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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喜鹊窝的少年

  1966年晚春,那年我虚年11岁,春光明媚,万物充满生机,我家小河南朱荣珍家屋后长的七八棵德国槐,槐树上的皮是糙的,树上的枝叶茂盛,喜鹊在上面做了四个窝,天天早晨唱着歌,我见喜鹊在窝里待着,可能是有蛋了。

   在一个星期天,太阳刚刚升起,到处都显得春的气息,我拿着小锹和篮子去扯猪草,往东走了没几步,就发现在河南那槐树上有喜鹊在叫,我站下来,望过去,见一棵树上有个喜鹊蹲在窝里不飞,看了半天,我想这喜鹊会不会在窝里孵蛋?我绕过小河,从东向南角一个斜嘴处,有一个小坝可以到达河南的槐树处,穿过朱荣本家茂密的竹园来到了喜鹊做了窝的槐树下。那槐树足足有十六米高,那槐树上斑斑驳驳,没有丁刺,这就是德国槐和丁刺槐的区别之处,要是丁刺槐那就没法爬了。我把小锹和篮子放在树下,脱下鞋子袜子,光着脚轻轻地抱着树,两只脚一盘,边蹬边爬,一会功夫,爬到了喜鹊的窝处,这时,窝里的喜鹊和窝外的喜鹊都发现了我,窝里的喜鹊也飞出去了,它们在天空盘旋发出叫声,一会儿还腑冲下来,要用嘴叼我,只听得一声声,嘎----嘎---嘎----。

  我被喜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好在我的手和脚已在树杈上把稳了,小手轻轻地伸进喜鹊窝,果然,拿得四个喜鹊蛋。还热乎乎的呢,这喜鹊蛋拿到了,可下来的时候,两手两脚都要用的,手上拿着喜鹊蛋怎么下来呀。于是我把自己外衣脱下一只袖子来,在袖子的最顶头打了个结,把蛋放在袖子里,就那样挂在一边慢慢从树的顶端下来了,四个喜鹊蛋完好无损。那蛋和鸽子的蛋差不多大,上面还有些斑纹,拿到家,叫我妈放在锅里煮给我吃。

  妈妈并没有立即煮蛋,而先放在水里看了一下,然后告诉我,如果蛋是浮在水面上的,证明这个蛋就要出小喜鹊了,不要吃,你还要放进去,如果是沉在水下,证明,这个蛋是好吃的。我妈还说,以后可不准上树拿蛋,万一跌下来就没得命了。我答应,以后再也不上这么高的树了。

  说来也奇怪,那喜鹊就好象认识了我,当我出门,看到我就叫个不停。并且追着往我的头顶冲下来。我当时想这是报复心理,我抓走了它们的下一代,怎么不气呢,可是这时,我也用小石子对准喜鹊砸过去,喜鹊见我用东西砸它,吓得再也不追我了。真是困难象弹簧,你弱它就强。和动物也是一样,你强了,它就不敢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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