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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配姻缘

山东秀才孔文新科举失利,流落天津帮人记账。老板牛凯是个米商,家住洛陽。他做的是季节生意,秋天在老家收购粮米,运到京津贩卖,冬季卖完带钱回乡。

文新给牛凯记了几个月账,不仅受尽百般盘剥刁难,还受老板许多气,若不是无处谋生,他早不干了!

年底,孔文新把进出账算一遍,抄写完打算交给老板。他卷好账本,正要出门,老远见老板行色匆匆。按老习惯,他准备先挨老板一顿骂,听顿数落才领得到报酬。没想老板一进门喜笑颜开,竟请他去喝酒,真是太陽从西边出来了!

文新怯怯地跟老板进酒店,老板点桌好菜两人边吃边聊。老板突然说:“文新,你年纪不小,该成个家了。没家的人是水上浮萍,到哪儿都不生根。”

老板突然这么关心,孔文新有些诧异,暗说老板怕是看中我,想招做女婿?想到这儿他说:“老板,我早想成个家。只是爹妈早逝,我既无家财祖业又无薄艺谋生,只读几句死书,科场屡不得意,孤身漂流在外,哪有女人看得上?就算有女人看上了,我拿什么娶呀? ”

老板摆手说:“莫泄气,世上事在人为;你帮我做了几个月账,没功劳也有苦劳!看你为人老实,还读了一肚子书。我这辈子没做过好事,权当做回好事。只要给我办件事儿,我就给你说房媳妇,另给百两银子报酬,你就可带媳妇回老家买点田地、房产,一生就有奔头了。”

听老板句句出自肺腑,孔文新想他真要帮这个忙!自己跟老板一无亲二无戚,只为他记几天账,就得到这么大帮助,这不像老板的为人呀?

牛老板见孔文新默然,晓得他想什么,就开导他“你别疑神疑鬼,我讲的是真话。当然,我不是白帮你,这不是请你办事吗?”

文新见老板花这么大的钱,估计不是好事,有些犹豫。

老板见他犹豫,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莫乱想,我一不叫你杀人放火,二不让你奸掳打劫,三不作伪证害人,你慌个啥呀?”

原是老板看中个姑娘,因自己年过五十、皮肤蜡黄、白发苍苍,脸上尽是鸡皮疙瘩;姑娘芳龄十九、长发飘飘、秀色可餐,定然看不中老板。如若自己去提亲,姑娘定不答应。因此,老板要年轻英俊、一表人才的孔文新,假冒他的名去提亲。

牛凯虽是大富翁,因家妻是只母老虎,把他管得严严实实,什么小妾、丫环、使女,都不准他沾边!直到今年母老虎病逝,他才得以解脱,想找个花容月貌的继室,因忙做生意,把这事耽搁了。如今,米粮卖得差不多,马上回家过年,正好讨个漂亮女人回去。只要孔文新帮忙把姑娘骗上船,顺风带回洛陽,那时生米成熟饭,不怕那姑娘不同意!

这事够缺德,孔文新不想干,但一要保饭碗,二因老板给的条件诱人,没奈何答应了。

牛凯约定日期,将孔文新打扮成富公子,派乘大轿把他送小姐家。这家小姐姓赵,自幼父母双亡,被伯父收养。前年,伯父也去世了,小姐失去依靠,住在堂兄家里。堂兄贪心恋财,堂嫂又不贤惠,两人嫌堂妹吃他们的、喝他们的、穿他们的,只因老父临终交待善待这个妹子,堂兄、堂嫂才没将小姐扫地出门,内心却相当厌烦!为将堂妹快点踢出去,堂兄、堂嫂托人四处说媒。

牛老板跟小姐堂兄有生意来往,听说此事便托人说媒。小姐堂兄贪老板钱多,狮子大牛口要了一把价;牛老板贪小姐美貌,心甘情愿出大价。赵小姐堂兄、堂嫂答应婚事,却想堂妹脾气倔眼界高,若知对方是个糟老头子,决然寻死觅活不愿意,若闹出个闪失人财两空不划算,就让牛老板弄个英俊小伙子,冒充他到家里会面。

堂兄、堂嫂假意跟堂妹说:“兄长关心妹妹,为你找了个婆家。男方是河南洛陽人,在京津一带做生意。家中金多银足、田多地广、牛马成群,人年轻又英俊,明日上门提亲。到时,妹子躲在门帘后,悄悄看看人品;若看得中,你就咳嗽三声,愚兄当场答应婚事;如看不中,你就蹬三脚,愚兄找托辞拒绝。”

听堂兄这样说,小姐哪有不同意之理,暗暗感谢堂兄、堂嫂,这样关心她的婚事。因此,孔文新冒充牛凯来提亲的,小姐躲在门帘后偷看,见孔文新少年英俊、品貌端庄,举手投足、斯斯文文,颇有文士风采,确实气度不凡!

小姐看得清楚相当满意,轻轻咳了三声,堂兄听了“心有灵犀”答应这门婚事。

赵家留孔文新住三天,小姐又冒充丫环端茶倒水,近距离观察好几次,越看心里越喜悦。想自己少小父母双亡,由伯父收养长大,伯父前年过世,兄嫂待她日冷,自己度日如年,却找不到去处,常常长吁短叹这浩大乾坤,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想人世茫茫竟无归宿之处!这样长年累月寄人篱下,何时才是个头啊?没想兄嫂平日虽是不贤,对她的婚事还算尽心尽力,仅此一桩,她这辈子都感谢兄嫂!

不说赵小姐心花怒放,却说孔文新在赵家,真是度日如年!毕竟有良知,冒充糟老头子,骗人家娇嫩水灵的黄花闺女,真是禽兽不如啊!虽然被人威逼利诱,可还是不能原谅自己!更让他痛苦的是在赵府三天,天天在演违背良心的戏,说口是心非的话,做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

回来后,孔文新跟牛老板’说了情况,老板忙了一番,买下大笔礼物,又让孔文新去下聘,定下婚嫁日期。寒冬到了,老板要带银两回家,七日后在城外运河租条大花船,以船作文新房成亲南下。

牛老板怕夜长梦多,想早跟小姐入洞房,把生米做成熟饭,同时他也为孔文新说了一门亲:老板结婚之日,孔文新即可带百两纹银和文新媳妇,乘天津运客帆船回乡。孔文新结婚日期是老板定的,跟老板婚期同日。

到了婚期,老板的大花船牛灯结彩,准备洞房花烛。一旦赵家送来文新娘,就牵入船上“文新房”,用美酒灌昏小姐“趁乱抢热粑”,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生米成熟饭,还乡安乐度晚年。

这几日要下大雪,天气陰沉沉的,东北风刮个不停,河中的风更大,船上点灯很困难。牛老板今晚做文新郎,指挥家人、仆役们忙个不亦乐乎,目前是万事俱备只欠文新娘。到了黄昏,岸上一阵鼓乐吹打抬来一乘大轿,轿帘上贴牛斗大的“喜”字。

一群送亲者来到码头,牛老板想是赵小姐到了,让家人招呼送亲者,把大轿抬上花船。大轿才上花船,一阵狂风刮来灯烛齐灭、一片昏暗。这样的狂风猛刮,不可能取火点灯,大家摸黑牵下文新娘跟文新郎拜过天地,跌跌碰碰扶进洞房。丫环、使女摸黑送来酒菜,牛老板陪文新人摸黑喝了交杯酒,仆人赏了送亲者、抬轿者,送他们下船回去交差,牛老板灌昏文新娘,船上安睡。

到了第二凌晨,天还没有亮,老板见文新娘还蒙头酣睡,忙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叫舵手、船工们立即开船南下,心想昨晚一切搞定,生米做成熟饭,不怕这女娃儿逃了。但怕文新娘天亮醒来,看到自己白发苍苍、满脸皱褶、日落西山、气息奄奄样儿,怕她闹着寻死觅活,让下人们作好方方面面的准备,一切安排妥帖,再回洞房补睡一觉。

牛老板几天筹备婚事、忙里忙外、费尽心机,昨晚洞房劳累,人已疲惫不堪,一觉睡到狗头国了。船工按他安排,天亮起锚扬帆顺风走了一日,直下襄陽到洛陽。牛老板醒来船行千把里,再看梳妆的文新娘子,吓得他-声怪叫

却说那孔文新冒名顶替,帮老板完成了任务。老板也没食言,给他纹银一百两,说帮他寻了个穷人的女儿。孔文新想看看媳妇,老板要忙自己的婚事,不耐烦地说有啥好看的,不都长着横眼睛、直鼻子!那女人虽穷点儿,配你绰绰有余。

文新说总要见个面,问清她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吧?

老板说问这多干吗?她家住这天津卫,娘家姓阎,穷人姑娘没有名,称阎二姑娘!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今晚码头有条北去的运客帆船,我给你租了个单间,天黑有人送亲来,你把文新娘子接上船就万事大吉。

文新还想再问,见老板脸色不好,就不好再开口了。文新为人老实,听老板这么说,想他把这事办妥了,就告别老板去海河,乘上北去的运客帆船。那时候的运客帆船,都是架式很大的楼船,船上三层除了坐普通乘客的大厅外,还有二三十个小房间,为官员、绅士、富商、巨贾乘坐。大船黄昏到码头等客,第二天清早启程。

牛老板给孔文新租间便宜单房,孔文新焦急地等到天黑船上掌了灯,他有些不耐烦。此时只听岸上唢呐声声,见个大汉牵匹毛驴,驴上坐个盖着,红盖头的文新娘子,后面跟两个老婆子,前头有两个人吹唢呐。

文新想是文新娘来了,到船头招手让那些人把文新娘送上来。送亲人中有个婆子,好像认识孔文新,跟众人说他就是文新郎官。众人把文新娘送上船,孔文新正要寒暄,一阵狂风把船吹得摇摇晃晃,灯全灭了。

黑灯瞎火下,孔文新塞几个铜板给牵驴汉算赏点辛苦费,让他带回去平分。因风太大,众人说的话听不清,牵驴汉把众人带下船走了。

文新摸黑把文新娘牵进房间,说了两句上床睡了。

第二天风停了,大船起锚开航。正值冬季天亮得迟,船行了一个多时辰才有光线。天气出奇的冷,船上水结了冰。孔文新怕冷,偷懒多睡个时辰,文新娘子早起来梳头洗脸搽胭脂。孔文新起来一瞧惊说:“奇怪,怎是你?”

文新娘子听孔文新陡头盖脑说怪话,就问他“咋啦,不是我是谁?”

原来,文新娘子是牛老板娶的赵小姐,却跑到孔文新船上歇了一夜?孔文新搔破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好在上下两个码头隔不远,昨晚停泊在下码头老板租的花船上有唢呐、炮仗声,肯定才办喜事,想是双方搞错了,自己的文新娘子错上老板的船。不行,这事怎么错得?趁早换回来!

见孔文新一片焦急,赵小姐问出了啥事?

文新言这事蹊跷,一时半刻说不清,你先别问,我们下船到下码头,去了你就知道。

文新说着带赵小姐出房,见大船行在风浪波涛中,他找船长一问,知船行了两个时辰,走了百多里水路。正是逆行不能调头,这段河没有码头,大船也不能靠岸,得到下一个码头停船,离此有二百里水路。

文新听了叫苦,只好带小姐回房。不管小姐怎么问他,都一言不发。

大船到了下一个码头,孔文新带小姐下船,却是正午时分。码头在一个小镇边,孔文新在码头打听,有没有船回去?

码头上的人说,这河段客量不大,没多少船经过,三天后等这条船回来,停两个时辰带些客人到京津。

文新心里郁闷,只好带小姐到小镇寻个客店,租两个房间住下。赵小姐惶恐不安,不知文新婚的丈夫,葫芦里卖的啥药?好好一对夫妻各住一个房间,问他又一言不发,真是怪了!

三日后,孔文新带小姐等回船,码头的人说这几日天太冷,河上游拐弯处、缓水段结了冰,大船下不来了。

文新急得要命,问这冰什么时候才能融化?

码头的人说这可讲不清,河段冬天常结冰,有时三五日,有时五七日,有时十天、半月、个把月才融化。孔文新心里叫苦,只好跟码头的人约定,啥时来船就到客店叫他一声,才带小姐回去。

这一年冬季冷,河冰直到第二年才融化,孔文新在小镇过了年,才上船赶到洛陽,找到牛老板的家。这个老实呆子还想把赵小姐还给牛老板,换回自己媳妇呢!

哪知到牛老板家,却听说他于去年腊月过世,留下前妻生的一个痴儿子。亏他在天津讨了个文新夫人在他死后接管家财,不然偌大牛家树倒猢狲散了。 孔文新告诉牛家仆人说,他是老板的朋友,想见夫人!

夫人平易近人,听了仆人禀告,出堂来见孔文新。孔文新心急火急,想见牛家文新夫人何等模样?夫人出来他抬头一望,大惊失色说,怎么是你呀?

夫人也认得孔文新,说孔秀才,你怎么来了?稀客哟!

这夫人竟是天津一个老叫化,今年五十多岁,孔文新知她姓阎外号“乞丐婆”,当年在天津托只破碗,沿街讨些残汤剩饭。孔文新见“乞丐婆”又老又可怜,常从牙缝省些小钱救济,“乞丐婆”十分感激。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竟时来运转,做了牛老板的文新夫人?

“乞丐婆”留孔文新、赵小姐住下,孔文新把自己跟牛老板的婚事、经历一讲,“乞丐婆”也奇怪,说怕是牛老板有意安排的?这事很可能是老板见孔文新年轻英俊,同情他一肚子文才,流落异乡无家可归,故而以自己讨老婆为由,帮孔文新找个才貌相当的媳妇?

而牛老板自己年纪大,就找个年龄相仿的女人过日子。怕是他见“乞丐婆”一大把年纪,托破碗沿街乞讨,怜悯她生活无着冻死饿死街头,发善心娶她回来。孔文新跟“乞丐婆”都这样想,说牛凯是天下难找的大好人、大善人,可称圣人君子了!

怎知老板想娶的,就是美貌无双的赵小姐,为定下这门亲事,他费尽心机、花费不少。赵小姐婚期定后,老板兑现孔文新安家费,出了一百两纹银,心痛得不得了,还要买个姑娘,给孔文新做媳妇,又要花他一大笔钱!吝啬的牛老板,哪舍得再花这多钱?那晚,他喝得醉醺醺出门,碰到“乞丐婆”要饭。老板一向讨厌老乞婆,正要踢一脚赶她滚,不知脑子的哪根弦动了,竟丢个铜板给“乞丐婆”。

“乞丐婆”道谢要走被叫住,老板说:“老婆子呀!我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这么乞丐何日是个头?我有个朋友死了老婆,想找个女人做后妻,你倒合适。”

“乞丐婆”像听梦话,说你老莫拿老婆子开玩笑!我这么大年纪的老乞婆,哪个男人要?

老板一脸坏笑说:“你莫自悲呀,臭猪头有烂鼻子闻嘛!你等我的好消息。”老板说完走了。第二天,他找到“乞丐婆”,说他朋友答应了!他明天黄昏在海河上码头一条北去的运客帆船上等你。你去船上,见穿红色文新郎装的人就是他。老板说完丢几个铜板,叫“乞丐婆”买套衣服换,明儿个梳洗打扮去船上当文新娘。

“乞丐婆”简直不敢相信,她讨了一辈子饭,当了一辈子老姑娘,老来居然有男人讨自己做媳妇,太陽从西边出来了?她就把消息告诉丐帮帮主,天津丐帮蛮有势力,乞丐间很团结友爱。“乞丐婆”乞讨多年,在丐帮有些地位。她能出嫁是好事,丐帮帮主大力支持。帮主是有钱的人,在自家大摆酒宴,请众乞丐喝喜酒,花钱把“乞丐婆”打扮一文新,又让众丐穿上文新衣,请来吹鼓手大轿子,热热闹闹嫁他们的老姑娘,这在丐帮成了一大奇闻。

人逢喜事精神爽,“乞丐婆”一高兴,在帮主家多喝几杯酒,醉得口舌不清,黄昏众丐抬大轿送她,问文新郎在哪里?

“乞丐婆”口舌不清,只说在码头大船上。众乞丐吹吹打打,把“乞丐婆”送到码头,见有大花船牛灯结彩贴有“喜”字,想是那男人迎娶“乞丐婆”的,糊里糊涂把她送上船。

这时起阵狂风,吹得黑灯瞎火,大船摇摇晃晃,众人讨了喜钱下船,船上人摸黑稀里糊涂把文新娘送入文新房……而赵小姐堂兄、堂嫂是吝啬鬼,用诡计嫁堂妹,妹子出嫁之日,他们舍不得出钱操办,随便办两桌喜酒充样子,到了时辰把妹子梳妆打扮好,请来两个吹喇叭的,让管家赵二牵头驴子送小姐出门,派两个老婆子跟着。哪知,赵二多灌了点酒,牵驴到下码头虽见一条大花船上贴有大大的“喜”字,正要牵驴上去,却见一群人吹吹打打抬来大花轿,船上的人看见花轿来了,忙下来迎接。赵二想这怕是另一家办喜事,自己走错路找错了船,就牵驴另找大船,上下码头离得不远,糊里糊涂的赵二,竟把小姐送给了孔文新

“乞丐婆”跟文新郎一夜夫妻都很劳累,睡到晌午才起床,大花船凌晨起锚撑了一天,文新文新娘才起来,见面后文新郎叫一声苦,文新娘见是牛老板也纳闷半天,后竞认为是老板看中了她,假托为朋友说媒,搞得“乞丐婆”好一阵激动。

牛老板风光娶美貌老婆,竟变成个又老又丑的“乞丐婆”,气得他吐口鲜血,昏了半天才醒。他极爱面子,在家人、仆役、船工、舵手面前不好发作。想调转船头回天津,偏遇大风往下吹,舵手船工再有本事也不行,只得顺风而行不日到洛陽,春上才能逆风回天津。

牛老板只好带“乞丐婆”回家,本想悄悄处理掉她,因怄气吐血得病,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多亏“乞丐婆”照料。后来牛老板病情加重,连话都说不出来,带着一腔怨气,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牛家只有老板前妻生的痴儿,没一个人能主事,亏“乞丐婆”大半辈子走街串巷要饭,也算见多识广,大家又都以为她是老板娶的后妻,自然成了文新主子了。

“乞丐婆”见孔文新、赵小姐无家可归,留他俩长住下来。孔文新跟小姐同过房,后来虽然分屋而居,但两人过了几个月,不是夫妻也是夫妻了!现在,牛老板已死,孔文新没什么顾虑了。

后来,牛老板痴儿也死了,“乞丐婆”没后人,认孔文新做干儿子,孔文新成了牛家继承人,他跟赵小姐、“乞丐婆”三人,把牛老板当大善人,年年清明冬至,上坟烧纸祭奠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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