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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忧忘

  竹林岁月,生活总是逼著我去思考,逃避成了最好的选择。

  竹的静谧让我悸动的心平静,脑海总浮一人的身影。似乎忘记了些许回忆,总感觉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的身边,午夜梦魇,吞噬着我的灵魂,总有一抹光打破我灵魂的枷锁。

  漫步在竹之国度,清香是深入我骨髓的味道,微风掠过竹叶飘落,不知为何那竹叶如利刃般不偏不倚的刺入我的心脏,一阵刺痛。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在青春的岁月里,在我最美的时光遇见了最好的他。

  一杯玛奇朵如烙印般,在我们的心中烙下了彼此的烙印。在那个雨季,那个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街角,没有城市的喧嚣,独有的幽静,竹的清香,悠悠细雨,在耳边呢咛。我们在雨中驻足,在雨中凝望。

  梦醒时分带着淡淡的忧伤。

  翌日,在林中竟开出了彼岸花,世人都知彼岸花开在奈河旁,这让我有些惊奇。

  花开三生,三世情缘。

  当清晨的第一抹光透过竹叶的阻挡照在彼岸花上,彼岸在我的眼前消失了,这仅仅是人的错觉吗?不免思索。

  坐在竹亭中,空灵,寂静,喝上一壶茶,尝尽人生百味。不知何时起我变的如此恬然。

  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渐渐思绪飘远。

  我们在雨中驻足,我们相视而笑,将38℃的玛奇朵递给他,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只是陌生人。

  雨,唤回我的思绪,我似乎恍惚间呢喃着,上天在为我们落泪。

  这雨好似梦中的雨一般,望着远方竹叶挡住了我的视线。雨下的不停,我伏在桌子上,带着丝丝凉意入睡,一股熟悉的气息向我袭来,一股热源将凉意驱散,不愿醒来,甘愿沉沦。

  天晴了,我醒来了,身边依旧空无一人,刚刚的又是错觉吗?光照在雨露上,显的晶莹剔透,脑中闪过一幅画面,画面中我蜷缩在一人的怀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那深邃的眸子,刹那间惶然。

  做梦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夜晚来临,静谧总会使我安然入睡。梦中我的嘴角微抿,向他索抱,他的眼中满是宠溺,画面一转,梦中的我处于熊熊烈火之中,意识渐渐流逝在浓烟中,恍惚间他来了,他的脸还是模模糊糊,却比昨日的梦中更为清晰,他将我抱起,我伸手去触碰他的脸,他消失了,梦结束了。他就像泡沫一但被触碰就会幻灭。

  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接二连三的梦境,相同的人让我的心乱了,扰乱了我刚平静下来的心。

  此后,每日我总会做着这个梦,零碎的片段牵扯着我的心,最后到底是怎样的结局。

  这竹海中的一切仿佛都是牵引我的精灵。

  从这宁静的竹海离去,带着迷惘的心回到喧嚣的尘世。自此他再也未从进入我的梦,我努力描绘着属于他的一切,终究无法述出。

  时光荏苒,生活逼著我忘却,可我对他的好奇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

  望着久违的竹林,竹香扑面而来,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与我离开时并无太大出入。

  闭着眼感受它的魅力,感觉有人正在向我靠近,我猛的一睁眼,原来是一只泰迪犬,我有些诧异它的出现。它蹭着我的腿,将它托起,我脱口而出:萨比。我们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亲昵。

  果不其然,黄昏将至彼岸花又出现了,彼岸花的张扬与竹的静谧在和谐中演绎着不和谐,在不和谐中演绎着和谐,我感受到怀中的萨比有些躁动,将它放下,它竟冲着彼岸花叫,有些哽咽,在那瞬间我见萨比流下点点泪光显的斑驳。

  婆娑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直通心房,心中一颤,为何我的眼眶也泛起泪意,泪模糊了我双眼,彼岸花又消失的了无踪影。

  萨比的出现让我空洞的心有了精神寄托。它的乖巧,听话让我出乎意料。

  来到这记忆的枷锁被缓缓开启,梦魇又开始侵蚀我,而那抹光没有来驱逐我的梦魇,我深陷在梦魇的黑洞。我的眉头紧皱着,拧成了一团,全身盗着虚汗,窗外的虫鸣让我更加焦躁。萨比,戓许感受到了我的异样,舔了舔我的脸颊,我喘着气被梦惊醒了。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不安的心油然而生,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莫各的恐惧感袭来。这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原本在身旁的萨比早已不见踪迹,我急於找到它的踪迹,却一无所获,村民都表示从未见过,自己住的是外公在世时守护竹林的临时居所远离村子内部,杳无人烟,细细想来萨比的出现确实诡异,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萨比,不是其它虚无缥缈的东西。

  整理思绪,不知怎的我坚信萨比会回来,一定会,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未如此坚信。

  今天,我做了一个决定前去密林深处,我想找回一些东西,我也不明白的东西,走在小道上我看见了一大片的桔梗花,有白的,有紫的,这代表的是“无望的爱”还是“永恒的爱”呢?这让我不禁思索,大概是“永恒的爱”吧,掠过桔梗花我似乎看见了萨比,我目光踌躇的扫过花丛,但连影子也未曾见到。

  继续前进,一棵参天大树出现在我的眼帘,在这我从未涉足的领域,在这竹海之中竟有这千年之木,直觉告诉我这有我想要的东西,我靠近眼前一闪而过一个画面,它告诉我这有个隐密的树洞,我不由自主的向它靠前,原来真的有树洞,这个树洞看起来可以容纳两个人,我从里面掏出一个木盒,雕刻着彼岸花和桔梗花,虽不精致,但这花纹就像咒语般让我的头瞬间灼疼。

  木盒上有把锁,很特别的一把锁,从样式看应该是订做的。

  我把盒子带回住所,回到居所已至傍晚,萨比趴在门口,许是嗅到我的气息,摇着尾巴向我而来,它似乎对我的背包情有独钟一直盯着,我将木盒放置桌上,萨比立马转移了目标,我抿抿嘴,原来萨比是对这木盒感兴趣,我不禁向它询问:你知道这是谁的?我摇摇头,问自己这是魔怔了吗?萨比怎会知晓,可不料萨比却直点头,我才意识到萨比是那么通人性,我好奇木盒的主人是谁,同时让我好奇萨比原来的主人是谁。

  自此,萨比再也没消失了,同时彼岸花也多日不曾现身了,原来花开彼岸。

  许久未曾与外界联系,我俨然快成为古人了,没有人打扰,有的只是清幽,去竹亭中静坐我才发现原来亭顶有字:何谓三生,三生三世轮回之间情丝未断。我一字一字的斟酌,如若真是这样,不求三世,只愿一生。

  眼掠过手链,似乎是木盒的钥匙,好奇心驱使我回家,锁开了,怀着忐忑将木盒打开,里面有一些泛白的照片,依稀认的出轮廓,女的跟我好像好像,像极了一对双胞胎,我仔细辨认那男生,突然心好疼,揪着一般。我没再看照片,那有着一封信:从巧遇到相知乃至相随,我许诺会用生命去守护你,永不相弃。我们之间的点滴早已烙在我脑海,你眉间的朱砂痣烙在我心抹不去。

  朱砂痣,我的眉间就有一颗,他与我究竟是何关系,我思绪万千。

  今日我想做些竹筒饭,看着做好的竹筒饭,我苦笑着,不知不觉中我竟做了三份,我一份,萨比一份,难不成木盒还有一份,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还有一份是给照片中的人吗?

  或许是个念想,我却付出了行动,此后每日我都会多摆一副餐具,偶尔还会对着空气唠唠嗑,梦也停了,总是莫名其妙的睡着,一夜无梦,但总感觉有人在我的身旁,为我守夜,早晨身旁总有萨比,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今天,雾雨蒙蒙一早上醒来萨比也不在,习惯了有它的日子,它的离开让我的心里空落落的,这次它是不回来了吗?它要去找它的主人了吗?我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失去了萨比的日子,我一个人在这竹林里活的行尸走肉般。

  清晨烟雾笼罩着彼岸花,不知为何我怕它又如上次般昙花一现就消失。这次它停留了,我想着是否有人在此相会。

  今天彼岸花开的及其艳丽,在小道上我看见他向我徐徐走来手上托着消失已久的萨比,我终于看到了我一直以来想看的,来自灵魂的颤动,对那张脸的记忆,在那瞬间记忆的闸门就此打开。

  我流着眼泪为他而流,我的心为他而痛,而他为我而离去。

  原来当初我们出了车祸他护住了我,他的身上总是带着竹的味道,他用他的竹般的心包容我的一切,他的温度一点点的逝去,嘴角弯着一个弧度,长的像经历了一世纪。

  我想抱抱他,想再感受他的温度,那我深深眷恋的味道。

  扑过去他笑着,说着你要好好的,没有声音,因为声音在我的心中,他向我招着手,飘远了,萨比似乎舍不得我。

  我想喊:别走,别再离开我,可喉咙就像被扼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我恍然惊醒了,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呼吸着消毒水的味道,流下了眼泪。

  这是不是梦中梦也仅我一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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