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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征服世界读后感摘抄

  《鸡征服世界》是一本由[美]安德鲁·劳勒著作,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页数:34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一):生存才是王道

  对于一个物种来说,所在乎的事情只有两个,生存和繁衍,从这个角度来看,鸡是成功的物种,至少比那些濒危的物种要成功的多。

  正是因为人类需要鸡,鸡的数量才如此的庞大。它是人类的食物来源,正因如此,在商业化的生产之下,鸡用自己的数量证明了自己的成功。这也给人带来启发,正如古语所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学会示弱,学会聪明的低头,也是生存的策略。总结出来就是四个字:人,得活着。如果一个人在肉体上消失了,那么从生物的角度来看,便没有了任何意义。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二):鸡为我们提供了什么?

  鸡为我们提供了什么?

  如果人类移民火星,只能带一种动物,首选是鸡。

  那么鸡为我们提供了什么?

  一是提供物资粮食,二是精神粮食。

  一、提供物质粮食。

  鸡的适应能力特别强,地球上有200亿只鸡,从喜马拉雅高寒地带,到湿漉的热带雨林,从干旱的大漠,到潮湿的海岛,都可以看到鸡的踪影。

  鸡肉、鸡蛋,是人类最重要蛋白质来源。鸡的饲养成本最低,蛋白质的含量却比牛肉猪肉都要高30%。

  二、 提供文化粮食。

  公鸡被认为是正义的使者,光明的使者。在古代的人看了,公鸡具有某种神力,能够呼唤万能的太阳,所谓雄鸡一叫天下白。

  高卢雄鸡,或高卢公鸡,是法国的拟物化形象。虽然雄鸡并没有与英国的标志狮子及德国的标志雄鹰同样威猛强壮,但高亢勇敢的它,到文艺复兴时期逐渐成了法国的国鸟和法国人的象征。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三):我们关于鸡的想象

  这些都已经是从前的事情了。一只公鸡领着一群母鸡,闲逛,刨地,扒食。如果有两只或更多公鸡,就容易看到斗鸡的场面。鸡脖子上的羽毛一圈圈乍起,胸脯高高挺起,两喙相对互啄……失败的一只,会低着头逃走,常常可以看到鸡冠被咛破或撕裂,血流股股……雄壮的公鸡在空地上扑扇翅膀,扬起漫天尘土,然后慢悠悠向前走去……公鸡挺立在屋脊顶上,或是墙头,或是树桩上,伸直了脖子向天空啼叫……午夜之后,公鸡每过一小时就要叫一次。这一只叫完了,不远处另一只跟着叫,然后第三只、第四只,仿佛演练过一样守着秩序;阵阵啼鸣声在整个村子里回荡……母鸡下完蛋,咯咯哒咯咯哒地叫。母鸡带着小鸡刨食儿捉虫子,机警的母鸡不时发出某种声音,小鸡们立刻钻到母鸡翅膀下,高高的天空里一只大鸟在盘旋……一到傍晚,公鸡母鸡就跳到树上上宿,安静地蹲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如果鸡进入建在地上的鸡舍里,还要给把门关好,以防黄鼠狼夜间来偷……

  这样的鸡,已经从我们身边消失。现在,鸡是什么?鸡爪,鸡翅,鸡腿,各种美味的鸡肉,还有鸡蛋。鸡是超市里的菜。一切都是因为工业化养殖。封闭的鸡棚,拥挤污浊的环境,呆立不动的无精打采的鸡,凌乱的白羽,满含抗生素、生长素的食料,四十天长成,肉质松散无味……与其说是一种动物,不如说是一种“人造物”,一种“怪物”。

  在人类追求幸福的日子里,鸡变成了怪物,谁还记得这从前美丽、充满灵性的造物?

  尽管现在鸡的只数百亿,这样的数字却毫无意义,因为那不是生命。

  《鸡征服世界》要说的是,鸡的形象远比我能想象的更要光辉灿烂!

  然鹅,这本书,并不好读。很枯燥。只有前言和第一章读起来舒服惬意,后面的就要耐大性子了。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四):《鸡征服世界》听书笔记

  鸡是世界上命运最悲惨的物种之一。自然寿命10-20年,在人工饲养下仅为6周,然后成为生产线上一块长了羽毛的肉——鸡翅去西班牙,鸡胸去英美,鸡爪去中国。其短暂一生被锁死在人类餐盘上。

  个体是悲剧的,但整个族群是成功的——世上共有200亿只鸡,进化论告诉我们生物进化的最终目的就是繁殖更多后代。

  不单是物质层面的依赖,精神层面里,基督教中上帝曾化身为公鸡,雅典娜头盔上的造型也来自于鸡冠。

  为什么鸡能脱颖而出?

  红原鸡喜欢吃的杂草、谷子壳和腐肉上的虫子都是人类丢弃不要的,正好为人类充当清洁工。其生活节奏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会在人睡觉时捣乱。再加上天性敏锐,遇到危险会尖叫,为人类充当警报器。

  红原鸡在进化中遭遇某种突变,导致肉突然变多、生长周期大大缩短。一般来说个体的变异不足以立马波及整个族群。但鸡是个例外。特别爱交配的他们加上极强的生存能力迅速让整个族群变成长着羽毛的移动罐头。

  综上所述,鸡的变异+生存+繁殖能力,让它们完美符合人类需求。并且由于其报晓特点,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也赢得人类赞美。讽刺的是人们一遍敬畏着鸡,一遍祭祀杀鸡——只因为杀牛宰羊太奢侈。

  在政治层面的贡献

  西班牙殖民统治菲律宾时,为了更好的巩固统治地位,大肆建立斗鸡场集中人口到城镇。

  西非的一些村落里,原本阶层分明的地方由于鸡的饲养成本很低,人人都能丰衣足食。导致精英垄断的局面被打破。

  母鸡为什么天天下蛋?

  原本是为了下满10个凑一窝来孵化,但人每天都来拿导致以为还没凑满10个,在高营养饲料和人工灯光的作用下,就天天永无止境的下蛋。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五):就这样被鸡征服

  前两天在美罗城逛大众书局,看到了这本书。

  看着标题挺好玩的就买下来了。

  这个封面设计也蛮有特色的!

  这个书名翻译下来应该是:为什么鸡走遍了全世界,但是这样一改也很有趣。

  看看英文原版的封面,不得不表扬一下现在中国的图书封面设计真的进步了很多呢!

  鸡是所有鸟类中最大的一个种类,数量超过20亿只。鸡与人类有多密不可分?

  如果猫和狗从世界上消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鸡一旦消失,就会影响人类社会的正常运转。

  鸡是最早被豢养的家禽、从医药发展、文学、美学到文化宗教研究都能看见其踪迹。

  鸡也是人类最大的蛋白质来源,在养鸡场里它们是最工程化的动物,源源不断地为人类提供肉和蛋。

  鸡是如何从远古时期一种东南亚丛林中的野鸟变成现代社会肯德基里的食材的?

  作者以多角度分析,从罗马帝国、维多利亚时尚、部落神话到基因与科学发展,足以令读者大开眼界。鸡之于人,可不是只有肉食而已。

  你知道英国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全民运动就是养鸡,维多利亚皇后甚至痴迷到下令禁止比赛斗鸡吗?

  天主教教皇、非洲的巫师、中国哲学家和穆斯林神秘主义者都曾经称赞过鸡。

  鸡还是信使神,是性符号,是复活的象征,是邪恶的缩影,是万灵药……达尔文和巴斯德,都曾利用鸡为现代科学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在中国,鸡也是吉祥的象征。

  中国传统文化认为鸡勤奋、聪明,别号司晨,令其掌管早晨。

  位列十二生肖之一的鸡在中国的民间文化中也占有重要的地位。

  在现代西方文化中鸡也代表着雄性力量、机智和旺盛的生命力等种种含义。

  而这些含义并非空穴来风,NASA曾经试图带动物去月球,只有鸡生存了下来。

  鸡普通能活10-20年,因为大部分鸡活不过一年所以现代人觉得鸡智商不高,因为它们被杀的时候还是小宝宝呢。

  鸡还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在所有的鸟类中鸡的社会阶级是最分明的。

  群居的鸡每天都会进行打鸣仪式,也时常为了争夺生育资源(母鸡)和抵御外敌而进行颇为戏剧化的决斗。

  斗鸡这种运动就是利用的鸡的这一天性。

  人类对鸡的深入研究还为现代医学提供了很多新突破的天然催化剂。

  鸡,真的很重要!

  这书看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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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六):鸡是怎么成功的

  一个物种究竟是怎样走向成功的。除了自我的进化之外,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搭载一个超级变量。鸡的超级变量,就是人类。 鸡的生活习性以及生存、变异、繁殖能力,使它恰好可以嵌入人类的物质生活,随着人类的脚步一同迁徙繁衍。而鸡的打鸣、好斗等生物特性,又恰好满足了人类的想象和娱乐需要,使它进一步嵌入我们的精神和政治生活,并且最终在我们的物质和文化中无处不在,成为人类最重要的动物伴侣,也成为这个星球上数量最庞大的禽类。鸡作为一种符号动物,是怎么作用于我们的精神和政治生活的。鸡日出打鸣的习性,恰好迎合了人们对黑暗的恐惧和对光明的渴求,使鸡被赋予了神圣宗教和文化意义。而鸡的其他习性,也可以用来满足一些政治需求。 鸡是怎么实现进化意义上的成功,成为这个星球上数量最多的禽类的。它的扩张,并非完全取决于自身的进化,而是因为它提供了一系列的能力接口,这些接口恰好都让它连接上一个超级变量——人类,借助人类的力量,鸡完成了自我的扩张。 目前所有种类的家鸡,几乎都源于同一个祖先,红原鸡,它们最初起源于亚洲的森林里。按照我们通常的设想,红原鸡一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比如肉多、能生蛋、笨拙、容易捕捉等等,这些特性促使人类去捕捉它们,并且驯化它们成为家鸡。但是,假如你见过纯正的野生红原鸡,就不会这么想了。红原鸡,基本就等于低配版的鹰。 鸡偏偏是例外。它们有个习性,特别爱交配。不管是公鸡还是母鸡,都有着发泄不完的交配欲。这就导致突变迅速蔓延,没过多久,人类就发现周围多了不少长得快,肉又多的鸡。后面的事估计你已经猜到了,人类当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大餐,于是,人类开始把红原鸡关进鸡笼,鸡从此开始成为一种日常的食物。 鸡的另一个特性开始显现,就是它们异乎寻常的可塑性。按照书里的说法,鸡就像一坨神奇的黏土,只要环境合适,你可以把它捏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在不同的居住环境里,鸡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异。比如有一种日本鸡,尾巴展开有6米长,可以做成工艺品,是艺术家的最爱;再比如菲律宾的斗鸡,凶悍程度不亚于雏鹰,是当地人最重要的娱乐消遣;还有的体重不到两斤的矮脚鸡、体重超过十斤的梵天鸡和一天下一个蛋的来亨鸡……鸡的品种数不胜数。 更重要的是,鸡的变异可以人为干预,即使过去的人没有任何生物或者遗传学知识,也能对鸡开展改造,获得他们想要的品种。因为鸡很喜欢交配,所以人只要盯着它们,出现一只变异的新品种,就可以抓住它,去跟别的鸡交配,让这个品种迅速壮大。换句话说,鸡的变异能力、生存能力、交配能力,三者彼此作用,使鸡就像一把长了羽毛的瑞士军刀,能够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里,为我们提供所需要的一切。 实验已经证实,鸡可以在辐射程度不亚于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的环境中,健康地存活,除了生长速度慢一点,没有任何异常。假如未来人类移民火星,只能携带一种动物的话,首选还是鸡。总之,可以想象,只要人类还是地球食物链的顶端,鸡的数量优势就不可撼动。 但鸡身上对医学最重要的部分,其实是鸡蛋。我们知道,鸡是流感的主要传染源,很多流感都属于禽流感,由鸡传染给人。但你未必知道,直到2012年之前,我们用来预防流感的疫苗,它的主要原料,也来自于鸡,确切地说,就是鸡蛋。 疫苗发挥作用的原理,是提前把微量的,已经灭除活性的病毒注射到身体内,然后诱发人体产生抗体,这样我们就能在病毒大举进攻的时候击退它们。所以,制造疫苗,要从培养病毒开始,而最廉价、效率最高、效果最好的培养皿,就是鸡蛋,而且是已经受精,能够孵出小鸡的鸡蛋。当然,在成为病毒培养器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再也没有孵化的机会了。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七):鸡,何以征服世界?

  全世界最多的家畜是什么?答案是:鸡。美国科学作家安德鲁·劳勒说,将全世界的猫、狗、猪、牛全部加起来,也没有鸡的数量多。

  考虑到猫狗并不是普世的肉食,我特地核实了一下猪、牛、羊的数量。根据世界粮食组织的统计,在2010年底全世界家猪大约有将近10亿头。牛和羊也是在十亿的数量级。显然,鸡的确在这颗星球上占了压倒性优势——人类养了超过200多亿只鸡,平均每人3只,一边吃,一边养。

  人人都爱鸡,鸡征服世界

  “如果明天所有犬类与猫科动物全部消失……人们一定会悲痛欲绝,但因此对全球经济或国际政治造成的影响却是微乎其微。然而,若是全世界的鸡都不见了,将会立即招致巨大的灾难。”安德鲁·劳勒在他的《鸡征服世界》一书中写道。

  安德鲁·劳勒举了两个例子,都很有趣。2012年,墨西哥城因禽流感扑杀上百万只鸡,鸡蛋价格一飞冲天,导致人们走上街头抗议,要求新任政府下台。要知道,墨西哥可是全世界人均食用鸡蛋数量最多的国家,每人每年食用超过400多颗。

  同年,鸡肉价格居高不下也让埃及的革命运动抗议者们高呼:“别人都在吃着鸽肉鸡肉,而我们却只能吃豆子度日!”在开罗,鸡肉价格暴涨甚至导致警察部门警告电视台,不得播放展现吃鸡肉的画面,以免刺激到那些不再吃得起炭烤鸡的人,继而引发暴力行为。

  鸡实在是太万金油的食物了。假若由全世界评选“最广受欢迎的肉类”,一定非鸡肉莫属。这倒并不见得是因为它味道最好,而是对鸡肉有排斥的人太少。穆斯林不吃猪肉,印度人不吃牛肉,美国人很少吃羊肉……可鸡肉,几乎无人不食。

  有人说,鸡肉上可白斩,下可香酥。还有人列菜单,中国的宫保鸡丁,印度的烤鸡肉饭,东南亚的咖喱鸡,韩国的参鸡汤,日本居酒屋的鸡肉串,美国的炸鸡,墨西哥的鸡肉卷,如果把菜谱不停地列下去,你会发现,鸡绝对担当得起世界饮食当中最亲民的肉食。

  介入流行文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大吉大利,今晚吃鸡!”最近风靡中国的一款游戏里,当玩家生存到最后,拿了第一名,屏幕就会跳出这句话。这里的吃鸡并不是真的要吃鸡。它的英文原版是“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源于电影台词。据说这跟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文化有关,每说一次这句话,就能赢钱。

  无论如何,鸡无时不刻都在展现它的魅力和对文化的影响。

  有趣的是,《鸡征服世界》一书已经跳出饮食文化来讲鸡对世界的影响。作为知名学术杂志《科学》的撰稿人,同时还是《考古学》杂志的特约编辑,安德鲁·劳勒从生物学、进化论、考古学、经济学、文化、宗教和历史等多个方面,讲述了这种无处不在的鸟类的故事。

  “回顾历史,正是鸡的种可塑性使其成为所有驯化动物中最具价值的动物。”安德鲁·劳勒说,鸡悄无声息且不可阻挡地成了人类社会的一部分。尽管鸡无法飞行,却借助国际贸易成为世界上迁徙最频繁的鸟类。在全球化的作用下,巴西的鸡吃上了来自美国的谷子,欧洲的抗生素被用来治疗美国的禽病,而南美的鸡则被放入了印度生产的鸡笼中。

  作为饮食,一只鸡的身体可能同时分布在全球的两端,不同部位出现在像是中国的烧烤摊和美国的快餐店。安德鲁·劳勒说,鸡爪可能去了中国,鸡腿去了俄罗斯,西班牙人拿到了鸡翅,土耳其人拿到了鸡肠,荷兰的鸡汤厂家得到了鸡骨,鸡胸肉则去了美国与英国。

  鸡还有很多不为公众熟知的用途。科学家用鸡制出了第一支现代意义上的疫苗。鸡蛋至今仍然是科学上的最佳模式生物,同时也是人类每年用于制作免疫血清的媒介。鸡是第一种被测出基因组序列的家畜。而转基因鸡未来很可能可以用于合成大量我们所需的药品。

  未来,鸡肉本身的地位看上去仍是无可撼动。鸡对土地、水和能源投入的要求比猪牛低得多,不到两公斤的饲料就能产出1公斤的鸡肉,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只有人工饲养的三文鱼。全球由农业生产产生的温室气体有超过80%来自肉类,而生产鸡肉排放的温室气体量极低。

  而对于贫困的农村家庭来说,鸡仍是绝佳的家畜。鸡容易饲养,能自由摄食。改善营养条件,鸡蛋是最好的食物来源。养鸡可以为贫困的农村家庭儿童提供必需的营养,鸡蛋和鸡都可以作为绝好的收入来源,帮助摆脱贫困。

  也难怪安德鲁·劳勒会说,“鸡就像一把长了羽毛的瑞士军刀,用途广泛,能够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里为我们提供所需要的一切。”

  鸡是如何介入人类生活的?

  鸡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它为何能与人类建立如此紧密的联系?换句话说,为什么鸡能从15000多种哺乳动物与鸟类中脱颖而出,成为人类最重要的动物伴侣?

  要知道,鸡并不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下蛋的。如果我们看到现代家鸡的祖先,很难想象会有200多亿只这种生物的后代的壮观场景。

  红原鸡,这是今天现代家鸡的祖先。中学生物早就告诉我们对于物种的定义:如果两种生物之间存在生殖隔离,即它们不能生育后代,或者生下的后代也不能繁育(比如马跟驴生下骡),那它们就是两个物种。现代家鸡与红原鸡就是同一物种,现代家鸡源于古代被驯化的红原鸡。

  目前看来,南亚是红原鸡最初的栖息地。红原鸡至今仍在中国云南、广西等地有分布。它们比养殖的家鸡也要珍贵得多。作为野生动物的红原鸡,现在还是中国的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亲眼见到从丛林深处走出的原鸡真身的那一瞬间,简直刻骨铭心。”鸟类学家威廉·毕比写道,当他在20世纪初的南亚目睹一只“趾高气昂”的红原鸡时,他彻底折服了。威廉·毕比描述,他亲眼见到一只原鸡从灌木丛中急速冲出,然后稳稳当当地停在一棵高高的树上。而另一只则在山谷里飞向了超过半公里,“根本不像后院的家鸡那样弱不禁风。”

  今天家鸡在肉量与蛋量上的高产只是近千年来人类干预的结果。作为鸡的祖先,红原鸡的产蛋量并不高,母鸡每年平均只下6个蛋。红原鸡的尺寸与肉量也不比其他近亲种类高。

  与其他家养动物一样,人们经过驯化,把野生状态的红原鸡,逐渐培养成了家鸡。就像人类用食物吸引狼,把它们驯化成狗。猪、羊、牛,也都从最初的猎物,到被关进了畜栏。

  鸡的驯化过程中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热爱考古学的安德鲁·劳勒,详述了这些年来的各种研究,比如,鸡是如何进入埃及的过程。

  考古学家发现,在古埃及30多个陵墓里,总共埋葬了2000多万只动物的遗体,其中包括400万只埃及圣鹮——这是在埃及备受尊敬的一种鸟类,经常被制成木乃伊,当做古埃及智慧之神的象征。然而,考古学家却连一只鸡的木乃伊都没有找到。

  与鸡的情况相反,陵墓中发现了为数不少的鹅木乃伊。当鸡光临尼罗河时,鹅早已被驯服,成了当地的家禽。作为一种迁徙性的鸟类,每到迁徙季节,鹅总是尼罗河谷地的第一批造访者。它们被古埃及肥沃的粮田吸引,于是开始学习与人类共处,随时为人类提供肉食,每年也会下几十个硕大的鹅蛋,并且还有一套高效的针对入侵者的预警体系。

  不过从长远看,鹅最终不是鸡的对手。毕竟后者的产蛋量更高,生长更快,而且饮食结构更加宽广,包括食用在潮湿的尼罗河环境内大量存在的蚊虫。此外,在古代,公鸡比闹钟更为可靠,能够准确地报鸣清晨的到来,在主要由农民构成的社会里,这样的特征很受欢迎。

  进入农业时代后,鸡更是食物的重要供应来源。作为新来者,鸡取代各种竞争对手成为西方饲养最为广泛的鸟类。

  不过,鸡的演变仍然不可捉摸。

  目前学界的主流看法是,鸡源自东南亚,并从此处迁往亚洲各地,继而遍布全世界。但是近年来,比如中国科学家的新研究显示,鸡可能在中国本土就已经被驯化成功了。还有印度以及东南亚多个国家,都曾有研究显示它们才是红原鸡的故乡。

  安德鲁·劳勒讲述了这些研究后,总结说:“尽管确定了鸡的祖先,但是仍然有大量的谜团尚未解开。鸡到底是一次性被驯化还是经历了多次驯化过程?驯化的地点、时间与原因又分别是什么?一个半世纪之后,人们依旧围绕以上问题争论不休。”

  鸡的基因组在数千年的驯化和养殖中,基因序列不断混合,这使得通过分析鸡的血液去追溯鸡的生世,变得极为复杂。一个坏消息是,血统纯正的红原鸡还在消逝。倒不是因为它们濒临灭绝,而是因为,鸡这种家养动物实在太成功了。不断扩张的家养鸡群,越来越多地与野生红原鸡杂交,威胁到了鸡的祖先们的基因完整性。

  编辑版发表于凤凰周刊,此为原文。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八):长了羽毛的瑞士军刀

  鸡征服世界

  安德鲁·劳勒

  30个笔记

  ◆ 前言

  gt;> 从西伯利亚到南大西洋的南桑威奇群岛,鸡的身影无处不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甚至研究过鸡是否能在登陆火星的旅途中存活下来。这种起源于南亚森林灌木丛中的鸟类,现在已经成为人类最主要的蛋白质来源,若没有鸡的陪伴,人类很难离开地球远行。随着人类城市的扩张与胃口的增大,鸡的数量以及我们对它的依赖度也随之加大。

  gt;> 尽管鸡无法飞行,却借助国际贸易成了世界上迁徙最频繁的鸟类。一只鸡身上的各个部位可能会分布在全球的两端:鸡爪去了中国,鸡腿去了俄罗斯,西班牙人拿到了鸡翅,土耳其人拿到了鸡肠,荷兰的鸡汤厂家得到了鸡骨,而鸡胸肉则去了美国与英国。在全球化商业的作用下,巴西的鸡吃上了来自堪萨斯的谷子,欧洲的抗生素被用来治疗美国的禽病,而南美的鸡则被放入了印度生产的鸡笼中。

  gt;> 作为一种起源于亚洲丛林中的生物,鸡很快遍布全球,就如同皇家动物园中的明星,扮演着指导未来的角色,继而又变成了光明与复兴的神圣使者。它们在斗鸡场上斗得你死我活来娱乐人类,又是治病的百宝箱,且不断激励鼓舞着无数战士、情侣与母亲。从巴厘岛到布鲁克林,鸡在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承担着人类的原罪。从未有这样一种动物能够跨越如此多的社会与时代,产生如此之多的传奇、迷信与信仰。

  gt;> 鸡就像一把长了羽毛的瑞士军刀,用途广泛,能够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里为我们提供所需要的一切。回顾历史,正是鸡的这种可塑性使其成为所有驯化动物中最具价值的动物。鸡就像是鸟类中的变色龙,一面映照着人类欲望、目标与意图之变迁的神奇镜子——它是威望的象征、真相的诉说者、不可思议的万灵药、魔鬼的工具、驱魔者,或是巨大财富的来源——忠实记录着人类的探索、扩张、娱乐以及信仰。

  gt;> 今天,鸡基本上已经从我们的城市生活中消失,其中绝大部分被囚禁在巨大的养鸡场或屠宰场的阴影当中,四周被围栏隔开,与公众的界线泾渭分明。现代的鸡既是科技的胜利,也是工业化农业所带来的可悲可怕事物中的典型代表。作为史上人工改造程度最高的生物,鸡同时也是世界上待遇最为恶劣的动物。总而言之,人类将鸡单独拎出来当作通往世界城市化未来的饭票,却同时也将它踢出了我们的生活,眼不见心不烦。

  gt;> 不得不承认,我们在许多方面与鸡更为类似,而非老鹰或鸽子。我们就像这群后院里的家禽:既温顺又暴烈;既平和又易怒;既优雅又笨拙;想翱翔于苍穹,却被囚困在地面。

  ◆ 第一章 自然界的薯头先生

  gt;> 家鸡与红原鸡属于同一物种——拉丁语学名均为原鸡属(Gallus gallus)——因此不存在生殖隔离。

  gt;> 人类用剩余的食物吸引狼,换来它们对人类的保护,从而演变成了狗。而在古代的近东,吃人类食物的野猫由于能够捕捉老鼠,因而换来了与人类的和谐相处。猪、羊、牛等一开始曾是人类的猎物,最终被人类关进了畜栏。

  gt;> “驯养”(domestication)一词源于拉丁语中表示“家有的”意思的词语,带有“侍从”或“奴隶”的含义,被驯养的动物通常换来的是人类提供的居所、食物与保护。然而,如今的生物学家却常常将驯养看作一种长期的相互关系,驯养动物身上存在着与人类无法彻底消除的纽带。哪怕是野猪、澳大利亚野狗或是美国西部的野马,其基因特征中仍存留着数千年来与人类共处的痕迹。

  ◆ 第六章 巨人登场

  现代育种的先声

  gt;> 被驯服的动物令人同情,但野生动物需要被征服。

  gt;> 无论它们来自何方,贝尔彻所带来的这批异国家禽最终使得鸡从世界各地后院里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变成了最重要的顶梁柱。

  gt;> 罗马人常常随身携带一只鸡的右爪祈求多福,并吃公鸡的睾丸以增强他们的男性雄风。

  gt;> 拉丁文写的是“从鸡蛋到苹果”——相当于英语里的“从汤到坚果”的说法——反映了罗马人热衷于每餐用鸡蛋开胃的习惯,而且罗马的面包师很可能是世界上第一批用鸡蛋制作奶油蛋羹与蛋糕的人。只要有罗马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鸡的存在。在不列颠尼亚,甚至还有人用鸡来陪葬。

  gt;> 6世纪的本笃会规(Rule of Benedict)严禁修道士食用四足动物的肉,因此家禽与禽蛋自然随之兴起,成了重要的商品。鸭与鹅的体形被培育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肥硕,蛋也越下越大,然而在中世纪的英格兰,将近一半的家禽都是鸡,大部分领主宅邸与修道院基本上都饲养了鸡。每当由于粮食歉收或牛疫病流行而导致饥荒后,鸡都是十分便捷易得的备用食物。正如食物学家C. 安妮·威尔森所说:“鸡属于中世纪的穷人。”

  gt;> 17世纪初,鸽子曾风靡一时,因为它们不仅为国家安全做出了贡献,还可以被端上晚餐餐桌。除了美味的鸽子肉,从鸽房中提取的富含氮的粪便,也是英国日益增长的海军和陆军制造火药时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然而,鸡肉与鸡蛋在烹饪中的地位仍然很低。

  gt;> 1825年,伦敦人口达到135万,超过了北京,而北京是一个多世纪以来世界最大的都市。食品价格也出现了小幅上涨。英国牧师兼统计学家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曾警告说,灾难迫在眉睫,食物越来越少而人却越来越多,这意味着“穷人的生活因此会更艰难,他们中的许多人将会沦落街头”。最后他总结道,把人口控制在食物供应的范围内的唯一方法只有饥荒、战争、疾病、节育和禁欲。

  gt;> 今天,人口学家们已经知道,随着社会逐渐工业化,人们会纷纷离开农村前往城市,人口出生率也随之达到顶峰。但之后随着收入增加、妇女晚婚以及越来越多的人拥有了受教育的机会,出生率便会稳步下降。

  gt;> 公共卫生措施降低了婴儿的死亡率与传染病的传播,技术创新使粮食供应节节攀升,而新的交通体系让食物得以送至千家万户,这正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20世纪早期的美国和21世纪的中国的真实写照。

  育种

  gt;> 《伯克郡时报》(Berkshire Chronicle)在1844年9月28日报道称:“为了改善杜金鸡的血统,与科钦中国鸡杂交很有必要。”“一只雌性杜金鸡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一直与来自中国的品种混养,最近已经养成了每星期下蛋两次甚至三次的习惯,鸡蛋中常常有两个蛋黄。

  150年前

  gt;> 1845年6月14日,也就是维多利亚参观动物园的猩猩之后的第三年,伦敦的第一个家禽展在摄政公园动物园举行。

  ◆ 第七章 丑角的剑

  圣地

  gt;> 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鸟类馆馆长乔安妮·库珀(Joanne Cooper)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没有人会来这里参观达尔文的鸡。”在伦敦北部的村庄特灵(Tring),一座古老的维多利亚式建筑旁竖立着一座丑陋的混凝土附楼,这里便是鸟类学的罗马教堂。

  分类学祖师爷

  gt;> 鸡的现代身份直至一个世纪前才在斯堪的纳维亚的乌普萨拉城(Uppsala)成形,在这里,一位名叫卡洛雷斯·林奈(Carolus Linnaeus)的瑞典生物学家对鸡十分着迷。

  霸气

  gt;> “上帝负责创造,林奈负责梳理。”

  无我

  gt;> 在当时的名人目录中,达尔文的身份被列为“农民”,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业余的饲养者是极其重要的信息源,无论他们的社会经济地位如何。

  改造物种

  gt;> 达尔文在1859年出版的《物种起源》一书中对鸡几乎只字未提,不过他将所有鸡品种皆源于红原鸡的理论全部归功于布莱斯。关于人工选择(驯化)的延伸讨论并没有出现,而是被达尔文拖到了将近十年之后,放在了《动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The Variation of Animals and Plants under Domestication)一书当中。该书没有《物种起源》那么有名,但是达尔文在书中阐述了有关人工选择与自然选择两者协作的激进观点:两者有时和谐共处,有时针锋相对,还有时是偶然相逢,并在此过程不断塑造与重塑无数的动植物。人类无法从零开始创造生命,但却可以通过改变气候与土壤,提供食物与庇所,以及做出关于繁殖的方式、时间与对象的选择——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来改造物种。

  演变

  gt;> 人为控制是有限的,而迪克逊等狂热分子忽视了无意识选择与无序选择的存在。毕竟鸡常常会趁着农民睡着的时候从鸡笼里偷跑出来交配,即便在监管严格的研究机构里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而自然选择,就像在随机拨动基因的转盘,可以改变生物的长相与行为,即便对于已经走入农场的动物,这样的转变也仍在继续。不常见的鸡品种出生后带有达尔文所称的“反常而又有遗传性的特征”,人类既可以充分利用这类特征,培育出全新品种的鸡,也可以决定将这种特征扼杀在摇篮中。达尔文总结道:“在我看来,所有鸡的品种都出自同一个源头,这个过程中没有什么不可克服的障碍。”

  gt;> 2006年,来自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的刘一平所带领的团队在红原鸡与家鸡的线粒体DNA大样本中发现了9种单独的进化枝——所谓进化枝,即起源于同一祖先的不同族群。这些进化枝的分布意味着鸡可能经过了多次的驯化过程,而非一次性完成。他们认为,居住在中国南方、东南亚以及印度次大陆的古代人类均独立饲养了红原鸡,从而培养出了带有各自基因特征的品种。2012年,某项实验采用了核DNA,提供了除线粒体之外更多的其他生物信息,实验结果同样证实家鸡的确起源于不止一次的驯化过程。

  人类最开始饲养鸡并不是为了获取鸡肉和鸡蛋。

  gt;> 鸡与人类最初走到一起的原因可能与我们今天饲养鸡的原因大不相同。人类最开始饲养鸡并不是为了获取鸡肉和鸡蛋。早在1854年,就有一组禽类学家提出观点称:“并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使我们相信人类驯化鸡的最初目的是获取鸡肉。”

  东南亚的原住民仍保留有各式各样与鸡有关的传统习俗。比如,广泛分布在越南、老挝、缅甸与中国南方的帕朗族人(Palaung)养鸡就不是为了获取鸡肉和鸡蛋,而是为了使用鸡的肠子、内脏或是骨头来占卜。同样地,缅甸北部的克伦族人(Karen)相信,将竹子碎片以特定角度插入宰杀后的鸡股骨后,能够使他们接触到神灵的强大境界。而居住在印度偏远的东北部,临近缅甸的库基人(Kukis)则会一边献祭公鸡,一边吟诵祷文,从而通过鸡倒下的方式判断此地是否适合建立村庄。东南亚许多族群都有抛鸡蛋的习俗,利用摔碎的鸡蛋壳为解决眼前棘手的事情提供指导。以上将鸡视作具有魔力的类似习俗可追溯到农业时代之前,农业时代之后,人类才逐渐开始把鸡当作食物。

  ◆ 点评

  点评:★★★★★

  深入浅出地介绍了关于鸡的方方面面,非常值得专业和非专业人士一读。

  《鸡征服世界》读后感(九):挥着翅膀的瑞士军刀

  路上读书解读:

  1.家鸡的来历

  达尔文当年断言,分布在东南亚的红原鸡是全世界家鸡的祖先。

  按照习性来看,红原鸡跟人类的确是绝配:首先,它们不挑食,五谷杂粮、剩菜剩饭、野草害虫,找到啥吃啥;再者,它们是群居动物,不会跑远,母鸡生下小鸡之后,还会把它们悉心照料到3个月大;更重要的是,红原鸡警惕性极高,感知危险的能力很强,一有风吹草动就打鸣报警。你看,不挑食、不乱跑还能看门,这么好的动物谁不喜欢啊!

  但是,红原鸡跟如今的家鸡差别也不小,它们不仅个头比家鸡小,产蛋量也很低,雌性红原鸡平均每年只下6个蛋。另外,红原鸡会飞,曾经有生物学家观察到红原鸡在山谷里飞了1.6公里,而家鸡呢,最多就是瞎扑腾。跟家鸡相比,红原鸡胆小又敏感,一见人就躲。

  那么红原鸡究竟是不是家鸡的祖先呢?事实证明,达尔文只说对了一半。2004年,一个国际科学团队破译了鸡的基因组,证明家鸡确实是由红原鸡演化而来的。不过后来人们发现,红原鸡只是家鸡的祖先之一,还有其他原鸡参与了鸡的演化。到了2006年,中科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的团队通过分析原鸡和家鸡的DNA,认为家鸡不是一次性驯化而来的,而是经历了好几次驯化过程。科学家们推测,生活在我国南方、东南亚和印度次大陆的古代人类,都独立饲养了红原鸡,并根据各自的需求进行人工选择,培育出了带有不同基因特征的品种。

  即便如此,鸡的身世还是充满谜团。为什么会这样呢?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红原鸡可以跟家鸡杂交,导致现在的野生红原鸡的遗传基因不纯,给推断家鸡出现的准确时间带来了困难。第二,跟牛羊的骨头不同,鸡的骨头比较小,不容易保存,迄今为止人们发现的鸡骨化石历史都不超过2000年,而古代的文献却证明4000年前人们就已经在养鸡了。

  不过,家鸡的起源问题,咱们还是交给科学家们继续研究吧。我们更想知道的是,在被驯养后的几千年里,鸡这种不会飞的鸟是怎么走遍全世界的呢?大家知道吗?随着人类的战争、贸易和移民,鸡很快横跨欧亚,最终遍布全球。目前地球的角落,只有南极洲没有活鸡,而且,还不是因为鸡不适应南极的气候,主要是人类不让鸡往那里去,担心鸡给那里的企鹅带去疾病。

  2.鸡是蛋白质天使

  鸡虽然不起眼,但跟其他动物相比,它们的适应能力特别强,说白了就是好养活。不光什么地方都能养,而且投入少、产出多,不到两公斤饲料就能得到1公斤鸡肉。而且,鸡的寿命也比较长,一般能活十几二十年,在动物界已经算长寿了,所以,还能产不少鸡蛋。

  曾经有个“丧心病狂”的生物学家想测试鸡的身体有多强壮,竟然把鸡暴露在跟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故同等程度的辐射环境中,结果鸡不仅没有受伤死亡,还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一看鸡这么经得起折腾,科学家们又想把它们送上太空,甚至登陆火星。

  这还没完,鸡的智商还很高,它们天生就有数学运算能力,能做加减法,理解几何图形,识别人脸,进行逻辑推理。更神奇的是,鸡能用左右大脑半球执行不同的任务,还能分辨出有生命的物体。鸡的“语言”系统也很发达,语言学家发现,它们能用30种不同的声音来表达不同的意思,比如,间断的呼叫表示有捕食者袭击。

  人类驯化鸡,到哪儿都带着鸡,主要还是为了解馋。鸡肉可以炖煮煎炸,味道也可以甜咸酸辣,变着花样怎么吃都行。你看,不同地域文化的人在饮食上都有禁忌,比如穆斯林不吃猪肉,印度人不吃牛肉,满族人不吃狗肉,可是,有什么族群的人不让吃鸡肉吗?

  相反,没有鸡的后果可能很严重。比如2012年,墨西哥因为禽流感扑杀了上百万只鸡,鸡蛋价格一飞冲天,导致爱吃鸡蛋的墨西哥人纷纷上街抗议,要求新政府下台。同年在开罗,居高不下的鸡肉价格助长了埃及的革命运动,抗议者高呼:别人都在吃鸡肉,我们却只能吃豆子度日。而在伊朗,鸡肉价格暴涨甚至让电视台不敢播放吃鸡的画面,害怕刺激那些不再吃得起烤鸡的人,引发暴力行为。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同一只鸡可以出现在世界的不同角落:鸡爪可能去了中国,鸡腿可能去了俄罗斯,鸡翅可能去了西班牙,鸡肠可能去了土耳其,鸡骨可能去了荷兰,而鸡胸肉则可能去了美国和英国。可以说,鸡已经成为世界人民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了。

  3.鸡的神话职能

  在遥远的古代,鸡并不是盘中餐,而是人们眼中的圣物。俗话说“雄鸡一唱天下白”,在日晷、钟表之类的计时器发明之前,人们的作息主要靠“生物闹钟”——大公鸡。因此,在许多文明中,鸡都扮演着光明使者的角色。比如,我国的苗族有着这样的民间传说:后羿射日之后,太阳因为害怕不敢出来,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这时候,公鸡用一声声高亢的啼叫把太阳赶了出来,拯救了苍生。

  在各种宗教中,鸡都有特殊的象征。在基督教传统中,公鸡是黎明的使者、复活的象征,所以很多教堂顶上都有鸡形象的风向标。鸡在伊斯兰教的地位也很崇高,先知穆罕默德告诫教徒:当你听到鸡鸣后,请向安拉寻求帮助,因为这意味着公鸡看到了天使。

  除此之外,鸡还蕴含着重要的文化意义。在汉语里,“鸡”与“吉”发音类似,代表着吉祥如意。咱们现在过春节都贴门神啊、春联啊之类,但其实有一个传统历史更悠久。在古代,每年的正月初一被称为“鸡日”,人们会在窗户上贴带有鸡的图案的窗花,寓意鸡鸭满栏,六畜兴旺。中国古人还把鸡称为“有德之禽”,认为鸡头戴鸡冠,这是文德;脚有搏斗的尖刺,这是武德;不怕强敌,敢于斗争,这是勇德;找到食物,相互告知,这是仁德;清晨打鸣,从不失时,这是信德。你听听,能把鸡说得这么有文化的,也只有咱们老祖宗了!

  在不少古代文明中,鸡是有魔力的东西,因此都用鸡来占卜。就拿古罗马来说,人们把谷子之类鸡爱吃的东西撒到笼子里,如果鸡狼吞虎咽,就说明人们会得到神的庇护;相反,如果鸡不吃,甚至拍着翅膀躲开,就是不祥之兆。据说有一次,古罗马人准备打一场海上大战,照例用鸡占卜,可是鸡就是不吃东西。然而当时的执政官不吃这一套,他下令把鸡丢进大海。结果呢,罗马人在战役中惨败。看来,在古罗马,不听鸡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由于具有神圣的象征意义,古人常常用鸡来祭祀、驱邪和治病。杀鸡祭祖在很多地方依然流行,用鸡血辟邪驱鬼更是常见的迷信。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香港的僵尸片,里面的老僵尸什么都不怕就怕鸡血,道长用鸡血画个符就能把他给制伏。

  一些地方还相信鸡的神性具有治愈能力。比如19世纪的威尔士人认为,鸡可以治癫痫。通过举行一系列宗教仪式,就能把癫痫病转移到鸡身上,而且是男病人转给公鸡,女病人转给母鸡。

  4.鸡的医学意义

  公元前399年,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被判死刑。他对前来送别的朋友说:“我们还欠阿斯克勒庇俄斯一只鸡。欠的总得还,可别忘了。”你可能要问,阿斯克勒庇俄斯是谁呀?在希腊神话中,阿斯克勒庇俄斯是至高无上的医药之神,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药王爷。老苏要给药王爷送鸡,是玩黑色幽默,还是想起死回生?哲学家们也搞不清楚,但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洋药王爷对鸡情有独钟。

  公元前7世纪,鸡被带到了希腊,称为“波斯鸟”。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外来的鸡也享受到了特殊待遇,被希腊人奉为康复的象征。他们相信,鸡的全身上下都是宝,不论是鸡肉、鸡骨、鸡冠、鸡蛋,还是鸡的内脏、羽毛和垂肉,全都可以入药。公元2世纪,希腊名医认为鸡胗干和杜松子汁混在一起可以治疗尿床,鸡脑可以促进婴儿牙齿发育,还可以解蛇毒,而公鸡粪则可以治疗肺部溃烂。11世纪的波斯人曾经用小母鸡煮汤来治疗麻风病,法国人发烧则会喝鸡肉汁。上世纪60年代,中国曾经流行打鸡血来强身健体。直到今天,一部分土耳其人还会用生鸡蛋清治疗烧伤。毫不夸张地说,鸡简直就是行走的药房!

  当然了,这些偏方大都没什么用,反而可能有害,大家就别乱去尝试啦。不过呢,还是有一些疗法经受住了科学的检验,比如鸡汤。现代科学证明,鸡汤有温和的抗炎效果,可以减轻感冒引发的上呼吸道感染,有疏通鼻塞、缓解胸闷的效果,比喝热水要好得多。所以,下次女朋友感冒了,别再傻傻地劝人家多喝开水了,不如炖一锅爱心鸡汤试试,说不定会有奇效啊。

  在现代医药研究中,鸡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17世纪,英国医生威廉•哈维通过研究鸡蛋里的小鸡胚胎,明白了血液循环的原理。意大利生物学家马尔皮基用显微镜观察解剖的鸡,发现了毛细血管。1880年,法国微生物学家巴斯德用鸡肉提取液作为病菌的培养基,得到了第一支人造疫苗。五十多年后,科学家们在受精鸡蛋中培育病毒,制造出性价比更高的现代疫苗。有意思的是,虽然禽流感常常由鸡传染开来,但预防流感的疫苗却要用鸡蛋来生产,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研究人员还发现,鸡合成蛋白质的方式与人类非常相似。如果把人的基因植入鸡的体内,就可以得到转基因鸡,从而生产出大量价格低廉的特效药,用来治疗关节炎、卵巢癌、艾滋病等等疾病。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鸡会走进越来越多人的药箱,给人类带来更多的福音。

  5. 鸡的战斗属性

  自从人类驯化了鸡之后,就变着法儿地想着怎么吃,怎么拿它们下药。不过在这之前,鸡其实早就有了另一个用途,什么呢?娱乐。

  斗鸡是一项非常古老的娱乐活动,考古研究发现,早在4000年前,人们就已经在玩斗鸡了。最早关于斗鸡的记录,是在春秋时候的鲁国。2000多年前,鲁国贵族季平子与郈昭伯玩了一把斗鸡。这俩人都挺鸡贼,季平子给鸡身上撒了芥末,效果估计类似防狼喷雾,能把对手辣得不开眼;郈昭伯更狠,他给鸡爪绑上刀片。结果呢,斗鸡变成了斗气,两个家族打了起来,后来还牵扯到了鲁侯,最终鲁侯被赶下台,流亡国外,真是“两鸡相斗,殃及国君”。

  不过跟现代斗鸡相比,古代斗鸡是小巫见大巫。哪个国家的人最爱斗鸡呢?绝对是菲律宾。本书作者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观看了一场世界顶级的斗鸡比赛,斗鸡届的世界杯——世界血腥杯。

  血腥杯的斗鸡规则跟拳击比赛差不多:首先,要给斗鸡称重,确保比赛公平;其次,斗鸡的爪子会被装上一个钢刺,这是为了更快地杀死对方,让比赛看上去更刺激;最后,场内经理要跟斗鸡的主人协商下注金额,达成一致之后,对战双方会被各自分配到场内的一侧。

  这里的斗鸡比赛都是带赌注的,普通观众一般下注10-100美元,VIP贵宾则每次下注高达1000-10000美元。巨大的场馆里人声鼎沸,震耳欲聋。当两只绑好钢刺的斗鸡登场,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两只即将开战的鸡。它们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扑向对方,伴随着一阵阵翅膀猛烈煽动的声音,场内会一次次闪过羽毛的飞影和足刺的寒光。

  打斗往往会在几分钟内结束,快的只有几秒钟,而超过10分钟就会被判平局。比赛结束后,死去的失败者被随意拎走,受伤的胜利者则被送到临时诊所,由兽医给它们缝合伤口。世界血腥杯一共举办5天,期间要进行648场比赛,最后的冠军会赢得3.5万美元的奖金。不过,真正的赢家是斗鸡的饲养人——好的斗鸡一只能卖1000美元以上。

  菲律宾全国有大大小小2000多座斗鸡场,200多万人通过经营斗鸡场、酒店、饲料厂等等生意从中直接获利。人是赚钱了,不过鸡就比较惨,据估计,每年平均有1500万只斗鸡死在斗鸡场上。

  文明社会,血腥的斗鸡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一位报道斗鸡的记者表示:斗鸡让人类的侵略性得到了释放,没准儿斗鸡能让我们变得更加温和,因为所有不好的事鸡都替我们做了。

  6. 鸡的生殖器隐喻

  相信大家都知道“小鸡鸡”是什么意思,不只是中文,英文同样有类似的俚语,也就是公鸡——“cock”这个词儿。在18世纪,为了抵制污言秽语,美国的清教徒甚至把“cock”从美国字典里删了,说因为它有“不雅的解剖学意义”。

  可有意思的是,虽然鸡被人类“污名化”,但公鸡却没有小鸡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做“泄殖腔”的器官。顾名思义,泄殖腔是用来排泄和繁殖的地方。在交配的时候,公鸡和母鸡会把泄殖腔贴在一起,整个过程只会持续几秒钟。

  既然公鸡压根没有“小鸡鸡”,人类为啥偏偏要用鸡来指代男性生殖器呢?鸡岂不是太冤枉啦?生物学上有个“柯立芝效应”,是说雄性动物对于新出现的异性有较高的交配意愿。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个关于美国总统卡尔文•柯立芝的老故事,也许能帮我们解答这个疑问。

  话说上世纪20年代,美国总统卡尔文•柯立芝和夫人格雷丝分头参观一间农场,格蕾丝发现有一只公鸡一直不停地“啪啪啪”,农场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公鸡每天要交配十几次。于是格蕾丝强调说:“请把这件事告诉柯立芝先生。”柯立芝总统听闻此事,冷静地问道:“那只公鸡每次都是跟同一只母鸡吗?”随从回答说,不是,每次都跟不同的母鸡。于是,总统也强调说:“请把这件事告诉柯立芝夫人!”

  据本书作者推测,“小鸡鸡”的特殊含义很可能是拜公鸡“好色”的本性所赐。在很久以前,人们就对鸡强大的生殖力感到吃惊,并由此产生了生殖崇拜。可以说在整个古典时代,公鸡一直被视为男性性冲动的标志与象征。比如,梵蒂冈博物馆的藏品中有一个小型铜制半身像,人的身子,鸡的头,但在原本的鸡嘴部位,是一根惟妙惟肖的“小鸡鸡”。半身像的基座上用希腊语镌刻着三个字:救世主。

  7.鸡如今的命运

  在古时候,养鸡最多只是家庭副业,在房前屋后养几只走地鸡,吃蛋吃肉,远远没有形成产业化。1842年,英国海军给维多利亚女王进献了几只来自东南亚的“中国科钦鸡”,由此掀起了一场养鸡狂热。就跟现在好多人养猫都爱养英短、美短一样,当时的英国人和美国人喜欢养异国鸡。从1845年开始的十年时间里,英美人陷入了对异国鸡的极度痴迷,当时鸡在英美的地位堪比如今的熊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虽然养鸡后来引发了经济泡沫,但这却是现代养鸡业的起点。

  到了19世纪后期,随着鸡蛋孵化技术的成熟,大规模养鸡开始出现。在经历两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对鸡肉和鸡蛋的需求猛增,更大的刺激了养鸡工业的发展。1950年以前,大部分养鸡场的鸡都不超过200只,而现代化养鸡场能饲养成千上万的鸡,最多甚至可以达到10万只。

  不仅数量大增,鸡的生长速度也在加快。1950年,肉鸡平均需要70天才能长到3.1磅,每长1磅肉需要消耗3磅饲料。到了2010年,肉鸡只需要45天就能长到5.7磅,所需饲料不到2磅。人们还研究出了针对鸡瘟的新疫苗,把鸡的死亡率降低了一半。在今天,鸡每年为人类提供1亿吨鸡肉,是20年前的两倍;产蛋量也翻了一番,达到每年1万亿枚。

  然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鸡的痛苦之上的。在工业化养鸡场,鸡一般被圈养在铁丝围成的层架式鸡笼里,每层关着八只鸡。笼子逼仄狭窄,鸡连翅膀都张不开。拥挤不堪的环境让鸡脾气暴躁,为了避免自相残杀,鸡的嘴会被切短。鸡笼里噪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氨气的味道,里面的鸡估计想不疯都难。

  困在笼子里,鸡的任务就是傻吃猛长,可是由于肉长得太快,骨架发育跟不上体重剧增,有的鸡胖到甚至无法自己走到水槽和饲料槽边。在肉鸡场里,所有鸡都长着肥硕的胸脯,两条腿像纺锤一样臃肿不堪,精神萎靡,完全无法想象它们是趾高气昂的红原鸡的后代。此外,鸡饲料里还掺了各种东西,比如抗生素、含砷化合物、止痛药等等,来防止细菌感染、改善消化以及减轻疼痛。

  在以前,一只母鸡能活十来年,而如今,它们在短短6个星期里被迅速喂肥,然后宰杀。要是不能一刀毙命,它们就会被活活扔进滚烫的桶里褪毛。在短暂的生命中,它们从生到死都没见过阳光,没吃过一条虫子,没选择过配偶,也没生育过后代。

  尽管工业化养鸡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但我们还是要认真思考如何跟鸡相处。为了我们的口腹之欲,就置鸡于万劫不复之中,真的合适吗?这不仅事关几十亿只鸡的命运,更关系着我们自己和后代的健康。毕竟,谁都不想一直吃塞满了抗生素和止痛药的癫狂肉鸡吧。

  总而言之,鸡作为对人类社会最重要的动物之一,它们不仅是神圣的象征,万灵的药材,雄性的标志,赌博的工具,更是人们不可或缺的食物来源。希望这期节目让你对鸡有了更深的了解,它们不只是给人提供肉和蛋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它所带来的丰富的社会、文化和科学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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