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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上了我的大学

                                                                      第一章

  

   朱大被他妈妈生了下来。因出生时大得出奇,取名朱大。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朱大的父亲,就连朱大的妈妈也没见过。村里人都这样说:朱妈妈在夜里被强奸后,十个月过去,她牙一咬,脚一跺,就把朱大给生了出来。还有一说,朱大的妈妈在一个漆黑无比的夜里被一伙歹徒强暴之后,满肚怨气难以息怒,于是决定生下朱大,以便往后找生父报强暴之恨,血海之仇。有的还说,某个夜晚,朱大的爸爸抛下一堆精子给朱大的妈妈之后,就转身离去了,这是比较浪漫的说法。至于这个凶犯是谁,大伙都在等着朱大长大,看他长得像谁,谁就是那位抛精者。

  

  村民之所以如此关心此事,大多因为他们实在无所事事。别人不出点事,不闹点话题,他们简直没法活下去。朱妈对于上述流言飞语充耳不闻,夜里就在家中专心地教育儿子。教材是竹竿、托鞋、擀面棍等一切可以用来揍人的东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朱大不争气,自小学毕业之后,朱大就立志不再念书,决心作一个黑社会老大。因为他觉得活着总是被人踩着,很是不爽。

  

  朱大想要做一个王者,他受够了别人的欺负。别人笑话他时,不是说他没有爸,而是见谁都说是他的爸。瞬间冒出这么多的爸,他还不能轻易就接受这种事实,而事实是他确实有那么一个爸,那个爸就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所以他想着有一天能成为王者,可以用武力封住那些人的烂嘴。一个人在失望或者受到莫大屈辱而不能自拔时就容易不切实际地乱想。例如我三十来岁的时候,遇到漂亮的女孩就立即盯住猛看,还不时地想如非非。

  

  朱大小学时连证书都没有拿到,以致于后来找工作遇到了一些麻烦,这些恼人的麻烦就是根本找不到工作。本来朱大可以继续到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去深造,只可惜他中途辍学了。离开学校那天,他收拾好东西,随后,他把班上的女孩挨个地亲了一遍,有几个女孩和他挥泪道别说:长大领到身份证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朱大,然后嫁他。朱大走到校长办公处,吼出一句:操你妈。就跑回家了。校长从事教育事业多年,从未遇到过此事,觉得此举太过惊世骇俗,所以久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性感女教师走进来,方才如梦初醒,接着怒吼:这是谁家的畜生。朱大回到家中,对妈妈说:妈,我不念书了。朱妈随即一把纠住他,痛揍了一顿之后,问道:为什么。那时朱大十二岁,却早已一副成熟的样子。他对妈妈说,我不喜欢学校,学校老师、学生不喜欢我。他们说学校里的老师都是我爸。妈,你说我爸到底是什么模样,他是不是死了。还没等朱大说完,又是一顿痛打。朱大的思维不再停在挨打这一事实上,而是思考为何自己和别的小朋友的生活差距会如此的大。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不着时身上的痛就让他感到难受,睡着了又担心醒来后依旧如故的难过,所以他的睡眠里没有美梦,恶梦连连,做美梦会增加现实的不如意。不做梦的睡觉就只剩下睡觉了,睡觉成为隔世的又一种手段。虽然如此,他并感觉不出痛苦,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只有在看到跟他一般大的小朋友在挨打时,朱大才会产生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他难受,别的小孩看他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感觉罢。

  

  朱大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用他们同龄的思维来理解,就是没有一个可以相互交换棒棒糖的家伙。在他离校时亲他的几个女孩,算不上什么朋友,他在班里称雄称霸,受到她们无比的崇拜,恨不得一觉醒来就是二十岁,立刻嫁给朱大。用我们同龄的思维去理解,俗称花痴。朱大在校园里的时光如昙花一凋。在学校除了每天要受别人的笑话,他觉得不够自由。他理解的自由与我们理解的自由大相径庭。所谓自由,我们理解为:别人让我们做什么,就乖乖做什么,此为自由,做的够好便可以升级,便可以定义别人的自由。朱大被我们思维中的自己限制住,做出种种违性背理的事,连校长都被上了一课。教育这一伟大的事业,遇到困难时,他们开始砍伐森林、竹林,用卡车运到学校仓库里,发给每一位和蔼的老师,用来抽屡教不改的孩子。我曾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学生时期我的皮奇厚无比,抽过之后就更厚了,以致后来打架斗殴时,别人用刀砍我都砍不进去。

  

  我们说朱大在学校里除了被笑话以外,还要接受老师的各种殴打。当时,老师们开会说,如果想要一个学生上进,就请揍他罢。这一点与今天大不同。朱大被揍过以后,没有哭,也没有上进。放学后他一人走在空旷的田野中,感到有一种感觉把他擒住,泪水肆无忌惮的模糊了落日的余晖,那时他还小,并不能把这种感觉理解为孤独。这种孤独是自然给予的,比人给的孤独更浓。现在我每天都和朋友说我寂寞、我孤单,其实都不是,这都是身上的激素造成的,由于我没能控制好它所以使我活得人模鬼样的,还去愤世疾俗,跟朱大很不一样。朱大回到家并不奢望得到妈妈的关心,因为他也听别人传言,说他的妈生下他是为了去找他的爸爸报仇的。这样过了一年,他辍学了。

  

  每个人的童年记忆里,总是和学校分不开。欢笑、泪水筑造了一个过往。现实就夹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有时天晴,有时雨,在还不能承受死亡以前,我们都得好好地活着。而好好活着的前提,就是现实。

  

  年轻时我在北方一所大学念过书。与一个年龄相仿的朋友合租了一间窄得不像话的房子。每天我在上学的时候朋友室友到外面打零工。大一上学期,上课第一周,我在课堂上不打瞌睡,保持着记笔记的良好习惯。可是后来就不行了,第二周开始不交作业,三周开始睡觉,四周开始逃课,以此类推,除了没杀老师我几乎什么都干尽了。

  

  我们的房子里除去床铺每人平均住房面积为0。5平米,与当时的大学宿舍无异。当时的大学宿舍挤得很压抑,如果有一人在半夜里不小心慷慨地留下了一个屁,到第二天早上味道依旧如初。当时我不擅长放屁,因此吃了很多亏,所以后来就搬了出来。在集体宿舍屁闻多了记忆力会减退,有一次舍友父亲来探望他,他就说,大爷,您找谁,怎么我觉得您这么面熟,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他父亲给了他一耳光,大声说,俺是你爹。当时把我们都惊呆了。后来我就与一个没上学的社会无业青年合租了一间房屋。这个青年,就是成年的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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