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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4)

  第四章  想家的人

  母亲要程三写信告诉二哥,这个二哥就是程欣,这个让母亲牵肠挂肚的儿子,一直是她老人家的骄傲。

  现在,程欣正坐在桌子上看书,这是工作之外的习惯,他每天坚持看书学习,他觉得,大学期间的书本知识,在实踐应用和操作中还是有些距离,由于现代设备的不断递增,那些以前学过的理论知识有些脱节,如果不注入新的内容,就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他觉得学好知识,用知识武装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程欣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想尽快进修完医学博士的课程,他觉得学好本领一方面是为了提高业务水平,也是立命之本,自己一人孤身在外,没有一身的本事怎么行呢?因此,除了保证睡觉的那几个小时,他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被浪费。自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能够到省城工作是多么地不容易,那个年代的人,要离开农村吃上国家粮,比蹬天还要难啊!像他这样沒有靠山的人尤其如此。除了当兵,读书,就再没有其他途径了。现在,他既然能留在省城,就更应该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

  自从上了大学,整整六个年头了,他都不曾回家过。他非常地想念母亲,他的兄弟姐妹。这些年,为了学习,为了省点钱,几乎亲情都没顾了,他甚至不知道侄子侄女长得怎么样。去年,本来准备回去,已经写信告诉了家里,母亲知道后,天天数着日子过,一天盼一天的,可到了年关,院领导突然通知他,说洞庭湖发现瘟疫,将在省里各大医院要抽调一批工作人员下队。当他把这个消息写信告诉了家里后,母亲哭了,说是把崽就给卖了,想见一面都难。他也很想家里,那些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的同龄朋友,家里的每一个人。可是,出门在外,身不由己。他每天给家里写信,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其实,说来说去都是几句老话,可他们就是不怨其烦,每天重复着这件事。

  程欣在想,在省城工作,除了给家人精神享受,有一种旱涝保收外,却不能为家里分担分毫。其精神上的压力比起在农村来说,何止百倍千倍?尽管如此,恢复高考的时候,他还是希望老三有些突破,考上大学。要知道,那个时候,读了中专就能吃皇粮,安排工作,光宗耀祖。他不得不牺牲那些宝贵的学习时间,抄写了一本厚厚的《高考复习资料》。到现在,程三看到这个手抄本,工工整整的字迹,一笔一画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真是感慨万千。只可惜当时正是农村双抢过后,正在与第一轮水稻害虫争夺粮食大战。驻点干部那个急哟,他们都在没日没夜的干,谁还会顾及到你的前途和未来?再说,当时的领导干部们只知道抓革命促生产。老三每天累得腰酸背痛的,倒在床上便乎乎地睡着了,哪里还顾得上前途和命运?其结果可想而知,枉费了二哥的一份心意。

  信件。曹辉站在走廊上,第二次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程欣始终还没去取。曹辉怕弄丢了,就隔着门缝甩到了家里。

  程欣微笑着把信捡起来,这是家里写来的,内容并不多,主要是说老三找女朋友了,顺便提醒他,说他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不要再拖了,说母亲这次见程三谈了女朋友,是如何如何的高兴等等。

  是啊!程欣感概,是应该找了,他程欣又何尝不想,可家里人只看到他的表面,他的难处又有谁知道?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几块,拿到这点钱,首先就得把这个月的煤球和大米买进来,然后再把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须品准备好,多余的钱才敢计划零用,如果遇上家里来客,只有厚着脸皮向同事向朋友借,口袋里长期布挨布的,他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谈恋爱?他总不能再伸手向家里要吧?要是那样,村里人会怎么看他?再说,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自己是农村来的,孤身一人在省城,门当户对谈何容易?城里人尤其怕找到农村的,这些鼻涕浓,一旦沾上,想甩都甩不掉。一个月就这么点工资,一旦家里发生变故,就会一起变穷。他们对农村进城的人本身就有芥蒂,甚至打心底里看不起。虽然,他多次有谈女朋友的念头,一想到这些,他就放弃了。

  再说,从毕业到安排工作,这个过程中也有绪多的困难,留在省城,好一点的岗位,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自己是农村来的,没有背景没有实力,就只有靠成绩说话。全省就这么一两个指标,你不努力考上第一名,怎么行呢?

  由于上述总总,程欣实在不敢奢望,他又不能总是让母亲扫兴。现在看来,连弟弟都找了对象,要是还拖的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就真的是不孝子了,他真得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也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曹辉是程欣的室友,他嘴里抽根烟,仰着头睡在程欣折叠好的被子上,两只脚摊开着,一边吐着烟圈,一副心不在焉,又目空一切的花花公子相。但他对程欣非常敬重,他也学着领导干部的话,说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他不知道程欣是农村来的,程欣怕别人了解他的情况后,就不理他,看不起他,一旦别人问了,就会红着脸,说自己是广州的,好像只有这样才有地位,才受尊重!曹辉读书不怎么样,但他爷老子是南下干部,在省里很有威望,家就住在疗养院里面,是四合院,有警卫有司机,每个月一百八十元,一子一女,他条件优越,钞票每月按时到位,不愁吃不愁穿的,他根本就不理解程欣这样节约图的是什么?更不理解他的父亲,本来就在一个院内,还要把他安排在单位宿舍里。这样也好,免得天天听他唠叨,可这老人,又说不放心,三天两天就往宿舍里跑,弄得曹辉好烦。

  程欣说,百人怄百气,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我想见家里人,想得吃不下饭,想得睡不着觉。曹辉弹的一下坐起来,说想见面还不容易!回去一趟啰。真是喝蛋汤,说得好轻松,可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回去一趟,要多少年才能凑够啊!程欣本来想给曹辉谈谈,收到家里来信的事,让他出出主意,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这个百事不管,万事不探的家伙,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的难处呢?

  程欣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趁着今天是星期六,打算给程三买套衣服什么的。唉!说自己穷,可家里更穷,只是家里人把话埋得紧,怕他当心,说家里这也有那也有。程欣怎么能不知道!程三原先不想谈对象,他是觉得自己太寒碜,怕丢丑,没有信心,自己的弟弟,一起长大的,他的脾气性格,他当然清楚。

  程武是程家的老四,他起床后,想起昨天供销社唐经理告诉他,现在正在收购冬茅杆。听说,如果发狠做的话,一天就能挣一块多钱。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可以为家里增加不少的收入。他知道云背山的岩洞边有一大片冬茅,他爬起来,把镰刀磨得锋利的,才叫醒小妹,才告诉她,问妹妹去不去?

  妹妹揉了揉眼睛,怎么不去!大人们出集体工,累死累活,一天的收入才八分钱。她翻身下床,拉着细哥就走。

  细哥说,吃了早餐再去吧。

  我不想吃。妹妹说,天天吃红薯丝,吃得我都想吐了。

  有红薯丝吃就不错了,我看你们是好了疮疤忘了痛。母亲说,吐也要吃,要不然空着肚子怎么做事?还有,你们去哪里做事,千万不要到溶洞里面去,溶洞里面纵横交错,一旦进去,一定会迷路的。

  程丽江和程武两人同时点点头,妹妹晃动着马尾辫,突然问母亲,妈,您告诉我,长沙到底有多远?

  母亲被问住了,她只知道二崽在长沙工作,从来都没有打听过长沙有多远,她眨巴着眼睛说,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呢?

  昨晚,我梦见二哥了,面对面的都不认识。她揉了揉眼睛说,好多年都没有看见过了,再不见面,只怕真的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会不记得了。

  母亲听了,心儿揪得紧紧的,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妹妹紧接着喊道,妈妈妈妈,听说站在罗仙岭的山顶就可以看得到长沙的,是真的么?

  母亲吃惊地望着女儿问,你听谁说的?

  嗯,嗯,那天晚上,我们在河里洗澡时,就听到大人们讲《罗仙岭的故事》,故事里就是这么说的。

  母亲抚摸着女儿的头,心里不免有点难受,她轻叹一声,说那个上面有太多的传说,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这座山表面上看好像不是很远,实际上却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容易,听老一辈人说,要走七七四十九道弯,九九八十一道坎,山高路陡不说,地势十分险恶,走在那条羊肠小道上,稍不注意,就会摔跤,跌入万丈深渊。有些路面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全靠攀爬,没有外援是根本无法上去的。据说,中间还要经过一片沼泽地,那个沼泽地看上去都一样,可是,有些地方不能走。一旦陷进去,没有生还的可能。走出沼泽地之后,再经过一片原始森林,里面有老虎,还有狼狗,这些野兽及其凶残。就算你走到山峰底下,还是无法上去。因为只有踩在棋盘上,才能看得到想看的地方。可那个棋盘是一块完整的巨大石头,有百十丈高,四周不仅直立陡峭,长得像一个大大的蘑菇云。一般的人不说上去,就是站在下面往上看一眼,都会昏头转向。

  停顿了一下,母亲说,一旦上去了,确实很不错。上面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云雾缭绕的有如人间仙境,十分的壮观。听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柴夫上去过,他上去之后,看见两个白胡须爷爷在下相棋,他觉得好奇就蹭下来,那两个老人棋艺都了得,一盘杀下来,天就黑了,柴夫抬起头,极目眺望,他从罗仙岭看到耒阳,这时只听两个老人说,衡阳开的是一朵雌花,雄花在长沙,长沙适合立王位。说着,柴夫极目瞭望,只见霞光万丈,果然看到了长沙。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时,面目慈祥的老爷爷笑着对他说,你也该回去了,说着,一阵祥云把他带走了,柴夫吃惊地望着,见自己已被七彩云带到巨石下面,他看着被腐朽的扁担,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知道,那是到了仙界,上天一日,人间三年呐。

  母亲说,据说现在天气好的话,站在那个巨石上面,真的能看到长沙,只是要爬到棋盘上去,实际上比蹬天还要难。

  妹妹听了母亲的话,高兴得跳起来,说再难也有路径。

  母亲问为什么?

  嗯,嗯,因为我就可以看到二哥啦!

  你真傻,看长沙,那是一种感觉,说出来你也不懂。

  小妹仍然偏着头,天真的说,没看到二哥也行,只要知道他住在那里,我就天天看。

  母亲抚摸着女儿,不免有些伤感,她也想儿子了,说满女哩,你想见二哥就发狠读书吧。书中自有黄金屋。

  黄金屋?程丽江天真的说,我读了这么久的书,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黄金。

  发狠读书吧,不但可以看见二哥,还可以像二哥一样长期住在长沙,住在那里了,不就天天可以看到了么!

  程丽江使劲地点头,似乎懂了。

  大队上的王支书见她们母女几个在聊天,就一边走过来一边答腔,说我那里有个包裹,长沙寄来的。说长沙这两个字的时候,支书加重了音量,这是人们对她的褒讲,程母立刻精神起来,说哪里哪里,是你们说滴好。呵呵,她叹着兴奋,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可始终见不到儿子,再多的信又有什么用?那种痛的期盼,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得到短暂的安慰和满足。

  程武听了,也不跟母亲打招呼 ,就径直去了支书家。

  母亲说,包裹就让我去拿,你们还要到外面去做事,再迟的话,太阳偏西了,那还能做得什么呢?

  程武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说,只是一会儿功夫。不论是取信件还是取包裹,都是这一家人最乐意做的事情,因为那里面有一份沉甸甸的喜悦。

  一会儿,程武回来了,打开包裹,里面全是对母亲满满的爱和歉意,而东西全都是给程三买的,听说许秀灵爱美,就给她稍了件很时尚很现代感的丝绸蓝底白花套衣,还给嫂子买了条冬裤。母亲看了,说又花钱了,她心痛儿子。

  程三回到家,拉开嗓门喊,妈!妈!

  兄妹几个好像永远长不大似的,推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先喊妈,听到回应才踏实,才会去做其他的事。

  母亲说,崽哩,你回来了啊?

  嗯咯,妈,有事吗?

  也没什么,你二哥给你寄了东西,放在桌上,你去看看。

  程三吃惊地看着母亲,不知道有多高兴,但还是问道,给我?自己没有钱,还给我买。心里却满满的全是感动。

  母亲看看程三,说既然寄来了,你收下,多记着兄弟的好。

  妈!说什么呢?程三说,这点事还要教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提醒,兄弟之间也要懂得,记得别人的好!我也不是说硬要还礼,那样做反而显得生分。只要心里装着他人,这种感应一旦释放出来,对方就会体会得到,就像现在,二哥听说你找了女朋友,首先想到的是你接着需要什么,这叫做关爱,这就是兄弟。

  妈!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白,我当然知道,我自己的崽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面有杆称,半斤八两清清楚楚,母亲不断的点头称是。

  有些事情,真的是难以预料,说来就来了。之前,家里总是写信崔促程欣找对象,他还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母亲高兴。没想到,当要来临的时候,真的就这样来了,甚至有点措手不及,这一次,还真的让程欣有了谈恋爱的冲动。

  那天,程欣吃过晚饭,拿着书本正在阅读的时候,曹辉疯了一样的跑过来,说快点快点,喝啤酒去。

  喝啤酒……?程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曹辉推上了三轮车,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是曹辉生日。来到现场,程欣第一次感受到书本以外的世界,喝酒的唱歌的,这种场面好不热闹。程欣在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看见一个女孩拿着话筒,脸上洋溢着笑意,向大家鞠一躬说,在坐的都是好朋友,我叫曹已明,今天是我弟弟曹辉生日,希望大家玩得开心。曹某不才,给大家唱个歌,算是助兴吧,歌名是邓丽君的《甜蜜蜜》,希望大家喜欢。话音刚落,全场居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程欣被这种热闹的场面感染着,这是一种释放压力的最佳方式,他很快就放松了。只见他张着嘴,看着抬前的女孩,两只脚随着音律的节凑走着猫步,长长的天鹅颈微微抬起,眼睛稍稍仰望上方,圆圆的娃娃脸极其端庄、大方、美丽。那身形、那气质、俨然就是邓丽君再现。他柔美的声音,协调的动作,引得在场的人掌声不断。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可能是受邓丽君的感染,齐肩的短发烫得好精致,前额刘海绾向一边,上穿一件簿如蚕翼的真丝白色短袖,下穿一条正宗海外牛仔裤,整个人透着现代气息,极致简约与时尚。程欣被她的形象、气质、风度深深地吸引着。从小到大,还没有看见过如此亮丽的女孩,他不得不再一次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的外在形象,稚嫩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极具神韵,高高的鼻梁,显得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俏丽得让人无法形容她的美。她唱歌的时候,自内而外的律动,从骨子里透着艺术细胞。此刻,掌声又一次响起来,程欣的思路瞬间被拉到现实里,才听到最后几句。原来,她那磁性般的音质,由内而外自然情感的流露,赋予了每一个音符的生命,程欣脱口而出,艺术啊!你本身就是一帧珍贵的艺术品。他就这样被她征服了!人长得好,歌唱得更好。刹那间,他那颗沉封的情感世界解冻了,震撼了。

  回到宿舍,曹辉拍着程欣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说,你这个鬼,还说自己如何不近女人。刚才,我看你听歌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傻了,呆滞了,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的,你说的一点没错。程欣并不否认。可是,这能怪我吗?啊?曹辉呀,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身边竟然隐藏着这么亮丽的美人。她真的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得让我失去了自己。我完全被她俘虏了,如果看到这样的女孩还不动心,那才是说假话,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那种说假话的人吧!

  程欣继续说,如果这次机会不掌握,我这辈子只怕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曹辉伸出食指指着程欣说,你呀,你呀……那是我亲姐姐哩,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曹辉说完,气愤的转身就走了。

  程欣没有理会这些,独自一个人躺在铺上,辗转反侧,这一夜,他第一次失眠了。

  他的思路又回到刚才晚会的现场,她的出现让整个舞池躁动起来,他却感叹着那些见识贫乏的人,动不动就欢呼雀跃。他与曹辉自顾自的倒满了酒,说感情深一口清,便仰起勃子,咕咚一声,杯子见底了。程欣接着又给曹辉倒一杯,说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放酒杯的时候,眼睛看一眼场上的女子,这一看,他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了,只见她彬彬有礼,鞠一躬之后便唱开了甜蜜蜜,清脆的嗓音是那样具有磁性,如泣如诉的音质给人一种美的享受。毫不夸张,就在这个瞬间,自己也像喝了一杯美酒,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让他无法自己,以至他的好朋友曹辉哎哎哎的喊他,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旁边一个长得帅气的小伙子呼的一下站起来,哇,娴静如婉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美女!程欣听了,抢白一句说,不要把别人说得跟林黛玉一样的、弱不经风的好吗?她比林黛玉好一万倍!

  这两句诗,确实说得好,没有一定文化涵养的人旦旦说不出这种韵味。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他竞然不想让别人来夸她。

  他又和曹辉喝了一杯,大声喊道,再来一曲,他有些醉意了,但他高兴,嘴里唅混不清地说,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有了这一杯,人已经陶醉。曹已明,曹已明可是你的姐姐。曹辉见程欣有些醉了,也不劝他再喝,自己又开了一瓶,自顾自喝完之后,才把程欣扶到等候在那里的三轮出租车上。

  第二天,程欣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他想在在回家的路上截住曹辉。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不想让别人捷足先登。没想到的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却不见曹辉的影子,他会到哪里去呢?程欣猛然拍着脑门,即刻从后门找到宿舍,才看见他正裂着嘴朝自己傻笑,说怎么啦?没有我,你吃不下呀?

  程欣说,今天算是我回请,礼善往来嘛,就当扯平,行不?

  曹辉的嘴角动了动,眼睛斜视着程欣说,请,请,请,你这几块钱工资经得几下?……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从我嘴里捞点什么呗?还礼善往来!

  被曹辉点中死穴,程欣尴尬的站着,真是老实得可以。曹辉摇了摇头,觉得这样玩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就站起身说,到哪个饭店去?

  程欣立刻弯腰拉住曹辉的手,说去老地方怎么样?

  老地方就是医院旁边的便民饭店,两人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程欣点了一份花生米,一碗酸辣鸡杂,一碗紫菜蛋汤,另加一份青菜,都是曹辉平时最爱吃的,县委书记生活,相当丰盛了。程欣刚坐下,曹辉对服务员说,一人搞二两咯,那种浓度大点的,乱七八糟的莫来。

  两人喝着洒,一边挟点花生米,慢悠悠的,比起食堂里,感觉好多了,这种两角的白酒浓度高一些,才刚喝到一半,曹辉的话就多起来了,说你说吧,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要转弯磨角的,难受!

  程欣站起来,从曹辉的对门移到他的旁边,拉近了距离,说这样好讲话些。两人嘴对嘴,咬着耳朵说,曹辉!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曹辉点点头说,是啊!

  那你了解我么?

  当然。

  那你认为我缺点多些还是优点多些?接着又问了很多。

  曹辉说,十万个为什么啊?

  兄弟哩,我只是想问你,追你的姐姐够不够格?说真的,我一直没有谈爱的冲动,昨天晚上,我第一次失眠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应该知道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曹辉不得不认真了,他尴尬地看着程欣说,程哥,她有她的生活圈子,她的朋友很多,你不知道她的脾气性格,怎么知道她适不适合你?谈女朋友又不是找花瓶,中看不中用有什么好?我觉得你应该找机会去接近她,说真的,你这些话跟我说没用。

  程欣不得不对曹辉另眼相看了,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家伙,说起话来,语气虽然硬帮帮的,听着却十分顺耳。

  再说,曹辉说,你知道吗?你们这种关系一定要发展的话,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姐弟恋。

  程欣的笑容僵住了,但只是一瞬间,他争辨着说,这怎么可能呢?看他唱歌的时候,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程欣突然拉长了语气说,老弟呀,我才发现,你越来越幽默了。

  所以,我要你正面接触,说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幽默,你没有真正地与她交往,又怎么能真正地了解她呢?

  这些话,程欣好像听不进去了,他已经沉浸在一个美妙的世界里。心灵的天空已经完完全全被她倾城的美貌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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