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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第五章)

  在无关部落的文理学院,伴随着青草越走小亭,穿过被爬满树叶的长廊,会看到一个大树,在这棵大树上会挂满各种各样的小字条,比如“文某某,我爱你到天荒地老,山无棱天地合”这类的傻话,它们被包裹在香囊里死死的拴在树干上。在无关部落的世界,由于相对其他部落经济比较落后,还没有完全形成“市场经济”的高级物质社会形态,所以大家除了相信经济以外,多少还有点文化和诗意,保留了这种纯真的情怀,所以在无关部落总是会孕育出各种青涩的不要命爱情,但有时也会涩到苦楚!毕竟人间情感几多沧桑几多愁,遇刮风、下雨,誓言被风吹落,被雨腐蚀而埋葬在土壤里,一点一点的,像一个波浪,不断地被这个社会冲刷,所以在这个大树下洒落着一块一块赤贫的石头,一块是你,一块是我。

  

  陈莫和他老公就属于那种连埋葬赤贫石头机会都没有的,在这无关部落文理学院里,只能一不小心就沧了那个“桑”。

  

  文一兰总是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装制服,衣服上绣着红色的十字架,她拿着书本正赶往心灵辅导教室,她是个很乖巧的女生,很容易听话,自然也很容易被教育了。现在是一个换课时间,来来往往人流量很大,这里极像一个繁华的购物商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包包或是提着口袋匆匆而过,陈莫是极少数上课不带书的人,也没有口袋和包包,走哪都是甩着空手,从家乡到文理学院行李不过也是一个黑色大塑料袋,装点米装点衣物就来了,轻装便行,黑衣书生,极为脱洒。

  

  如今整个无关部落都在奋起直追,奔向高级物质社会形态,所以在此种市场经济中,商场是花钱买入,上课也是花钱买入。不同的是,在商场,东西不好你可以不买,你不开心可以不买,你开心也可以不买,图个开心。而在这里,东西当然就不是什么东西了,整天在这里呆着,赔了个寂寞。

  

  这是一节公共课,也就是大课,和公共厕所的意思差不多,大家都得上,通常这种课都是来自不同精神科的众多神经人聚在一堆,在一个硕大的教室里讲“哲学”,

  

  “我告诉你这是有关系的。”

  

  “没有,你不用告诉我。”

  

  老公和陈莫边争论着边走进大教室,尽管上课时间已经过很久了,但只要在下课之前来到教室,老师都会算到课的,因为你毕竟是到了。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陈莫。

  

  “你不进去点到嘛?都走到教室门口了,都不进去的呀。”老公说。

  

  陈莫:“老师又不认得我,我从来没去上过他的课,进去恐怕还都以为我是来送外卖的。”

  

  老公:“走吧,不会有人认识你的,再说你都辞职了啊,这个课是很神的。”

  

  “什么?很神?”

  

  “对啊,很神,我从来都听不懂的课。”

  

  陈莫:“可是我没带书呀!”

  

  老公:“谁告诉你上课带书的,谁让你带书了?我们是来打酱油的。”

  

  陈莫:“好吧,我去看看究竟有多神!”

  

  陈莫和老公进了教室,在后排找了两个位置便坐下,陈莫上课只坐后排,这是一个习惯,因为每个人要找准自己的定位,这是很重要的。

  

  这个教室很大,从前排走到后排都要一分钟时间,沿途很多同学都在埋头玩着手机,陈莫走路很洒脱,因为是大课,所以女生非常多。他头发飘渺,姿势也很随性,随性中带着犀利,犀利中透露着一股隐隐约约的猥琐,而老公是个精神恍惚的人,轻佻地走着。

  

  “咦——”

  

  “你不是刚才送外卖的嘛?”

  

  “啊!你——是你。”

  

  女生文一兰;“恩啊,呵呵,大队长,怎么?你来这里送外卖?”

  

  陈莫严肃并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我是来上课学习知识的。”

  

  “哇,大美女——嘿!!!”老公突然拽着陈莫说道。“陈莫,你认识她呀?”

  

  陈莫悄悄地在老公耳边:“就是她,总是穿着白色衣服,胸前绣着红十字架的女生,我就是为她辞职的。”

  

  老公震惊。

  

  陈莫:“同学,我现在已经不送外卖了,我把工作辞掉了,我觉得送外卖会耽误我的学业,知识是多么的重要啊,你知道我喜欢看书的。”

  

  文一兰:“哦,那样挺好的。”

  

  陈莫一本正经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对,就是,我现在发现课堂真是太有趣了,上课多么有意思啊,我们在这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着。”

  

  文一兰疑惑:“有趣?我不觉得,要不是老师点到,我怕挂科,我才不会来上这种课呢!无聊死了。”

  

  陈莫始终顺着文一兰话说:“对,对,这什么意识物质形态的,多恶心啊,为什么要开这种课了?为什么还是你们的必修课呢?这不合理嘛!我经常不来上课,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原因。”

  

  文一兰心想,你不想上课的原因,是不想让我们来研究你把!

  

  文一兰:“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上课了?我看你这个人挺正常的呀。”

  

  陈莫:“我、我这不是,我们有缘啊。我今天一看你就觉得怪眼熟的,你很像一位明星。”

  

  一提明星,文一兰突然来了兴趣,任何女生都不会讨厌赞美她的人。“真的吗?是谁?”

  

  陈莫:“她是一位情感动作艺术家,是影星。”

  

  文一兰虽然单纯,但不是傻的,她听出了陈莫在说什么,但是女生就是女生。“我没听说过呢!你告诉我电影名字,我有空去看看。”文一兰说到。

  

  “这……”陈莫打了打盹说道:“女家教,水电维修工,管道维修工。”

  

  文一兰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还能听懂,这下就压根没听懂,但还是把电影名字记了下来。“我有空就会去看的,如果她和我一点都不像我就找你算账。”

  

  陈莫:“好的,同学。”如果文一兰真能看到陈莫说的那部电影,估计文一兰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陈莫说一句话,庆幸的是陈莫从王奶口中学到的专业词汇并非是大众知晓的暗语。

  

  文一兰上课很安静,陈莫趴在桌上装睡觉,但眼睛死死盯着文一兰的侧面看,然后幻想着各种场景,着迷了似的,这偷窥的时候时间过的真快,此时授课老师开始下课点到,尽管到课率低到了谷底,但老师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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