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做不做
璎珞紧闭的眼睛缓缓张开，她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睁开眼睛时她吃了一惊，发现自己不是躺在破庙里，而是一张宽大的床上，床很软很舒服，可是璎珞却没时间享受，她要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努力的观察四周的情况，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身上的粗布衣服被血红的绸缎所取代，啊！小刀！她向自己的里衣腰间摸去，还在！屋子里有一张梳妆台，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脂粉味道，耳边是女子男子嬉笑打闹的声音。这!难道自己到了娘亲以前所说的烟花场所？
璎珞赤脚走到梳妆台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这，这是自己吗？自己已经不是九岁的样子，身体和脸俨然已经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镜中的女子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眼神中有点淡淡的不安，却尽显风情，眉宇间尽显高贵气韵。身材若芝兰玉树，颇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没时间再对自己的外表一探究竟，她想到了自己视若生命的弟弟。
“弟弟！弟弟！”璎珞喊了几声，可是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难道已经过了几年之久，可为什么我没有一丝印象。那澈儿现在又在哪里？我弟弟在哪里?这些日子又发生了什么？
璎珞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姑娘你醒了？”来人一脸谄媚的笑。
“我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忘了，是你父亲欠了李家大公子的债，没钱还，不得已把你卖到了我这里。”
父亲，我父亲，不是死了吗？这疯婆子在说什么，难道是那个老乞丐？
“敢问贵妇人姓甚名谁？”
“我便是这吟春院的老板，你喊我钱妈妈就好。”
“什么那钱妈妈现在是什么时间?”
“现在子时了。”
“不是这个，现在是开元多少年？”
“姑娘莫不是傻了，开元2009年。姑娘待会先随下人去后院，熟悉一下环境，我就先出去忙了。”
开元2009年，我今年该九岁啊？这，这一切太诡异了，难道是做梦？她拿出刀子在手心划了一道，鲜血滴在了木质地板上，手心更是火辣辣的疼。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把璎珞带进了后院一个简陋的房间，就出去了。门并没有锁，呆那个男人离开之后，璎珞也走了出去，她听到了鞭打声，随着声音把一扇门推开了一道缝，一个被塞住嘴的女子正被一个大汉绑在一个树桩上狠狠的抽打，鞭子所过之处，立马起了一道红肿的痕迹。璎珞原本想出手制止，但忍了下去。
那大汉把女子塞住嘴的布扯下来，问道：“想好了吗？你做还是不做？”
“我做，我做。”女子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大汉把女子从树桩上放了下来，道：“孙姑娘，早些识时务不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吗？”
做什么呢？璎珞有些不解，毕竟自己的娘亲只是给自己讲了一些外面的故事。
璎珞退出来，继续往前走，另一间屋子，她听到了女人和男人的喘气声，有些好奇的透过门缝望过去，她看到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旁边还有两个男人一脸淫笑的望着这对男女。
“你够了吧，该我了，快下来。”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道。
璎珞将男女所做的事情尽收眼底，连耳根都通红，毕竟她记忆中自己才九岁，以前对着男欢女爱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
那个女子恐怕是被下了春药了。
在远处有个人影看到璎珞脸上的惊恐，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就是要璎珞知道反抗的下场。
璎珞转身回到了自己所待得房间，思考着今后的出路，我看这后院的围墙并不是很高，有爹爹教给我的武功，应该可以翻墙出去。可，那钱氏把我带到后院不就是想让我知趣一些，肯定也想到了我会逃出去，说不定已经布好局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先让她放松戒备。
晚上璎珞并没有打算逃走，而是回到自己房间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钱妈妈甚是满意，觉得楚璎珞还算是个聪明的人。
一早，钱氏就到了璎珞房间。
“楚姑娘，待会周大公子可是要来的，我可是特意推荐了你，以姑娘的美貌，很快就会名扬天下，姑娘，可要伺候好周公子啊。”
“钱妈妈放心，我自由分寸。”
钱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了，钱妈妈可是把如何勾引男人的绝招，以及自己在床上积累的年经验一字一句讲给了璎珞听，璎珞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小娘子，小娘子，我来了。”周宇一脸猥琐的推门进来。
璎珞抬头视线正好和周宇交汇，周宇先是一呆，想他一世风流，见过的美貌女子不计其数，可却从没见过像璎珞这般美的人，美的让人连呼吸都忘了。
“既然来了，便请坐下。”璎珞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厌恶。
周宇打算先跟璎珞培养感情，毕竟自己以后肯定会常来看她的。想起吟春院的女子个个都能歌善舞，问道：“不知楚姑娘可会唱歌。”
“唱歌啊？会。”璎珞想起过去常常和娘亲在一起唱的歌，虽然自己好久都没唱过了，应该还是上得了台面的。
明镜应缺皎若云间月落华年
朱弦未断五色凌素青玉案间
朝露夜晞几连环也从中折断
芳时曾歇今日偷把旧日换
青丝缠雪吟别一场暮色残年
如初相见对镜心意兀自散乱
锦水长在汤汤与君诀天涯边
共灯一盏琴尚不灭的缘牵。
璎珞一句句唱了起来，周宇却已是一脸黑线，这姑娘长得是好看，怎么唱歌却跟杀猪似的。
“姑娘唱的很好听，只是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周宇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呵呵，歇息。”
璎珞可从没想过把自己的清白葬送与此，璎珞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她也不打算逃，她要来个鱼死网破。
“公子还是先喝了这杯酒，我们再歇息也不迟。”
“好，好。”
周宇将酒一饮而尽后，璎珞的表情顿时冷漠到了极点，让人觉得周边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
喝过酒的周宇晕倒在了地上，璎珞把他拉到了床上，从腰间拿出小刀，向周宇喉咙割去，鲜血飙了璎珞一脸，璎珞嫌弃的擦了擦。
在待璎珞再睁开眼睛，却已是另外一番场景。
她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石洞当中，穿的衣服还是带着弟弟逃到石州城的那一身，自己的身体也变回了当初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哎呀，刚只是在考核你，你吃了一种名为幻丹的药，你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药力的作用，你已经合格了。”
璎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对她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幻境里的自己吗？
“考核？”
“带你进来的人说你是个练武奇才，又经过刚才的考核，你果然不负厚望了，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学练武。”
璎珞无比茫然：“那，我弟弟呢？”
“弟弟，什么弟弟？”
“是不是老乞丐把我带进来的？”
“老乞丐，老乞丐，没听说过，我们从各地收集适合练武的人，然后把他们培养成武林高手，你可能是被卖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