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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贝风雷(9-10)

  九、谁惹的祸

  30日,这个11月份的最后一天,天气象往常一样的阴冷,一样的濛濛细雨。

  早上,兵团总部通知驻校分队到县城参加游行。这是一次小规模的游行,我们除了留下两位同学看守图书馆大楼外,其余的同学都冒雨下县城去了。

  不久,游行完毕,我们便陆陆续续地赶回学校去。途中,一位留守学校的同学气喘吁吁地向我们跑来。


  “出大事啦!联委那帮混蛋抄了军训团的家,我们两个人阻拦不住,被他们赶下来了!”他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一下子我们都愣住了:这帮家伙,何大狗胆,敢抄军训团的家!?况且几天前我们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怎么一下子又嚣张起来了?是他们临时暴发的行动,还是有计划的策划一次新的阴谋?我们听了这个消息,个个肺都气炸了。

  11月初,军训团撤出学校后,由于海军公开表态支持井冈山红旗派,部队领导又派出二十多名指战员,在原军训团团长王参谋长的率领下再次进驻学校。他们名义上是作两派学生的联合工作,实际上是支持井冈山派,压制联委派。他们进驻学校后,住在靠近联委据点的学校团委办公室,联委学生天天去纠缠他们,使他们很难开展工作。后来,他们搬到图书馆大楼上,跟我们住在一起,联委学生再也无法去干扰他们了。海军指战员在学校里公开表态支持我们,为我们撑腰壮胆,出谋划策,并千方百计地作联派学生的思想工作,使联委学生一批又一批的退出原来组织,加入到井冈山来。可以说,紫中井冈山能有今天,是同军训团的努力分不开的。联委头头们看在眼里,气在心头,总想千方百计地把军训团撵走,拔掉这肉中刺眼中钉,但看到眼下井冈山人多势众,又闹得凶,迟迟不敢动手。

  今天,井冈山驻校的大部分学生下县城游行,军训团的指战员们也在昨天回部队去了,没有人在家,这正是他们动手的好机会。

  “走!马上回去跟他们算账!”长腿姜元气得大叫起来,拔腿就向学校跑去。

  “他们还呆在大楼上抢东西,我们赶去正是时候。”来报信的那位同学也说。

  “赶快回去!包围他们!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嚷着,跳着,一溜烟地向学校跑去。

  顷刻,我们赶到学校大门,看见图书馆大楼上有许多人影在走动,正在拼命地往楼下扔什么东西。果然那帮家伙还没有走。

  “快上去!把他们包围起来!别让他们溜了!”麻脸张亮捡起两块石头,一马当先,一下子冲到大楼底下,“砰砰”地向二楼爬去。

  我们十多个人一齐拥到大楼底下,义平、载川、姜元和我跟着张亮向二楼爬去,其余的人守住楼梯口。

  “小兔仔狗杂种!你们跑不掉啦!”张亮冲上去,一脚把一位正在往楼下丢东西的联委学生踹翻,接着又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其他联委学生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我们这群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也作好了斗殴的架势。

  “你们想干什么?”一位姓林的联委小头目从房子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一捆东西,看见我们几个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军训团整我们的黑材料,我们要全部查抄,这不关你们的事。”

  “军训团什么时候整你们的材料?是昨天?还是今天?拿出证据来!”光头义平冲上前去,从他手里夺回那捆东西,把它们都掀开来,大声说:“哪一张?”

  我从义平手中接过那些纸张,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都是以前批判县委和工作组的材料,没有一张是有关联委学生的材料,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我把那些材料扔到他脚下,口气强硬:“姓林的,你今天要是没有找到军训团整你们的黑材料,你就别想从大楼上回去!”

  “狗杂种!快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解放军!就是把矛头指向解放军!就凭这一点,你就够资格给抓去游街示众了!哈哈哈!”载川他们威风凛凛地着围上来,准备动手抓他。

  “军训团就是整我们的材料!我们要拿回去烧掉,同学们,走!”姓林的也不示弱,粗暴地用手拨开我,准备走下楼去。

  “你这个狗杂种,还嘴巴硬,给你个厉害看看!”张亮涨红了脸,抢上前来,“啪啪”两声,给了他脸上两记重掌。“不把那些东西放下来,我们把你们一个个的扔下楼去!”张亮手指着联委学生手里拿着的材料,大声喝道。

  那些联委学生早已被吓破了胆子,赶快把材料放下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低下头从我们身旁走过,乖乖地向楼下走去。只有那个姓林的小头目还要装英雄好汉,死猪不怕热水烫,坐在地板上,死硬就是不肯走。

  “把他架起来!扔下楼去!”张亮一声吼叫,我们几个人走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把他抓起来,架着他往楼下走去。但他还凶得很,在我们手里拼命地挣扎着:“你们挑起武斗,决没有好下场!……”

  我们一直把他架到楼梯底下,然后“一、二、三”地把他高高架起来,扔在大楼旁边的九里香树丛中,只听见“嘶啦”一声响,他的裤子被撕破了一道长口子。我们哈哈大笑:“这就是好下场,怎么样?你想不想再试一下?”

  姓林的小头目挣扎着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巴,咬着牙根瞪了我们一眼,一拐一拐地走了。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终酿成了大祸。

  午饭时间,张亮、义平、姜元和我几个人若无其事地到饭堂打饭。饭菜还没有做好,食堂周围零零散散地有几个同学在聊天,等待着就餐。

  我端着饭盒,照例到饭厅的墙壁前看大字报。

  几个联委学生拿来一捆大字报,正在往墙壁上涂浆糊,有两张大字报已经贴在墙壁上了。

  “强烈抗议……”一行显赫的大字映入我的眼帘,我想可能是联委对我们上午行动的反应,于是走上前去仔细观看。

  出我意料之外,大字报的内容不是对我们刚才行动的反应,而是谩骂攻击军训团的,其中列举了军训团的种种罪状,如军训团怎样整联委的黑材料,怎样压制联委,怎样包庇井冈山,等等……。

  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便把那两张刚贴的大字报一把撕了下来,把它们揉成一团,扔到了水沟里面去。

  那几个正在张贴大字报的联委学生马上停止了操作,一齐向我围拢过来。

  “你为什么撕我们的大字报?……”一位姓苏的小头目顾不上擦掉手中的浆糊,几步就跳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说。他双眼喷射着怒火,狠狠地瞪着我。

  “为什么,你还用来问我?你看看你们在大字报里写的是什么东西?”我把地上的大字报一张一张地掀开,铺在地板上,指着“军训团”三个字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谩骂军训团,造谣惑众,把矛头指向解放军,这样的大字报就是要撕!……”我看见他们人多,便退了一步,紧握着拳头,防备他们动手。

  “大家赶快来呀!联委那帮狗杂种要动武啦!……”义平、张亮他们几个人听到我的声音,一边捧着饭盒,一边喊着赶来。

  看见伙伴们都赶来了,我的胆子也壮了,我指着扔在水沟里的大字报说:“大家听着,联委今早砸了军训团的家,抢了军训团的文件,现在又张贴攻击诋毁军训团的大字报,他们居心何在?他们想干什么?我们一定要揭穿他们反对解放军的阴谋,谁把矛头指向解放军,我们就砸烂谁的狗头!”

  “把反对解放军的坏蛋揪出来示众!砸烂他们的狗头!把矛头指向解放军决没有好下场!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张亮他们喊着口号,一帮人把联委那几个学生围了起来。

  来打饭的学生越来越多,看到我们这边一群人围着吵架,于是都不约而同地赶来助威。

  联委小头目苏某看见井冈山学生越来越多,心里有点胆怯了,他赶忙收拾剩下的大字报,招呼身旁几个同学,转身就要溜走。

  “你先别走呀!我们的账还没有算清呢!”义平一马当先,一把抓住苏某手中的大字报,拦住了他的退路。

  “你想打架?”苏某放下盛浆糊的小铁桶,双手握紧了拳头,脸色豁地变了样,两眼狠狠地瞪着我们。

  “就是要打你这个狗杂种!”义平冲上去,往他脸上打了一拳,苏某退了一步,也挥拳扑了上来,又被义平踢了一脚,一下子狗吃屎地趴在地上。

  我们几个按捺不住,也乘势冲了上来,围着那几个联委学生拳打脚踢,乱揍了一顿,一场混战开始了。

  早就有人去报告了联委头头,于是,警钟敲响了,联委头头齐见跃、许达文带领着一大帮人,一边向我们打石头,一边呐喊着向我们包抄过来。

  我们二三十个人就地捡石头还击,一刹间,学校饭堂周围进行了一场激烈的石头战,石头、砖块、玻璃瓶象雨点一样来往飞舞,打在墙壁上、屋顶上、树杆上“硼硼”直响。

  后来,联委的学生越来越多,黒麻麻的一片,石头象雨点一样向我们飞来,我们有点儿招架不住了,有被包围的危险。义平招呼我们十多个人集中向一个方向猛冲猛打,终于突破了联委学生的包围。

  十、铜钟风波

  学校饭堂周围发生的石头战,是紫贝中学两派偶然发生的一次小武斗。由于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暂时受挫。兵团总部在得到我们失利的消息后,马上向驻校分队增援了大批人马,兵团头头韩桐、王诚树、老佈也赶上学校来,亲自布置新的武斗。

  毛主席说:“要文斗,不要武斗。”

  但毛主席又说:“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文化大革命既然是一场“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它必然要“刺刀见红”、“鲜血淋漓”,一场血腥的大武斗势所难免。

  我们受到一次意想不到的挫折,心中忿忿不平,为了挽回面子,我们别动队极力怂恿头头们对联委发动一次突然袭击,用武力把他们从学校里驱逐出去。

  头头们支持我们的行动,大家无谋而合。头头们想借此机会用武力把文中联委驱赶出去,使紫中成为井岗山人的一统天下,并作了具体的布置。我们这次袭击的目标是从联委手中夺回一口大铜钟,联委的反应必然激烈,我们就借机扩大事态,用武力把联委赶出学校。自从学校两派瓜分学校的财产后,这口历史悠久的大铜钟被联委占有,并且一直成为他们行动的信号。我们很想把它夺过来,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刚才铜钟的响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知道它并没有被运往县城,而是留在联委的指挥部里。我们这次的行动就是要对联委指挥部发动一次偷袭,用武力夺取铜钟,打掉联委的气焰。

  按照头头的布置,别动队员负责突击联委指挥部,抢夺铜钟,其余同学埋伏在图书馆大楼和校道附近,作好搏斗准备,负责掩护我们的行动。韩桐特别交代我们,夺取铜钟后马上撤兵,静观事态变化,如果联委反击,我们则倾巢出动,发动猛烈的攻势,一鼓作气,端掉他们的老窝。

  十二点多钟,我们顾不上吃中午饭,带上铁子和匕首,开始了行动。我们十多个人沿着九里香树丛,慢慢地向联委驻地移动。联委营地里异常寂静,空荡荡的没见一个人影,联委学生都去打饭了,这正是我们发动偷袭的最好机会。

  联委营地里有几十间学生宿舍,他们的指挥部在哪里?那口大铜钟吊装在哪里?由于没有事先侦察清楚,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我们只得分散行动,两三个人一组到各个宿舍逐一检查。

  联委营地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联委学生都去打饭了,连指挥部也没人看守,我们好象进入了无人之境。一会儿,义平和李海发出信号,他们在第三栋宿舍中发现了联委的指挥部,并且找到了那口铜钟,正好悬吊在房子中间的横梁上。

  我们来不及通知其它的同学,几个人就急急忙忙地往那里奔去,一看,高兴极了,铜钟确确实实吊在那里。房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联委学生都到饭堂去了。

  我、张亮、戴川三人把守门口,李海、义平两个人负责把铜钟弄下来。那铜钟吊得很高,而且是用很粗的铁丝绑在房子的横梁上。李海他们人手不够,我们三个人便赶去帮忙。我们先把两张桌子垫高,义平爬上桌子用手摘取那口铜钟,只见他用手抓住铁丝,一层又一层的分解下来,显得非常的费劲,他那涨红了的脸上挂满了汗珠。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那口铜钟还是没有弄下来,眼看吃完饭的联委学生就要回来了,我们几个人紧张得心儿都快要跳出来了,不停地推促义平:“你快点弄!联委那帮人要回来了!”

  我们几个人全神贯注地看义平摘取铜钟,完全忘掉了外面的情况,连门口也没有一个人把守。这时,只见一个高个子一阵风似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他二话不说,在门口旁抄起一支木棒,朝着正在摘取铜钟的义平横扫了一棒。

  “哎哟”一声,义平惨叫着从桌子上跌下来,跪在地板上大声叫唤,这时我们才清醒过来,一齐朝着高个子扑上去,原来他是联委大头头齐见跃。

  李海赶去救护义平,把他扶到外面。我们三个人把齐见跃按住,一顿拳打脚踢,只打得他喊爹叫娘,惨叫不绝。一会儿,齐见跃挣扎着跑到外面,大声叫道:“快来人啊,井冈山抢钟啦!”

  这一喊惊动了正在饭堂里用膳的联委学生,他们放下饭碗,拿着木棒,握着石头,飞也似地向我们冲过来,石头、砖块在我们头上飞舞,我们见势不妙,只得离开那栋宿舍,一边还击,一边朝图书馆大楼撤退。抢夺铜钟的行动失败了。

  我们十多个人抱头鼠窜,样子非常狼狈。我头部被击中一石,火辣辣的痛得难受,我害怕被联委学生抓获,忍着伤痛向前狂奔,一直跑到图书馆大楼前面,才停下来喘气。

  联委学生看到我们撤退,便拿着木棒追赶上来。形势危急,头头王诚树敲响警钟,井冈山学生聚集在图书馆大楼门前,准备反击。

  一场酝酿已久的大武斗终于发生了。

  开始,我们处于劣势。井冈山兵团留在学校的学生只有少数人,韩桐带来的也只有八九十个同学。联委学生比我们多几倍,他们象马蜂一样密密麻麻地把我们围困在图书馆大楼周围,石头、砖块、瓦片象雨点般地向我们头上飞来,喊杀声此起彼伏。

  我们沉着地应战。老佈带领几个同学爬上楼顶,拿起石头还击向大楼冲来的联委学生,王诚树、韩桐则带领大部分同学坚守在大楼周围的临时工事里,打垮了联委学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联委学生发起多次冲击,无法攻破我们的阵地,半小时后,他们收缩战线,把队伍撤到校道一带,对我们进行谩骂,搏斗形成了僵持状态。

  不久,井冈山兵团从县城调来了大批生力军,双方的力量发生了新的变化。头头们立即作出决定,集中力量进行反击,借此机会把联委从学校里驱逐出去,以便拔掉联总派设在文昌中学的重要据点。

  我们把队伍稍加调整,以别动队作为突击力量,除留下少数同学坚守大楼外,大部分同学跟在别动队后面,一齐向前冲锋,一鼓作气地摧毁联委的指挥部。

  几分钟后,我们把队伍拉到大楼外面,排列成进攻的阵势。在警钟和锣鼓声中,二十多名别动队员手持大刀、长矛,嘴里咬着匕首,一马当先,向前冲突,为后面的队伍杀开了一条血路。一刹间,喊杀声、锣鼓声震天动地,砖头、石块象密集的炮弹砸向联委的防线,只打得他们人仰马翻,四处逃窜。说也奇怪,当时的紫中联委,一是女生多,二是初中学生多,敢于冲锋陷阵的人不多,他们的作战斗能力很差,不堪一击。

  仅几分钟的搏斗,我们就把联委的人马从校园各个角落里驱赶出去。

  接着,我们紧缩包围圈,集中力量冲击联委的第二道防线。一声令下,别动队首先出击,大队伍随后跟进,许多女同学也不落后,她们一边为前面的同学运送石头,一边跟着队伍向前冲击。校园里杀声震天,石头飞舞。我们冒着石弹奋勇前进,把联委学生从一栋又一栋教室、宿舍里驱逐出去,雨点般的石头打得他们防不胜防,他们哀叫着,象无首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我充满着战斗的激情,象古代的勇士一样,紧握长矛,一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口里不停地喊着“杀杀杀!”石头在我身旁飞舞,砸在我身上、手上、脚上,我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我只觉得我是一名勇敢的战士,在这奇特的战场上横冲直撞。

  一个联委学生从我前面跑过,看见我端着长矛向他扑过来,于是大声嚎叫起来,一个急转身往后溜,还没等我赶上前去,他早就象兔子一样逃得无影无踪了。

  我非常懊丧未来得及赶上他时,又一个目标出现在我的眼帘里,一个小个子的联委学生慌慌张张地向我跑来,还不断地回过头张望,显然是有人在背后追赶他,想不到他竟然撞在我的枪口上。“这该死的家伙!”我挺起长矛,大喊一声“杀!”象一阵风似地向他冲杀过去。这时他也发现了我,一个劲地在我前面直往后退,我加快速度,紧追不舍,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刺他的大腿,教训他一下。”我心里盘算着,作好了突刺的准备。那小家伙忘命地跑着,还时不时回头张望,看到我已经靠近了他,雪亮的矛尖在他身后晃动,吓得他大声地嚎叫起来。他这一喊不要紧,我心头一颤,没提防脚跟撞在一个树根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下去,长矛也掉在一丈多远的地上,当我爬起身来一看,那小家伙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该他命大”,我诅咒着,捡起长矛,跟着队伍继续向前冲击。

  搏斗在继续。井冈山兵团在连续突破联委外围的两道防线后,现在正全力猛攻联委最后一道防御工事。在学校学生宿舍区的南片,联委学生用桌椅、睡床、木头、石块堵塞所有的路口和通道,他们利用这些障碍阻挡井冈山的进攻,死守待援。

  在外面,几百名手持各种武斗工具的井冈山学生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连续不断地向联委阵地展开冲击。井冈山学生攻势凶猛,步步逼近,无数的砖头块向联委学生头顶上猛砸过去,呐喊声、锣鼓声响彻校园的上空,头头王诚树、别动队员烟鬼灰身着厚棉衣冲在最前面,他们冒着“弹雨”舍命地向前跃进。

  联委学生拼命抵抗,他们一边还击,一边组织人力搬运大量的桌椅、木料堆积在指挥部外围,构筑了最后一个抵抗堡垒。

  搏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井冈山头头们赤膊上阵,亲自参加搏斗,数百名井冈山学生分成几个梯队,连番向前冲击,联委最后一个堡垒眼看就要被攻破了。

  正当我们集中全力发动最后一次冲击时,头头们却下达了撤兵的命令,原来联委的援军——联总派的王牌四大兵团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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