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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嘎之夏

  贵州的夏天本来就不长,还往往被调皮的梅雨戏耍。花戛的杨梅与桃李什么的,今年差不多被梅雨摘得一干二净。乌云虐过,龙王发怒,倾盆大雨,万花与千果被雨水卷为一处,睁开熟睡的双眼,如今也是盛夏。随着日出的方向,稻田成为了绿色的“海”洋,一个个挺拔的身躯如一二十岁的壮小伙似的往上长,谱写着各自夏天的故事,踏着田坎前行,稻田里印出了熟悉的影子。每一次脚步的移动,都感觉是软绵绵的,好像踩在蚕丝被上一般。沟谷相间,错落有致,每一次抬起与放下都可以踩到不同的纬度与温度,每一步都能踏出不一样的旋律,每一个指尖都能抚摸到空气里不一样的肌肤,每个角落都在酝酿着属于自己的故事。我想,花戛的每一年都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在这里,因山与水的缘故,可以说花戛是没有秋天与春天的,所以夏天特别的长,也特别的霸道。

  花戛有很多特别的地方,都很特别:天门、六车河、天坑、毛虫河、千年古树、阴阳树、高坡石林,他们每个的故事都很令人动容。一听到“阴阳树”这三个字,便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美好的爱情,回忆身后的故事。实际上,这两棵树既没有楼在一起,也没有缠绵的样子。

  树与树之间也不是没有距离,而是被毛虫河从中间隔了开,彼此隔岸相望,树枝在河的中央处交汇,普渡着对岸的人。毛虫河的两岸庄稼、竹海交相辉映,挡住了炎热的蒸腾,成了男女青年夏日响午时分的庇护,不至于被晒焦了屁股。有时候,花戛的风也是很野的,硬是把山坡上那无数种不知名的野花刮到空中,形成一个个的花球,好半天,那味道也不散去,仿佛被施了法术,所以,花戛,他是有特点的。

  话虽如此,“阴阳树”只是它身体的一小部分,他不能代表花戛的全貌。我首先提到“阴阳树”只是觉得我个人的感情经历有些与它相似而已。以前,我也是写过一些关于花戛的文章,结果都被我自己亲手给毁了,连案头都不敢存放,担心自己幼嫩的笔激怒了它,招来责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用脚趟过了花戛的山山水水,与它一起经历了四季的轮回,虽然它的山没有泰山的雄伟,虽然它的河没有长江的激,虽然它的湖没有天池的美,虽然它的“海”没有三亚的蓝,但它也有属于自己独特的韵味,可以让艺术的种子发芽。它有不拒小溪,不拒尘埃,包容喧嚣的品质;它无私地滋养着生活在这片土地山的人儿,连我这样的异乡人也接纳,这就是它的胸怀。

  不知名的野花,不分季节,开了又谢,谢了有开,就像唱戏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这里的水清,山绿,天蓝,闲下来的时候还可以看鱼儿游泳,看看蛐蛐打架,听小鸟唱歌。特别是每年的秋天,天门的枫叶通常都会染红整个山谷,梯田、木屋、枫叶,会引来一些人。“长枪短炮”、画板、墨笔,有黄头发,也有蓝眼睛的。去年玮玮小姐送了我一组照片,现在挂在我老家的书房里,它拍的是天门的日出,雾薄薄的,若隐若现的梯田。琳琳小姐的那幅画也是在天门后面的山坡上画的,前方她画了山,谷底的北盘江上她画了一条竹筏与一个戴着斗笠的渔夫,河岸上她则画了梯田、吊脚楼与织布的布依姑娘。

  田坎上的秸秆,木屋周围的芭蕉,绿色的瓦,木头里的小白虫,竹竿铺就的桥,千年的古树,让人从心田里感到舒服。

  虽然我没有见过大世界,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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