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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手牵手(第九章 这是你们口中省下来的肉)

  第九章 这是你们口中省下来的肉

  姨父给林生三兄妹拿来柚皮糖,三兄妹吃了起来,仔细分辨味道,颜色仍然是金黄透明,吃起来仍然香甜可口,还是姨妈的味道。

  下午六点一刻,林生爸回到家,林生爸、姨父、姨妈三人会面,林生爸、姨父在小屋门外和小屋内的姨妈交谈。

  下午六点半钟,全家吃晚歺,林生奶々、爸爸、林生妈々只是夹了一块肉吃, 只是试了肉的味道。林生妈々拿了个碗,裝上饭。另外拿一个碗装上八块肉,芹菜炒香干,一些小菜。一双筷子,一个勺子。放在小房门边的方橙子上,姨妈坐在一个小橙子上,开始吃饭。看到菜碗中有八块肉,就喊林生妈说:“我不要这么多肉,你夹五块肉给小孩吃,他们是长身体的时侯。”

  林生妈说,“你身体不好,缺少营养,你要多吃点肉。”

  姨妈说:“我不吃这么多肉,这些肉就是从你们口中省下来的肉,你再不夹五块肉给小孩吃,我就不吃饭了。”

  林生妈见妹々发起脾气,就从碗中夹走五块肉。姨妈开始吃饭。林生爸妈又要姨父吃肉,姨父也拒绝多吃肉,姨父说:“你们每个人一月才半斤计划肉,你们家六个人一个月才三斤肉,今天这一歺就吃掉一斤肉,这样吃肉,一个月就有二十七天无肉可吃。我们不忍心抢你们的肉吃。”

  第三天,姨父对林生妈说: “我家中还有三个小孩,家中还有农活要做,我回去了,家幼就拜托姐々你照顾了,我过十多天再过来。”

  林生妈说:“你回去看々家里情况,照料家幼有我,还有我婆々。你放心回去吧。”

  林生妈请老中医给妹々探脉开方,抓药熬药,一天两次喝药,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到后来经常咳嗽不止,痰中有血絲,而且血量增加。

  姨父、姨妈决定放弃治疗,林生妈又请一个老中医给姨妈开一张药方,姨妈、姨父决定回去照单抓药,熬药吃药,两天后,姨父、姨妈洒泪告別林生家人,姨妈临走时双眼流泪,对姐姐说:“我现在不行了,我不久就要见我爸我妈了,我不甘心这么早就离开人世,我的福生,禄生,寿生还小。我死了,他们怎么办?”说着说着姨妈呺啕大哭,姨父,林生妈、林生奶々也哭了起来、眼泪从他们眼中夺眶而出,林生爸爸的眼泪水也在眼眶内滚动。林生奶々劝姨妈不要太伤心,对大家说:“千争万争 莫和命争。你的病一定会好。”

  林生妈说:“照顾三个??还有我们呢?你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福生、禄生、寿生。”

  林生爸说:“福生,禄生、寿生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一定会照顾他们的。”

  家幼听到姐姐,姐夫,林生奶々的话后心情稍为放松,姐々借来两百元钱,全部给了妹妹。

  月明在板车上面放着一个席子,被子。家幼躺在被窝里,月明一步一步的拉着长板车往老家拖去,姨父拉着姨妈,臉上的汗水,和两行清泪混在一起,不知道哪是汗水,那些是眼泪水。 姨妈抱着一线希望,照单用药,姨妈又吃了二十天的药,没有一点药效,二月二十日不行了,流着眼泪对月明说:“我不甘心离开你们,离开姐々家。月明,你可以再娶,但你不能亏待三个小孩。”

  “咳”,“咳",姨妈又咳出血来。一九六一年三月十四日晚上九时,姨妈狂吐鲜血, 带着对亲人的不舍,离开人世。

  后来林生听母亲说,林生妈和姨妈就只有两姊妹,林生妈是姐々,姓名左家元,妹々姓名左家幼,解放前家里很穷,父亲不幸早逝,母亲将林生妈送到阳光家当童养媳,婆婆对林生妈很好,由于婆婆前不久女儿去世,就把林生妈当自己的女儿。

  林生的外婆带大家幼,把她嫁到当地一个家境较好的李家,不久后,林生外婆去世。李家也有六亩田地,但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家有三个劳力,这六亩地也不够三人种,于是老二也就是林生的姨父,学会了演唱皮影戏。林生的姨父白天干农活,晚上串村走巷,和一个伙伴挑着皮影戏担子,拿着行头, 找到一个开阔地,就表演起皮影戏,演到一半,伙伴拿着个帽子跟观众行礼,有些观众就给一些零钱,伙伴把钱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林生姨父和伙伴互換角色继续上演, 演完后,林生姨父拿着帽子,又向观众行礼,有些观众又给些零钱,林生姨父也把帽子里的钱放到盒子里。皮影戏演完后,两人数数收到的钱,然后二人平分。解放后划成分,李家划为中农。

  到了解放后, 李家父亲,两个儿子开始分家,姨父,姨妈带着三个儿子,全家辛苦劳作,日子越过越红火,姨父平时干农活,晚上唱皮影戏。在农村里也是个能人,姨妈会做柚皮糖,每到秋天,收集柚子皮,洗干浄后,按配方酿制柚皮糖,这柚皮糖金黃透明,香甜可口,。拿到集市售卖, 常是一抢而空。姨妈家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可是到了一九五九年后三年,也就是后来人们所称的三年困难时期,生活一年比一年紧张,开始是不准姨父唱皮影戏,说姨父唱皮影戏是宣传封建迷信,接着不准姨妈做柚皮糖,说做柚皮糖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样就断了姨妈家部分经济来源。这时天公也不做美,有了自然灾害。更要命的是社会上刮起了浮夸风,虚报多报产量 ,产量是一年比一年高,公粮交的一年比一年多,老百姓的口粮一年比一年少 。姨妈虽然得到姐々的支助。但是姐々也有一家人 ,姨妈克扣自己伙食,辛劳过度,营养严重不良,得了肺痨,最后告别人世。

  一九六一年四月九日,星期天,林生 、林其、得美、得水、赵敢、山妹、水丽、金锁相约到金鸭洲附近游玩,人们传说,金鸭洲自古以来就受到一对金鸭子保护。

  江水涨金鸭洲涨,江水退金鸭洲落。一九四四年日本鬼子攻战迴雁,妄图捉拿金鸭子,一群日本鬼子包围了金鸭子,金鸭子仰天長啸,喷出一股烈火,将日本鬼子烧死在江中,岸上日本鬼子用大炮轰击金鸭子,金鸭子喷出烈火,将日本鬼子烧死在火海之中。从此后金鸭子不见踪影。

  林生、得美众人见到山坡边长有一种红色的、有点象草霉的东西。但个头比草莓小一些。

  林生说:“这东西可以吃。” 林生摘下十多个小草莓,到泉水边洗干净,甩干后,自己先拿一个吃了起来,男孩子们见状,也一个人拿起一个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喊:“真好吃啊,甜甜的,酸々的。”

  女孩见男孩子们吃的有味道,肚子里的馋虫就出来了,嘴巴里嚥着口水, 林生给得美一颗小草莓, 说:“吃吧,我以前吃过的,好吃。”得美接过小草莓,放进口里,试着吃小草莓,真的和男孩子们讲的一样,甜酸甜酸的。就又找林生要了一颗放进口中。其他的女孩见到得美吃的有味道,就围着林生各自要了一颗,试着吃了起来,吃了后都说好吃。于是大家散开,各自找了起来,这一天,小伙伴们吃的饱々的,心滿意足回到自己的家。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日。林生爸々开工资,爸妈商量晚上吃炒面, 林生兄妹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兴高采烈。平时只有在过生日或过年时,才吃面条而且是在家里煮,现在在店里吃能不高兴吗?

  晚上八时, 林生一家人来到火车站边上一个饮食店,店门口有人进々出々。

  林生一家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林生妈去櫃台前交了六碗炒面的钱和粮票,领到六张炒面竹牌,放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六碗热气腾々的炒面放在林生家每个人面前,那炒面油放的真不少,发出红亮的颜色。面上放着肉絲和佐料。香味是迎面而来。每个人根据各人爱好,倒入醋和醬油, 再用筷子搅拌。能吃上这样的面条,真是件幸福的事。突然,林生妹々大哭起来:“有人抢我的面条。”

  林生家看见一个大约十三岁的男孩,伸出脏乎々的右手,朝林生妹々的碗中伸去,叉起热乎乎的面条,捧在双手上,低头就吃了起来了。

  一个男服务员骂道;“谁叫你进来!”抡起拳就朝男孩身上打去,男孩头也不抬,仍然低头吃面。

  林生两兄弟对男孩喊道:“你怎么枪我妹々的面条,你是个坏蛋。”

  林父对男服务员;“祘了,祘了,反正他吃了,就让他吃吧。”

  男服务员对男孩子喊道:“你快点滚出去!”

  男孩子嚥下面条后,往门口走出去,又站在门口的窗户边,眼睛还是朝里面望,林生想,他可能还未吃饱吧。

  林生父亲对妻子说:“再买一碗炒面和两个馒头吧。”

  林生妈又买了一碗炒面和两个馒头,林生妹々接过炒面,停止啼哭,开始吃炒面。林生和弟々吃完炒面,就一左一右保护妹々吃炒面,林生妹々放下炒面碗。碗里还剩下一些炒面,林生也不客气的吃完炒面。

  林生家吃完炒面,往门口走去。经过窗口时,林生父亲把两个馒头递给抡面条吃的男孩,男孩一楞,接过馒头。林生看见男孩闪出泪光,眼里流出了泪珠。林父叹口气,对林家人说:“我们回家吧。”

  林生父亲得了水肿病后 ,每日三次准时吃药,林生闻到药里有糠饼香味,就好奇的看药,原来药就是糠粉,里面放些维生素,林生妈拿出家中积蓄,想尽办法从山区买来宰好的鸡、鸭、魚、猪肉。林生父亲告诉妻子:“买的这些东西都要在山村里宰好,当然也可以是腊制或熏制的,好带。”

  林生母亲到山村去了几次,每次都有收获,家里生活改善,经过半年的调理,两腿恢复正常,林生父亲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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