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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邦爵:勳猷并懋——民国一级上将周至柔传略(三)

  

   二 、与王家联姻

  

   周至柔夫人王青莲,哥哥王与纲,她小名叫纲妹。王与纲是王萼的侄子,辛亥革命元老王文庆的嗣子。王与纲与蒋介石在保定军校同学,王与纲与周至柔是同乡,周至柔军校毕业时,是王与纲做的媒。

   王与纲对周至柔说;“百福,我家有一个妹妹,名叫青莲,小名纲妹,没上过学,人也长得不漂亮,你若要的话到我家去看看,我去说合。”百福听后一想,王家是临海有名的辛亥革命元老王文庆的革命家族,王文庆无子,是由王与纲顶嗣的。百福听到这话,求之不得,马上回答:“既然与纲兄有此美意,看什么,就这么定好了。”

   民国11年(1924),在周家举行了旧式婚礼。婚礼也不怎么奢华,新房做在堂前西边正间。之后至柔夫妻回家探亲,对这房间一直相当有感情,都住在这里。

   王青莲很贤惠,虽然没上过学,但通过自学,可以看报纸,家里的饭菜一直是她亲自下厨做的。周至柔常说;“青莲不在家,我连饭都吃不好。王青莲推崇旧礼教,说妇道人家应做贤妻良母。她对丈夫恭顺,对其独生子周一西视同掌上明珠。但她亦赞同讲平等,对于周至柔不许他家里人称他儿子为少爷,定要连名带姓叫他周一西,她并不反对。

   周家有个青年女子,是王青莲从重庆带来的,名叫小月,是个内室使女,只在周氏寝室和书房里行走,专门为周氏夫妇俩服务,从不到外边厨房和会客室干活,其他佣人也不当她是同行。每当周至柔在外应酬回来,酒气熏天,深更半夜,王青莲自己也长期背药罐,需要人侍侯,那会侍候别人呢?所以带个人来,一来可以侍候自己,又可以侍候丈夫。于是,家里人心里有数,不免背地里议论这位青年女子也就是王青莲的代理人。

   周夫人迷信思想颇浓厚,她有一个女儿周一东,幼年夭折,时年十一岁,夫人说是家里男女佣人之间有暧昧情事缘故。因此,如果发现了他们有咧着嘴巴说话,或眉来眼去的话,就叫他们趁早走路。她对那些奇装异服,涂脂抹粉的女人很厌恶,说她们是妖怪。。有穿鞋头开洞口的凉鞋的,说她们是贱相,为何好好的鞋子不穿而要穿破鞋子。

   哥哥王与纲年轻时患过脑膜炎,留有后遗症,变得昏庸无能,仕途再难有进展,只好退伍回家。他夫人是广西来的,一个相当有钱的贵族女儿,不懂得治家,嗜赌。赌得将家里所有的器物都卖光,唯一的儿子王光生上不起学不用说,还经常挨饿,象乞儿一样。抗战胜利后,王青莲听到这消息,气得不得了。马上寄钱给自己的叔伯叫他把王光生送到临海读书。

   王光生在临海回浦小学上学,他聪明好学,马上脱颖而出,连跳三级。16岁小学毕业后,姑妈将他带到身边,王光生一家也搬到南京,父亲在空军后勤部干活,母亲安闲在家。但周夫人嫌兄嫂教不好侄儿,要亲自来培养,不准他随便回家,即使星期天也叫他在书房复习功课。

   青莲告诉哥哥;“你想看儿子,星期天到这里来。”

   因此,王光生从16岁到18岁三年都在姑父家,在南京金陵中学就读,与他同住的还有周至柔的儿子周一西和周至柔的侄儿周再溥。周夫人教育他要为王家争气。周夫人对王光生的要求相当严格,往往超过自己的亲儿子。她认为自己的儿子父亲是当大官的理应享福,有少爷作风也不管。而自己的内侄,一则是寄养姑父家的;二来她知道,青少年时期,作为学生,应以学业为重,不能有丝毫贪玩之心。

   从此,王光生一心扑在学业上,成绩年年优秀。学期结束时,照例要把成绩单献上给家长看。

   周至柔问:“哪个好啊?”

   王青莲说;“当然是王家那个。”此时她喜形于色,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王光生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喜欢运动,是个出色的篮球队员,并且练就一手好拳术,在全校初中年级段的拳击比赛中获得冠军。他给王家争气,姑妈的心里荡漾着幸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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