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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散的宴席

  时间白驹过隙,那些璀璨亮显的片刻,也随散石一起沉浸,冰封进深海。回想,速度,那真是一个极荒凉的名词,就像是时针和分针旋转着一周的路程,是否彼此从不等待着谁,谁又愿意蹉跎委婉了谁,谁还在原地踟蹰着……

  

  走在人潮汹涌的街市,踩着冰冷的地平面,会不会有那么一阵风,让我失去了原来的方向,在这欲望交织的众心。是不是真的这样,有时候,我们比这树叶还要没有力量,还要过早的凋零,过早的投注与地面的怀抱。

  

  【花朵的假(谎言)期】

  

  我们年少总是有太多的懵懂,等一天天的时间流逝,很多的梦就清醒多了,当我们发现,蓦然回首,自己已过信已当真的年代。

  

  盆栽的名字叫“香雪球”犹记那么一个悠闲的夜晚在装饰店挑到的种子,那种看起来没纯净,很美;还是说本身属着白色的颜色?也许,艺术与创意在于人心间的美好而已,也不需要外在娇华造作。就这样将它置于柜子,多久都快忘记了。

  

  侄子翻遍柜子的东西,已是凌晨3点多,亦还很高兴着。这么一盆栽,先安放。我便让他先睡觉,睡醒后就可以种花。我以为小孩子也就这么一回事,再遇到新鲜的事也就忘了这么一回事。有人说,小孩子的记忆其实很好,那个早上,我便知道,记忆曾遇过,种过花,放在阳台。

  

  其实,定是种不出结果的盆栽,每有时它过于顽皮,我还美其花名,常带他进阳台,那时,我会说:“不要在这里玩,我们一起去看花开了没。”看得出他希冀花开出后的形状,稚嫩的脸容写尽欣喜的心情。

  

  如果,到了回去广州的时间,却见不到花开的样子,会不会失望了一回。只是小孩子那失望会是怎么的心理。回来上班的那天,随手在外面栽了一朵花,插进盆栽,欺骗他说:“你记不记得我们种的花,花开了,花开了。”他高兴的拿着花向家里人讲说着。时隔上次看花开的时间是大概一小时,嫂子说:“只有他被骗了,相信花真的开了。”

  

  我再次去看看外面还有这花吗,却意外的发现外面没有再一朵这样的花了。我欢喜了又欢喜。这是怎样的一个深秋,或者说是暖冬呢?

  

  谎言,何须一个理由,流光容易把人抛,抛进真相之中,踉踉跄跄的变化,老去……

  

  正如此般,快乐总是蕴藏在不足为奇,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像水一样漾满内心的世界。

  

  每当拿着水杯,饮尽了纯净的开水,饮着荒芜,饮着凄殇……而我亦意犹未尽的记起童年与成长的区别,那个种花的情景,那些我与小孩真实的存在。

  

  花期短暂,我想,即便花已枯萎,但它绽放出的精华,曾是最绚烂的花期。

  

  【高处不胜寒】

  

  给我一段时光,独屹高楼,迎着风,像一张纸一样,如果,一场雨淋过,是不是那张纸已会千疮百孔了?

  

  我们活在浩瀚的宇宙里,漫天飘洒的宇宙尘埃,繁星和颗粒,我们是比这些还要小的存在。比如高处不胜寒,是不是安慰多了。

  

  我们几个费劲千辛的从塔底跑到塔顶,是不是感受到高处里那是怎么样的世界?真实的自己于千万人之中,我们多么渺小?那每一栋栋高楼底下,有多少人,为此弓弯了腰;那些为着生计,起早贪黑的人们,时间,对他们而言的概念呢;在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街市,又有多少华丽的外表,挥霍着怎样不外人知的世界呢……

  

  塔里之中都摆放着一两座佛,感觉那极像是在修行,更像是在修心。人们爬上顶层,拍下身边的灰尘,净化内心的繁杂,在来去的渡口,看淡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原来,来来回回,不过就这么一回,缘起缘生,缘生缘灭。其实,在那时我有过虔诚的祈祷,那是一种信仰罢。佛给自己的灵性,搭救那渐行渐远的心,剩下简明扼要的心。

  

  我透过的窟窿,还能清楚的望尽错落有致的楼房,亦或忙碌着的行人……

  

  犹记当时孩子的爸妈不想上塔的,而我们就打算带着孩子上去,当时他却不上去了。直至我们爬上了塔顶挥了挥手。那时他一个境地想往塔里跑,一家子三人后来者居上。

  

  幸福不过如此,在一场无法预约的时光,与你行走在旅途说说笑笑,不像浮萍一样跟无所蒂的游走,比如黝黑的楼梯,我与侄子的耍耍闹闹。爬下楼梯,多少恐惧着,他就说:“好黑,好黑,好害怕哦。”明明是被他爸爸抱着,还笑着说回这么的话。

  

  一语一句,我说着:“好害怕,好害怕哦,额呵呵。”

  

  【丢失的灵魂】

  

  那时,我把自己泡在书海和家里,遗失了多少的美好?

  

  路途侄子很喜欢牵我的手,那时嫂子说:“这次啊冠很喜欢粘着他的四姑姐。”

  

  二姐说:“她以前老是把自己锁在房里,自然啊冠很少找她。”

  

  是啊,曾经,那个房间,大多时刻有着我执着的身影,只可惜,人非昔日。有时,甚至只是一个月一次在房间里停留的那么一霎那。

  

  最是繁华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这些日子,我得到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有人说,上帝其实是个公平者,至今,我仍怀疑着,我甚至是觉得上帝很像一个掠夺者。

  

  【一场假戏】

  

  他是在装睡,还是浅睡而已,否则,哥说道:“肯德基到了。”他不会醒了后马上活蹦乱跳。

  

  【感恩礼。拜神】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都在点上了呢。这年的拜神却是感恩节。

  

  在过了一个又一个季节的年岁,享用生命里那些人和事所带来的恩惠,如此,总要有人愿意感恩,愿意关怀。

  

  我一直默记着这一段,人生千万个日月,为自己,自己为人停留的时光,却似山水间,足成了故事,故事又该婉转了多少的感恩和关怀。

  

  活在当下,很久很久我才理解成满足,感谢着身旁人事物的一切馈赠。

  

  【黑的秘密】

  

  天黑了,我默候了远在的亲人,默候了久未见面的朋友,默候了窗外的空旷,也轻轻的问候过内心的疼痛。

  

  假如,社会不曾让我失去过安全感。我多想一个人疯狂在寂静的黑夜小巷里。也许,这样,我的勇敢会成为了锋芒的成长。

  

  出去外面拜神有哥,妈,还有我。恰逢那条宽敞的大路有老人入土,便走着小路,甚至还有些黑暗。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一直走,走着。只是,当自己想要的黑暗,即便再亮的光芒,似乎也于事无补。

  

  最月黑的背后,是最无望的虚空,我们在这座城市里失去了重心,从此,似乎只有了夜晚。时光如数剥落,舔舐着伤口,孤独仰望,遗忘那么长……

  

  有时,我依然侥幸着,我曾近视着,那样我在黑夜是不是较少的清清楚楚,抑或在白天。

  

  【长亭外】

  

  如果可以预见以后所有的离别和眷恋的场景,那么可不可以提前排练,等我们去适应了所有的情景。可惜,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很多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面前一点一滴的流过。

  

  长亭外,古道边。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样的话语,心中难免滋生莫名的苍凉与酸楚。

  

  车开了后,家里一定安静了不少,我知道还有人留恋着。那时,我并没有目送了他们,看着家庭网的照片,回想过似曾相识的画面,好多次好多次吧。人们多是喜着相聚,特别是人老便多么希望子孙满堂围在身旁,而自己却不能给未来下个定数。

  

  谁愿意落后着,霓虹灯交烁着每条街道;也许,人的一生,也就总是与一些东西失之交臂着,犹如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每次回家,老人家也便热闹一回,有时候帮着老人家洗着几个衣服,她也能高兴轻松一回,只是,时间停留的太短,仅此而已。

  

  知道吗,我一定是一个俗人,一个自私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无形中,盲目的坚持些什么东西。

  

  一切平静之后,是否还能如昨日的颜色,那趟回家的返程,温暖着未来的路途,不管如何,那里一定有人在等着我们。

  

  【尾语】

  

  在这静默的日子,有些长,有些闷,但是,我会等下去,等着新一轮的春暖花开,等着姹紫嫣红的花期来临。

  

  我们还会再聚在一起,等过年。然而,那时已匆匆了时光,又老了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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