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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正乎吃也

 国庆长假,我一个人在宿舍,日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除了吃就是睡。这样的日子懒懒的,人也散散的。

 这,南邦饮食与我北方音是大相径庭。糕点很多,甜甜的,味式不同,那种甜不是奶油蛋糕的名副其实的甜,也非糖精之类;浓磨单调的,反正连蛋黄都能弄成甜的,就像张爱玲的句子“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想忘却了的忧愁”.虽然我可数的快乐不多,忧愁也并未挥之忘却。但这些糕点光摆在橱窗里,就是一场华丽的视觉盛宴。到底参观者有用不着花钱,不花钱而得赏心悦目,未尝不错。

    有种“菠萝包”我每天会去买来吃,觉得好好吃。可吃了几日后,问题就来了,牙疼!后来连抬头望它的力气气没了,于是知道了“浅尝辄止”。什么东西刚刚好就可以了。太多太滥的粉色让我又想吐的感觉,倒不是什么“物以稀为贵”,事实上,每天每顿喝稀饭,一定会倒吐。人生宽着呢,我只愿就这样平淡着,刚刚好----免得吃得肚子膨胀,然后上吐下泻;还要平白地添一身肥肉。与“环肥”我可喜欢“秀骨清瘦”,“博衣宽带”,身子轻了,连欲望度少了。老杜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总觉得有些自嘲似的。老杜的后半生“布衾多年冷似铁”,想来他可不能像李白那样兀自高吟“玉盘珍羞直万钱”了。

 某天去打饭,我说了半天的“稀饭”,“馒头”,里面的厨子不知所云,我也不知所措,说了几遍“打包”,他也听不懂。待他 明白过来,那人却屡次学我的调子说“打包”,搞得我无地自容。后来才晓得南方人管稀饭叫“粥”,管“馒头”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反正以后我宁可指手画脚也免开尊口!.

    这里的米饭也可口,菜也多,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瞅着样子好了就打来尝尝,颇有些“买椟还珠”的感觉。倘若这世界是女娲补出来的,我该把它当做精美的挂画还是打补丁的褂子?

    吃了很多,然而我却只想观艺术品那样,打量它们半天而不愿买,买了又不想吃。就像现在手边的诗词多了,我却只翻翻,懒得记了。这样的情愫好像在证明一个人在老下去,事实上,我的的确确在一天天地老下去啊!

    小时候,我特贪吃。家人常打趣我,英子小时候两双眼睛吧嗒吧嗒地瞅着切成小块的腊肉,趁人不注意,手一伸,嘴就淅沥淅沥地把肉吞下去……

高中时,晚自习回家,桌上总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氤氲着冬日的香气。晶莹的杯子,亮晶晶的牛奶,上面漂着一层薄薄的牛奶皮子。我喜欢先吞了那些泛着白珠子的奶皮,嚼着那些白珠子,心情也是闪亮的。


我并不是什么灵肉相撞的人,把“颤抖的灵魂”与“行走在大地上”分离开来。我的生活很简单,我会生气,我会冲动,我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我有我的精神楼阁,那里我尽可以不理纷扰,不食人间烟火。我只是在实际的柴米油盐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

 所以,此刻,我在吃,也细细品味着有关人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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