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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流年匆匆过

  昨天早上从睡梦中探出头来,忽然发现外面怎么那么亮啊,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一看,哇塞,不得了了,整整晚了四十分钟了哎。我像突发地震一样大嚷:“快起床,快起床,迟到了啊。”安安赶紧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瞪着眼冲我喊:“都怪你,整天晚睡晚起,等我爸回来,非告诉他不可。”我瘪瘪嘴,心想,“谁怕谁啊!”可是不敢发作。

乐乐一把抓过我的手机看了看,便大哭起来,“都这么晚了!我不去上学了,我。”我小心翼翼地说:“去吧,上午晚了,不是还有下午吗?再说,我手机不是还快十分钟吗?”乐乐说:“早把那快出来的十分钟水分给拧干了,还晚了三十八分钟了呢。你说怎么办吧?”“那我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总可以吧。”我卑躬屈膝,满脸讨好着,直到接通了老师的电话,说明了情况,两个小屁孩才噘着嘴走了。

说来也怪,平时乐乐像个小闹钟一样,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喊我起床,而我总是要分秒必争的在床上赖一会儿,再赖一会儿,直到六点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才会极不情愿地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昨天居然没有听到铃声响,或许是睡得太沉了吧。    

最近老公晚上总不回来,我就像没有老虎的山一样随意自由了。每天晚上看网页都要看到深夜十一点多,甚至到凌晨。老公怕我早上起不来耽误孩子上学,偷偷把手机给调快了十分钟。还好,有一次,还真的差一点就迟到了,幸亏手机快了十分钟。可后来,我总是忍不住对自己说,不怕,不急,不是还快十分钟吗?不幸有一天,我看的是别人的手机,错以为跟自己的一样也快十分钟呢,结果我们都迟到了。

把孩子打发走后,我赶紧刷了刷牙,连脸都没顾上洗,就急急忙忙跑步前进。气喘吁吁地跑到单位,一个箭步冲进门房,读了卡,还好富裕两分钟,可算喘喘气了。一抬头,看见车间的几个工人每个人都戴着一顶披肩帽,帽子两边耷拉着,在冲我笑,像极了小日本鬼子。我这个捂着嘴想大笑哦,心想,这每天紧紧张张的不就跟闹日本鬼子似的吗,真是折磨人啊。

  今天可不敢再睡过头了,手机一响,乐乐就喊我起床,我便赶紧爬起来。穿上上衣一看,怎么外面还那么黑呢?安安和乐乐怎么还都不赶紧穿呢?我赶紧找手机,乐乐说:“快点吧,别找了。”然后我听见他跟安安在被窝里偷偷笑。不行,肯定是又被骗了。我一把抢过手机,“不对。有状况。怎么闹钟提前二十分钟叫了呢?” 

  乐乐坏坏地笑着说:“你看你穿一层又一层的,上衣穿十分钟,下衣穿十分钟,不就正好了吗?”

  “强词夺理,不行我还得再睡十分钟。”我赶忙穿着上衣又钻进暖暖的被窝里。

  乐乐一个劲儿在我耳边吹气,痒痒的,酥酥的,还用手捏我鼻子。哎呀,这人生最痛苦的应该是早上不能睡到自然醒吧?

下班回家,看见对门大姐头上包着毛巾做饭,真像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妇女,我都憋不住偷偷的笑了半天。然后实在忍不住问:“你为啥这身打扮?”她说怕油烟熏脏了头发。晚上,我做饭,为了不被油烟熏脏头发也在头上戴了顶绒线帽,帽子顶部有个大毛绒球球,两侧多出来两片梨形护耳宽边。他们说,我看上去像个十几岁的小阿妹。嘻嘻,居然还能装嫩,说明还不算太老哈。

  朋友说,一看到我,就能想象的出我小时候的样子来。说我那时候肯定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谁若不遵守,我肯定会撅着嘴拒绝跟他们玩。我笑了,说:“是的,是的。可你怎么会知道呢?”“呵呵,因为你的现在告诉我的啊?”友笑。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不改老样子,沉默,噘嘴,生闷气,即使玩游戏也必须要一是一,二是二,严格遵守游戏规则,否则宁可不玩。

  才几年啊,转眼就快奔四了。恍然还记得小时候的样子,总是为了扎小辫跟姐姐怄气,每次都嫌她给梳得不够美,然后一把抓散,自己重梳。结果自己越梳越难看,不是一个高一个低,就是一个正,一个歪,或者干脆还丢一绺头发在脑后。然后看看时间不早了,就那样顶着两个羊角辫,噘着嘴,眼里含着泪去上学了。没走几步就忘了,蹦蹦跳跳跑开了。碰见有谁喊“三儿”我会极其严肃地正告他说:“我告诉你,你记住哈,我不叫三儿了,我叫高飞燕,记住了吗?是高——飞——燕。以后你要是再叫我三儿,我可就骂你了啊。”现在回老家还有老人们跟我开玩笑说:“再叫你三儿,还骂我们吗?

  其实,那时候还没有“小三儿”这个新名词。我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三儿”是个代号,当然不如有名有姓既威风又气派了。

  如今,光阴荏苒,当年喊我三儿的已年迈沧桑,被喊做三儿的已快成小女孩的准婆婆了。 

  想起刚结婚时的第一天早上,老公捅捅我说:“嗨,快起床,今天你去做饭,液化气罐下给你压了五十块钱呢。”

  “是嘛?那你赶紧帮我去拿过来啊。”

  老公说:“不行啊,你必须要做饭的,怎么好意思只拿钱不做饭呢?”

  “哦,我明白了,是想用五十块钱买断我每天的懒觉吧?休想。以后就是我再怎么做饭也没有钱了对吧?”我撇撇嘴说。

  “那是当然。怎么可能会天天给你钱呢。”

  “切。不去。我才不稀罕那五十块钱呢。”

  我翻翻身,继续会周公去了。

  后来听说,我妯娌还老大不高兴了,嫌她结婚时没给她在液化气罐下放钱。早知道让她早上去捡好了。呵呵。

结婚生子,开店卖货,奔波忙碌,颠沛流离,每天都跟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一样,一刻也不敢停息。流落到这里,成为北漂一族的一份子实在是不曾预料到的。 

房东只要一看到我在门口洗菜就说:“哎呀,麻烦死了,还得做饭。”一看见我洗碗,就说:“哎呀,麻烦死了,还得洗碗。”我笑着问:“干啥老跟我说这个?”他大笑起来:“不是你天天都这么说吗?我替你说了,你就不用说了哈。”呵呵。也是。他不说,我肯定也会说,不知不觉的这已经成了我的口头禅了。

  烦吗?是的,生活充满太多烦恼,而我们又总是在抱怨,愤懑,感慨之后,还得要鼓足百分之二百的勇气来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来应付这噪杂的琐碎,来热爱这多变的人生。漫漫流年匆匆过,无论你喜不喜欢,热不热爱,生活都要继续,起床都要勇气。

  文 花开彼岸 于2012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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