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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迁

  元宵节前,回到老家南江给父亲过生日。

  

  这些年,偶尔也会回去呆上三五天。一眼望去,高楼越来越多,县城变得越来越陌生。邻居家当年的小孩子,如今也早成了孩子的爹娘。

  

  红四门也还是那个门,可门前阶梯的两边被小商小贩们占了个密密麻麻,整天闹闹嚷嚷,只留下中间窄窄的通道供行人穿梭。“王公祠”依然屹立在河畔,早已是破旧不堪。当年的吊桥如今已变成了一座牢固的索桥。“南门口”已没了往日的繁华。也许,现在的小孩子压根就不曾想到那里还曾经繁华过。如今的繁华之地,是当年毫不起眼的“大堂坝”。

  

  我们的母校南江中学迁了新址,但据说原址是块风水宝地,为了保证升学率,高中部还是留在了原来的地方,但新校区修得更加明亮宽敞。

  

  小城在不断地改建和扩建之中,甚至削平了几座小山,建起了新的政府大楼和气派的广场。在一派欣欣向荣的同时,少了往日的淳朴和宁静,绕城而过的那条河流就是最好的见证。

  

  曾经,那是一条美丽的河流,河边有长长的沙滩和草地,河里有很多小鱼。靠河有一个农场,文革时我的父亲就在那里劳动。小时候,每年的暑假,我就从妈妈工作的地方去农场陪伴父亲。农场里有很多小朋友,我们会去河边的沙地里摘油砂豆,那是一种可以生吃的很美味的一种豆子,后来再也没有见过。河边还种有一大片甘蔗和几棵核桃树,我们偷吃了甘蔗,再去树下拣核桃,拣不到的时候就用竹竿敲。河的上游有一个女生潭,那里的水浅浅的,水面很平静,我们夏天常在那里戏水游泳,累了就去沙滩上玩,把自己埋在沙堆里面。河的下游有一个男生潭,水很深,河面也宽,有一块岩石可以用来跳水,夏天的时候,男生们都聚在那里游泳。

  

  后来一天天长大,中学的时候,随着妈妈工作的调动和爸爸的恢复原职,我转学到了南江中学。每日从吊桥上来来去去,河里的水格外清亮。河中间那块大大的盖子石任凭洪水冲击,雨打雷劈,多年来岿然不动。有木叶船载着鱼鹰在河里捕鱼,有水鸟在河的上空飞来飞去。河边的农场减少了种植面积,河坝里长出了一大片芦苇,风吹过,芦苇随风摆动,煞是美丽。

  

  如今的滨河路,沿河而建。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宽阔的水泥路面,花岗石的栏杆,新栽的杨柳。河的上游,一个有胆识的女开发商正在修建一座廊桥。河水因上游拦截而骤然减少,河中杂草丛生,随处可见路边扔下的垃圾,干枯的河床被挖走大量沙石,露出一个又一个大坑。没有了沙,哪来的沙滩;没有沙滩,何来芦苇;没有芦苇、水草,哪有水鸟的身影?

  

  凭栏而立,望着眼前的情景,无限惆怅。

  

  元宵之夜,月亮很大很圆。月光下,关于这座小城昔日的那些美好回忆,永远地留在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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