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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自白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有一阵子的时间了,我必须正视自己的内心并且对自己作一次足够彻底的坦白。一些激动的情绪是由某种微妙的情感激发的,而激动的情绪致使我在很多个深夜——如果说黑暗的凌晨也算作深夜的话——也无法入眠。我总是在全身躁热的情况下在被褥里辗转,我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它仍旧无法进入休息状态,造成这种状态的直接原因很容易让人明白,那即是我完全自我失控了。现在,我的身体里仿佛有着两种意识状态,一种是我尚且还能控制的,而另一种却完全失控了。我内心的那种复杂而简单的感情在我是极其羞耻的,这不仅因为我特殊的职业,更多的是我始终认为事实本身是极度的荒谬。“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14岁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还是我的学生呢?”从始至终,我总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了保持我高尚的情操和我谨守的体面,在内心里,我一再否认这种感情。可是,我越是否认这种感情,这种感情就越发变得强烈了,以至于我在这种情感对峙中感到了另一种令人兴奋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是假定获得的一种状态,就是你总在幻想不久的将来能得到令你激奋的东西,并且这个将来一定会到来,你对此深信不疑!这种既坚定又模糊的未来是纯结的,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一个拥抱或是一个吻,只是希望能时常看见她,并且和她偶尔牵着手散步在清幽的林间小道,累了就依偎在一起……这种渴望和幻想在精神上给了我以长久的真诚和纯洁,它远非是由没有得到满足或根本无法满足的情欲迫切想要得到寄托时所产生的激奋能相提并论的。那么,我就大胆地承认我爱她吧,有何不可呢?就让世俗的偏见、鄙夷以及其他一切的反对之声见鬼去吧!那些骂身,只要我堵住耳朵就丝毫不能对我造成切身之痛。让我固执的情操和坚守的体面也一块见鬼去吧,既然这两者于我只是一种煎熬,那我再坚持身受这种煎熬,那在我不能不说是一种愚蠢。所以,好吧,除了我的爱,其他一切都见鬼去吧!

  

  我既有了足够的勇气来坦白我对她的爱情。那么,我在此就尽可能地使这种坦白更加详尽,以免我陷入一时的迷惑和心血来潮而致使我自欺欺人,最后招来灭顶的灾难。初识她在今年的暑假,当时天气炎热,似乎南方所有的热气先升腾到了空中,然后又降到了这个城市。她、她的父亲,还有我,三人在我的简单的办公室里为了达成某种协议而彼此交换着带有很强目地性的言语,最后的结果是,她和她的父亲离开了,说是考虑好后会到我们学校补课。我当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从他们的言行中,我很明显感觉到了她父亲觉得我们学校收费昂贵而让他难以承受。当时我所了解到的是她的成绩,在1500多人中排到了前20名,而且她的学校也是市里最好的学校哩!虽然对于怀才之人的高与是我一向的嗜好,但是我已是名利场中的一个俗人,既然没有发现他们对我的业绩有多大改变的希望,那么也别指望我对他们能有多大的印象。她和她的父亲离开了,我也就开始忘了她……

  

  第二天,9点多哩,酷暑的炎热已经烘烤着整个城市,她家住那么远呢,还要转一次公车,途中差不多要花去1个小时的时间——她后来这样告诉我。她带着钱,居然来了呢!我当时多么高兴呀,那么强的一个女孩子,如今在我的学校上课,再次地坐到了我的对面。再跟她聊了半个小时,我就开始把她记在心里了……当然,这时候,我肯定自己没有爱上她。

  

  她上的是化学课,单号上课,每次两小时,持续一个月,教她的是她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我们请来的。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和她聊天,我们每一次都聊得很愉快,她告诉我她烦恼的事情,关乎成绩的、关乎她同学的、关乎她自己的……我想,我喜欢上她是因为一次,我和她对坐着,一如往常彼此愉快地交换着各自的想法,虽然大多是我传递给她做人处世和学习的道理,但我们仍然聊得非常愉快。说起了一件事,她和她的一个原来要好的同学决裂的事,她说她很珍惜和她同学的友谊,可是现在回不去了,紧接着她就哭了。看到她在我的面前流泪,我当即心生怜悯,拿出纸递给她,她接过纸揩了揩眼泪,心情平复后对我轻声地道了一声“谢谢!”我是不是出于男人天生的保护欲而开始喜欢上她的我并不想去追究,总之,从那以后我的心里就时常想念她。在她,我也发现了异样,往后她开始躲着我,记得一次,我的视线透过办公室的门投向廊子里,我发现一个冲办公室走来的人影,可是,这个人影立即又消隐了。原来,她看见我望向她后便立即挨紧廊子的墙走,这样我的视线就无法投到她的身上了。我赶紧起身走出办公室,看到的是一个刚刚转过的匆忙的似乎带着惊悸的背影,那就是她!

  

  我和她还有一次亲密的接触。一次,她的课调到了下午,上完课后她坐在我的对面和我聊天,我们聊到了指甲。“你看,我们的指甲真的好像耶!长长的,我的是硬甲。”我说。“嘿!真是的。是真的很像哩!”她把手伸得更近了。我仔细看着她的指甲,内心里已经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你指甲上怎么会有白点呢?”我说。“是啊,他们说是营养不良,是这样的吗?”她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左手上的指甲说。她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我看看。”我的冲动付出了实践,我用右手轻捏起了她的食指指尖,顿时,一股怯懦之感让我很快又放下了她的手。“你看,我也有!”我放下她的手后随即伸直了中指给她看。她也用同样的方式捏起了我的中指,说:“是啊!我们真的好像!怎么会这么像呀?”“呵呵,是啊!怎么会这么像呢?真奇怪!”……七点左右,她父亲来接她了,她再一次地离开了我,而我的内心又变得空洞,变得渴望,我渴望再见到她!

  

  如果我是列文,那么她会是我的基蒂吗?我会像列文那样冒着被拒绝的羞辱的风险说出我顶喜欢她吗?她又会不会也像基蒂对待列文——用一种非常明显但又碍于怕伤害我而故意表达得模糊的拒绝方式拒绝我呢?我有爱她并选择以哪种方式爱她的权利,但我深知我并没有得到她的爱或要求她爱我的权利。那末,尽管如此,她就是我的基蒂,而我也要对她说:“我爱你,你听见了吗?亲爱的!”

  

  ——南白花11.20凌晨2点于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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