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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古柏

  苍老遒劲、巍峨挺拔的古柏,我一次又一次站在你们面前,欣赏着你们壮美的容颜。扎根于沃土、雄立于村北、苍翠欲滴的茂叶像一件永不褪色的外衣,藏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琢磨不透。

  年少时,我和同伴们总爱在古柏树荫下嬉戏。不管严热的酷夏,还是寒风凛冽的冬季,我和同伴们在此追逐、打闹,留下心中永恒印记。春去秋来,转眼间我已过而立之年,双鬓有不少银丝。而古柏还是那么年轻,岁月没有改变心灵的痕迹。我的“老寿星”,你能告诉我年轻的秘诀?如何永葆青春?听闻柏叶也是一味中药,可以治疗秃顶和白发。你枝繁叶茂,一株一株连成一行,无处不炫耀着青春的气息。不管严寒酷暑,暴风骤雨,你们都不曾弯腰与妥协,那种傲雪迎霜、催人奋进,永不言败的精神可歌可泣。

  我的祖先亲手种下你们,但他们已化为尘土。不曾想到,几百年后,甚至上千年以后,他们的后人还能在自己当年栽下的那株柏树下乘凉。世纪更迭,岁月变迁。那些柏树依然矗立在此。静静守候每一代后世子孙,像要传替一种什么重要讯息。我仰望着你们高大的身躯和郁郁葱葱的绿冠耸入云霄。一时不知说什么,陷入了凝思。此时一群活泼的孩子在古柏下玩耍,天真灿烂的笑语,仿佛让我又回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孩子也都是放养,孩子天性就是玩。在古柏旁用砖头“筑长城”、围城堡这类的游戏最记忆犹新。印象深刻的一次,在某一个夏天,玩着玩着,电闪雷鸣,妾时暴雨傾盆,我和同伴不知所措,只有在古柏下避雨。记着还有一篇小学的文章说打雷下雨的时候不能站在大树底下,我当时问大人为什么不能在打雷下雨的时候不能站在大树底下,大人说有妖怪,我在想现在打雷下雨,妖怪能跑出来。长大以后才知,就是怕遭直击雷。此时大树已被大雨淋洒,俨然成为导电体。

  我在思索着先人们为何要把柏树种植在村的北面?难道说仅是一种坐标,不可能只是防止后人找不着北吗那么简单。据小时候老人讲,村落最早的时候是在古柏旁边。因为小时候还能找到先人们当年的遗址。残垣断壁、夯土墙和鹅卵石铺成的巷道,依稀能辨别出那是先人们留下的生活痕迹。到底隐含何种寓意, 现代人的思维也很难猜测。没有文字记载的史料,难以甑别真伪。古人认为柏树可以避邪,虽说是树崇拜的结果。但柏树斗寒傲雪、坚毅挺拔,乃百木之长,素为正气、高尚、长寿、是不朽的象征。

  古柏矗立在村的北面,在这块钟灵毓秀之地深深地扎下根,深情藏于蓝天沃土之中。等待着后人解开这个谜题?也许要解开这个谜,就像是要测量古柏的高一样,只有等古柏倒下之后方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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