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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商劫(第五章 二返长安的牛金刚)

  第五章 二返长安的牛金刚

  牛金刚在王雄强手里满怀希望,上进心很大,幻想着往上爬!到陆羽接管经营伍佑集团后那颗火热的希望就慢慢淡没,徵帝集团经营伍佑集团后,上爬的心就没有了,对厂长的位子他就越来越有危机感!

  当时一分厂刚刚从王烈手中接管过来,刘新是王烈手里多年的老厂长,因为王烈把一分厂(当时的甜水市投资在梧幽沟建的选矿厂,工人们习惯称为甜梧矿)改制弄成自己的企业,为了稳定人心在管理上一直走的国营企业管理的那一套,王烈也给分管厂长一定的权利,刘新作为选厂主管厂长手里有权力,一度养成自我做主,缺乏事事给伍佑集团汇报的习惯。

  2013年伍佑集团公司吴德全和梓旭集团公司甄荹嘉就觉得伍佑选厂的中层都是老人手,是王雄强一手提把起来的,如今伍佑集团成为梓旭集团的子公司,这些中层似乎尾大不调。为了消减各分厂一把手的权利就把刘新调到三分厂,把牛金刚就调到一分厂当厂长,把三分厂厂长程芳铭调到二分厂如此进行对换。2014年又把程芳铭调到基建办,让光头强来主管二分厂。

  2015年底二分厂发生罢工要奖金事件。第二年开春,也就是2016年开春就调牛金刚来二分厂。

  牛金刚到一分厂后依然发扬他霸道粗暴的秉性,尽情实施管理策略,虽然他把一分厂弄的地动山摇,但月月却精矿短缺不断受到吴德全的批评,吴德全动不动就在大会上吹胡子瞪眼指名道姓的骂。但他也有一个优点就是不像其他中层干部一下班往家里溜,一个月很少回家,常常守在厂里。没事干就和厂里的那几个爱巴结他的人喝酒,再就是爱打个麻将。听说他喝酒总是请这个喊那个,自己很少掏钱买酒,因为他叫的那些人也不好空手来,一来就一人抱上一箱子酒来,于是他很少掏钱有人就说他爱占个小便宜,他你喝酒不是看起你,为了让你掏钱而已。打麻将别人赢了他就欠着不给,散摊就耍赖“没一点手气”不在言传欠的账,一句话报销!他是厂长其他打牌的工人碍于面子不好说,所以他是常胜将军只赢不输。

  牛金刚返到二分厂后,丙班看球磨机的文彬就显得很自得高兴,动不动就在班上说一两句“牛哥”或是透露一两句“注意着老牛要查夜呢!”等等属于机密性的话题。班组人知道他和牛金刚以前是拜把子。文彬平时喝上几盅子酒,恃酒耍酒疯,不是要装模作样跳楼,就要跳水或是缠着那个女同事说些不上线道的下流话。身边谁也劝不住,只有牛金刚像骂儿一样臭骂,他便服服帖帖。就在牛金刚来到二分厂的前一年,电工班小陈的母亲过世后厂里人给搭礼了,事后小陈为了招待厂里人就在柳林农家乐办了酒席,厂里人吃完就各自回去,没想到文彬就佯装酒醉赖着不走,一阵要跳河一会儿要跳鱼塘。最后赵骏鸿的车送回厂并嘱咐赵骏鸿再别回来睡在宿舍。赵骏鸿以为没走的人还在喝酒耍着玩就想回来继续玩一会,没想到回来路上车快了点,再带有点酒就翻在路边。在往医院的路上赵骏鸿的婆娘就撒泼,弄的小陈跪在大垓市上给磕头。后来小陈要掏药费要给修车受破烦好长时间。从那以后二厂人就很少有人和文彬喝酒。现在只有牛金刚能管住他。厂里工人都背后说他是个孱头,一点没来头的人。于是稍微有素养的人就看不起他的酒德,厂里没有人和他一起喝酒,只有牛金刚能镇住,他也努力巴结着就隔三缠五要和牛金刚一起喝。因为牛金刚工资一个月五千元,抽烟也是当地的十八元的黑兰州。文彬自从牛金刚来二分厂时间不长,丙班里人就看见他开始抽起十一元的娇子。

  有一天文彬上班在沙泵站玩手机时将纸烟大模大样炫耀似地掏出来要抽,建新就故意笑“我们的文彬抽烟档子提高了!”一句虽然是赞美,却含着挖苦。但文彬显得自豪和陶醉的神情回答说:“把他娘的屄不抽白不抽!”

  建新看到他把纸烟的档子提高后,过了一会看他去车间就一针见血地说:“现在和牛金刚一起交往就学老牛,那错着呢!咱们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八九,老牛一个月比我们要多拿两千元呢!再说当厂长背后还有人送,何况老牛婆娘干公的,是吃公家饭的干部,一个月三四千元的工资。你小狗(文彬的绰号)一个人挣哈几个钱,婆娘种地没有工资,两个娃娃已经上小学都要管。联共两千几的工资能组啥?羊粪蛋蛋跟上黄蜂跑!越跑越小呢!”

  赵倩虽然也和牛金刚喝酒,但他了解牛金刚,因为牛金刚每喝酒到廊子里就说“人有了就要吃,就要喝,细哈(节约)了能组啥?到死的时候啥也带不去!”明白文彬一定是受到这句话的熏陶才有了踮脚之举!

  海俊就嬉笑着说:“文彬老爹子是县上退休下来的干部工资高,跟狗师(他常常称文彬为狗师)给呢!狗师就能抽得起,不像你和我!”

  赵倩知道文斌的底细,文彬是独生子,他的父亲跟以前的王雄强是同学,就在改制前看到文彬没地方挣钱求了一下王雄强就被安顿到车间当临时工,后来改之后就和大家一个身份了。于是张倩又圆又大的眼睛就瞪他一眼说:“你爹才是县上退休的干部,给你一个月能给多少?他爹哪是国家干部?庄稼人给他给个球一个月五十几块养老金能组球个啥!不够小狗一个星期的烟钱!”

  海俊那瘦长的脸干笑了,说:“我是找出门(上门女婿)的,老爹子又没有在我跟前!狗师他爹就那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就是惯哈的性质不一样吗!”

  建新就不以为然地说:“老牛喝酒说得好听!他那么高的工资,哪次请客不是别人掏钱?狗师跟不上几天就原抽七八元的兰州了,你们不信就走着看!”

  文彬拾壹元的纸烟仅仅一个月,就又恢复到以前的八元兰州烟了!一天在沙泵站牛金刚看到文彬又开始抽七八元的尕兰州,就问:“咋又把档次降低了?”

  文彬就尴尬地笑道:“那烟我们抽不起!”牛金刚听了只是嬉笑了一下也就不言传了。

  甲班班长老董又一次直言不讳地说老牛根本没有把文彬当做兄弟,而是当作一个进贡的奴才,也就是一个贡酒的人罢了。老牛好处一点也没不给他,再说文彬也是个死猫儿扶不上树,不争气,牛金刚让他干浮选工资高一点,他不好好干,让他当班长又是个管不住自己的人只好罢了。

  有时牛金刚看到文彬工作干得不好也就日先人捣肚子的恨骂,这时候文彬就呲牙咧嘴陪着笑脸,倒像一个很听话的人。

  老董说起这些往事,说文彬就是那样没出息的贱怂人,就世哈老牛那样恨骂,不给面子不当人狠狠骂了文彬反而就乐意,倒爱给老牛把贡上!

  建新也是牛金刚的一个酒友,但他精明而又分寸,陪牛金刚吃吃喝喝也是谋着利益,每月多休一两天假让牛金刚多画上考勤。建新和丙班人一年到头一场酒不喝,但从牛金刚到二厂来三天两头子喝的醉汹汹,颠着大肚子像王八一样在楼道里横来横去。不过他没有文斌那样张狂狗仗人势。上班很少提和牛金刚有关的话题,尽量不显露他和老牛的酒友一面,怕别人说他巴结牛金刚有狐假虎威之嫌,于是当着丙班人面也一言半语说一点牛金刚的不足支持一下取信大家。即便如此厂里有人在背后说他两是老牛的好走狗!恰好建新小名叫孙孙,文彬绰号就死狗。晚上牛金刚散步总是爱喊他两人,有人看到他两老和牛金刚散步,就私下嘲笑说牛金刚左手拉狗右手牵孙子在浪呢!

  牛金刚以前在二分厂当厂长工作抓的很扎实苛刻,把职人们追的绳紧,打击报复心强烈,许多工人很惧怕他。从一分厂再调回来以后,对工作嘴上喊的紧,实际就变得宽松多。

  孙俪说那时候因为刚当上厂长,正是在烧三把火,再说他也精神大,幻想着往好哩干,以期得到伍佑集团王雄强的赏识往起来里爬。牛金刚看到身边好几位同事都进入部门经理,年底红包五六万,他厂长才三四万元就心里热热地拼命干,期望有一天能进入经理一级。于是他就身先士卒大干特干,平素检修往往整天到一线跟上班组人一起干活。他不像别的副厂长站在一边指手画脚,电焊氧焊他会操作。有一年寒冬腊月王雄强来到车间检查工作,恰好浮选车间一台浮选机有毛病不运转,当时有人怀疑叶轮上有异物卡主,因为满槽子矿浆无法确定,王雄强就随口说谁能进去摸一下就知道了。话刚说完就看见牛金刚卷起裤管“扑通”一声就钻进浮选槽摸了起来。结果啥也没有摸到,只是浑身就像一只掉进厕所的小狗一样被矿浆泡过了。从那以后王雄强大小会议上常提这事,赞赏他这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

  再来到二分厂,他心里明白这些徵帝集团来的人骨子里对他们梓旭县人不信任,但他更明白自己一没文凭二没特长三没硬关系,随时有被拔掉的危险,只有硬干以求保全这个厂长职位。于是也时常守在车间,动不动在浮选槽边拿上样勺摇着看,在球磨机皮带边称料的大小,有时还会拿着选矿勾勾子亲自操作一阵子,用孙俪的话说“偏球不过(不懂之意),光是胡球整(就是不懂胡干之意)”。

  赵倩每看见牛金刚给浮选槽子里加药剂就悄声说:“那胡球整呢!”三个班的浮选工都说牛金刚是个二百五不懂浮选,在摇着看品位时总摇的遍数很多,认为样勺里太干净看品位很好,实则就错了!好浮选工往往心里明白在查看时不能过于摇的太干净,这样就才能分辨出矿的品位。老牛将样勺摇的遍数多总是看精矿很好,看到化验室出来的化验报告却很一般,就瞪大眼睛迷惑不解粗声大嗓地问:“这咋组着呢?摇着看也很好啊!化验室简直胡球整!”没人给他解释。

  现在的牛金刚权利越来越小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看着给公司里干活的一个人!”那时他权力很大,就连两个副厂长也不放在眼里,只要两个副厂长工作稍微迟缓也被训斥不断,弄得当时副厂长汪海珺和郭混就像打蒙的驴一样不知所措。看到那个岗位工偷懒或是没有操心,或是串岗耍滑,他轻则破口大骂,重则罚款处理。民工队开零工,他说开上几个就能开上几个,工人工资奖金全由各分厂给每个班组岗位分配,发工资也由分厂文书会计领来发放,罚款扣钱分厂说了算。每月浮选指标不好就给浮选工罚款,发工资时让办公室那个胖女人如数扣下,到年底就拿上罚款把班长主任等喊上到柳林镇农家乐里面吃喝上一顿,开过饭钱剩余的就近到他的腰包。

  因为罚款厉害就有人告到集团王雄强跟前。王雄强就说:“咋不罚别人就罚你?你肯定干得不好!厂长就得有处罚权,厂长更应该有分配权!不然就管不住人,也就没有积极性管理人!”

  牛金刚来二厂后工作作风就柔势的多。这也是因为在一分厂不断的磨练,让他的棱角平滑,再者也是伍佑集团公司的动荡变迁让他也看不到希望。期初他调一分厂后也是发扬那种霸王作风,然而没有想到就施展不开!

  因为一分厂也是改制企业,老职工很多,那些工人思想素质高,胆大,不受窝囊气。牛金刚有几次在岗位上检查工作时就发火破口大骂粗暴对待,岗位工竟然不接受,毫不客气和他对干起来,那阵势几乎是要和他打架。牛金刚就怯阵了,并不是他打不过那些岗位工,他清楚的很,打过打不过那都不光彩,这一道沟里有哪个厂长和工人打锤骂仗,有几个领导让工人明火执仗的骂?如果真和手下工人干起来传出去太丢人,不是一般工人小看,就连那些公司领导和他一个级别的中层也小看他,嘲笑他呢!就这样他在一分厂逐渐碰上钉子,让他的积极性和锐气不断受挫。同时一分厂的生产副厂长老侯工作上也有一套,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生铁性格。牛金刚到一分厂后就拿着在二分厂的一贯作风,独断专行,要对老侯发号施令,生产不正常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训斥老侯,老侯就和他对干起来,毫不示弱,最后两人就一起撕撕扯扯来到公司要求评判。结果公司没有说老侯不对,也没有说他对!来了一个中间睡觉不拆毡。把谁也不得罪就不了了之!牛金刚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他做的不对,公司领导也要说老候的不对,也要向他,因为他是一把手,要给他树立权威!可是公司老总含糊其辞把他两人安慰几句就罢了。虽然以后老侯爷就像忘记此事,牛金刚锐气就受到挫折,就慢慢在工作上泄气了!

  同时公司的变化也教育着他!

  他被提拔成厂长一年后,伍佑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王雄强把总经理职位让给了新来的汪俊。因为伍佑集团有海狮集团陆羽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海狮集团陆羽就聘请汪俊来监管便任上总经理。王雄强只是当董事长!当时人事生产经营依然是王雄强说了算,汪俊虽然贵为总经理,却也不大管事。

  汪俊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我国恢复高考制度后第一批从考进东北地质勘探大学的大学生。他大个子,长的很威武。国字型的脸庞显得面目清秀,两目如水,说话洪亮,可谓是一表人才。他在管理上不集权,较民主,尚人文。因为他以前是省地矿局地质勘探队队长,上世纪八十年代带队在梧幽沟一带搞过勘探,对伍佑沟地质结构,矿藏分布很是了解。前几年海狮集团陆羽刚刚涉足矿产这一行业,而汪俊是地质队主管,对这条沟里铅锌分布矿藏储量了如指掌,是名副其实的地质专家。再说他在省厅那至国家矿产资源部有同学,人脉很广。海狮集团陆羽脑子灵活得很,明白海狮集团要得长足发展,就得这样的人给他出力办事。陆羽深深知道自己是一个土豹子,一个钻国家政策空子,掏腾国家的钱而发起来的暴发户,没有认识上几个达官贵人。他的事业要辉煌,就得让这样的人加盟其中,帮着自己办事。于是就年薪六十万元而且每年分干股把汪俊挖来。

  汪俊也想的开,在地质队当个队长一年收入也就不足五六万,即便这几年开矿的老板越来越多,找上门求他的人也多起来,灰色收入不断增加,但也不足十万。他看到其他省份的同行学友早已辞职跟上有钱的老板单打独斗,人人就像酵母粉和面,发的“噗嗤嗤”地,都从一无所有到个个人变成是身价千百万,甚至是上亿的老板,出门高档小车,走在人前也是前呼后拥,相当受人恭维。汪俊就把单位劳动关系托人转到某省地勘队空挂着等待退休,对本单位人说正式辞职来伍佑集团任总经理。

  汪俊来到伍佑集团,当时王雄强主事,他就是跟随伍佑集团这一班人马闲转,一切大小事务王雄强说了就行,他只是在会议上表个态度罢了,一年的生产经营他一概不大管。2008年以后,王雄强将所有股份买给陆羽走了,他成伍佑集团名副其实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但他也是吕蒙大事不糊涂,大事上做主,小事上就让其他负责的老总各司其责。那时候各分厂的厂长,各部门的经理主任也很有权,个个都肥的流油。但是牛金刚因为刚提拔起来,想着往上爬,再者他胆小谨慎,但也得到不少好处。过后他很后悔那时候胆子太小,没有放开手脚。早知伍佑集团成为现在这球姿势,他一定会其他人一样大胆捞一把!

  汪俊在伍佑当总经理仅仅三年天气就走了。

  汪俊的走是被梓旭县矿管办主任陆德章和梓旭县县委书记祁岷青害的。祁岷青调到梓旭县当父母官,因为只大肆贪污受贿只收礼不办事就像庙里的塑像享受祭祀不显神灵,又独断专行,不给下属分赃就弄得天怒地怨,最终被人们检举揭发而双规。梓旭县矿管办主任陆德章是祁岷青提拔起来的,刚到任也学祁岷青书记的一手,大肆收受贿赂,他的原则不送礼就不给办事,凡来办事就必须送礼。当时伍佑集团矿山开采审批受到到他的管制。伍佑集团为了办事顺利,汪俊一次在祁岷青和陆德章有病住院期间就分别送去三十万元和二十万元的慰问金。当检察院查到二人财产和巨额资金来源就牵扯到伍佑集团总经理汪俊。于是汪俊就被检察院传唤走。

  一年后祁岷青案子尘埃落定,汪俊释放出来。

  伍佑集团工人中有人说汪俊出狱后来梧幽沟伍佑集团时鼻青眼肿的,英俊的面相有点变样,并言之凿凿地说那是在审讯和号子里被狱霸打的。后来牛金刚一次喝酒到快醉也这样说,似乎他是亲眼所见。

  但袁如慈对这些传言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汪俊此时身价也在千万元,即便抓进号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会遭多大得罪。再说毕竟他给海狮集团办事有陆羽保呢!即便就被狱霸和审讯干警打伤,他也会住院治疗好才会来这沟里转,不可能带着满脸伤疤就来。但汪俊那高大的身躯在伍佑集团几个副总前呼后拥下的转了一圈后,就辞了董事长和总经理彻底离开伍佑集团

  后来听说汪俊离开伍佑集团是有原因的,原来海狮集团陆羽在他犯事后不保他反而怪罪,汪俊最看不起这种奸诈小人,也看到海狮集团陆羽吝啬刻薄不讲信用,他手下干的人最多三五年后个个都就离他而去,也觉得自己无法与其共事,从监狱释放出来后就离开海狮集团!被深圳一家大集团聘请去当总工,年薪听说在六十万元,听说竟然一干就好些年!

  汪俊2012年年底就正式辞职,伍佑集团董事长就成为虢胜,总经理就成为以前从梓旭县社管局原局长,当时已经是梓旭集团专管安环的副总陆照睿。

  陆照睿主政伍佑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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