽管那些处于陪衬地位的人物故事,如刘姥姥、晴雯家世、袭人家世,以及众多丫鬟、仆人的生活及遭遇等,由于作者对“弱势群体”的同情,令今人读《红楼梦》时,仍可见到当时真实的底层社会。一部《红楼梦》唤起世人的反思、同情,大大地突破对杨玉环、李香君的反思的局限性。这是有着同样写兴衰主题的《长生殿》、《桃花扇》无可比拟的。世人对黛玉、宝钗、晴雯等的同情、反思乃至知名度远远超过杨玉环、李香君。正是由于前者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典型性。

  从上述前四条和后四条的对照来看,《金陵十二钗》极象一纸“红头文件”。负责解释当时(清初)文化领域中的一些方针政策和策略性的问题:其一,当时上层文化领域,由于洪升“长生殿事件”及《桃花扇》作者孔尚任的革职等,造成对汉族文人的震动和误解;肯定了他们的创作主题,而提出解决造成满、汉双方误解的“策略”,特别是涉及政治主题的作品,尽量避免直写前朝皇家及权势,(孔尚任在此时、此处犯了大忌)。这些问题如不妥善处理,恐怕今后汉族文人无敢重蹈洪、孔、赵(秋谷)覆辙者;何谈文化复兴?其二,康熙提出“禁淫词小说及僧道邪教”无疑是完全正确的,但需要具体界定。否则与洪、孔同时代的《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一样会受到指责;至于“淫词小说”,它是相对正常的言情小说而言;而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道德标准。它所涉及范围极广,这在《金陵十二钗》中,各式各样的爱情、婚姻故事情节,例如,作者同情恋爱自由,贬责包办婚姻,在很大程度上,突破当时封建礼教的陈腐观念,这往往被认为《红楼梦》反封建的口实,(笔者认为,说此为理念上的进步较妥);小说中,凡是当时封建礼教所容纳的,如,贾琏包养尤二姐,这在“无后为大”的当时社会,加上家有雌老虎王熙凤,作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同情贾琏,在当时是合乎情理的;贾珍父子与秦可卿、尤氏姊妹的关系,贾珍父子才是“淫秽种子”,后者是受害者,这在具体情节的描写上,两者极难分开。《金陵十二钗》原稿中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应是原作者的小小失误,“淫丧”字眼不可加给秦氏,而批书人深知个中就里,改写了此回。《金陵十二钗》仿佛是一部对康熙时期文化、文人(特别是汉族文人)的方针、政策、策略,以及康熙圣谕中的某些方面如淫词、邪教的界线等,作以详细说明、解读的“文件、文书”。只不过该“文件”是采用小说的特殊形式(非官方文书或要人“讲话”)表达、沟通而已。若如此,这恐怕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个“范本”——用小说体裁写成的“创作指南”。显然,它又带有在某些文学创作指导意义上的“官方色彩”。因此,此范本小说在历史上出现的概率极小,作者必须同时具备以下苛刻条件:

  主管文化领域的重要官员;甚至“奉旨”写作;

  对中华历史、文化乃至文人有着至深的了解;

  对历史上的王朝衰亡,有切身感受而反思;乃至某种政治需要;

  本身具备文艺创作的极深功底;

  具有相对完整、超前的文化、道德理念。

  让我们来考察一下三位颇有争议的作者:洪升、曹寅、曹芹溪。

  洪升的一曲 《长生殿》标志他的创作已接近颠峰,成为戏剧界的领军人物之一;与同时代的《桃花扇》作者孔尚任,时称“南洪北孔”,足见洪先生的文化功底;他在《长生殿》里,借李杨爱情故事,演说亡国之恨的主题,对末世王朝(至少是唐)有所反思,当在《金陵十二钗》之前。“演长生殿之祸”使他从此走上下坡路,甚至有出家为僧的念头。洪升是汉人,又是明末重臣后裔,在清初写亡国之恨的主题作品,即便不是反清,至少有“借唐怀明”的情绪,这是当时大部分满人所不容的。洪升被革籍回杭州之后,可能对“长生殿之祸”有所反思,但其主流情绪是消沉的。此时,再写一部“风月宝鉴之书”,及《石头记》戏曲,无论在时间、能力上,都是可能的,但不太可能具有重大的政治主题。从东鲁孔先生题名“风月宝鉴”的含义来看,应是“风月场上的警鉴”之义,可见这个时期的作品主要是“言情”;《脂批》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可知它是在《金陵十二钗》之前。洪升及《长生殿》的再度风光,洪升已是接近六十岁的老人,假如他有心写《金陵十二钗》,然而,就在六十岁这年,意外落水身亡,一切都结束了。叹叹!

  再看曹寅,号雪樵。具有显官、著名文人双重身份。在康熙时代,他的诗词、传奇作品,备受文人推崇,主持刊刻的《全唐诗》著名至今。他的创作根基无需置疑;倒是他的另一面——显官身份,又是至关重要的。曹寅是旗籍汉人,祖上随清入关,应属亡明功臣,年幼时做康熙陪读,后为皇上侍卫,死于江宁织造任上,享年五十六。曹寅名为江宁织造及巡盐御使,实际上是康熙派驻江南的文化钦差大臣。用现代话讲,应是做明末文人的统战工作。处在此地位上的曹寅,有理由对诸如洪升、孔尚任等典型文人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做些职所必为的工作;当然是在康熙的大政方针之内,至少须“请示”皇上。只有像曹寅这种双重身份,方有可能对皇上的圣意作必要的注释。凭曹寅的身份,如果写末世王朝衰败主题的作品,决不会有“反清”的意图;只能是“谏清”,就连蔡元培先生所云“揭清之失”都不可能。而洪升则不然,难说洪升没有丝毫的“亡明之恨”?即便没有,在清初的政治气氛中,也难以不被误解;这是曹寅也无法直接解决的问题。《金陵十二钗》采用的写作方法,打破、打乱亡国君、妃的时间、空间序列,将这一政治主题隐写在贾府的一群红粉中。这一方法虽是“折衷方案”,但又妙不可言。就拿贾元妃来说,说她是唐玄宗梅妃的“化身”,但逐条索隐,又决非梅妃;然而这位在四十三岁时“虎兕相逢大梦归”的贾元春,确实又与梅妃丝毫不差。(见《贾元春之谜》)尽管作者有意留下诸如贾元春、甄士隐一类的历史破绽,但不影响小说正面所演绎的:荣、宁两个封建大家庭的衰败故事。一部《金陵十二钗》,正如第一回:“……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摄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脂批:事则实事,然也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润,以至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歭,烘云托月,背面傅粉,千皴万染。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正是这些高度技巧的“秘法”灵活运用,作者十年功夫,“一击两鸣”,用一支笔同时写出了正、背两部于一体,精巧、华丽的“双面绣”式的《金陵十二钗》!曹寅鼎力于中华文化的振兴,是清朝建国初期,康熙的政治需要。由此看来一部《金陵十二钗》的诞生,极有可能与康熙有直接关系。(待考)(见《红楼梦的政治主题》)

  至于曹芹溪,说他是一位“超天才文学家”还不够,小说作者还应是一位老练的政治家、文艺理论家。凭他的经历,远远不足以写成《金陵十二钗》。不赘述。再说《脂批》中,凡提及《金陵十二钗》、《风月宝鉴》时,均用“雪芹”二字,此外则用“芹溪”或“芹”字;都有着严格区分的。今人将“芹”完全等同“雪芹”,是最大的失误。(见另文)

  这样一来,写《金陵十二钗》的“曹雪芹”非曹寅莫属。(《红楼梦》问世前,部分原稿失散,曹家后人做过少量修改、补充,若将此人也作为“作者”,勉强。另文已谈。) 再者,《红楼梦》的前名《金陵十二钗》,既然是由“十二金钗”的典故而来。孔尚任、朱彝尊,包括曹寅自己都用过此典。曹寅的《续琵琶》传奇,第三十一出《台宴》中有词云:正是:门迎珠履三千客,户列金钗十二行。特别是与曹家过从甚密的朱彝尊的“北里十二钗”,实指青楼的十二位名妓。既如此,曹寅乃至他的后人们,决不可能再用“十二钗”的名目,来写自家传记,《红楼梦》何以“自传说”?

  刘一心  二○○六年七月  郑州,威海。

  红楼人物

  金陵十二钗正册:林黛玉(判词)、薛宝钗(判词)、贾元春(判词)、贾探春(判词)、史湘云(判词)、妙玉(判词)、贾迎春(判词)、贾惜春(判词)、王熙凤(判词)、巧姐(判词)、李纨(判词)、秦可卿(判词)

  红楼梦曲:引子、枉凝眉、终身误、恨无常、喜冤家、分骨肉、虚花悟、乐中悲、世难容、聪明累、留余庆、晚韶华、好事终、飞鸟各投林

  金陵十二钗副册:甄英莲(香菱判词)、平儿、薛宝琴、尤三姐、尤二姐、尤氏、邢岫烟、李纹、李绮、喜鸾、四姐儿、傅秋芳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判词)、袭人(判词)、鸳鸯、小红、金钏、紫鹃、莺儿、麝月、司棋、玉钏、茜雪、柳五儿

  十二贾氏:贾敬、贾赦、贾政、贾宝玉、贾琏、贾珍、贾环、贾蓉、贾兰、贾芸、贾蔷、贾芹

  十二官:琪官、芳官、藕官、蕊官、药官、玉官、宝官、龄官、茄官、艾官、豆官、葵官

  十二家人:赖大、焦大、王善保、周瑞、林之孝、乌进孝、包勇、吴贵、吴新登、邓好时、王柱儿、余信

  其他人物:贾母、王夫人、薛姨妈、赵姨娘、邢夫人、林如海、贾雨村、甄士隐、刘姥姥、柳湘莲、薛蟠、贾瑞...了解更多人物,及诗词关注公众号(bcbeicha)杯茶读书,回复关键字获取。

  红楼诗词:西江月二首、葬花吟、题帕三绝、五美吟、秋窗风雨夕、柳絮词、菊花诗、桃花行、芙蓉女儿诔、姽婳词、怀古绝句、

  红楼梦每回主要内容及解读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三一、三二、三三、三四、三五、三六、三七、三八、三九、四十、四一、四二、四三、四四、四五、四六、四七、四八、四九、五十、五一、五二、五三、五四、五五、五六、五七、五八、五九、六十、六一、六二、六三、六四、六五、六六、六七、六八、六九、七十、七一、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七、七八、七九、八十、八一、八二、八三、八四、八五、八六、八七、八八、八九、九十、九一、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九六、九七、九八、九九、一百、一零一、一零二、一零三、一零四、一零五、一零六、一零七、一零八、一零九、一一零、一一一、一一二、一一三、一一四、一一五、一一六、一一七、一一八、一一九、一二零、

  重要情节:黛玉入府、梦游太虚、元妃省亲、宝玉挨打、宝钗扑蝶、共读西厢、黛玉焚稿、湘云醉眠、可卿之死、紫鹃试玉、探春理家、惑馋抄园、

  脂批红楼梦每回原文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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