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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逝再生缘(第十八章 夜抄王府)

  刘奎壁确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追捕皇甫少华,自从皇甫被定罪,各省各府画影缉拿,连个少华的影子都没查到,最着急的就是这刘捷父子。刘捷多次上奏,终于让奎壁拿到追查的圣旨,并暗自授意,将皇甫少华就地除掉,所以刘奎壁明着张榜盘查,暗着跟踪,隐匿了官兵的行踪。

  上次接到熊府下人的密报,马上就要成功了,却叫三个不明身份的人给搅了,白死了这么多人,他也没想到如今的皇甫少华这么难对付。刚刚有人来报,说解救皇甫少华的那三个人和一伙蒙古人结了仇,在廣德打了一仗,蒙古人绑了人质,结果叫皇甫少华给救了。把个刘奎壁气的七窍生烟,自己这个对头若真要与别人联手,成了气候,更难让他就范了。便叫人去查那三人的底细,三人底细没查到,却查清了那些蒙古人就是当地希日王府的人。

  希日丹家族当初跟着忽必烈东征西讨,立了战功,封了良田千倾,大片山林。但他的后辈却是不学无术,整天狎妓斗狗,霸田霸女无恶不做。这个希日府与熊府同是廣德的大户,但一个是民怨,一个是德广,而且希日府里豢养了一大批勇猛的兵士,有恃无恐,朝廷也视他为患,所以刘奎壁也不敢和他们有瓜葛。不过,既然皇甫少华与那三人联手和希日府作对,不妨让他们斗,给他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派出了许多眼线,就等个最佳的机会了。

  那日鲍硕把少华接到府中,让进正厅,下人上了茶水,开门见山道:“王公子也是我鲍硕的恩人,咱们大恩不言谢,俱都是同过生死的兄弟了,我有一事想问,公子昨日也算得是行侠仗义,若我有心为民除害,铲除恶人,公子可有助我之心?”

  这话鲍硕问的爽快,少华却不敢直接回答,自己毕竟是朝廷钦犯,他略略沉吟道:“公子说的可是昨日提起的希日府?他可是朝廷当年御封的世袭功臣,单凭你我之力岂能撼动这棵大树。”

  鲍硕行事也不鲁莽,之所以问的这样直接,也是在试探少华,见少华这样问,知他也是稳重谨慎的人,更加放心,起身道:“实不相瞒,我虽一路游山玩水,但也了解了不少民间疾苦,作为一个立世的堂堂君子,虽不在朝纲,但对这种污浊之气岂能熟视无睹,我观公子也是血性男儿,一身正气,武艺又高,希望公子能考虑。”

  鲍硕这话倒让少华钦佩,也算合了自己的心思,回答道:“鲍公子的话我理解,也合我意,但这事不是凭意气就可办成,还要深思熟虑,知己知彼才行。”

  “这个公子放心,”鲍硕便叫人去请樊将军。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将军走进来,对少华施礼道:“在下已听过公子大名,十分仰慕,不想今日有缘相见。”

  鲍硕介绍道:“这位就是京城来的樊玉将军,他是奉了皇上密旨,前来查抄希日府的。”

  少华心里一惊,京城,不就是宿卫军的人马,自己现在倒自投罗网了。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笑道:“那将军就是宿卫军的将领了,王华也深感荣幸,不过将军即是奉了皇命,自有军队执行,为何还要用我们这些人相助。”

  樊将军道:“公子不知,这次奉旨来此,依皇上之意,是要智取,以免引起对抗,祸及百姓,所以,我才与”他看看鲍硕“鲍公子商量个对策,他结交的人多,不乏英雄豪杰,就请王公子鼎力相助。”

  鲍硕也说道:“樊将军与我是朋友,这次又是为民除害,希望我们可以携手。”说着他让樊将军把圣旨取来。

  少华被感动了,这种机密之事,竟对他如此信任,他忙跪下说道:“王华是一介草民,怎敢当得如此信任,一切愿听从将军安排。”

  鲍硕把他扶起,说道:“我早看出公子不是庸俗之辈,果然公子处事明白得体,公子如今就在府里住下,我们一起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少华也明白,自己知道了这种机密,就是不参与,也无法再离开此地,何况是为国为民出力义不容辞,便也没法顾及大顺两人担忧,一口应允了。

  一个月光暗淡的深夜,希日府里像往常一样,小王爷搂着自己刚纳的第八个小妾,正千般温存,万种恩爱的如胶似漆。空寂寂的府里,除了几个巡逻的兵丁,丫鬟仆人们俱都在自己屋里睡沉了。五百个兵士驻扎的别院里,也是静悄悄的。

  少华一队五个人都是蒙古士兵装扮,除了自己和铁季,还有三个樊玉挑选的精兵。昨天晚上,他与铁季已把希日府的那张布局图全记在了脑子里。在堆放草料,马匹和车辆的西南角,用绳索吊钩攀过高墙,潜进后院。在拐角处,不得已杀了两个巡逻的家丁,又把尸体藏好。

  鲍硕猜的对,那个脑满肠肥的小王爷就在第八个老婆屋里,被少华他们直接堵了个正着。小王爷迷迷糊糊还以为是进了强盗,养的白胖的脸上,勉强挤出个苦笑:“大爷,大爷,别杀我,我给钱,给钱,大侠饶命,饶命,老婆也给你,--”

  少华把一块布塞到他嘴里,拿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见那女的眼珠滴溜溜的不老实,叫士兵也把她绑了。

  铁季领人到别院去了,去不多时,士兵便回来说道:“都办妥了,他们那儿连个岗哨都没有,我们太顺了。”

  少华心想,是樊玉和鲍硕做的机密,就是自己从知道这一切到现在,也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这种缜密才有了今晚的顺利。

  想法一闪而过,他不敢耽搁,出了屋门,便取箭要通知外面的樊玉他们。刚一出屋,上面有枝箭冲他而来,他一闪身,那箭钉到身旁的廊柱上,对面房顶的黑影进了他的视线。

  判断是瞬间的,少华手中的箭也瞄着黑影射了出去,他清楚,这人就是刺杀不成也会给今晚的计划添乱,必须除掉。黑影晃了一下倒向房顶的外面去了。

  两个士兵也出来了,少华说道:“刚才有人跟踪我们,我射了他一箭,不知情况怎样,你两个到大门那儿埋伏,将军一到,就把门打开。”

  士兵说道:“你自己行吗?”

  少华笑道:“这个王爷一把刀就能制住他,我没事。”说实话,他还真没见过这么熊的蒙古王爷。

  士兵走后,少华把浸过油的毛毡绑在箭上,点火,向外面射去,一连三枝。他箭术本来就好,又使足臂力,离弦的火箭飞出了希日府,从高高的夜空划过。

  埋伏在外面的鲍硕和樊玉一阵兴奋,成功了,他俩下令,二百个骑兵闪电般把希日府围了个水泻不通。二百个火把映红了夜空。

  少华揪起那位小王爷,出了屋子,直奔大门。路上,被府外喊声惊醒的府里仆人、家丁,见王爷脖子上架的寒光闪闪的钢刀,大气也不敢再出。

  远远听见大门那儿兵刃的碰撞,樊玉的两个士兵与希日府的家丁打的正激烈。少华知道,这些家丁都是训练有素,不见棺材是不掉泪的,他把手里的王爷一提,高声喊道:“你们王爷在此,都快住手。”

  众人见此情景,不敢再战。这时铁季在别院也把火点了,少华知道,现在那院的马房、兵器库、大门也被火封住了。一切皆顺利。他厉声说道:“大家听着,你们王爷横行霸道,作恶多端,有聚兵谋反之罪,皇上下旨缉拿,对希日府查封。你们放下武器,会从轻发落,若再抵抗,一律同罪。把门打开。”

  俩士兵打开大门,外面的人冲了进来,樊玉拍拍少华的肩膀,然后带人到别院去了。

  少华把王爷交给士兵,迎上鲍硕,两人拥抱在一起,他们虽然认识不久,但都是在生死关头,这次仗义出手,两人又同心同力,肝胆相照,一时竟有种亲如兄弟的感觉。

  樊玉从别院赶来,说那五百人俱已拿下看押,又让士兵拘禁全府人等,连夜查抄。今夜以二百人的队伍,拿下了拥有五百兵丁的蒙古王府,除了有个饭桶王爷外,王华出了不少点子,又亲自潜入王府,里应外合。在鲍硕眼里,完全超出了一个保镖的能力,或是他更适合做个将军。鲍硕哪里知道,眼前的王华就是被追查的钦犯,还是在两年里三上战场的军人。

  天就要亮了,鲍硕留下樊玉善后,自与少华回府去了。

  出了希日王府,回头再望晨曦中的偌大府邸,昔日的骄横已不复存在,仅仅一夜,权利欲望荡然无存。

  路上鲍硕问少华道:“没想到王公子还是这样有勇有谋,因何不效力朝廷,为国尽力。”

  少华道:“纵观历史,有多少效力的人,死于奸臣昏君之手,何况布衣草民,哪来出仕之路。”

  鲍硕不以为然道:“公子此话偏颇了,奸臣当道,忠良遭害,君不见这种昏庸的帝王岂能长久。昏庸失政,明君辈出,当今的皇上惩治贪官,广施仁政,通汉书,开科举,启用汉臣,这样的皇上更需要良臣的辅佐,才能除弊兴国。公子一腔热血,忠肝义胆,除暴安良,何以要弃之荒野,空负了满身才干,实在可惜。”

  少华想,何止是弃之荒野,竟是亡命天涯。他的话句句在理,我却有口难开。便转问他道:“鲍公子如此志向抱负,可是有入朝为官的打算?”

  鲍硕道:“有这打算,只是孤掌难鸣,希望多一些像我们一样的有识之士,共同治理朝纲。”

  少华不无感概道:“公子心胸远大,如有一天,公子真的入仕朝纲,王华必当追随,为国效力”

  鲍硕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公子的话我记下了。”他又说道:“你我患难中相识,又志同道合,何不结为异性兄弟,同心同力,手足相待。”

  少华沉吟道:“你我虽是生死之交,情如兄弟,可对我,你了解甚少,怕兄长后悔。”

  鲍硕摇头道:“难道你不知英雄不问出处一说,我断定公子是个磊落之人,不想错失手足之谊,难道你还怕你后悔不成。”

  少华笑道:“哪里,我如今对兄长敬佩的很,如蒙不弃,我答应就是。”

  当下,两人催马回府,立即备下香案,写了金兰庚帖,鲍硕果然长少华半年,尊为兄长,立誓为约,鲍硕却躲过了生死与共之誓,只说同甘共苦,视若手足,共创大业,永不言弃。

  少华也未在意,又拈香跪拜完毕,少华道:“我出来这几日,他们一定等急了,小弟必须告辞了。”

  鲍硕点头送出,又嘱咐他勿忘相约之事。这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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