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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台往事(第七章)

  高队长看着李树立老夫妇及花朵等回了家。

  高队长领着小刚的父亲苏廷玉,金凤陪伴着小刚的母亲,回喜鹊台高队长家。一路上,高队长拉赵小刚的父亲说:“小刚走了,是我的责任,我对不起你们老夫妇。”小刚的父亲说:“有奋斗就有牺牲,小刚光荣了,为社会主义建设光荣了,是我的好儿子,高队长,不要伤悲,我们都光荣,工农在一起走社会主义,永远向前!”高队长说:“为了社会主义建设,我们团结一条心,永不停步。”高队长带着金凤的父母、金凤、红卫、淑英等来到高队长的家。

  土地改革时,高队长分得到王大麻子的五间蓝砖青瓦的大厅房,农会要求高队长搬进去尽快的完婚成家。高队长说什么也不要,把好房留给要结婚的年轻人,我心里有小翠,多好的女人我都不要,我终身不娶,农会没有办法,高永厚自己挑了三间半截砖半截土坯房,是王大麻子的场房,院子很宽敞,自己很满意,有住处就行了,比自己原来的茅草房好上百倍,有院子种些菜我就知足了,农会为他修饰一新,高队长高兴的搬进农会给自己的新房。

  高队长与赵大娘结婚时,在金凤和社员们的劝说下,在屋里刷了白,摆上了大柜子,挂钟,挂上毛主席的像,婚后赵大娘收拾的很干净。

  大家来到了高队长家,高队长和众人坐好了,红卫、淑英为大家斟了水。金凤母亲站起来向大家问好后说:“今天是小刚的生日,父母思念儿子,买些生日礼品,给小刚做生日,看看喜鹊台的父老乡亲。我想小刚啊,我就和小刚的父母一起来了,失去的孩子,哭坏了爹娘,今生今世忘不掉啊。”看着旁边的小伙接着说:“这个小伙这么帅气,手是咋受了伤,高队长,你手下的伤病员,又是位英雄吧。”高队长郑重的说:“他叫嘎子,是我们队里的新当选的生产队长,英雄救美受的伤,在医院缝了十多针,大拇指头骨折。”把嘎子拉马拦惊车的事情说了一遍,金凤的母亲拉住嘎子说:“小伙子谢谢你啊,金凤啊,你又多个朋友,让我们难忘啊,农村根子越扎越深啊,这次我来的目的是,知青可以回城了,妈妈要听你的,不会拉你的腿,回城我也高兴,留在喜鹊台我也高兴,竟必是该出嫁的人了,高队长你说对吗,有个归宿妈妈也就放心了。淑英啊,不要在固执了,党的政策也有了,回城也正确,不回城也正确,该决定了,自己的路自己选吧!”小刚的母亲含泪说:“是啊,小刚走了,你一直悲伤,一直思念他,我谢谢你,我的好女儿,我想给你找个男朋友,在市里建筑设计院是个工程师和你同岁,长得也好,你就回城吧,你就是我的亲人啊!”金凤握住小刚母亲的手说:“妈妈,我不回城,我要和小刚在农村成长,我在农村有了选择,有了爱我的人,我虽然当了国家干部,是喜鹊台对我的培养,我能离开小刚回城吗?我可以在喜鹊台建房,我有自己的新居,爸爸、妈妈我可以接你老人家来喜鹊台住,新的喜鹊台我们要建成,有楼房,有水泥路,有公交车,与天津一个样。”面对小刚的母亲说:“妈妈我谢谢你,日夜为我操心,等我有房了,一定来农村住,这里有小刚,有你的女儿,今天,高队长在场,还有红卫,淑英,我就直说吧,妈妈,我的手帕送给了我最爱的人,他就是嘎子,嘎子把手帕拿出来,在众人面前为我们的爱情而高歌吧。”嘎子心里立即明白,面向金凤,手捧血染的鸳鸯手帕说:“金凤我爱你,永远的爱你,你就嫁给我吧!

  春风抚人面,百花映心田。

  金凤女中杰,伴我在蓝天。”

  一对鸳鸯在每一个人头脑里相爱的飞翔,一辆惊马车,在嘎子手里化险为夷,人们惊呆了。高队长默默的点着头,金凤的母亲直直的眼睛看着金凤,伸起了大拇指。小刚的父母看见了金凤内心里的光辉,坚定地信念,小刚的父亲握住金凤的手说:“金凤我谢谢你,愿意陪小刚在喜鹊台走下去,难得啊,我的女儿,我真心的愿意你们一对鸳鸯永远飞翔在喜鹊台的蓝天上,我敬佩你们。”

  这血铸成的鸳鸯,永久的爱情,让人们心里亮堂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十二点了,赵大娘准备了饭菜,热乎乎的长寿面条摆在人面前,每个人都吃了长寿面,共祝小刚生日快乐。

  苏小刚父母打消了给金凤找朋友的念头。

  下午金凤的母亲和小刚的父母离开了喜鹊台。金凤辞别了大家,到县知青办去开会。

  人们都走了,高队长沉默了,金凤走了这一步,金凤真的留在喜鹊台了。嘎子成人了,多亏了青年的教育。赵大娘说:“是啊,金凤是我们的靠山,是我们的女儿。”

  忽听院子里有人喊,“妈妈、爸爸我回来了。”赵大娘从窗口望见,是大良回来了。高队长和赵大娘迎了出来,大良放下包裹,赵大娘手拉着儿子说:“大良、你也大了,红梅也大了,该结婚了,我也老了,趁我们还可以看孩子,结婚吧,你爸和我想报个孙子啊!”高队长接着说:“是啊,该看孙子了。你就答应吧,家里有几百块钱,彩礼和办喜事够了。”大良说:“我本来不想说此事,既然问了我就告诉您。大良低下了头,眼含泪水低低的声音说:“红梅走了,她为厂里去考察,在新疆吐鲁番出了车祸遇难了,七一二厂追封为模范党员,革命烈士,永别了我们。”大良的泪水洒在母亲身上。高队长看看大良,望望墙上的红梅相片,年轻人,为了祖国的建设光荣了,白发人送了黑发人,高队长流泪了。

  赵大良的女友尚红梅,天津市里人,中等身材,黑黑的头发扎着两条短辫子,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瓜子脸白白嫩嫩的,穿一身灰色的工作服,朴素大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天津大学电子工程系毕业,分配在七一二厂任工程师,在研制电视机的工程中多次授奖,决心在天津集体研制出祖国第一台电视机。去新疆考察工作时,由于遇上了风暴,不幸遇难,年仅二十六岁。

  屋子里静静的,都在沉默中。只有时钟滴滴嗒嗒响声,只有泪水落地声,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赵大良为母亲擦干了眼泪,自己由文件包中取出一件红色的手提包,大良打开说:“妈妈,这是尚红梅在新疆给你买的和田玉手镯,这是给爸爸的和田玉的烟袋嘴,没有亲自交给你,就走了,在临终时嘱咐他的同伴,叫我交给你老人家,孩儿敬上。”双手给母亲戴在手上,母亲失声痛哭,又把烟袋嘴亲自给父亲装好,双手送给父亲。大良接着说:“要二老搬到天津去住,哪里是您二老的家。”大良落泪了,泪水染透了手帕说:“这只手帕,是给我的订婚手帕,是红梅自己亲手绣的鸳鸯鸟在水中游,没有亲自给我,就走了,红梅用鲜血染红了那一对鸳鸯,您看,鸳鸯鸟在水中游,像征着美好的未来。妈妈爸爸,我就让这手帕永远伴随着我,永远在我的身边,您二老不必想哪么多了,我要为红梅伴我一辈子,终身不娶,你就回天津吧,哪里有厂里分配给的新房,我们在一起。”赵大娘抱着大良,哭个没完,高队长拉着老伴振香的手说:“振香不要哭了,大良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啊,我们还走社会主义吗?

  院子里传来了金凤的声音。“高队长,在家吗?我给您带了好消息!”赵大娘立即擦干了眼泪,出门迎接,赵大良也出来了,急忙叫金凤:“金凤小妹可好,好久不见啊,这些日子,谢谢你对我妈妈爸爸的照顾。”

  “大良,你就放心吧,搞好科研,家里的事情有我。”

  金风和大良对答着。

  高队长着急的说:“金凤又报喜事来了了,快说说看。”金凤笑了,看把您急的:“知青办给咱一台天津55型铁牛拖拉机指标,农业局畜牧场给了我们五十头猪崽,是意大利进口的优种猪崽,叫我们尽快的接回来。县委指示,做好秸秆还田,搞好秋季积肥,多施农家肥,减少化肥的使用量,不种卫生田,要搞好秋耕,争取明年有个更大的丰收,秸秆还田向全县推广,养猪积肥,减少污染。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蓝花回城了,与箫丙义结婚了,给您带了喜糖。”高队长笑了:“好事连连,大喜啊!谢谢知青办,谢谢县委。我喜鹊台一定要搞好秋耕,迎接秸秆还田,养猪积肥的现场会在喜鹊台召开,庄稼一朵花,全靠肥当家。金凤你要做好参谋啊,人走心不走。我祝蓝花百年之好。”

  金凤忽然发现,会说会道的大良,手捧着手帕在发呆,脸上还有条条泪痕,看到那红红的鸳鸯鸟手帕,金凤说:“这幅手帕是红梅给你的。”“大良含泪说:红梅他走了,在新疆考察遇风沙出车祸遇难了,这是红梅的鲜血染的手帕,我好心疼啊,金凤,我要陪这副手帕过一辈子。”金凤看见了血染的手帕,眼前看到了二柱用鲜血染红的手帕,看到了红梅用鲜血染红手帕,看到嘎子用鲜血染的自己的手帕。真诚的爱情是鲜血染成,这都是爱情的的力量,爱的结晶,社会主义建设是鲜血和爱情建成的。小刚走了,留下的是一条建设农村路,血染的手帕是建设农村的红旗,在风雨中飘扬。

  金凤拉住大良说:“大良,不要悲伤,以前,我也是那样想的,小刚走了,我也想跟小刚一起走,我跳进青年渠,为了小刚,我愿意永远在一起。红卫救了我,红卫为我指出了建设农村的一条路,金凤才坚强起来,要走完小刚的路。我振奋了精神,我不想死了,我要陪小刚一起走完建设喜鹊台的这条路。爱情的路都是用血铸成的,不但走好,而且要认真,面临现实,我们要开创新的生活。大良啊,为了社会主义建设,思想要解放,我们要带个头,二柱走了,花朵不想嫁人,红梅走了,你也想不在娶,这是不对的,多少人惦记你,为了社会主义建设,我们会有自己的伴侣,你父亲和你母亲孤单半辈子,现结合了,红花又开了,老人家过着幸福的晚年,二人在生产队里辛勤的劳动,我们也是如此,让爱情的花在我们心中开放吧!开满祖国的大地。”

  没有雨露花不开,没有梧桐凰不来。

  齐眉伏案创大业,雄心壮志云天外。”

  大良的母亲拉着大良说:“是啊,金凤说得对,一定选个对象,妈妈就放心了。”大良没有言语,抱着妈妈哭了。金凤看着大良说:“大良,伤悲不要哭。腰板挺起来。淑英爱过二柱,二柱走了,淑英在沉痛之中渡过,每逢打开珍包时,看见二柱的带血手帕,激起他的在农村的决心,爱情是不可缺少的,我想我叫淑英返城,我和淑英做工作,做你的爱人,把高队长,赵大娘接到天津去,一起渡过幸福的晚年。大良,有缘人一定成眷属,大良,对象不要等,要勇敢去追。”高队长说:“金凤你想的周到,我和振香举双手同意。”赵大娘立即捧起双手,谢过天地说:“金凤你想我的心里去了,这件事全靠闺女了。”金凤点头说:“大良的伴侣我承包了,大娘高兴说:“好啊,越快越好!”用抱起金凤。

  金凤对高队长说:“我要去找红卫,把拖拉机指标给他,猪崽指标给她,让他立即办理货款,把拖拉机开回家,各家养外国洋猪崽。”金凤说完,告别了高队长到县里去上班。

  高队长对老伴振香说:“金凤县里的事家里的事天天的忙啊!天大的事都可以承担”

  望着金凤的背影赞扬着。

  金凤和嘎子的爱情故事,很快的传遍了喜鹊台,嘎子拦马截惊车的事迹在县里广播站做了报道,人人敬佩着这一对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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