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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锦集

  《我无法为你读诗》是一本由殷龙龙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后浪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一):以疼痛取悦人世

  随着现代化生活节奏加快,碎片文化渐渐占据了我们的阅读时间,很少有人静下心来欣赏一首诗歌。去年,以一首《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横空出世爆得大名的余秀华让人们记起了诗歌,今年,同样是身患脑瘫症、行动不便的民间诗人殷龙龙推出了笔耕不辍三十余年的精华之作《我无法为你读诗》,再次引起世人的瞩目。

  这是一本特立独行的诗集。作者殷龙龙的写作风格独树一帜,没有固定模式,用民谣歌手周云蓬的话说:他的诗写得是泥沙俱下,不是那种远方派也不是纯洁派,是真正的北京鼓楼市井出来的一个诗歌怪胎。

  殷龙龙的诗真诚朴实,发自内心,仿佛是一种排遣孤独的方式。在文字里,身体之苦与内心之苦会得到一种宣泄。书中有一首诗,名为《同类》,真切地呈现了他的苦楚:“我从来就不是正常人/我肯定没出息/蓬头垢面/鞋子又脏又破/和人们说话总要花样百出/从来不会一语中的。我的哪些话得罪了他们/我的父母有什么过错养了一个废人/我的前生是否和一个女人相爱/她在今天这么折磨我/麻木、痛苦/我不能理解我的不惑之年。不会走路/从而失去很多乐趣/失去尊严/和做人的权力/什么都不会/最后失去你。”言辞间脱离了脱离无病呻吟风花雪月的小家子气,毫不隐晦地道出了自己内心的痛苦。但他并没绝望,诗的最后,他写道:“做你能做,想你所想/我知道终点在哪儿/上帝不会把幸福都给我们/只要在崎岖的路上休息一会儿/等等后面的同类”,反而道出了苦难生活中的一抹亮色,现出了诗歌的光泽。

  作品中还有不少描写爱情的诗,比如《想你时》:“想你时水开了/表妹跑出去/想你时儿子正放学回家/想你时,院子就乱/想你时母亲午睡,父亲的股票在上升/想你,长出了尾巴/想你,中国复活了三个人/想你,想你/我不想你的时候,你是谁”。细腻深沉,直抒胸臆,表达了丰富的情愫,具有语言的力量与感情的深度。

  殷龙龙他在社会的最底层生活和写诗,既有自我叙述、内心观照,对生命的思考,对亲情与友情的歌颂,亦从更高的视角俯瞰现实世界,关注人间百态、书写各色小人物的喜怒哀乐。用他自己的话说:关注小人物本是诗人写诗主要的事情。诗歌不能总描写自我,那样会陷入泥沼;也不要总是夸海口,写大题材,那样容易假大空。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用一种风格去写,未免单调,充其量是一个匠人。因此可以说,他是在诗歌里过着独属他的慢时光。

  想把这本书推荐给那些曾经迷茫和奋斗过的青年朋友,想告诉他们,梦想并不遥远,即使无法说出口,也可以潇洒地以行动去实现。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二):【书评人俱乐部】每个人,都会有他的旧鼓楼

  诗歌,是多少人曾经美好的憧憬,是多少人年少时的梦。

  最早接触诗歌,是还在襁褓之中。听爸妈说,那时候奶奶刚刚退休,突然从讲了三四十年的课堂上下来,还有点不太适应。回到家中后,爸妈就把照看我的“重任”托付给了奶奶,一是他们确实忙于工作,没精力照看我,二也是想奶奶一个人在家有个陪伴。那时的奶奶在家没事的时候就会念诗。说来也怪,明明什么都不懂的我,每当奶奶念诗的时候,我就停止了哭闹,静静地看着奶奶,有时还会随着奶奶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直到现在,我对孩童时期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奶奶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带着一副圆框的老花镜,捧着一本诗集给我读诗。也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奶奶最后一届的学生,而这个学生,一当就当了15年,直到奶奶离世。

  第一次认识殷龙龙这个名字,是在去年的夏天。当时有朋友转发了别人的朋友圈,是为患病诗人殷龙龙捐款的活动。诗人,一个多么辉煌圣洁的职业,现在却成了一个需要“救助”的群体了吗?后来,我了解到,这个需要被“救助”的诗人19岁便开始写诗,在上世纪80年代那个中国大学生诗歌风起云涌的时代,他曾参加圆明园诗社,1997年加入北京作家协会。在北京雍和宫的东边,与钟鼓楼的西后侧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内,是诗人殷龙龙的家。虽然他是北京钟鼓楼出生钟鼓楼长大的土生土长的首都人,但是却未曾真的拥有一个首都人应该拥有的体面,他在这个竞争异常残酷的社会中一直处于物质的最底层,在最底层写作,在最底层生活,在最底层希冀。他用自己的视角,写尽了人间百态,画出了善恶美丑。

  殷龙龙的诗,第一次读往往会觉得无味,甚至是不懂他要表达写什么,但当读到第三遍、第四遍的时候,却给我一种莫名的感动。记忆仿佛被拉回到了那个奶奶给我读诗的时代。

  我的旧鼓楼,你也会有。

  的确,我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旧鼓楼,那个也许断壁残垣破旧不堪,却每当想起便心头一暖的旧鼓楼,也是一旦沾染尘烬便永远也回不去的旧鼓楼。在旧鼓楼里,那个院子依然在,那把躺椅依然在,捧着诗集读着诗的奶奶,依然在。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三):当你无法写诗的时候,也是我无法读诗的时候

  诗歌易读,但是读懂一本诗集,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像,你看起来寥寥数字的诗歌,其实,每一字一词,写就都不容易。

  一个诗人的风格,只能通过他写的诗歌体现,而一首诗歌里,从来不是诗人一个人,而是,一个时代。

  殷龙龙,1962年出,1981年开始写诗,1984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曾参加圆明园诗社,1997年加入北京作家协会。在北京雍和宫的东边,与钟鼓楼的西后侧的一个小胡同内,有殷龙龙的家。

  如果是作为诗人的殷龙龙有什么被大众关注的噱头的话,是他和去年以一首《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余秀华一样,是一位脑瘫患者。

  作为一名读者,当然应该关注的是诗歌本身,但是如果你不知道诗人的遭遇,又怎么可能从字里行间里读懂他们的苦闷呢?余秀华并非一定要“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殷龙龙也未必愿意做“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的“收废品的小伙子”,他们或许只想做一个拥有健康体魄的普通人,有人疼爱,灵魂不在漂泊,然而,写诗似乎也是一种宿命。是身体残疾无可奈何之弱势下对于精神上的强壮的一种赞歌。

  我们读懂诗歌,又怎么能不是对另一种人生的解读?

  如果巨人能飞翔,它也会失去重量。

  我们从生的法典,知道了死的勇敢。

  一种绝望:大家在锅里,挤来挤去/我和我在一起/大家在锅里,感到了绝望

  一种绝望之后的倔强:生于二〇六二年/之后吊在顽强的树上

  一种绝望之后必将重生的希望,强烈而坚强的对待生活的态度:等着吧,风暴早晚会来/我早晚会见到你

  周云蓬说,他的诗写得是泥沙俱下,不是那种远方派也不是纯洁派,是真正的北京鼓楼市井出来的一个诗歌怪胎。

  我想,那是因为,他就是北京钟鼓楼出生钟鼓楼长大的,一个生活在城市,但是却被排挤出城市的北京人。虽然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但是却未曾真的拥有一个城市人的体面,他生活的空间不断被那些更有能力更强壮更想在北京占据一席之地的人侵占,他说,银锭桥山观山,“见到山,灰灰的,被谁咬了一口的山”,后来,另一个钟鼓楼人唱,银锭桥,再也见不到那西山。

  城乡迷失地带,他在物是人非的钟鼓楼寻找,但是注定寻找不到自己的乌托邦。

  我的旧鼓楼,你也会有。

  的确,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旧鼓楼,但是也是永远也回不去的旧鼓楼

  在网上看到一篇2015年7月的新闻:患病诗人殷龙龙已获15万捐款,祝福他更好,享受人间的幸福,但是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诗人的伤害,而人间的苦难,对于诗人作为一个人,又似乎过于残忍。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四):“慢慢地爱,慢慢吃药”

  拟人化,是作者看待几乎一切景物的方式,从一棵树,到整个北京。或许这天然就是他与外物拉近(保持)距离的装置。比起其他人,他和大地上的事物更多地共处:“我的心迹/这些简单的句子蚂蚁也懂。”(《旧鼓楼心迹》)诗人与自然物的沟通和共情大多是本能的,然而形成对比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则往往面临断裂的危险:“那时,我回头看见/一座桥/在空气中不是在跑/而是失踪了。”(《夏天》)失去联系的隐喻或直言,几乎出现在每一首涉及他人的诗歌里。

  在这相对静止的生命和身体中,诗人得以冷静洞察一切飞速运动的事物——历史、国家,甚至作为群体的人类——它们何其孤寂。个体的无力感和社会历史的急速成毁形成对照:“我把手拔出,/没有谁能在两千年逗留片刻!/远方摇晃着,/酝酿一场革命……/最后的暴风雨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了,/或没有。”(《几句话》)

  而在彻底的变革到来之前,每个人的一生,对于日益狭小的生存来说,已足够沉重。当它们全部加起来,却又轻如草芥:“人们晒太阳,码蜂窝煤/生老病死/勺上雁么虎/把所有昆虫送回家/那些大白菜没把你邀来……”(《北京故事》)虽然具体意象的选用和语言的节奏与海子的诗歌不同,但这样的诗句,将人和看似微小的自然物、日常琐屑并列,制造了人性世界和非人性世界的蒙太奇,多少让人也想起海子的声音:它们同样是对一个荒凉寂寞的世界发言。在同一首诗里,诗人更加频繁地使用了北京方言,但这也使得词语显现为破碎的团块,它们和这个城市破碎的记忆搅动在一起,令读者隐隐地心慌。

  我特别喜欢的一首诗是《玻璃钟》,那老旧而缓慢的气氛让我们逼近窒息般的甜美:“我们要像小动物一样活着,呼吸/沉闷的天气嗓子冒烟/这么单调:慢慢地爱,慢慢吃药”。我不知为何,立即想起电影《找乐》里老北京老韩头的生活,特写镜头中,他寂静的酒瓶、酒杯、花生米和木桌;又想起另一位老人,那是我已经过世的外公,他也曾有一座钟放在桌上,三四岁的我呆呆地看着它不可言说的神秘。这些朴素的细节,正是诗人所写到的:“其实过去的情感怎么盖都暖和”,它们“倾尽了我们的热望,/我们的生命”。

  对于或多或少有着某种障碍的许多个体来说,那些美好的事物,令我们也常常赞同殷龙龙的感受:“应该伸出脚,直接去碰/应该伸出舌头爱它们”(《蚂蚁和山》)。诗歌就是我们伸出的脚和舌头。倘若在现实中,某物尚未得到,也不必遗憾,因为在昏昧的尘世,万事也并不如我们的理想的美丽。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五):爷爷的旧鼓楼

  殷龙龙在《旧鼓楼心迹》里写:我的旧鼓楼,你也会有。

  说起读诗,我努力的回忆,最久远的记忆停留在六七岁。我并不是个勤奋的人,每天放学后被爷爷捉来背诗,用的是粉色封皮的《小学生必备古诗三百首》,到今天我仍然记得它的样子。童年的记忆已经斑斑驳驳,于是,关于夏天的记忆就只剩下了知了、爷爷、大红果和古诗三百首。

  那时候家离学校很近,不到15分钟的脚程,那时候爷爷也还健硕,每天到学校接我放学。回家路上是例行的“复习”时间,不仅要熟练的背出前一天背的古诗,还要讲出诗背后的故事。不过这倒是我最不担心的事,因为爷爷讲的那些故事足够吸引我。

  在那段时间里,我背会了骆宾王的鹅鹅鹅,也了解了写鹅鹅鹅的骆宾王,我会背着小手跟爷爷一起唱敕勒歌,现在想想,那个调子大概是爷爷自己编出来的,不过长在秦汉故里的爷爷编出的调子想想应该不会太离谱。

  爷爷的家乡在陕西省宝鸡市,我曾在2012年回去过一次,那个时候爷爷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便没有同行。临行前,爷爷嘱咐我,让我带一块石头回来,一块从自家窑洞后流过的灞王河里的石头。

  爷爷是家里的长男,小时候受了很好的教育,后来调到北京工作。这在爷爷出身的小村子里算是很见过世面了。爷爷最常讲的一句话便是:要多读书,读书总是好的。

  车开了两天,一路上我搜集了所有关于陕西的印象,构想出了一个弥漫着油泼辣子的香气的、人人会唱秦腔的场面。当我真正踏上三秦大地,我是真的有点儿傻眼。

  爷爷故事里泥泞的小路已经修葺,曾经因为贫瘠而无法耕种的土地架上了棚,种满了更易成活、价格更高的猕猴桃。

  舅爷说,一切都变了,都在变好。

  舅爷是新中国的大学生,回家乡当了村官。

  我问舅爷灞王河还在吗?舅爷打发儿子带我去看。

  舅爷的儿子,在辈分上我应该叫他叔叔的,但他没比我大两岁,叫叔叔我俩都别扭。

  我问他灞王和名字的由来,他说他也不清楚,回去可以问问村里的老人家。

  我想说我知道,在爷爷的故事里,河边的黄土垄上曾住了一位英雄。

  但是我终于还是没说,在当地人面前谈论对他家乡的熟悉是愚蠢的。

  于是这样默默走了十几分钟,当灞王河带着丝丝凉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有些傻。

  这并不能算是河。

  一层浅浅的水穿在河底的石头上,断断续续的。

  河里没有鱼,晒干的水草紧巴在一起,变成脏脏的墨色。

  舅爷的儿子说,在雨季,这河里是走船的。

  我不置可否,捡了几块卖相尚可的石头。

  临走,我望了望远处的黄土垄。

  回到北京后,我把灞王河里的石头给了爷爷。

  爷爷看了看,随手扔进的家里的鱼缸。

  我问爷爷:这样会长苔藓吧?

  爷爷说:嗯,会长吧。

  殷龙龙说:我的旧鼓楼,你也会有。

  爷爷的旧鼓楼,大概就是一块泡在水里的,长着苔藓的灞王河里的石头吧。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六):唔——

  唔——

  通常来说,越是简单的话,越值得玩味,“唔!”一个字,你想半天,发出这个音的人,到底是快乐,还是烦恼,到底是忧愁,还是愤怒,总要引人琢磨一番的。当一段话带上音乐性,带上象征意义,我们说它是诗,当然现代诗可能是完全摒弃韵律的音乐性的,可我们还是会在字里行间,咂摸它的韵味。

  好了废话少说,依然如故,对着诗,强作解人,才不是我愿意当为的。我只感觉,却不想明白它的意思。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这也就是一首诗的真谛了。你从山间来,带着兰花草。发散讲是野趣,是愉悦,是故乡泥土的清芬……但你如若不屑为此,我只想明白我所看到的,也无非就是旅人、一束兰花草仅此而已,如若不然,脑海里勾上幅风尘仆仆……

  还是废话,废话太多,转为正题,我在说一本我正在看的书《我无法为你读诗》,是的无法读,不可读,诗人到底想表达什么,他自己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幻化的文字,总是有点精巧:“黑黑的山抱着我,我总认为它是我多年以前的一个叔叔,教会我怎样享福。”山不是朗润的,叔叔不是于勒,只有山,黑黑的,罩在心上,过几许时间,怏怏不去,你响着的脚步,闻着的花香,因为胆小吼一首歌,然后四面传来笼罩的声音,“唔——幸福”,这种生活经验是很真实的,无论是你走山路还是走夜路,都会笼罩其中一种未知的惶惑,但是过了这村,踏过这店,又欣然的回忆这次经历。说险不险,临事时的不安,统统都转为内心的欢愉,然后张口细说,哪怕听者不堪耐烦。

  说一点具体文字的,殷龙龙的诗是颇能把意象口语化、形象化的。“我的兄弟啊再次醉倒,一把一把的/日子往外漏。/你看见我们的命正在加盖子”漏出的酒,滴答的时日,即便无韵无角,也让人感觉到一丝音乐性;“于是落叶击碎了秋天……此生总能见到几场大雪,在雪中总能让出地方,等你回心转意。”柳暗花明也不过如此,从诗来说,人类的情感表达,已经被说尽的情况下,或奇诡,或平素……都是尝试着歌咏,点染点儿生活味,气息里带上家长里短,好读,不夹生,未土洋结合。

  写诗不易,趣味贫乏,写诗很易,断句即诗。易与不易,轻轻叹息“唔——”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七):有了诗,我们才可生活在别处

  硬硬的柏油路上,环卫工用一把粗枝杈的扫帚将瑟瑟秋风吹卷的落叶归为一处,一些淘气的枯叶因风的鼓动,散落于行人的脚下。匆匆的脚步与颤抖的落叶只打了个照面,便急忙奔向前方,无数的未知或既定的秩序在等待他们。

  我看到叶子在飘,风在吹拂

  我看到阳光在消散,天空在远去

  我看到人们一脸凝重,匆匆走过

  青春、欢乐、爱情、生命、夏天

  从他们的脸上和身上一一飘落

  像地上的叶片被风卷起

  又像薄尘一样消散

  ——杜涯:《流逝》(节选)

  行人甲发现,总是停靠在路边的早餐车因市政规划果然不见了,于是五元的鸡蛋灌饼和豆浆变成了十元的肯德基汉堡和咖啡。等地铁的空当他赶紧吃上几口早餐,同时提醒自己别忘了记在手机里的记账APP上。

  行人乙从如罐头般的地铁车厢里挤了出来,随着人群流向地面的他小跑着追上了公交车,很庆幸自己还可以有个空座位,喘匀气息后便将目光盯在手里的资料上,明天还有个文案要交。

  行人丙边用余光扫视着几家女装店的打折广告牌边坐着扶梯径直到了楼上的母婴店,在抵制住店员唇枪舌剑般的推销轰炸后,终于抱着以往品牌的奶粉罐在收银台结了账。

  我们大概就是这样的行人甲乙丙,投身于喧嚣、琐碎、拥挤与匆匆的城市生活中。

  行人甲在记账软件上输入数字时在想,鸡蛋灌饼与汉堡之间、出租地下室与面朝大海的房子之间,到底有多少区别?

  行人乙计划着,等文案做好效果佳,就和领导提请年假的打算,凤凰古城还在等待他。

  行人丙则感到生活过于安稳,被家庭框住走不出去。

  我们或许不止是这样的行人甲乙丙,虽在这秃秃枝条和满地落叶的深秋,却迎着冷风阵阵,不甘心地追逐着春光明媚、夏日晴好。

  因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诗像一位故人,来自远方而不存到达希望,款款而行。

  四时更替,寒来暑往,日升月落,但人世无常,故我难依旧。若有人问起我们的目的地,诗让我们从“我”出发而走向“我”。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在《人,诗意地栖居》一诗中呐喊:

  人充满劳绩,但还

  诗意的栖居在这片大地上。

  而海德格尔则如此阐释荷尔德林的诗句:

  说诗人偶尔诗意地栖居,好像还勉强过得去。但这里说的是“人”,即每个人都在诗意地栖居,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一切栖居不是与诗意格格不入吗?我们的栖居为住房短缺所困挠。即便不是这样,我们今日的栖居也因劳作而备受折磨,因趋功逐利而不得安宁,因娱乐和消遣活动而迷惘……

  我们正如荷尔德林和海德格尔所倡导的,试图在“诗意地栖居”,通过诗获得心灵的解放与自由,借助诗意的和审美的人生态度,让一切苦痛、烦恼、不幸的遭遇和经历得到升华。我们仰望星空,凝视明月,泛波西湖,踏过青山。我们读诗、写诗,努力把生活过成一首诗,以此抵制电脑和手机前自己那张僵硬得千篇一律的面孔,挣脱物质和欲望的羁绊,为心灵找寻栖息之所。

  生活就像一个天平,诗占据天平的一端,另一端则是金钱、权力和地位等俗世利益。于某些人而言,诗高高翘起,替换成梦想方可平衡;他们的梦想,与诗一样轻飘。而于另一些人,诗则沉沉坠落,需换上梦想才可平衡;他们的梦想,与诗一样沉重。

  顾城曾说,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在这个艺术向世俗低头的时代,无法用写诗来养活自己或许是诗人最大的特征,而这位每次聚会都需要朋友代他读诗的诗歌怪胎,却投入三十几年的光阴于写诗上。

  他的家是这样的:

  我的家毫无诗意,

  想看看它的样子吗?

  微胖,邋遢,充满喧闹,

  简直是一盘刚炒的麻豆腐。

  ——《暖冬,几首诗》(节选)

  但却安慰自己,也安慰我们说:

  坐在幸福的石头上,

  我们心里都明白:

  现在的生活不尽如人意,

  有一段安定的时光也就够了。

  ——《泪水》(节选)

  和芸芸众生一样,他栖居在秩序与杂乱并行的都市生活中;但他用诗呼吸,用诗打量世界。

  他的诗作既有自我叙述、内心观照,对生命的思考,对亲情与友情的歌颂,亦从更高的视角俯瞰现实世界,关注人间百态,书写各色小人物的喜怒哀乐。

  他无法为你读诗,更不可能把诗朗诵得让每个人都感动,但他有自己的听众,“蝴蝶般的阳光、绿色的帆、展开羽翼的鸟和花的黄昏”……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八):风华正茂离我们远去

  身边爱诗、写诗、读诗的人不在少数。报社中既有像秦晓宇大哥,夏老师这些优秀诗人的存在,又有对诗歌讨论充满热情的诗评朋友,早两年我也曾抱着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向夏老师请教,时常以成为青年校园诗人为目标。但品读时觉得是精致玩具的文字,到了鄙人笔下就屎尿屁不如,遂灭了诗人梦。回头再看如晓宇大哥般以诗歌荷戟执盾者,真是英雄者也。

  我对诗歌的最初理解是来自我父亲,在我七八岁,大字尚不识几个的时候,父亲便用他那一嘴胶东话教我硬背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和《沙扬娜拉》,后在初中第一次看到书本中的《再别康桥》时,对应着父亲方言版的口述,我留下了一身冷汗,也是那次经历让我对于学习普通话有了极大的热情....我父亲是八十年代在山东大学读书时,加入了大学的诗社,并自费出过油印的诗集。在父亲嘴中,八十年代的大学是草地、啤酒、香烟和诗歌。八十年代像是诗人的圣地,像是父亲的青春。

  我并没有亲身感受过那个年代的火热,也只能从书中和长辈的口述中,知晓那时候的事物人情。这也成为了我对于了解八十年代的一个契机。

  提起八十年代,那不能忽略一个诗社,而这个诗社也正是《我无法为你读诗》的作者殷龙龙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标签,圆明园诗社。

  说起作者殷龙龙,就不得不提圆明园诗社。那是八十年代,北京一批青年诗人成立的诗社,并自办民间诗刊《圆明园》,本书作者殷龙龙也正是其中一员。在大学时,我曾拜读过其中几位诗人的作品,当时只感到这诗群中,多是风格迥异的个性化诗歌,我本又不是个能读透诗歌的英雄人物,也就权当消遣,并没去过多了解。

  当时多读的是戴杰的诗,对于殷龙龙并没太深的印象。第一次开始对殷龙龙的诗作感兴趣还是缘于民谣。在听周云蓬的歌曲《沉默入迷的呼吸》时,发现他在歌后念了首诗,听朋友告知,是殷龙龙赠与周云蓬一首名为《不着边际的香山,周云蓬》的诗作。

  “如果我们走了很长的路,

  来看你,

  云蓬,半山腰有没有歇脚的地方,

  我实在累,

  就像这上坡、下坡的时代。

  你说快到了,

  你说不着急,我们都要等着自己。”

  我对于诗多是感受,当时对于诗与歌并行迸发出美丽很是感动,也就记住了殷龙龙。

  在报社的年月里,我和小岛时常喝酒厮混,感到自己已是要醉倒时,时常念叨诗中一句:

  “我的兄弟啊再次醉倒,一把一把的

  日子往外漏”

  感谢的是,因得以报社之助,我确也把我大学变成了草地、香烟和诗歌,还有女孩。

  那时对于读诗写作,我以为我们正要开始,不知那更像是结束。

  现今,时常读诗的日子已经离我远去,告别了报社,告别了大学,就像是父亲告别了他那风华正茂的“八十年代”。

  现今,女朋友也不再是可以瞎抄两句诗歌就能哄得眼圈发红的女孩。

  读了《我无法为你读诗》,更多的是自我感慨,更多是依然觉得自己不自量力。

  像极了书中一句:

  “冬天的雪迟迟不来

  我也没办法覆盖整个早晨”。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九):诗的名字都叫无题

  “画的名字叫静物,

  诗的名字叫无题。”(《小步舞曲》)

  我本来是不读诗的,自认没有慧根,我本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开殷龙龙的诗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本来也不打算知道,我相信在一个诗歌普遍难以出版的年代里,能出版一本诗集,他应该是一个诗人,我只能这样想象一个未曾邂逅的人。我一页一页艰难地跋涉在诗行之中,仿佛老牛犁田一般,直到看到上面的诗句。

  我问自己所有的画都是still life(静物)么?这简单的一句话几乎点出了一种格林伯格式的扁平性(flatness),无论杜尚如何渴望用二维平面来捕捉下楼的裸女,每一幅画都只是一个瞬时的平面而已,他的行为被祝圣,可是那些画中的人和物都只能保持最为静谧的状态,画中万物,沉默如斯。而所有的诗都是无题的么?这可未必,以我有限的文学修养,我知道不是每一首诗都是无题,不是每一个诗人都是李商隐。至少我一开始是这样认为的。

  书页仍然在我指尖不停地划过,我开始试着去领会诗人浮光掠影般的世界,他的碎片下我拼接出了一个形象,这个形象是母亲,也是妈妈,是诗人的妈妈么?也许吧。可是刚开始看见母亲,她总像是诗人的背景,诗人仿佛一个想要脱离襁褓的孩子(《离开家的小伙子》)。

  “母亲啊,你的泪浸湿了包裹,

  里面存着大大小小的离别”

  quot;母亲,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你的儿子却在大地上漂泊。”

  我看见的是一个壮志雄心的儿子,他正踏上自己的英雄之旅,他要完成自己的十二项伟业,而母亲在此时只是无法掩盖脸上沟壑般的皱纹,那是大地的样子,那里能播种,那里种下的是我一生的起点。即便如此我却要漂泊在异乡的土地上,此时,我想象着他可能是个北漂。

  可是,并非如此。你可以看见他的诗作中大量充斥着北京的意象,他写东明胡同,这条胡同里有时间凝固的呼喊声,不知是谁在这里大喊着“龙龙”,他说是胡同喊的;他知道北京的海“只不过是一片能划船的水”(《东明胡同》);他的诗歌里总会回旋着旧鼓楼的身影,鼓楼在古老的城市里都有,仿佛是晨钟暮鼓的回响,但龙龙笔下的鼓楼却是老北京的鼓楼,因为他的鼓楼伴着的是北京那捉摸不透的雨(《旧鼓楼大街》),龙龙的鼓楼是是孤独的,就像他一样,龙龙的北京却是”巧克力味儿“的(《旧鼓楼心迹》)。他的鼓楼是他的一张皮,而你的鼓楼呢?他写前海、写西海、写后海,我越来越怀疑,他一直蜷缩在北京的一片天地之中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离他而去,他总是在追问着”中国有我,妹妹,你还去英格兰干嘛?“

  他的诗歌越来越走向自嘲,他嘲讽自己,他嘲讽诗人,他觉得人们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诗人

  ”亲爱的,你嫁给诗人

  他活不到自然死亡的那一刻“

  诗人的生活是清贫的,描写旧鼓楼诗人就像鼓楼一样奄奄一息,他们属于另一个时代,我们看不见北大三角地带的诗人和诗作,以至于我跑到北大去看了看未名湖和红楼便匆匆离开,谁都知道”诗歌只能给我贫困“(《大龙食品店》),但你不知道的是诗歌还会给你”更大的野心“,是要与古今诗人比肩的野心么?

  ”脚下的地突然被抽走

  你们感觉一下

  就可以了“

  写诗,他什么都没了,老婆离开了,但愿这只是一个诗人的意象,但愿诗人并未曾拥有这个虚幻的意象。他一直在与诗歌搏斗,他像是一个驯兽师,而诗歌是他搏斗的对象,但有时候,诗歌仿佛是他唯一的挚友,他与之浅斟低唱,在“春天,我一息尚存”之时,他问自己“我为什么写诗,为什么把处境搞得如此糟糕”(《春天,我一息尚存》)。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的来到,他思念她,他笨拙的爱无法传达的那个人,我们不知道是谁,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妻子么?不得而知。

  这小小的波澜之后,他似乎开始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 ,他的诗歌中越来越多出现作为主角的母亲,他笔下的母亲就像所有人的妈妈一样

  “昨天,母亲找她的老花镜,

  也寻她的困惑。

  多希望母亲是个哑巴,

  不再这样唠叨”(《母亲和我》)

  可是,诗人也像所有的孩子一样,一面嘀咕着自己与母亲的陌生感,一面却又在担心

  “我和母亲在一起

  母亲和衰老在一起”

  到此,我已经嗅到了一丝丝阴冷的不祥之兆,悲剧并不会等到结尾,命运总有预示,诗人毕竟是他诗作的上帝,终于他写下了《我不能在天上见到亲人》

  “想起去世的母亲,那些我们相依为命的命”

  “母亲,我天天祈祷

  低于天空的是今生,愿你的灵魂永生”(《我不能在天上见到亲人》)

  “我活着,母亲活着

  我死了,母亲仍然活着。

  生生死死,不过隔着一张清明的桌子”(《四月》)

  读到诗歌最后的篇章,开始变得冰冷,我知道这凝结的都是他对母亲的思念

  “在水泥地上画一个妈妈

  我就在她怀里睡觉”(《十一月·水泥地》)

  掩卷,我突然对这个孩子般思念母亲的诗人充满了兴趣,但是,这也许是我最大的错误,我原本是因为他,作为诗人的他而读完了一本诗集,在一个秋日的午后,迎着不那么暴烈的日光,端着一杯咖啡,尚有余温。

  可当我知道他是余秀华一样的脑瘫诗人时,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浑浊,我像所有的人一样带上了有颜色的眼镜,我开始充满了悲悯,充满了对于自己过于苛刻的悔恨,我不自觉地用一种侮辱的眼光看待他,而他完全可以作为一个诗人,站在我的面前,不畏不惧。

  我错了,诗歌本就应该是无题的,每一首诗的题目是那样的随意,因为他不愿让你看见诗人,诗歌正是因为普遍性而让亚里士多德举得高于历史不是么?

  诗人之名本就应该书于水上,我何必执着?在秋日这样一个安静的午后,我迎着阳光,轻轻地念起诗来,我可以为你读诗,无论你是谁。

  《我无法为你读诗》读后感(十):“北方的兄弟,酒和民刊结成的生死”

  最早读到殷龙龙的诗还是在周云蓬主编的民刊《低岸》创刊号上。多年以后,周云蓬成为著名民谣歌手,而殷龙龙仍在靠捐款过活。

  “你们替我朗诵/替我说出我的心里话”(《代替》)

  朋友曾这样描述殷龙龙:“他的话是以字来计算的。最多的字可能就是成语。”

  新媒体时代的诗歌传播从博客转移至微信,一向小众的当代诗歌终于借助行业“精英”之声获得大众青睐,“为你读诗”成为颇多上班族追捧、消费的精神快餐。

  患有脑瘫症的殷龙龙却以诗集名自况:“我无法为你读诗。”既是事实,又是姿态。

  整本诗集除了《旧约·传道书》的一段引文之外,再无多余的话,简洁而素净。

  去年,一位同样患有脑瘫的女诗人突然走红。媒体记者一波接一波地来,她的诗集也一本接一本地出。而殷龙龙依旧过着流浪汉的生活,画着他的油画。

  作者简介短短几行:“殷龙龙,1962年生于北京。早年参加圆明园诗社。1984年发表诗歌作品。1999年参加诗刊社的青春诗会。几次获得诗歌大奖。出版诗集《旧鼓楼大街》《单门我含着蜜》《汉语虫洞》。”

  殷龙龙是北京“圆明园诗社”的元老级成员之一,亲身参与并见证了1980年代诗歌运动的起落,大仙曾在文章中如此回忆:

  “1985年3月15日,春寒料峭夜,我穿着‘纯毛舍味呢’中山装和九寸裤口的‘弹力板丝呢’喇叭裤,前往鼓楼外大街拜访殷龙龙。龙龙二话没说,就把我带到‘圆明园诗社’军师刘国越的家,在六铺炕刘国越的家中,我聆听了‘圆明园诗社’社长戴杰激情澎湃的诗歌鼓动,从而跃跃欲试想大干一番诗歌运动。后来,3·15这一天,成为’打假维权日’,我也从这一天开始,正经八百投身到热火朝天的现代派诗歌浪潮中。”

  熟悉中国当代诗歌圈的人不会对他的名字感到陌生。三十多年来,殷龙龙就像一颗坚硬的石子,顽强地在中国底层写作、生活、祈祷、信仰。

  对于诗人殷龙龙来说,病痛及其带来的绝望从来没有成为他主动向外展示的伤疤,他所做的,只是在语言中超越,用自嘲克服内心的孤寂和凄苦——

  “寄生于世/我没有缚鸡之力”(《漫谈》)

  “前世作孽,今生只得了,得了脑瘫/人间竟容我活了这么大/并且歌唱、吟诵/我该感谢谁”(《西海》);

  “殷龙龙是一种荒谬:他写诗,反而不会读”(《借一场风雪》)

  “天生孱弱,说话那么费力”(《玻璃钟》)

  “我在吃草,孤独是根”(《雕刻时光》)

  “我为什么写诗/为什么把处境搞得如此糟糕”(《春天,我一息尚存》)

  殷龙龙的诗有着冰冷现实的真实质感,强大的灵魂力量取得对于技术主义的绝对胜利,一切诗句都犹如季节轮替,昼夜循环,层层剥开生命之核。

  除了他写给周云蓬的那首神作之外,我喜欢的还有这首《泪水》:

  我捉住了公园,头脑变得清醒,

  全身舒适,如同一道阳光。

  坐在石头上是一种幸福,

  捧着自己的脸,

  我的双手颤抖了,透明了。

  公园本来不会流泪,

  它是借来充数的,早晚要还。

  在冬季,我望不见

  它的背部。

  一些不知名的树,

  陆陆续续围过来。

  和我一样,它们喜欢一生寂寞,

  喜欢短暂的黄昏 ,

  如同节奏缓缓的祷词在世间回响。

  我回头看见阳光滚下山坡,

  山坡上的灵魂则慢了一步;

  我想起从前的苦,

  那些撒在林间的种籽,

  一天天长大、成熟。

  心头涌起饥饿,涌起遥远的海水。

  上帝啊!海水是残缺的,

  和完美的风各自发光。

  公园本来不会开玩笑,

  它脸色苍白,和谁吵了一架,

  于是天就黑了,

  就有股味儿无声无息地散开,

  不影响周围的花草,

  却能赶走所有凶猛的野兽。

  此时,我们坐在一起

  坐在幸福的石头上,

  我们心里都明白:

  现在的生活不尽如人意,

  有一段安定的时光也就够了。

  换句话说:

  我只能写作,写右手的麻木,

  没有可能进入优秀,优秀把泪水冰冻,

  插在大地上,

  自始至终;一种变形的语式。

  灰色的天空将升上去,

  带走我。

  这首诗的语调舒缓而平静,有着临终前的慈祥与坦诚。坐在石头上的诗人幸福地融进阳光,“公园”和“不知名的树”都是他的朋友。尽管“现在的生活不尽如人意”,尽管“没有可能进入优秀”,但代替抱怨的是赞美和祈祷,“海水是残缺的,和完美的风各自发光”。这样的句子没有任何装饰,却能直抵生命的终极。

  “祖国”,也是殷龙龙诗中出现频率极高的词。作为一名中国公民,殷龙龙的写作从不回避对于公共生活的介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有大量诗作无法被收录进这本公开发行的诗集,不过有心的读者自可以去他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yinlonglong008)阅读。

  这些年,殷龙龙承受的不只是身体的障碍,还有“祖国”施与的阴影。据他的朋友透露,由于政治立场问题,他已经被取消了低保待遇,这对于一个几乎只会写诗、作画的残疾人来说,不啻雪上加霜。

  好在江湖冷暖,殷龙龙心知肚明,正如他写过的那样:“我是北方的兄弟,酒和民刊结成的生死”(《药草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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