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跟着“远方的家”记者，来到鄂西山区，山峦起伏，林海茫茫。站在一片空地上的人，不就是那个山民么？他拿着一把镰刀，正放开嗓子在唱呢。歌声高亢靓丽悠扬，穿透了深林荡漾开去。非常动听。俨然一个歌唱家呢。只可惜这里不是舞台，下面没有听众啊。看他高兴样子，好奇问他唱给谁听。他说，唱给对面的大山，周围的森林，还有眼前无边的小草，更是他自己听。
他原本和村民住在一起，但为了唱歌不影响别人，特意搬到这深山老林独居。前后都无人。他老婆更傻，还公然支持，随他一起来。问她，她说，只要他高兴。
这时，我想到鲁迅一次坐人力车，看到一老妇摔倒，车夫马上放下车，去扶；而他却漠然怪之。相比之下，他觉得车夫此举似乎要榨出他身上的“小”来，此刻，我不也有这种深深愧疚吗？
困惑，说不尽的困惑。醒来困惑难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