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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影流年——关于滑落指尖的少年

【A】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

  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依恋天台,让阳光的温暖肆意蔓延全身。顺着直觉,让迷离的眼神聚焦于一点。又是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男生,又是在阳光下显得刺眼的蓝。记不清是第几次刻意或不经意的窥探那个少年。仅仅只是窥探。类似于高中的一小段插曲。

  

  有时候会认为十八岁就应该这样。在运动场上恣意绽放,让手中的篮球划出优美的弧线,然后,得分,为青春勾勒出或深或浅的一道墨痕。偶尔,天空会飘下几滴雨点,不必忙着躲雨,对朋友相视一笑,继续,投篮。做一些看似疯狂的事,觅着体内细胞呐喊的途径,追逐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我不曾拥有,一个淡若水、柔若水的男生不曾拥有。

  

  呵,突然好想笑,难以诉说的情结。是对自己的十八岁的感触,还是对蓝衣少年的羡慕?或者,只是在特殊时间、特殊地点、特殊人物的作用下的第一反应?答案,无处安放,细碎的心语蠕蹑,来来回回拼凑出两个字,轮廓像是感动……

  

【B】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

  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人告诉我,生活的轨迹就是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脚印绽放成一桢画卷,是细水长流的风景画,或是隽秀可人的肖像图。所以,习惯在21点50分的夜空下细数一天的行程。呐,又是一个轮回的结束。在图书馆前的花坛数着脚步,埋着头前行,像高中的非主流生活,盲目而冲动。于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开启纯粹的但不能说无意义的邂逅。

  

  对不起,同学。

  

  下意识地咬住嘴唇,然后盯着地上被绿色灯光拉长的影子。

  

  没关系。不过要熄灯了,我们快回去吧。

  

  不是很有磁性的声音,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像一抹阳光穿透0℃的冻结之物。是那个穿蓝色T恤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真挚而肯定,亦如篮球场上的耀眼。

  

  匆匆丢下一句谢谢便不顾形象地冲回宿舍,爬上一级有一级的楼梯,心中泛起涟漪,像打开潘多拉之匣的百感交集,是蓝衣少年给的吗?

  

  或者,只是我腼腆式的独角戏?

  

【C】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从内心流过

  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会有一阵风吹过,吹散灵魂深处的寂寞,将划满心情的日子一页页翻过,反复上演冗杂却又单调的情节,像是劝诫自己的执拗。却无功,而返。是在某个思想的边缘,在花坛的一树秋风里,撒下细碎的脚步,默念咒语。忘了问你的名字,忘了是怎样的开始,所以,请让我遇见你,再一次的遇见你。

  

  不是一个宿命主义者,少年的出现却让我怀疑缘分的存在。又是21点50分的夜空下,默念三遍,然后,抬起头。目光定格在一片蓝上。不知怎的,竟不曾前进一步,果然,我是一个腼腆的男生。所以,注定要用全身心投入一份类似于友情的感情。

  

  被动的触及那片蓝。耳旁出现温柔的呢喃,诉说着高一生活的喜与乐。我微微笑了,难以察觉。原来,蓝衣少年一直就在身边,用他坚定的眼神指引某个方向。原来,蓝衣少年的血液里流着和自己一样的成分,动漫,音乐还有文字。原来,许多人以为只是一个转身,铸造的却是不朽的感动。原来,许多事,以为只是一毫米的距离,丢失的却是擦肩而过的悸动。

  

【D】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

  纠缠的曲线

  

  依然喜欢看着蓝衣少年在篮球场上挥霍青春,地点变成了篮筐下。只因为他说希望有人可以真诚的欣赏他,等待他,然后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汗滴,一起去餐厅吃饭。面对面地坐着,谈论着彼此的爱好,或是抱怨刚才球场上的失误。用淡淡的微笑回应少年,他说,能读懂我的微笑,一如我略显苍白的文字。

  

  蓝衣少年仿佛雨后的晴天,明媚下隐藏忧伤,是一个会绕着花坛一圈圈无目的徘徊的少年。指间的36℃会让人感觉很暖很亲很近,像浓浓的巧克力在舌尖融化,流淌。醇香无与伦比。少年会借一双肩膀让难过的人依靠,温柔的语气喝辞藻是一幅疗伤神药。终于,那个多愁善感的人不再见。是因为蓝衣少年吧?

  

  只是,现实的刺眼光芒轻而易举的焚化薄如蝉翼的承诺。高中的主流生活有意无意地淡褪些什么。叶子开始在这个夏季缓缓而去,隐喻些悲凉的东西。突然害怕,少年少年的起点,我在我的原点,不曾相交。

  

  也仅仅只是突然想起一句歌词,“蝴蝶飞不过沧海”,而我渡不过你的今生。

  

【E】懂事之前

  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那一年让一生改变

  

  终于,在某个阴天傍晚车窗外,在下午四点零四分,艰难挤出一串字,字字似泪,却难以滋润彼此之间干涸的土地;字字如血,任凭殷红刺痛双目。但它们终不能洗刷过往,那些真实而深刻存在过的过往。于是,泪水顺着脸颊坠落,弧度划出两个人的天,你,向左,我,向右。两条直线的交点过后就只剩相离,渐行渐远。一首诀别诗,被风吹散,不知飘向何处扎根生长。是在我的心中吗?

  

  转身,离开。背影,列车,远去。一切都是如此煽情,拉扯着细微且敏感的神经,开始怀疑自己用心编织的流年是否依旧,抑或,我的年华只是试卷和书本铺叠而成。从开始到现在,永远到底有多远,一光年外的世界里承诺是否脆弱依旧?

  

  蜷缩在角落,等待着伤口平复,填充少年留下的空白。刹那的幸福是缥缈的足痕,印满了灰色与黑色交织的四瓣花朵。会有芬芳的香,但终不会久。刹那过后,也许会是一个人的精彩。只是,一个人的日子,总是落落孤欢,被六门功课羁绊着。没有了少年的人只是一具空壳,想起一个叫做咎由自取的很有讽刺意味的成语。

  

  回忆会像一块放久了的朱古力,在流年的体温中慢慢融化,会化成一团琥珀,在生命的最深处,闪着隐约的回声。会记得曾经有一个蓝衣少年流年中的童话。未待后悔,可以青涩的时间已经过去。

  

  我们,只是路过彼此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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