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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蓝天白云里

            爱在蓝天白云里

                  楔子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周雅兰忽然厌恶自己突然极度的渴望性爱。大概是因为今天主编对自己的训斥和同事们幸灾乐祸的神情,让她的敏感不由的膨胀,产生了 一种十分强烈的不真实感。好像生命里发生的那些事总是来不及叫人记住便要离去,她蜷缩在沙发里,拼命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像是想要叫自己的大脑正确的解释这一切,她似乎很委屈,这种委屈不是怨别人,也不是怨自己,更像是一种极度的渴望自由的感觉。这种感觉将她带入了恐慌,而恰恰是这两种东西,让她极度的空虚。大概空虚时,人们就会渴望被救赎。所以有信仰的人都会去圣洁的灵堂洗礼精神,而平凡的众生都会纠结于肉欲之中,就像此刻的周雅兰一般,她需要某些东西来使自己遗忘内心与外界的矛盾所带来的痛苦。

给我一只麦克风

我要去流浪

那风散发闪闪的光亮

叫我怎么不去惆怅

我那孤独的灵魂

渴望着独自去游荡

霓虹灯光下飘扬的希望

山野里正是绿草茫茫

那美丽的爱情正在蓝天白云上

给我一直麦克风

我要去飞翔

看那高楼遮住了我梦想

让我怎么继续欣赏

你那善良的眼睛

已经看到了我的遍体鳞伤

霓虹灯光下飘扬着希望

山野里正是绿草茫茫

那美丽的爱情正在蓝天白云上

山野里正是绿草茫茫

爱情在蓝天白云里飞翔

周雅兰几近癫狂的随性哼唱,甚至忘了去记下着内心的篇章,直到失去郑嘉荣的那一刻,她仿佛弥漫着感伤独自哼唱着这词欣喜若狂。

“我想见你,立刻,马上”

她大概是在给郑嘉荣发短信的那一刻,得到了答案,自由。

                     迷失之爱

周雅兰觉得人就像一件艺术品,当你不懂别人的背景前,总是找不到更多美的内涵,恰如她真正接触郑嘉荣的那一天起,她似乎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疏远总是来源于先天的排斥,就如同人们也会用身体的某个特征而将自己轻易归纳于某一类一样,是的,她自己就是这样的。她还清楚的记得因为同事甲提到一个当红女星是因为胸大而让大众瞩目,将此作为论点予以诋毁时,她就是十分愤怒的那个维护同类者,但其实她并不了解那个女人。

大学期间,她总是遮掩自己玲珑的s身段,那叫大部分女人艳羡的身体特征,却成为她想要摆脱的部分。大概人都会喜欢自己所没有的却被主流文化称之为美的东西。但是她是个正常人种中充满异类思维的女神经病,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文艺,更像是一个被服从于现世社会的内心反叛者,叛逆是她笑容下隐藏在灵魂里的悲观,那种就像是魔鬼刻在天使脸上的疯狂组合一般。

此刻她心里正骂骂咧咧的愤怒自己的上司当着很多同事的面而批评她大老粗。这不源于她的外貌,也不是指向她的生活品味,而在于她工作上永远不变的疏忽。她就是这样的,总是急着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像去毁灭自己累赘的外壳一般,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看着那些同事脂粉满满的面容下扭曲的同情,就快要将隐藏的皱纹暴露时,她突然有种抑制不住的想呕,却还是幽幽的说一声,“没办法,你们太优秀了。”

此刻天空正是阴沉沉的,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情商很低,不由自主的忧郁烦闷。好像心情就是一层保鲜膜,美好的笑容跟来自内心的低沉情感间一触就破。她回到自己租的房间,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不由的更加烦闷。她突然不知道人生真正的追求是什么,在外混迹的这一年里,她成功的进入了自己心仪的杂志社,做了编辑,但是终日孤苦无依,叫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并非自己所喜。她出生在一个乡下,虽然家境还好,却不愿意一辈子把眼睛埋没在眼前的景色里。她觉得自己近视恰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浅显。她想要变得优雅,如果将她渴望的优雅用美来说的话,她的思维里奥黛丽·赫本是完全符合她的审美的存在,但是她错就错在于没有发现自己的外貌是东方的娇子,但是正因为她的自我否定,给人的感觉大打折扣,就如同给一件旷世珍宝上面洒满了灰尘。当人不把自己当做给予灵魂和肉体安慰的神灵一样敬畏时,她的心灵就已经开始背叛她,才叫她的外显如此的格格不入。

郑家荣此刻来了电话,她看着手机 上显示的头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对他的感情。很多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与他是精神与肉体的错觉。人总是为自己的无聊寄托一种情感,以此来完成对灵魂和身体的完美结合。灵魂是真实永恒的存在,而肉体是她存在的证明。所以灵魂总在深处探测着自己的存在,大概是为了证明那种存在的意义,肉体就会在控制下变得忙碌不堪。因此人忙着的时候,就已经是一种妥协和奴化了。而这时灵魂就变成了自由体,极度贪婪的享受着控制者的地位,并以此获得快乐。但是当肉体的忙碌变成没有意义的行为时,这个控制着就会被自己奴役的手下所激怒,变得焦虑不安、惶恐万分、痛苦不堪,而性爱,就叫肉体与灵魂结合的天衣无缝。此刻周雅兰的灵魂,正在折磨着她的肉体,让她感受到一种极度的压迫感。

惶惶一瞬,半个小时过去了,周雅兰意识到的那一刻郑嘉荣已经脱了外套解开了领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似乎很愉快他的出现,他也呼应着她的愉快,这种愉快更像是常年相处的习惯,或者用一个词来表达,便是“默契”——对长久拥有的事物感到迷恋和不舍,互相感应彼此,熟知对方的大多习惯。所以当她和郑嘉荣确立关系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彼此占有了。但是这种占有欲是可怕的束缚,如同灵魂对肉体的控制一般,人们所沾沾自喜的“日久生情”,就正如这样一个笑话。此刻的郑嘉荣像是极度饥饿少年的眼前正放着一盘自己喜欢的糖醋排骨,肉质骨感美味,味道酸酸甜甜,他不由的上前,将坐在沙发上穿着家居服的美味揽入怀中,不由自主的开始贪婪的吸吮她的美好。

她们大约有一周没见了,周雅兰觉得当精神不空虚时,你会觉得情感只是一句问候,但它却是情绪低迷时的一味镇定剂或兴奋剂,依赖源自于无聊和寂寞。此刻的她,正好需要这样的镇定和兴奋,就像是肉体想要片刻迷失一般。他们疯狂又温柔的缠绵,郑嘉荣完全陷入对糖醋排骨的迷失中,性爱恰似这样一种贪婪的迷醉,人们贪恋的过程就像是看着令自己无比疯狂的美味还存在想象里,高潮之后才是真实的获得,那种身体里停留的东西正是眼前的存在的兴奋感。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是高烧时一盆凉水泼在身上一样的片刻快感,那短暂的一瞬之后,却依旧是痛苦不堪,或者,更甚。

现在说说周雅兰出现在郑嘉荣眼里的那一瞬,他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女人,按理来说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他不知道为何却还是初识般的好奇,大概是因为那种总是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他看到头发凌乱衣着随意像被人施过暴一样的周雅兰时,下体已经有了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他本来想去关心她的生活,她的衣食住行,却不由自主的迷失在了那种强烈的欲望里。此刻,周雅兰疯狂的呻吟,就像是要把内心的叛逆全部展现给灵魂一般,那嗓音已经趋近沙哑,更像是一个被释放的囚犯重获自由时的哭喊。郑嘉荣就像是一个变态狂一般臣服在这种格格不入的声音里,放佛已不是自己。爱情里往往深爱的一方,会越来越丢失自己,当有一天你惊讶的不认识自己时,你忽然想起,哦,原来这是我。

嘉荣温柔地抚摸着周雅兰的脸蛋,好像那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的一切一般,他有了非常恐惧的想法,如果她离开了她,他便活不下去了。这种恐惧叫他忽然有了更甚的占有欲,但是周雅兰告诉他她饿了。

她们去了餐厅,周雅兰极度开心的重点要了一份凉拌海蜇,郑嘉荣重点在于糖醋排骨。他似乎发现了她有一丝不一样,却是找不出那个地方。此刻她穿着英伦范的毛衣和鞋子,看起来并不优雅,但却叫人难以移开视线,但并不是因为穿着,而是一种莫名的悲伤感。于是他多嘴的来了一句“老婆,我忽然看着你不由的难过”。

周雅兰内心不由自主的迸发出一股股浓浓的嫌恶感,那种感觉就如同别人在你生病时告诉你“哦,你就要死了,我很难过”,但是依旧笑容灿烂一般。这种情绪是无法抑制的,就像他们初遇时她不由的排斥他一般。于是最后一顿饭搞砸了,天意总是弄人,周雅兰最初的计划是美满的结束,却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毁于一旦。但正是这样的无关紧要,会叫一个人慢慢的找不到自己。她大概自己也想不到,有时候厌恶是一种娇惯的衍生,人们总会对自己最离不开的人展现最野蛮的一面,而对于陌生人,好像一般的人都会变为君子,而那些自由随性的人会被予以另类的存在。

不出意料,周雅兰一回住所就要跟他分手,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失重了一般。他的手甚至是颤抖的,他似乎看不到自己。

                    楔子2

如果说人是利益的,目的的,自私的,你会承认吗?很多女人总是会为了自己孤独寂寞,和那丝毫不值钱的懦弱,找一个需要的人去给自己极尽的宠爱。所以有人夸夸其次说出了“女人并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跟着谁跑”

很多男人总会为自己的虚荣和占有欲,更优先的去欣赏一副好皮囊,而真正像诗又如史一样的女人,但愿也长了一副好皮囊。

周雅兰又陷入了孤独,而这种孤独却与之前的不同。或许之前的孤独是心里还窝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而此刻,是自由中的孤独。此刻的她,正在以群居动物的孤独,欣赏着方方正正的房子。但是这房子却不孤独,它似乎刻意的去挥发出一股股欲望的腥臭感,正是那男欢女爱之后留下的刺鼻的味道。周雅兰感到羞愧、愤怒。这种愤怒源于魔鬼般的灵魂被自己发现,孤独的懦弱感变成空虚肆意泛滥,这种泛滥让她有一种冲动感,去证明自己的存在。按理来说郑嘉荣应该跪倒在自己的脚下,求着她去原谅,但是事实恰好相反,他一直没有跟她道歉,手机陷入了死寂,仿佛是为他而生,此刻因他而去,这叫她更加的愤怒。仿佛那个先要离开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夜半孤独的天空,没有一丝的光泽,就像陷入了空无一般不叫人发现她一丝存在过的影子。似乎她应该是耀眼的光茫,这种耀人的光芒一旦失去,就没有了一丝的价值。周雅兰仿佛是失去了唯一的光亮,也陷入了这空无。天空吹起了一阵风,她看见了郑嘉荣的影子,仿佛又来为她关窗,当她发现这可怕的幻觉后,不由得颤抖,她藏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哪怕是大汗淋漓呼吸困难。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说,窗户是美和丑的组合,当你生病时,邪风会肆意吹进,当你明朗时,阳光也会射入。

忽然风停了,她在寂静的夜里肆意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然后将眼睛睁的很大,唯美的东方大眼,笑意正浓,嘴角微微扬起,往事如蜜,涌进脑海。

                 荒诞的初恋

周雅兰带着单纯干净的灵魂出没于大西北,带着上海人的优越感,驰骋在这片辽阔的地方。她似乎从来不会发脾气,她总是笑着,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和叫人难忘的气质。她不是中文系的姣姣者,相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奇葩。但是她喜欢音乐,喜欢文字,郑嘉荣注意这女孩很久了,甚至记得她的诗,那一首首没人欣赏的诗。

大学毕业的那天,周雅兰还是叫不出郑嘉荣这个传说中姣姣者的全名,大概源于一种违和感,因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她将学霸定义为异类人,而且重要的是那时候她正迷恋着韩琛,一个荒诞的男人,一场荒诞的爱情,却也是叫人难忘的荒诞。有些东西你会觉得虚无缥缈,你会觉得一切是缘,你会觉得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是那些说不清的东西。

就如高中时大都稚嫩,大概是太忙,所以到闲散度日的中式大学里,你所有对虚无的兴趣和情感都会被激发出来,正如对爱情的追寻与渴望。

周雅兰无意间看到了有缘网,于是疯狂了迷上了那两个字,来为自己寻求一份缘。她像所有少女一样憧憬着自己的有缘人,所以她将自己最美的相片都放了上去,删了,又放上去,最后还是删了。但是他对男人远远不够痴迷,她偶尔会觉得自己是盖。有时候人的情感就像说不清的饥饿感,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饿了。

   清明是人跟灵魂相处的佳节,有时候对已故者的伤怀,只是借别人的往事来抒发自己的委屈。大概是这天,周雅兰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对另一个人有了情爱的贪恋,而情爱,有时候源自于恰好遇到了自己心中期望的类型。阳光、帅气、自由如风,这就是周雅兰的爱情,这就是韩琛。

阳光如火如荼,在这个辽阔又有极有古文化韵味的地方,格格不入的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日子。周雅兰正在床上窝着发呆,看到了有缘网里韩琛的消息。

“我在楼下等你”

她看到这样极具挑逗又温馨的话,不由得兴奋忐忑。但是没有太多的浪漫,她们第一次见面便志同道合,去网吧打了半天的游戏,于是爱情在游戏里产生了。周雅兰将自己的初恋献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时至今日,她大概还是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只记得那句“我带你去见家长吧”和她干脆的“不去”

初恋是美好的,就像你第一次尝到令你如今无比贪恋又吃不到的美食。所以那段时间,周雅兰以为爱情是甜蜜的没有争吵和眼泪的事,但是后来她发现最折磨人的恰是那些虚无的东西。

韩琛是邻校的男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周雅兰才会觉得她们的爱情有真实感。她们经常打游戏到很晚,然后早早的相约在网吧。直到有一天周雅兰长了一脸的逗逗,她们才一起努力的戒掉了网瘾。周雅兰曾经以为这是爱情最美的表现,后来才发现有些东西对于每个人的意义不同,你觉得重要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觉得重要的。

阳光灿烂,初夏女生总是已经裙纱相见,周雅兰习惯性的穿的很酷,少了一份女孩子该有的唯美,大概是为了韩琛,她买了一条白色的裙子,但是为了自己却搭上了火红的毛衫。显眼的颜色激情又柔和的感觉,加了一丝桀骜不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才会让衣服散发出出那么美的感觉。但是她不知道第一个欣赏她的是一个叫郑嘉荣的男子,一个身边总有很多女人但从没绯闻的男子。但是大概他缺了一份阳光,所以吸引不到爱光的女孩。他总是在她身边走过,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对方的名字。

韩琛骑着自行车,穿着短裤白T,当看到周雅兰时,眼光里的确充满了火花。他们骑着自行车,去了美丽的草坪。那天,他问她“没房没车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雅兰不知道为什么想也没想就说了不愿意,所以原本该有的浪漫情节就这样荒诞的结束。

周雅兰生日的时候,舍友和要好的朋友都为她庆生,但是韩琛一直没来。因为周雅兰正在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直到和舍友结束了欢乐的场合,才看到韩琛两三小时前的短信,她才恍然记起她把他放进了黑名单里。那段时间听说汶川地震了,但是很多人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放佛别人与自己无关紧要。

她看到韩琛清冷的坐在大街上,孤独的背影时,是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就像自己忽然被世界瞩目一般。不远处还有一个流浪汉看姿势应该是在小便,所以周雅兰不由的低头,走向韩琛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耳朵。忽然发现,这么久了她们还不曾接吻,于是他转身站起的那一刻,她吻了他的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我错了。

大多数情侣的道歉都是找不出道歉的理由的,但是一句我错了却好像是世间最美的交往方式。就像很多人说自己哪哪做错时,只不过是心口不一的表现而已,因为你会发现他会一直做错自己道歉的事。就像此刻远处的流浪汉,近处的情侣,她们处于两个平行世界,但却从不注意彼此,偶尔发现,却也是带着鄙夷、无视或者漠视。

她们亲吻的火热,以至于忘记了时间,最后只能去住宾馆。第一次跟男子睡一张床,周雅兰却没有激动,也没有好奇,相反是一种无端的排斥,所以她直到大半夜都没有睡着。

周雅兰看着酣睡的男子,英气十足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刚起十足的帅气,让她甚至觉得不真实,眼前的这个男人,竟跟我有关系。 她想走近点看他,于是双手环住了他两肩膀,离他不到五厘米的距离,让这个熟睡的男子陷入情欲。他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完美无缺的脸蛋,不由的将她压在身下极尽占有。她有些喘不过起来,最后韩琛还是选择了尊重她,于是搂着她睡了。

几近放假的日子,他总会背着她走很长很长的路,她会撒娇说自己很累,他会无奈的说我背你你还累啊,他总是索要一个吻作为补偿。

继那之后,她们见面总会亲吻,有时候可以缠绵一个小时。周雅兰似乎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甚至觉得她们是性吸引,但是她却忘了她们从来没有发生过性。所以到分手那天,她还在纠结于那件事,以至于将性分作另一种感情,给自己完全不爱的男人。但是却对深爱的人,永远保持柏拉图式的预想。

后来他们又在那条小路上散步,韩琛的手机忽然响起,周雅兰惊讶的发现是个女生的声音。于是一股浓烈的气愤溢出喉间,叫她所以的兴致都毁于沉默中。韩琛告诉她是他母亲叫他回家,周雅兰才想到原来他是从小读书到大一直不变的本地人。但是年幼时的爱情会有很强的任性,这种任性是对新鲜感的维护,只要嗅到危险的气息便会引发武装暴动。所以那晚韩琛背着她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直到他双腿发软不能再动才回了家。

放假的那天,韩琛告诉她要骑行去青海湖,并且说想带她一起去,她没有答应,而是说出了分手。时至今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分手,所以只能猜想是缘分尽了。她离开这个城市时,雾霾有些严重,她看着灰蒙蒙的天,经过那一块块脱发的山头。但是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其他的都跟自己无关。

                    性与爱

假期周雅兰凭着美丽的容颜和机智,进入了上海数一数二的化妆品公司做实习生,那段时间她太忙,以至于抓不住过往的日子。

她慢慢的发现,人跟人一旦可能有利益的纠纷,交往便会开始于极大的排斥感。那种排斥深深的藏在心里,或许要经过比你预想的持久和困难之后,才会有一丝转机。但是其实一切都不是重点,只要你内心宽阔坦荡,别的都不是什么。

下班后她独自吃饭,心里不由的想到了一张脸,好像见过好多次的脸,但是她记不清他的名字。这时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电话,通知她今年挂了三门,九月中旬参加补考。她又想到了那张脸,所以问了打电话的人的名字。郑嘉荣三个字深深的留在她的脑海里。

开学后参加补考的她本来就十分郁闷,幸好老师说道自己实习的公司很看好她,虽然对化妆品公司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有了一份安慰感。这份安慰感让自己觉得自己也可以是姣姣者,不由地第三次想到了那张脸,于是她约了他一起吃饭。

嘉荣的存在感得到了提升后,大胆的追了暗恋已久的女孩。但是跟预想的艰难不一样的是,他还没有将自己的十几封情书交给她时,周雅兰就干脆的答应了他。于是那些酸酸甜甜的文字变成了收藏品,以至于后来他翻阅时,有一种愤怒和羞辱感,所以最终变成了灰烬。

她很主动的约他吃饭游玩,十一的时候她们去了北京。他带她住的是600块的宾馆,这对于她来说,有些奢侈。

灯光有些使人迷醉,周雅兰穿着浴袍出现在郑嘉荣的眼前时,郑嘉荣不敢相信这世间有这么美好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就在他的面前。他暗暗的发誓要让这个女子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此刻,他的灵魂呼之欲出,好像按捺不住的想要抽离身体,所以他变成了一具玩偶,没有智商没有感情。直到他听到周雅兰那种近乎发泄,极度疯狂或者痛苦的声音环绕在他的耳边时,他才猛地回神。他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似乎毁了一个珍宝一般,他看到白色的床上的殷虹时,好像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一般表情深重,却也加剧了他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就像一个原始人发现了一个会发出美妙声音的海螺一般。

周雅兰突然十分的厌恶眼前的这个人,她听着他的对不起就会想到韩琛跟自己道歉的样子,这叫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悲伤感涌出水面。于是郑嘉荣感受到了一股热流从她的脸边划过,他似乎心更痛,于是更加举足无措的道歉,周雅兰挣脱了他,跑向了门外坐在门口陷入了回忆中。而郑嘉荣就像一个无力的婴儿,没有力量也没有思考能力的去阻止一个成人的忧伤。他们的世界里,总是少了一层互相的明了。以至于陷入了无尽的矛盾和争吵。

大概过了三分钟,郑嘉荣才反应过来将门口的她抱了进了,焦急、珍视,像捧着传家宝一样的谨慎。他有些害怕,他们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他好像已经对她疯狂。

周雅兰沉默了一会便抱着郑嘉荣疯狂的吻他。他似乎有很多问题,却消失在着温柔香里,他生怕弄疼了眼前的宝贝,尽量的小心翼翼。

次日天气很好,周雅兰微笑着看着太阳。似乎自己的爱情终于变成了纯爱,而那些肉欲,已经与爱相离。

作为上海人,却十分喜欢北京,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背叛,但是她知道这是她的自由。她们上午去了天安门,故宫,下午爬了景山。晚上去了什刹海附近的小胡同吃了小吃,还去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酒吧。

时间似乎很快,快的叫人应接不暇。郑嘉荣很宠她,但她似乎总是无法忘记爱情的感觉。她极力告诉自己只有韩琛才是爱情,可又深深地依赖郑嘉荣,甚至不知道郑嘉荣不在她该怎么生活,这种感觉叫她觉得厌恶,因为她想让自己的爱情变得纯净。她不相信爱与性可以转化,但是她忘了她们之间不只有性,还有一颗真诚的心。

毕业那天郑嘉荣帮她做完了所有的事,她清闲的跟舍友煽情道别。有很多人因为缘分相聚,也因缘尽相离,很多人一别便是一辈子,想到她们相处时的摩擦和艰难,她似乎有些难于说出来的不舍,就像自己辛辛苦苦刚得到的东西被宣布并不存在一般。她望着每个人,只是微笑,将那些真诚和友善全化进笑意里,如画一般美丽。偶尔碰到其他的同班同学,她忽然觉得有些人是没法用真心去交往的,而有些人用了真心也会被排斥,恰巧她又是那种别人给你一份热度你还十分,别人给你一丝冷气你会拒人千里之外的类型,所以这场青春的交流盛宴里,她只用心品尝了手边的美食,就算有的也会难以下咽,但还是倾心相付。

嘉荣说他会来上海找她,她等了半年,他们通了半年的电话。这半年里,她跟一个叫邓博文的摄影师发生了一次性关系。当她跟陌生男子结合时,她才发现她有些厌恶自己,于是她回家冲了一晚上的澡。次日阳光很好,她热的走不动,便去了附近的肯德基独自吃饭。她走在高楼大厦里,感受不到渺小的自己,有些想哭,有些累。她好像要晕倒了,好像有人扶她,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她拼命地寻找他的影子,因为那个影子似是韩琛。

那一段时间,她迷上了摄影,但是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摄影师。她经常独自站在六十层的高楼上拍日出日落,人来人往,好像在缩小大家的存在感。有时候空气很差,她好像可以感受到那微小的颗粒。直到去机场接郑嘉荣,她才开始了找工作。

见到郑嘉荣的那一刻,他将她揽入怀中很久,但是什么都没说。她带他去吃了一家还不错的日本料理,她带他去她租的公寓。他告诉她他好不容易劝父母让他离开,她才想起问他父母亲的状况。他说父亲开了宾馆,母亲是大学教授,关系很好,很健朗。

她带他去他经常拍照的地方,他抱着她很久,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我爱你”,她忽然很想哭。

不知不觉,她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周雅兰发现原来爱情是相濡以沫。她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这辈子就是他的女人了。直到她去了杂志社,他去了房地产中介,两个人各自奋斗自己的事业,她觉得原来爱情在忙碌里,仅仅是一声问候。她们在休息的时候会一起去跑步,一起去逛街,没有多大的浪漫,却也是日久迷香,温婉情长。

但是直到郑嘉荣升职成为经理后,周雅兰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以至于无数次有了疯狂的念头。分手分手!但是郑嘉荣一如既往的关心她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可是原来野猫是无法家养的,或许流浪才是它该有的归宿。

嘉荣周雅兰赶出公寓另寻了住所,他们之间就像水阀坏了,水再也管不住一般的争吵让郑嘉荣头疼欲裂,直到后来他们联系的很少,不再交心。

                 灵魂的碰撞

嘉荣接到电话那一刻,终于松了口气。他想她,非常想她。他不知道最近忽然的冷淡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他还在努力为他们的未来奋斗,就算自己不记得吃饭,有时候也会节省时间去她楼下给她送饭,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忽冷忽热,这叫他不由得有几分委屈,但还是做了男人该做的事,努力去让她幸福。当然他似乎也想到了一些愧疚的事,有时候更是带着一种赎罪的方式去爱她,爱自己的爱情。

湿气很重的上海,秋雨来临的时候,他正好要回住所,一边走一边打电话问周雅兰带伞了没有,挂了电话的那一刻,忽然有个小姑娘问他去外滩怎么走,他看着对方小清新好像很无助的样子,便告诉她太远了可以先去他家。小姑娘也没有拒绝,他不由得问了句“你不怕我是坏人吗”,小姑娘微微笑笑,“没关系,你最多劫色的话你那么帅我也不吃亏”

于是他们就这样一起走了很久,他一路一直跟她说说笑笑,忽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这么多话,后来他想,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实在看起来很小吧。

“想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

“现在?”

“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付钱,我很开心”

“好吧,开心就好”

他们喝着蓝山咖啡的时候,周雅兰已经等了他两个小时。她忽然觉得很累,所以回自己的公寓睡着了。第二天郑嘉荣将小女孩送上车时,才意识到一晚上没跟周雅兰打电话,当他等着她对自己发脾气时,却发现她格外的冷静,天气似乎也因为下过雨而变得清新。

嘉荣想出去走走,正当他呼吸新鲜的空气时他看到远处人很多,很热闹。人群里嬉嬉闹闹,不知道都在愤慨着什么,他凑近了去才看到路边聚集了两群人,一种一堆人里停着城管的车,车上有一副横幅:城管打人,无处伸冤。,车上还有几个人,有人脸上绑着纱布。

忽然他觉得抑郁烦闷,天空这时黑了起来,似是要打雷了,他折回步子,尽量让自己变城世外之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去关注,而是在生命里当我们发现自己的渺小时,我们会错误的以为自己不属于那纷繁的一切,我们甚至不去追究那些看似一类人的行为,是不是跟我们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忽然意识到人性在法面前,最终还会做回了主人。但是曾经它的主人是一类人,后来它变成了服务于多类人奴隶,这些人要么曾经创造它,要么有足够的财富和能力改变它。

这一周很快就那样过去,他们因为各自的事一周没有相见,郑嘉荣也因为周雅兰总是淡淡的疏远,而感到筋疲力尽。他以为爱情里尊重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却没有发现有时候主动的霸占对方的时间,霸道的去违背对方的要求,更容易获取对方的青睐。但是郑嘉荣总是按着周雅兰说的做,她说不想见,他便不见,于是刻意的疏远和绅士的结合,将爱情里的激情推向了冰冷的边缘。

当他看到她发的短信时,精神立马振奋,感觉要飘起来一样恨不得立马空间移动得以相见。压抑有时候会在无意间因为简单的诱因而变得不复存在,却变成了一种极度的宣泄和亢奋。

他见到她的那一刻感觉心要化了一般,当沙发上的人有些憔悴时,他甚至产生了她离开他会无法生存一般,于是一个东方男人对待柔弱时产生的保护欲被激起,那种保护欲更像是为了宣告世人自己很强大一般。

还有一个细节,郑嘉荣在看到周雅兰的短信时,还接到了家里的一通电话,他在毕业后的半年里,父亲叫他接着做自己的事业,将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付诸于儿子身上,但是当父亲发现儿子因为一个女人牵绊时,极力要给他找一个妻子,他迫于无奈接受了父亲的条件,结婚后的一周,他逃出了家,来了上海。

有时候父母的爱也不过是一种继承,那看似浓厚的家庭之爱,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曾未实现的梦想罢了,所以郑嘉荣甚至不愿意跟家里联系,他想要自由,想要去变成超人,去做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而不是受人庇护得以承接的软男子。所以他看到柔弱的周雅兰此刻那么需要被呵护时,还有一种极度的自豪感,那种先天需要的感觉,正在唤醒他沉睡的灵魂,去得到无限的升华,将自我放大。所以吃饭时他看到周雅兰,心里酸涩极度,像是自己的灵魂就要被压扁了一般,他刚刚得到的那种自豪感和灵魂的升华,不由得被脑海里父亲的叫唤而打败,他说了句“老婆,我忽然看到你觉得好难过”。

周雅兰却是渴望自由与独立的化身,她听到那句话时,心里忽然愤怒。她不想受压制,因此就算在工作上也是极力的去我行我素,所以她慢慢变成那个随时可能被开除的人,她烦闷自己最终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因此她痛苦不堪,似乎灵魂也无法自由,想要逃离身体,自由的飞翔。郑嘉荣的这句看似简单的话,却将两个矛盾的灵魂从身体里迁出,然后互相排斥。

嘉荣的自尊心和自豪感极度下降,他的脑海里不是的闪过父亲的呼唤和周雅兰分手的讯息。此刻他还是变成了失败者,仿佛这种失败是父亲预知的一般,叫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错误。他坐在墙角里瞅着大把大把的烟,没有力气去跟周雅兰打电话,好像一切都已是定局,他就那样独自生活了一个月。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光亮,就像是一具穿着衣服的骷髅。他似乎能感受到有人在喂他吃饭,但是他看不清他的容颜,他似乎是植物人,没有思考能力的植物人。

一个月,足以让天气微凉,他闻到了一股恶臭味,低下头,手机铃声响起,那是他专门为周雅兰设置的,他忽然很清醒,像刚出生的婴儿在向世界诉说自己来了一般。

爱情偷偷睡着了

微风变成你喜欢的颜色

我看遍湖水清澈

却迷失在了漩涡

我们都以为色彩还有更多

可天空却变成了灰色

风铃在空中

咿呀咿呀欢呼着

不知不觉的

繁华竭尽了

我将与你的过往写成了歌

爱情偷偷睡着了

天空变成了灰色

我将你我的过往写成歌

埋葬在咿咿呀呀的风铃里

爱情偷偷的睡着了

天空变成了灰色

                                            原来你也在这里

周雅兰辞了工作,就那样在公寓里一动不动的杵了三天,她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时,母亲打电话告诉她父亲被送往医院了。她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回了浦东。

进了医院的那一刻,她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看到父亲的容颜依稀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兰儿,终于等到你了。她不由得泪流满面,没事的没事的,可能是小感冒,没事的。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但是总有一个声音来违背她。

清冷的医院就算人很多,却总是散发出悲伤地味道,匆匆来往的病人和家属布满着愁容,一阵阵化学药物的味道冲击着每个人呼啸的灵魂,脆弱的肉体努力的去守住自己的灵性,尽量不把自己变成腐朽的躯体。周雅兰心剧烈的撕痛,腿不由的跟着哆嗦。还是一直念叨,没事的,没事的。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她不应该转头,她至今也忘不了那一瞬,病床上的父亲已经成了纯白色。她觉得嗓子里有一股腥味,好像是抽噎的泪水无处藏躲。她没有力气问什么,只是看着面无表情的母亲,殷红的眼角流露着悲伤,她轻轻揽过母亲的肩膀,好像也变成了一具骷髅。电话忽然响了,周雅兰像被控制着一般接了电话,那头的人说:

“你是周雅兰吗?郑嘉荣去哪了你知道吗,我是他妻子。”

“哦,死了”

死了,她不知道谁死了,或许是自己死了吧。

接连几天,新闻里总是在说上海浦东新区一家石油站发生爆炸,造成四人死亡,已有二十九人被送往浦南医院。

这只是一则新闻,以前那些事都与我无关,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周雅兰淡淡的笑了,笑的泪流满面。

周雅兰睡着了,足足一周,她都处于昏迷。醒来之后,听人说母亲随父亲去了,中石油的赔偿费已打入她的账户。她觉得偌大的房子里满是悲凉,她想好好干点家务,以前父母不叫他做的她都努力去做,

十天日子里,她不眠不休的做家务,她把母亲的摇椅擦得很干净,他把父亲的象棋盒篡在手心里发呆。此刻她好像要一个人依靠,这可怕又愤怒的懦弱,终于还是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争得不眠不休。这十天里,她也没有接到任何关于郑嘉荣的电话,她变成了孤独的人,她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完全自由而高兴?但是为何她总是以泪洗面,她没有去父母的墓地,他告诉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则新闻而已,以前与我没有关系,现在也没有关系

我们好像都是这个世界里的过客,那些还没有努力记住的事情,总是不经意间就忘了。周雅兰如今后悔没有留在父母的身边,但是好像失去了就只能是遗憾,就算心痛,也不能改变什么。她总是笑嘻嘻,她总是在经过,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如果你在路边看到一个美丽又桀骜不驯的少女,她一定是周雅兰。请不要带着趾高气昂的心思给她扔钱,请好好听她唱歌,因为她在吐露心声,因为她在用灵魂歌唱。。

周雅兰总是尽量花自己赚的钱,因为她知道她耗费了父母一生的心血,如今再也无法得到了,那些父母的影子,总会出现在她最重要的时刻,越是呵护,越是心痛。

如今她才觉得自己不是自由,而是变态的孤独。她甚至失去了唯一依靠,一个月的时候,她打电话给郑嘉荣,她知道他过得很好,哦,对,他已经有了妻子,呵呵,幸福就好。

而此刻的郑嘉荣,意识清醒后看到了那个女人后,沉默的说不出一句话,当他接到周雅兰的电话时,她似乎还是懦弱的流了泪。或许这一切,已是尽头,郑嘉荣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家的。罢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周雅兰穿梭在人群里,看尽了繁华,厌倦停留,她不日不夜的飘荡在整个中国,她把自己放进三峡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如一片浮叶,不曾存在,她觉得这时候很好,她可以忘记那些悲痛,忘记那些欢乐,就像大自然一样的美好。她把自己放进江南小镇,她觉得自己有了家,她觉得来来往往的人,不只是她形单影只,那些过客,都是自己的亲人。她把自己放进港澳台,盛夏的日子正是大汗淋漓,放佛将人身上的不愉快都要洗掉了。可是没走过一个地方,她都不曾停留,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品尝那异域的饭菜。

她最终还是去了西藏,她忽然想到了韩琛的邀请,此刻的她,留着一头短发,就像一个美男子,但是没有人注意她,每每留下她歌声的地方,人们总会泪流满面,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流浪汉,品尝时间的酸甜苦辣。

她骑得很辛苦,但是她似乎终于放下了一切。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只小鸟,尽情的飞翔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天高海阔,没有留下她的影子。她已被世界遗忘,她才觉得原来存在感才是最最折磨人的东子,原来没有存在感你会活得很好,原来心变大了,或者没心没肺时,你才会过得自由自在,可是为何觉得失去了什么。

她花费了一年终于走到了布达拉宫,当她进入这个圣洁的地方时,她似乎变得清净,云,悬在半空,天蓝的就像泼上去的色泽,她不由得省手,想要去抓住眼前的美好。多说医生要来一次布达拉宫,便要看到灵塔,周雅兰好像受到了召唤,她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生怕打扰了这美好圣洁的一切,顺着瓦楞寺的墙角,周雅兰用手去感触这里的一切,记忆突然迸发到眼前,爸爸妈妈还在拉着她四处游玩,韩琛骑着自行车像自己招手,依旧阳光帅气。郑嘉荣挽着美丽的妻子,笑容灿烂,她继续向前走,有几个喇嘛向她投来善意的微笑,她终于看到了灵塔,俯身看到台阶那么长,竟找不到第一步出自于哪里。金光灿灿,光茫四射的“世界第一饰”就在她的眼前,她慢慢的跪倒在这庄严与华丽面前,忽然有一只手向她升来,她不由得泪雨纷纷,那张帅气依旧的脸,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韩琛,可是那一刻,她只说了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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