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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伤亡

       大学终于是毕业了,弟弟说下一次让你停留五年的地方不晓得是哪里了。对妈妈撒谎、和妈妈冷战、等妈妈妥协,在我眼中好像一切都是从前的顺理成章。第三天,爸爸作和事老,吃饭的时候,都是低头不语。妈妈问我男友,我说挺好的。她看我一眼,叹气,不好你会对你的母亲直说吗?妈妈又看我一眼。我酸到了心底,妈妈是了解我的,无论好坏,都会过去的吧!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做,吃完一顿等着吃下一顿,日子过的没有盼头,想写关于妈妈的事情。关于男朋友的事情几乎都是杜撰的,为了消除妈妈的疑虑,可是爸爸真诚的说,也许我最该做的是让妈妈放心。奶奶说,女人的一生很可悲,她永远都不能真的为自己活,父母、孩子、丈夫,还有闲杂人等。莎士比亚也把女人比作是poor creature.爱情自私的不像话,时间、距离什么的很致命。天长地远有多久,一生又怎么可能真的够呢!幸福可以很残忍,带着脆弱的眼神,舍不得,三个字就能够就此忘了吗?接受爱的惩罚,孤单是我的终点。亲爱的,你准备把我亲手送给谁呢?算了吧!让沉默把你的笑容记在心里头,我把快乐放在你的手中,记得你要好好的活。

        一个许久为联络的朋友,酒醉之后,坐在马路边嚎啕大哭起来。她说:人生真的没意思。我了解她的心境,人生无常,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人生多半无趣;少半喜忧互参。有了一切,摊开手心,又仿若空无一物,什么也抓不住。我在那时告诉她:我也想鼓起勇气坐在马路边,不管什么人的看法和议论。后来我们不知怎么的就各自回去了,很久没有再见。

      大学时代,总是爱情大过天,毕业的时候没有多少对是真的存活下来的。我那几天惴惴不安的等待厄运降临,等着有人跟我说:我们以后都别见面了,接着分道扬镳、老死不往来。生命却是奇迹。他给我时间让我感受有些人能遇见、能交谈、能拥抱就是美好。最恶劣的也不过是弟弟在我不知情时取光我银行卡里的人民币。什么大不了,我反而觉得可以重新开始,从一块钱开始累积。我一个人、一个人看透、一个受;路我自己选择、我一个人走。散伙饭的那夜,据说有同学夜不归宿,在草地上耍酒疯、互吐心事,像是要把几年的不悦一起抛向夜空。我一路抱着曼,滴答滴,听天空在哭泣;滴答滴,看时间往前去。一场雨狠狠下在我的眼睛里,洗掉了许多恩怨忧愁。她跟我说过很多话,真的留在脑子里的,就那么几个字,珍贵的不想再翻阅。很多人在这里遇上谁、然后爱上谁、最后恨透谁,总结出爱情就是一次不可回头的旅行。

     寂寞原来是一种罪,时不时的喜欢上堕落的感觉。一连几天,我把自己逼在维谷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带着梦想生存。我去夜店买酒,以前心怀忐忑之意;现在就想;走上绝路,也是一生的错误,没啥大不了。渐渐的记忆充斥了新事物、新面孔、新姿态;步行街的广场,老远的就瞅见前男友,那么瘦。他说:每个女孩的心中只有个宝贝,久了以后就变成了眼泪。我说我都凝固成了对你的为什么,往回看有什么,遍体鳞伤的我即使两个人,也变得迟钝,不懂爱。心很空、天很大、云很重,我很孤单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即便周身喧嚣与骚动。一觉睡醒,甚至无力抱怨,摔碎了好友老远送来的史努比咖啡杯,日子又回到最初的倒叙。我的泪又回到眼里,一切又回到从前到来的那刻。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相爱以后才知道爱情太过沉重,负荷不了的温柔渐渐失控;相爱以后才发现人与人不同,渐渐的失去拥抱的冲动,激情少于放手的冲动。好的事情,谁愿意真的结束,痛是不能看你以后的幸福。爱着爱着就可以飘了,所有记忆被洗去后,甚至没有勇气说再见。明天再遥远也不过是训练,训练有人能多疼一点;一秒的安慰是我想你的滋味,那些滋味给我机会可以去面对,你是我的纪念品。

       之后的岁月或好或坏,我都不想再去和谁吃散伙饭了,真的散伙了就说声:不再见了吧!亲爱的,很多时候我都习惯你的忽视了,于是人情淡漠,反而有我的氧气。夜里突然梦醒,想要保留你吻我唇的温度,很多故事多少次接近最终却又是不欢而散。孤独在时间的尽头,我要的世界在哪里有?现在的你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在想起我?不晓得幸福会不会来拜访我们俩个。去从前打工的咖啡馆,一坐就是半天,外面阳光肆意毒辣,隔着加厚的玻璃,我悠闲自得。跟别人的沟通就到这里,废话说的太多就会没有表情。晴林最后没和敬文在一起,这就是我所追溯的答案。谁先突出了那场爱情盛宴,我再也不得而知了。我和主编吵架,大嚷着以后都不卖字了,发完疯以后,灵感就不予而至了。我连续写了两夜,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我的思维里搅拌、分解、融合,家里人根本无从得知我的动静。

       我爱寄宿在别人的地方,整夜整夜的歇斯底里,把不痛快都叫出来。最离谱的一次是午夜时分,和几个女人抱着红酒瓶在天台睡到天亮,早上腰酸背痛,胳膊也没法伸展,忽觉人生卡住了,被什么勒死了,不呼吸。考完试的那天,爸爸特地回来给我做鱼,永远都是一个味道,家的味道;妈妈不在,我就可以一个人吃完一整盆。我没出生之前,这是她的特权,时间久了,她觉得任何人的鱼都比爸爸的好吃。有时,她会好奇的看着我把鱼吃完,愤愤的到厨房收拾残局。路过小时候长大的古街,马路在无数的践踏中显得不堪重负;人潮依旧涌动,各类小吃。我独钟情于裸米热狗,吃着吃着就很容易鼻子酸,它极易让我想起外公做的饭团。外公去世的时候,我忙于考试,母亲甚至直接下令不许告诉我,省的我分心。现在我就站在马路边伤神了,走在人群里,并不叫我自在。他们像淡水湖里的热带鱼,穿梭着、快乐着、前进着,而我闻着香樟弥漫在风里的香气,思维跑到老远的地方了。这座城市有它自己的生存之道,你不去亲近它;它就会径自疏远你。

      在《萌芽》兼职的那段日子里,从主编口子获悉:原委最初是在父亲的鼓动下开始写诗的。我的父亲可能永远都不想看到我的文字更别提四处帮我找出版社了。我一直在构思,有一天我要把整个人世融入一本诗集里,给它取名叫“幽怨女诗人”。

      称谓是个难以定义的名词,字数从三到一,最后干脆省去不用。两个人的感情也在潜移默化中酝粱着变革,那么多人怎么说转身就不回头了呢?还有成年人会为爱情自杀么?又有多少人是愿意为所爱之人改变的呢?

     刚离婚的好友跟我抱怨,那个男人忙于自己的事情,对她在不是从前无微不至的亲昵。他烦恼不已,她痛苦流涕,不让他知道。哭的多了,渐渐的即使长时间不见面,她也不去探听、不去过问;她也不再流泪、不再忧愁,不跟我诉苦,仿若他早就是别人的了。我写字,写自己的日常琐事,然后自己给出评论,自己跟自己交谈。重新看张爱玲《倾城之恋》,女人的一生其实都是个道理,简单明了的道理;气质与美貌相伴;时间与美貌相悖。当一个男人说出,他所向往的气质在你身上渐进消亡时就算你有多少爱来不及倾诉,你也该明智的转身寻找下个怀抱才是,犯不着把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当作是自己人生的败笔。白流苏活出了很多女人的境界,而那种活法又被些许正义之士所不耻,她让男人们向往又后怕,爱情是她生存的托词。

    抱着温软的毛绒娃娃,想着冰冷的回忆,没有问候的恋情。用尽力气想快点睡,反而累的无法入睡,眼眶一个不小心就有了点缀。时间万岁,我总会无力伤悲;独立万岁,证明和你不配。相爱一场不是为了无言以对,还没有时间崩溃、还得为明天预备,如果不能入睡就该清醒着面对。每天都珍惜可以看到的人,也许就能治好我的妄想症,关心爱我的人从本质上是莫大的进步。

    中午,从医院接小不,他搂着我的脖子,大声说:猫咪,我爱你!原来爱要大声说出来,像孩子一样没有顾忌的。我用力抱着他,艳阳高照,我抱着爱我的人一起走。走,如果你真的想要走,消失在我过的生活,我没有快乐的理由,但是感谢上帝让你留下。走,如果你真的想要走,我放下一切陪你走,别留下落难的一个。等消息的时间过的悠久绵长,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左心房上没有人停留,赤裸裸的失落,一目了然的痛,让我无法说累。亲爱的,你不知道吧!后来后来我都一直在想跟你走吧!管他去哪儿。至今你也没有给我方向,孩子都是等着别人的安排。现在,我才知道,两只手啊!晃着晃着,再舍不得放,这条路走啊走啊!总要回家。失去你,心房空的,寂寞就好了。不再挂念,自然就不需经常查找电话。不去询问、不去怀疑,任由麻木蔓延的时间里,眼泪真的变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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