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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脸猫立头功

  蓝皮围着小吉普车转了三圈,大脸猫也转了三圈;蓝皮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大脸猫也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蓝皮问大脸猫:“跳蚤和傻大鼠没救出来,波儿乐又被捉了去,你说怎么办?”

  “我说呀,散……散……”大脸猫吞吞吐吐试探,一见蓝皮讥笑的眼神,便马上改口,“散……散伙是绝对不可能的,咱们得接着干。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投柴烧’,波儿乐被捉去,还有你;你被捉去,还有我呢!无论如何,魔星杂技团的旗子得打下去!”

  蓝皮笑了,“才过几天,大脸猫出息多了!”

  “那当然,这回我是刀山敢上,火海敢闯,泰山压顶志不移了!”大脸猫慷慨激昂。

  蓝皮突然不笑了,他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地说:“唉,难得你有这份志气,可我思来想去,这回咱们是斗不过人家了。

  唉……”

  大脸猫愣了:怎么回事?别又是蓝皮装假套他的话吧,这回我大脸猫可不上当!“蓝皮,你这么泄气可不行。”他煞有介事地批评蓝皮

  “真是不行了!”蓝皮只说了一句,苦着脸开了发动机。大脸猫忙爬上去。

  汽车在一家渔具店门口停了下来。玻璃柜台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鱼杆、鱼线、鱼漂、鱼钩。蓝皮的眼珠盯着一捆最粗的尼龙鱼线,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后吩咐大脸猫:“来,把吉普车上的小绿房子搬下来。”

  “干吗?咱们在渔具商店里安家?”

  “把房子给商店,换些钱买鱼钩、鱼线。”

  啊!大脸猫感觉不妙,这可是要散伙的征兆。他心里虽然一直想着散伙,但真的事到临头,却也十分难受。

  “怎么?你想把小房子卖掉,这还得征求波儿乐的意见,房产也有他一份。”

  “可给他现钱!”蓝皮低着头进了渔具商店。不一会儿,他出来了,抱着一捆鱼线和一卷钞票,后面跟着商店的经理。

  商店经理客气地笑笑说:“房子先放在我这,你们什么时候想要,凑够了钱还可以来换。”他抱起小绿房子,走进去了。

  “你这是怎么了?”大脸猫心慌意乱地问。

  “为你买的。以后,你就以钓鱼为生吧,不是有个专门讲小猫钓鱼的故事吗。”蓝皮慢吞吞地说。

  “别别,还是别分开!”大脸猫的声音都颤了,“就是喝西北风,也是咱们在一块好。”

  大脸猫心情沉重,默默地跟着蓝皮,走了一家又一家商店。蓝皮买了五六个小玻璃瓶,细心地告诉他:“你钓了大鱼,可以用这些小瓶装了鱼肝油去卖。”

  大脸猫感动极了,关切地问:“那你呢?”

  “我,你就别管啦。你不知道,”蓝皮坐在地上,用蚊子样的小声说:“自打上次我吃了搀耗子药的饼干后,肚子就一直特别难受,现在恐怕是病人膏盲,活不了两天了!”他说着趁大脸猫不注意,偷偷地把唾沫抹在眼睛上,刹那间,成了眼泪汪汪的样子。

  大脸猫这回可真信了,他再也忍不住,鼻涕眼泪一齐淌下来,“蓝皮兄弟,你别着急,我这就背你去医院。”

  “可是没有钱呀!”

  “我……我这儿还有一点儿,是早年的积蓄。”大脸猫怪不好意思地说着,从大耳朵里取出了一团钞票。

  “好!”蓝皮高兴得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把抱住大脸猫,笑着说,“这回你可真改了!”

  “你没病?”大脸猫愣了,红着脸问。

  “当然,是你搞错了。”

  “那你买鱼钩、鱼线干吗?”

  “你听我说……”蓝皮附着大脸猫的耳朵说了一通。

  “好主意!”大脸猫也拍手乐了。

  “走吧!”

  “走!”

  蓝皮和大脸猫上了吉普车,一阵风似地向前飞驰而去。他们驱车来到了醉谷,谷底紫雾缭绕,睡在里面的四只灰老鼠都不见了。

  “一定是绿皮把他们救走了!”蓝皮说。

  “就像我们救波儿乐一样。”大脸猫说。

  “这回咱俩谁下去呢?”大脸猫明知故问。

  “路上不是商量好了,你的肚皮大,装得多!”

  “反正是老实人吃亏,倒霉的事都得我干!”大脸猫故意苦着脸。

  “这回给你记头功!”

  “头功是小事,只要你们知道我老猫的甘苦就行了。”大脸猫这样说着,可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这一回,毕竟是他唱主角。他老老实实地伸过尾巴,命令蓝皮,“绑结实点!”蓝皮用粗鱼线把它紧紧地拴上了。

  “我脸这么重,你拉得上来吗?”大脸猫还有点担心。

  “放心,我带着两个滑轮呢!”蓝皮从小吉普车上变戏法似地取出滑轮,挂在粗树干上。大脸猫头朝下,尾巴被绳子拽着,一点点坠下去,快接近谷底的紫雾时,他猛地做了个深呼吸,把胸膛里的空气全呼出来,这样就可以多多地装醉气了

  蓝皮用力拉着尼龙鱼线,把大脸猫拉到地面。大脸猫毫无知觉地仰着,已经变成圆鼓鼓的球了。

  蓝皮把一排玻璃瓶子摆在旁边,将大脸猫的嘴巴贴上胶布,用玻璃瓶口对准大脸猫的鼻孔,然后轻轻按一下他圆鼓鼓的肚皮,“噗!”一股紫气冒了出来,充满了瓶子。蓝皮拧紧瓶盖,又拿起第二个瓶子,“噗”第二个瓶子又装满了。

  “噗!”“噗!”……整整装了六瓶,大脸猫肚皮里的紫雾才算挤尽,他迷迷怔怔地睁开眼问:“喂!怎么样?”

  “大功告成!”蓝皮欢喜地说。

  “下面该谁干了?”大脸猫望着蓝皮,话中有话地问。

  “是该我吧?”蓝皮装傻。

  “自然是该你!”大脸猫得意地说,“不过,我还可以替你干,叫你知道俺老猫的真正本事!”

  “这回可是和假魔技团面对面斗,你不怕?”蓝皮惊疑地反问。

  “我怕?”大脸猫神气十足,“你听我说……”这回是他附着蓝皮的耳朵嘀哩咕噜地说了一气,说得蓝皮眉开眼笑:“没想到大脸猫还能想出这计谋,真不简单!”

  “当然!我这大脸又不是光长肉,还长脑细胞呢!”

  蓝皮和大脸猫重新钻进废弃的邮筒,顺着地道找到地下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他们两个东张西望,四处搜寻着。

  “哎!我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奶油水味。”大脸猫自言自语。

  “那是波儿乐的,”蓝皮机警地说,“一定是他给我们留下的线索,你能用鼻子闻味去找吗?”

  “毫无问题。只要我把他想象成一头奶水充足的奶牛!”大脸猫信心十足,像一条真正的猎狗那样鼻子贴地,东闻西闻,悄悄地往前走。大概波儿乐走不远就挤一下鼻头,空气中的奶油水味始终是浓浓的。

  大脸猫皱着鼻头使劲闻着,左转右转,竟然转到了大剧院的后边。只见绿草地上,支起个小帐篷,帐篷顶上,一面飘扬的小旗子上写着:“魔星杂技团”。

  “好家伙,他们竟以为我老猫是孬种啦!”大脸猫冷笑着,“我先进去看看!”他悄悄地溜进帐篷。帐篷里空空的,只有两根柱子,一根捆着波儿乐,一根捆着傻大鼠。

  “快跑!这里面有埋伏!”波儿乐一见大脸猫就急忙喊。

  “我给你解开再跑也不迟嘛!”大脸猫像是得了感冒,瓮声瓮气地说着过来解绳。

  “唰!”从角落里冲出来三只灰老鼠,一只背喇叭,一只抱打火机,另一只戴着大口罩。

  “早就等着你们来呢!”背喇叭的老鼠冷笑着说。

  “想逮一只蓝老鼠,没想到却逮一只大傻猫!”抱打火机的老鼠幸灾乐祸地瞅着大脸猫。

  “把手举起来!”戴口罩的老鼠揭下口罩命令。

  大脸猫心里偷偷乐了,他正想举手呢。由于脸大,手举起来正好贴着耳朵。三只老鼠过来围住他,搜查他身上。趁他们不注意,大脸猫猛地拿掉塞住耳朵的皮塞,两只耳朵立刻冒出紫色的醉气来。大脸猫想的主意多好,大耳朵既然能藏钱,当然也能藏醉气,而且眼小洞大,装得不少呢!醉气把帐篷里的几只老鼠都醉倒了,大脸猫没倒,他鼻孔里塞着两粒豌豆呢!

  大脸猫捂着嘴跑出帐篷,欢喜地悄声喊:“成了!全被我醉倒了!”

  紫雾散掉,蓝皮和大脸猫钻进帐篷,把呼呼睡倒的波儿乐抬上吉普车。

  “傻大鼠呢?不带走啦?”大脸猫着急地问。

  “先把他留下,不然没有人装假大脸猫,他们明天该演不成了。”蓝皮狡黠地挤挤眼睛。他很有心计,只有假魔技团演出时揭露他们,才能让人们认清他们的嘴脸呢!

  面对面的交锋

  全城的人喜气扬扬,沉浸在一种过节的气氛中。自从魔星杂技团第一次精彩的演出给人们留下难忘的印象以后,剧场出现过一次骚动,它便销声匿迹了。人们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看电视录像,玩蓝皮、大脸猫、波儿乐的各种模型。而现在,沉默许久的“魔星杂技团”又要正式演出了。

  剧院门口竖起了巨大的广告牌,画着蓝皮、大脸猫、波儿乐的剧照。剧场里装饰一新,舞台前面还竖起了一个特大放大镜——为了使全场的人都能看到超小演员的精彩演出。

  座位上人员爆满,连两边甬道上都站满了观众。魔星杂技团早已在台上了,不!实际上是两个,一个在舞台的左边,一个在舞台的右边,只有剧院院长知道这种情况,但他也无法断定哪个是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紫绒幕布静静地垂挂着,两边都在紧张地活动着。

  舞台左边,假蓝皮恶狠狠地命令他的部下,开始演出时,一定要装得像,别犯馋,别露馅。假蓝皮尤其担心真蓝皮出现,他命令两只有武器的灰老鼠,只要一暴露,马上点烟,掩护假魔技团撤退。

  舞台右边,蓝皮心情也极不平静,他明白: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成败在此一举。他坚定地咬咬嘴唇,“我们一定用最精彩的演出,来证明我们是真正的!”

  “别的可以假,但我们的表演艺术他们装不了!”波儿乐说。

  “而且,我们还有内应傻大鼠!”大脸猫也使劲鼓气。

  大幕徐徐拉开,一左一右,走出了两个蓝皮,全场的人都惊讶了。

  两个蓝皮互相怒目而视,他们几乎同时向台下说:“魔星杂技团的演出正式开始!”

  真蓝皮尾巴“嗞”地一下竖起来,把三个红樱桃抛向空中,用尾巴灵巧地耍着,空中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红环。

  假蓝皮也在耍,他尾巴上那个圆疙瘩染成红色,在空中也有一个闪光的红环。

  接着波儿乐上场了,对面也上来个假波儿乐。

  真波儿乐一捏鼻头,香喷喷的奶油水在空中喷出一朵莲花。

  假波儿乐一仰脖,也有香喷喷的奶油水飞到空中,成了一朵花。谁也看不出那是四只灰老鼠在布袋木偶里挤一个装满奶油水的橡皮球,出口就在木偶的鼻孔上。

  真波儿乐耳朵一扇飞了起来,假波儿乐的耳朵上拽着线呢,后台一拉线,他也升了起来,在空中摇头晃脑作出飞的样子。

  下面的小朋友都从放大镜里看出来了,疑疑惑惑地问:“哎?怎么那儿有根线?”

  轮到大脸猫上场了,那边也上来一个。

  这边大脸猫表演胀脸功,一憋气,脸胀大了半尺;呼地一下,对面的大脸猫的脸也胀了半尺。

  “喂!傻大鼠,你怎么也会胀脸?”大脸猫奇怪地喊。

  “他们叫我吹气球呢!”傻大鼠傻呵呵地说。

  “你憋足了气,使劲吹!”大脸猫教他。

  傻大鼠真使劲,“呼呼呼……”“砰!”大气球爆裂了,傻大鼠被崩得晕乎乎地愣在那儿。

  “哈哈!这回你们知道谁真谁假了吧!”大脸猫乐了,“傻大鼠,还不反戈一击!”

  馒大鼠听话地站了过来,“我反戈一击!”

  假蓝皮却冷笑着从后台跑出来,“这算什么?谁有这个,谁才是真的呢,瞧!”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立刻,三个彩色的小跳蚤蹦到他的胳膊上。台下的人鼓起掌来,谁不喜欢看这三个小杂技家的精湛演出呢!

  蓝皮的脸上冒出汗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招。讲真本领绿皮还不如他的十分之一,他还有好多本事没使出来呢。可是他却没办法再制造出三个技艺精湛的小跳蚤。

  绿皮这坏东西不知道搞的什么鬼花招,竟使这些小演员痴呆呆地听从他摆布。

  蓝皮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打开一个小瓶醉气,先把跳蚤醉倒,不行!那样更被动。上去揭露是绿皮抢走了小跳蚤,别人也不会信……猛地,一个念头涌了上来,小跳蚤大概是把绿皮当成他蓝皮了吧,完全可能,绿皮装得太像了。

  蓝皮激动了,他悄悄拉过波儿乐,低声嘱咐:“朝那家伙身上喷奶油水!”

  外面的三个跳蚤开始翩翩起舞,假蓝皮得意洋洋,波儿乐对准假蓝皮,憋足了劲,猛一捏鼻头,“唰!”一股奶油水喷了出来,兜头冲在假蓝皮的身上。他身上的蓝墨水被洗掉了,露出了绿皮

  “跳蚤们,我在这儿!”蓝皮一步抢到舞台中间,伸出胳膊。三个小跳蚤认出来了,一齐落在他的胳膊上。

  大脸猫抢上一步对观众说:“这绿皮是冒名顶替的坏蛋!”

  绿皮一下子露出了狰狞的面孔,龇着牙齿吼叫:“小的们!快给我上!”

  舞台中间的木板掀开了,“咚咚咚”,两只灰老鼠跳了出来,一只抱打火机,一只戴着大口罩。

  “快扔手榴弹!”蓝皮大声喊着。

  几只装着醉气的玻璃瓶一齐朝绿皮他们甩过去。瓶子碎了,醉气飘散开来,绿皮和灰老鼠们东倒西歪,一个个醉倒在地上。等到他们醒来时,已经被押上了警车,面前摆着十几筒用耗子药水泡过的饼干。

  “我们胜利了!”蓝皮兴奋地喊。

  “我们终于胜利了!”大脸猫和波儿乐也忘情地喊。

  大幕缓缓拉开,掌声雷动,真正魔技团的正式演出,现在才真正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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