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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何处不江湖(第五章 下苦力只为女人,考进士就是当官)

  绷子媳妇儿生娃了,生了个带把的“姛钱”货,那厮高兴得跟抢着热屎吃的狗一样。绷子在家照料月子期间,接电话谨慎得低声秀气,话说不上三五两句。满月酒那天,“失联”多日的绷子终于重现人间了。这撮鸟,估计他媳妇儿的碗底尽数被他吃了,长得白白胖胖,光光闪闪,比他那妖乔的媳妇儿看着还性感。

  酒席散尽,哈成、土飞机、硬插和我等还他安排下一游戏。往常的豪爽耿直貌似随着他形体的“性感”而化解了,面对我们逼迫的神色,响屁都不敢放一个,不时用像他儿子想吃奶的眼神看着媳妇,以得老婆大人明示。坐了月子,闭关一月,精血充盈,霸气外显,媳妇儿也手痒的厉害,于是爽快的安排去月下楼血战一番。当她一宣布,哈成那厮的心情瞬间转阴了,因为他对这个毫无建树,然后借口有事离开,估计去找洞钻了。我等仨既不雀跃,亦不骚动。绷子抱着稚嫩的儿子自言自语地逗乐,但想上桌鏖战的心思犹如猫抓。烟瘾把硬插和土灰机憋得泪花如潮,加之小屁孩的时不时的一泡尿一泡屎就够让他们五烦十脑,二人便成了砧板上的猪肉。我和媳妇儿手气好得一塌糊涂,不到三个小时,硬插输了一个月的俸禄,土灰机一个月的额外收入也投狼了。

  我从来就是个没钱也不当穷人的人,下苦力,搞赌博,卖假货,贴广告,代办证……只要来钱的事都干,哪怕是犯罪。在大三的时候,交了一帮子赌棍朋友。用“朋友”来称呼他们,估计“恶俗”这个词都不会答应,但没有更好的称谓来区分这些在牌桌上目露凶光,手生三只,口唚粗语的家伙跟我的关系。我的生活状况一直处在恩格尔系数线以下,当伍佰元吊命钱只剩百把十块了的时候,月末那个浴火重生的日子还在山的那一边呼呼大睡,不饿死都得等死。钱去哪儿了,汪翳霞岂是“青天白日”倒贴的人。反正拖死不如爽死,揣着那点钱,找那几个赌棍“借鸡生蛋”。平时玩麻将,只要我走的稳,再加点技术,没有理由不把这百把十块钱翻倍,但这次几个贼厮说人多,要玩金花。玩这驴毬东西,没得点底火和胆量,除了狗屎运当头,一般没搞头。我小学就玩金花,只是好些年不玩了。我知道自己胆大心细的优良品质还是从玩这个上开始的呢。我第一把拿了一个可以拨到白宫去的电话号码,以我的经验和性格,即便是“龙虎点”或“小对儿”也不会去,玩牌的人有这么个忌讳,赢把头,输头牛。我第二把拿了个小顺子,便毫不犹豫地给了五元,下家、下下家都趴了,剩下两家都跟上了。我再气壮山河地给了五元,成功的黑飞一家,剩下那个家还死皮赖脸地跟我死磕。我想这小顺儿也不见得小,于是傲视群雄地给了十元,探探对方的虚实。当打下十元的时候,那孙子趴的比狗还快,满脸阴郁,就像我上她女人一样。洗牌的时候,我有意地看了他的牌,操!是个七点的金花。心里骂道:个怂蛋,估计女朋友交往了一年多,自己还他妈是一个处男吧。我手风比较顺,不到一个小时就赢了几百块,胆子也更大起来,“二三五”必偷鸡,“勾二三”必上水,反正能诈的就诈,能诓的就诓,能弄死的绝不留活口……整个赌局都被我掌控了,安能不赢?最后几个厮只剩下第二天的啃馒头的钱了。

  我牵着汪翳霞的手在她们学校的“育英大道”上兜圈子。与其说是育英大道,不如说是“育婴大道”更对景。树木葱郁,日不见光,月不见影,委实是一个野战的好去处。我着实为她们学校发扬“以人为本”的理念感到五体投地,解决了广大像我这样经济低迷群体的现实困难。正当我们懒脚懒步地走着,在一丛茂密的丝竹林中传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比毛片的夸张手法那是含蓄而蕴藉多了。那呻吟唯美得我毛孔舒展,荷尔蒙急剧分泌。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她的手,她被我捏痛,也发出那边令人酥骨的玲珑声。为了不让竹林里的“鸥鹭”惊起,我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并让她屏气聆听。那呻吟越来越入耳,越来越让我沉醉。我在她面前把欲火燃烧的滚烫,她却把我压抑的烟熏火燎。我示意效法前度“牛郎织女”,她却恁是不从。她死死地拽着我来到更加隐秘的灌木丛中,那已白热化的念头酥醉了我的腿脚,打熬得我如蚁噬心。

  夜晚把“育婴大道”包扎的严严实实,就像给这段春潮泛滥的路带了个套子。一盏昏暗的路灯在远远地亮着,深幽之地的路灯早被石头逼着“拉闸限电”。我抱着她,用饥馋的嘴吸吮她的唾液,然后……我本善良地带她去学校外的出租房,她却狂野地把我拉到了这里。这次难以忘怀的记忆就像烙铁烙在我的脑子里,即便后来的种种变故和背叛也不能把段美妙的画卷撕碎。在我们忘我的劳作时被先下班的一对看见了,并用手机的暗光照向我们。我没好气地说:“耕完地就早点回去,你妈等你吃饭呢。”我刺痛了那厮,他欲与我争雄,但被他那块自留地拉了回去。

  一个当初在外一起混迹的兄弟从贵州回来,我们两年没见了,他是回来考公务员。我用我的一颗蛋担保,他的目的绝对不是那么纯粹的,用另一颗蛋担保,他是在外面惹祸了才潜逃回来当“好人”的。这厮长了一副贪财像,一对权谋眼,不在官场上去兴风作浪,骚冲一番,那才叫驴子当骡用了呢。虽然他长相符合虐待镜头的要求,但心还算红着的,不知假以时日能否变黑变厚。他年纪比我小,那老成的长相和貌似很深的城府已经到达了一匹哥的战斗级别了。后来很多人叫他“首长”,再后来成了“首长哥”,估计是混的好了,才得如此雅号。

  他考试那天,我在外面摆着酒等他。不管是庆功宴还是节哀饭,反正会一醉方休。“三皮,向县长离你近了一步没有?”我挤兑他的禄蠹抱负。“该死鸡儿毬朝天,看他狗日扯幡幡。”他戏谑中带着无赖。那天我们喝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扶墙而走。那晚我们共睡一床,差点把话儿话孙都给飙出来完了。总而言之,过日子少不得日,日过了又不见子儿(钱)。对了,他叫向波,是我在贵州卖猪儿饲料时的同事。他是贵大毕业的,我落难贵州的时候,他帮我不少的忙,再加之老乡的认同感,建立比较可靠的相互利用关系。

  大学生又放假了,又要在我这里榨取萝卜汁了。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给她个千儿八百,彼此之间成为陌路殊途人啊。我开着那辆“宝驴”去车站接她,她见我开着这样灰头土脸的车有点没面子,脸上不由得泛上一层“老衲痛经”的愁云惨雾。“送你回去吧!晚上我再来接你。”这种厌倦并不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这样的菜吃着久了,就想换换口味而已,要是没有可口的菜,将就一下也未尝不可,所以用“贱人”这个词了修饰我,实在有点对不住那两个高雅的字。“不回去……”她很倔强。“也不回去先看看你妈妈?”虽然和她保持正当关系快一年了,但没见过她妈的一根头发。“她在家和男人睡觉,叫我晚点回去。”她这句话直接左右了我的萝卜,勃然昂首,欣然同意。来到日泰,我们就像回家一样。事后我问她:“是哪个变态的杂种用烟蒂烫了你的大腿。”她目露凶光,好像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了她的裙底似的,怒不可遏地把我一脚蹬下床,然后像一头残暴的母狮子撕啃我。我第一次被女人这样狂暴,这给我可能撰写的《回忆录》增添了新的眉批和注脚。

  “我明天带你回家见见她,你就说是我的大学老师。”她平静地对我说。“好!”我答应的很爽快。“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她很认真。“我也不是跟你说假话的”其实我明天可以出差,但走不走是我自己安排。她咯咯地笑着,把那些早逝的青春淋漓尽致地挽了回来,惹人怜爱,使我欲罢不能。我这次是真心和她进行灵与肉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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