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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海弄舟一杆旗——我所认识的黄海蛟先生

  1994年我来惠州不久,就频闻黄海蛟先生的大名,他在惠州古诗词领域堪称翘楚。 时日一久,也就有了接触的机会。一日,从市政协主席位置上退下来的汤聘辉先生带我去饮早茶,结识了海蛟先生。这时我才知道他退休前是市文化局的副局长。以我当初对黄海蛟的认识,以为他是一位学究似的人物,不太通俗与平民。这一印象,来自于我对他诗词的研判。我对他的诗总体印象是用典多,孤僻字多。那次喝早茶的时候,以我的年轻妄为,提出了对他诗词的看法。我说:“骆宾王的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再是李绅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哪里有一个生僻字,哪里用了一个典故?”他同意我的观点,但对自己的用典和古字,却不置可否。

  最近几年,黄海蛟先生散文创作渐多,在惠州的许多旅游胜地,都能读到他对景点的介绍性文字,虽然短小,却行文洗练,赋物精准,文字颇具古味,抓人心神,读过让人不得不生出游历的冲动。短短文字却达到如此效力,可谓老道矣!我以为,海蛟先生虽然创作的散文总量不多,但堪称经典,独树一帜。其古典文学功底和对古汉语的娴熟运用,再加上他喷发的激情和别样的表达,成就了他散文的一大特色。作品不多而能传世,这样的例子在中国文学史上虽寥若辰星,但像北斗,具有引领昭示作用。废名就是一例,虽然存世的散文仅仅只有数十篇,却足可让世人无尽咀嚼矣。

  让我对海蛟先生认识最为深刻的是有关挂榜阁方面的文字。记得是五六年前吧,现任市政协副主席的黄志忠先生送我一部饶宗颐先生的画册,里面有一篇饶先生写的《挂榜阁记》,读后,颇觉高深,亦感撅拗,似少有“记”之情趣,而多有“考”之古板。后又读到海蛟先生的《挂榜阁序》《高榜山记》《高榜山赞》,倍觉亲切,尤以《高榜山记》为佳。括形概貌,显古彰今,由表及里;高妙不孤,生动不嬉,简约不菲;情景兼具,今古相容,游学结合,可谓记“高榜(挂榜)”少有的上乘之佳作矣。

  现今,黄老年届九旬,却笔耕不辍。他常年随身带一巴掌大的本子,见景生情,有感而发,走到哪里写到哪里。一日相聚,亦有汤聘辉先生,还有散文创作颇有成就的黄俊堂等诸君。他拿出小本相示,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诗歌。其中一首《读诗随感》让我眼子顿放绿光:“写诗要学竹枝词,赋物随形不猎奇。土语方言常用上,令人一读意能知。”我大为惊讶地问黄老,缘何以前总爱用古字,而今又偏爱用口语?他说:引导后人对古汉语的重视与学习啊。他说他因为家学之故,在古典文学中受到很深的浸染,学到了极其扎实的语言功夫。说着说着,他便朗诵起《诗经》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尽管口音不准,却十分流利,数十年不忘也。耄耋之年,还能如此博闻强记,令人佩服与叫绝!

  看来,我是误会了黄老先生了。他在一生的文化创作活动中,都十分注重对中国古文化和古汉语的普及与推广,学人只有如此,才能集腋成裘,加深学养,成就老道,这也许就是他对为学的至深体会吧。由是我悟得:浅出必须深入,薄发还得厚积。有些表象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藏雷霆万钧啊。最近他送我了一本1989年由花城出版社出版的诗集《晴溪集》,我才较为全面、系统地了解了黄老的诗词,近日又读过他的一组关于介绍写作经验的随笔,我深切感受到他利用古诗词这个平台,对古代汉语学习和青年人引领的苦心孤诣,以及所作出的奉献。正是因为他的古典文学和古汉语的基本功,也才成就了他“学古化古,古为今用” 的散文特质与气象。

  写到此,想起以往对黄老诗歌的评价妄语,不觉汗颜。今天是9月1日,是学生上学的第一天,选择这样的一个日子来写这篇文字,我是以学生的身份来做今天的功课,向老师交出新学期第一篇习作。

  2016年9月1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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