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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地草(第十七章)

  巴地草(第十七章)

  

  单位上有二三百人,有一半女的,大部分女人还是安分的,不管是因为真的安分还是因为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机会,反正表现是安全分的。有一部分人认为自己有这样那样的优势却没有机会得到领导的垂青,心理是极不平衡的,特别有几位和杜蓉蓉差不多同年龄的女同事。

  

  一位是杨丽,她自认凭自己的美貌绝对胜过杜蓉蓉,自己城里出生的,社会关系也比她强,可是自己至今没得到领导格外关爱。她也不是想真做什么,就是心理不平衡。

  

  另一位是财政所的杨子玉,她更不服气,一个女人凭这个想上位,她在心理嗤之以鼻。

  

  还有董小燕,一直想靠上书记却没有成功,杜蓉蓉不声不响把李镇长搞定。她在心理后悔的吐血,怪自己当时定位太高。

  

  还有一位是经济发展办公室的李兰朵,她是一个酒厂老板的女儿,长得清秀高挑,眼神中有一种清高,根本没把一般同事放在眼里。不过听说杜蓉蓉的事,不知是嫉妒还是鄙视,总之心理不舒服。

  

  平时这几位各有优势的女人把自己归位于高于一般女同事之列,心理有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互相吸引,把她们聚拢来。其实她们之间不是真正的朋友,只是觉得彼此在单位上算同一层次的人物,理所当然要和自己同一层的人交往接触才显出自己在单位上与众不同的地位,她们有事没事会一起玩一下。

  

  有一天,这几位碰巧聚在计生办杨丽办公室,当时办公室就杨丽一个人。几位闲聊衣服,或者很含蓄的显摆老公的宠爱之类的,你一句我一句聊着,不知是谁提到杜蓉蓉,大家一下来了精神,几位把头凑的更拢,声音小了些。“这烂婆娘,听说那天让袁大姐碰个正着,头发都是乱的,脸还红着呢。”“袁大姐倒霉,大清早遇上这事。”“你没看她因为照顾李镇长那得意样,看不惯。”“李镇长也不是个好东西,就一村干部,有钱买个官来当,素质也差嘛。”几位把头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起兴。李镇长的司机张长林没事干,一人东逛西逛,看到几位凑在一起,好奇站在门外偷听。听到她们的谈话,他兴奋异常,象获至宝一样。

  

  他找个机会把这事说给杜蓉蓉听,杜蓉蓉听的脸色大变,快哭起来了。他给她出主意:你去告诉李镇长!

  

  下午来找李镇长的人少,她瞅准机会,带着一脸的委屈和沮丧站在李镇长面前。他看她,“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他问。杜蓉蓉眼泪流了下来。他站起来关上办公室门,扶着她温和地说:“发生什么事了?有我在呢!”杜蓉蓉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就是不说话。他是又哄又抱的好不容易才止住她的眼泪,把张长林说的事述了一遍。

  

  李镇长听后十分生气,以为这事没人知道,居然被这几个女人背后这样议论,这些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看到心爱的女人哭成这样,他越想越气,勃然大怒。“不要哭了,我马上收拾他们!”他打电话通知党政办把几位女人叫到他办公室。

  

  当她们分别接到去李镇长办公室报到的电话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这不合符一惯常例。几位女人怀揣不安和紧张推开李镇长办公室门,诺诺站在面前。李镇长稳坐在能转动的办公椅上,黑着一张脸,原本就不爱笑的脸严肃的有点怕人,他打量几位女人一遍,突然把桌子一拍:“你龟儿子几个不想上班,就给老子滚。吃饱没事在背后乱说什么!”几个女人平时在单位极有优越感,一般同事都要让她们几分的,在家里也是家庭的宠儿,几个女人完全被骂懵了,象傻了一样站那里。“都给我滚出去!”看到被他吓坏的几个女人,他补了一句。几个女人听到这声赦令,回过神来,一个个象霜打的茄子似的退了出去,还没回到各自办公室,眼泪就掉下来了。有些回到办公室趴在桌上抽搐。杨子玉和李兰朵直接回家了。

  

  这几个办公室的分管也被李镇长训话,要他们管好各自的人,不要工作不好好干,背后说是非。分管领导把各自分管人员召集起来开了小会,传达领导的意思,没再单独批评几位女人。

  

  杜蓉蓉意识到在单位要有自己的心腹才行,要不有事谁来帮你呢。虽然张长林这个人她并不喜欢,但这次起码是帮了自己。张长林也觉得这样处心积顾虑讨好领导是一种不错的方式,反正傍上领导就是好事,谁是领导他就傍谁,他的人生基本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张长林从这时起和杜蓉蓉走的很近了。

  

  他是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农村孩子,然后当兵,在部队上察言观色讨好巴结才混个自愿兵,转业后又找这样那样关系分到中兴镇,他的生存方式他自己认为是成功的。一是他实在没文化,二是实在太扣门,舍不得财物相送,只是言语上的讨好显的太苍白无力,所以至今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他在部队学了开车技术,单位安排他给领导开车。他平时上班没事就到各办公室转悠,喜欢听别人说是非,也很喜欢加入说是非的行列,一般男人不爱好这个,可他是个例外。一到领导面前就装的毕恭毕敬,很听话的样子。领导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

  

  他告密的事不久就被大家知道了,大家对他更是敬而远之。一提起张长林大家就会联想他的家庭,本来很久没人提了。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会把他家的事添油加醋的讲述一遍。

  

  “他老婆现在好惨哦!”一个满脸雀斑,脸形狭长,下巴短得象是没有一样,嘴唇向上翻翘着的女人说。她说话时声音里透出很同情的语气,嘴唇向一边歪去,象是很用力说话似的。她是经济发展办公室的陈平,有三十来岁。

  

  “还没死?这么几年没听说以为死了呢!”刘姐接过话好奇问。

  

  “没死,在娘家父母照顾着的,半身瘫痪。我上次问小洁,去看过妈妈没,她说去看过。”邹梅接过话,语气里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来自她掌握信息多些,大家认真听她说。

  

  “这小洁才造孽哦,就住在我们楼下。他爸给领导开车,下班又不准时,她每天就坐在家里等他爸回来做饭。有时张长林回的晚,她就一直等到起。才五六岁,又不会做饭。有时院子里人看到她饿的样子,饭好了叫她去吃。”黄巧蓉说。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不晓得,这女孩子没教好,偷别人的钱!你们知道的噻,我们楼上住好几户人。”她转向刘芳芳说:“刘芳芳是最清楚的噻。张艳和你对门,她家亲戚来给她女儿二十块钱,她女儿揣起在楼下玩。楼下只有小洁嘛,小洁和她一起玩过。回家后张艳问女儿钱,可是找遍女儿的口袋都没有。你们说,不是她偷的还有谁!这样后,大家不叫她吃饭了。”刘芳芳完全没有赞同或有一点附和的意思,甚至对黄巧蓉有一点厌恶。

  

  张艳的女儿本来就小,她完全可能把钱弄掉了。而且一楼是办公室,很多上班的人和来往办事的群众,这怎么能说是小洁拿的呢。小洁是个很乖巧的小女孩,长得瘦弱,不多说话,皮肤白净,五官小巧精致,说起话来声音恬静。她的眼神透出淡淡的无助和忧郁,总让人想起一株长得稚嫩的树苗,营养不良,孤零零生长在一个背阴的地方。她身上少了同龄孩子的活泼和阳光。刘芳芳第一次见到觉得是个可爱而可怜的小女孩,产生想去帮助她爱护她的欲望。

  

  下班后,看见她一人坐在屋子里撑着小脸静静地等他的爸爸时,刘芳芳总爱叫她上楼吃饭。小洁在院子里除了爸爸外,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刘芳芳了。她觉得她和其他人不一样,从不问她的家里事,会好好爱护她,她感到温暖。她每次见到刘芳芳总要亲切叫她,甚至后来刘芳芳有儿子后,小洁特别喜欢这个小弟弟,她也说不好是为什么,反正就是特别喜欢。她会用她柔弱的身体抱着他,会摸他的小脚板,他的小手手,会亲他的小脸脸。小宝也很享受姐姐的爱抚。旁人总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芳芳“你不怕你孩子被这个坏女孩带坏了!”刘芳芳觉得她们完全多事。她愉快地和小洁一起逗着儿子,她们三人都很快乐。

  

  “看不出来,小洁看起来很乖的嘛,又不多说话,她会去拿别人钱?”刘姐不太相信地说。

  

  “她妈才傻哦,跳什么楼嘛!跳嘛,就跳死嘛!没死掉这才造孽一辈子哦!想想都可怕,一辈子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她年青时长得漂亮,个子高高的,身材苗条。我认识。”邹梅说。

  

  “我们都没看到过这个人。长得漂亮哦,可惜,可惜了!”陈平说。“小洁一点不象他爸的样子,肯定象她妈妈了。”

  

  黄巧蓉和这群人平时接触不多,最多打材料时招呼一声,而这群人明显是一层的人,平时就爱一起谈论的,她们之间的语气和动作都能感觉到。她虽然自告奋勇的讲了一段,但大家对她也没多大兴趣,她站一会,觉得没趣,讪讪的走开了。她一走,大家感觉气氛舒畅多了。

  

  “哼,这女的爱翻是非的很,又显摆又讨厌。刘芳芳最了解的,和她一起打过字嘛。”陈平努着嘴说,显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刘芳芳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大家认为沉默就是一种赞同的方式。其实刘芳芳并不是赞同或不赞同,她是真不想在这种场合多说事非,沉默是她在公众场合的一种方式。

  

  “嗯,象她妈妈,但她妈还要好看些。张长林长得五大三粗的,又肥,女孩子长得象他好难看。”邹梅说。“你别看张长林长得个子大,心眼小的很。我记得有一年夏天,我才上班不久的事。他要喝啤酒,让她老婆去给他买,老婆就在离家近的那家店买的,可能一瓶要贵一毛钱还是几分钱哦,反正是要贵一点,他知道了,把他老婆骂的哦。他们没房,一直住单位上的房子嘛。单位上有人听到,就去劝,才知道为这么个小事。”

  

  大家很认真的听着。邹梅顿了顿说:“他老婆性格比较内向,被骂了不还嘴,只是一人生闷气,或者一人躲在屋里哭。”

  

  “究竟是因为什么跳楼的呢?有人这样说,有人那样说。”陈平好奇的询问。

  

  “那天下午两三点钟嘛,单位上有人在上班,他们住在四楼上空着的办公室。当时那女的突然从四楼阳台跳了下去,被楼下一棵柏树枝杆挡了一下,然后掉在水泥地上。有人听到“彭咚”一声,出办公室一看,看到这女人瘫在地上,不能动弹,人还是活的,赶紧找车送到医院。到医院一查才知脊椎摔断了。医生尽力保住她的命,但这辈子只能躺着过了。如果当时不是因为那树挡一下,应该当时就摔死了。其实她跳楼时,张长林也在家,他看到她跳下去的。”邹梅讲到这里歇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拉住她呢!她运气不好,跳楼没死成。死了还好些,起码不受罪。”陈平补充说,语气充满了同情和疑问。

  

  “就是,这样活起还有什么意思。”刘姐叹息说。

  

  “那女的在机械厂上班,张长林怀疑她和单位上一男的有关系,逼问她。这女的说没有,张长林不信,拿刀逼她坦白。女的觉得受冤枉了,一气之下就跳了。”邹梅压低了声音说。“听说这女的原来是介绍给他战友的,不知怎么的后来是和他结婚了。这些是我听有些知情人说的。”

  

  大家听着都发出“哦”的声音,因为她们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出事后,张长林每天照顾她。开始还行,每天给她吃饭,接屎接尿,没两个月,他就嫌弃这女的了,认为完全是个累赘。吃饭时就端一碗饭一点菜送到面前。有时他在外玩了,就把这女的忘记在家了,这女的就饿着。拉屎拉尿完全没有知觉,弄得一屋子臭气冲天。有时这女的口渴极了,就让小洁给她倒点水来。小洁也就四五岁,就给妈妈端点冷水递过去。这男人,象张长林这种人,怎么耐的住呢,经常在外面嫖妓。”邹梅又歇了一下。

  

  “他这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恶心。”陈平接过话说。

  

  “男人,有几个能守的住呢,肯定的哦。”刘姐说。

  

  “他想把这女的摆脱,但这种情况是离不了婚的嘛。他找到女方父母,协商给一笔钱,把婚离了,这女的父母把女儿领走了。”邹梅说。

  

  大家又闲谈一阵,很尽兴的散去了。

  

  上级部门因为发展需要,从市级到县级到乡镇设立劳动保障办公室,乡镇就叫劳动保障所。

  

  李镇长一知道这事,马上告诉了杜蓉蓉,要任命她为劳动保障所所长,再从其他办公室抽调几个人过来。因为是新成立的办公室,大家不熟悉也不太重视,但这所长是正主任级别,当了这个所长待遇和级别上了一个台阶。其他重要部门的办公室主任就算李镇长想帮,估计党委上也通不过。杜蓉蓉完全听从了李镇长的安排,心里感激不尽,几个月的付出终于见成效了。一想到当了所长,就和李达还有其他几位主任地位平等,心理乐开了花。

  

  党委会上,书记说了工作的事,请大家各人汇报自己工作和提建议。等大家发言完了,李镇长说:“我镇要设立一个新办公室,劳动保障所,我认为党政办杜蓉蓉能力不错,就任她为所长。各位有什么意见。”他语气沉稳严肃,说完用深邃而又带着杀气的眼神环视了各个党委成员。本来有点骚动的人一下静了下来,大家一言不发,说支持是违背心意,说不支持是得罪领导。书记觉得无所谓,他认为这是个不重要的部门,哪个当都不影响全镇工作,平时在工作中李镇长也很卖力。“我觉得可以,就是她当!”突然邹明友发言打破了这种安静。李镇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这老的懂事。“如果大家没有异议,这事就这样定了。”大家还是一言不发。

  

  第二天,党政办宣布杜蓉蓉担任劳保所所长并发了文件。人员配备不好弄,一般人不愿到这个不受重视的新所,二是很多人不愿和杜蓉蓉共事,总觉和这样的女人会沾上腥气。后来从其他片抽调了三名人员,一位是胖得离谱的许蕾,身高不能到160厘米,有90公斤。走路象一只肥鹅,慢腾腾的。干工作也是这样,同事都体谅她,没让她多干事。当她片上领导听说必须抽调人员时,第一个考虑就是她。还有一位就是和曹明珠共事的小罗。周书记觉得象丢了包袱一样轻松。另一位是一个比较远的片区的小韩。她儿子一岁不到,她是为了照顾儿子,主动申请到这个办公室的。在机关上能按时上下班,便于照顾儿子,片区太远,遇到有事,很晚才能回家。她倒是位端正不多言语的女子,以前在片上,不了解这里情况,到了这个办公室,才发现几位同事各有特色,与众不同,她尽量忍让和她们和平相处。

  

  这个办公室人员虽少,事情也不多,不过倒是做了些工作以外的出色事。

  

  新所设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办公室,就安排在底楼拐角一间空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有三十平方左右,旁边紧挨着车库,同事们的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就停放在这里,进出车库必须过这个办公室门口。

  

  一扇小窗子开在紧挨上行的坡道上,从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院子里一部分植物。领导和办事人的汽车从坡道上到二楼时,窗子的光线就会暗一下。因为处在底层,基本见不到阳光,这个办公室很阴冷潮湿,就是在炎热的夏天,坐在哪里时间长了也会感觉有点凉。冬天倒是暖和些,把小窗子一关,风进不来。

  

  办公室有四套办公桌凳。杜蓉蓉面向正门,其余三张在两边。上级部门设立这样的所也是带着发展的眼光来建设的,当下事务并不多,而且一些工作思路和措施并不完全成熟,也是在具体实践中探索。四人很轻松,最大的问题不是工作,而是每天必须留人守办公室。小罗每天都有事,反正从没在办公室呆到一整天,有时一整天根本没有来,最多打个电话说有事,杜蓉蓉拿她没辙。

  

  小韩和许蕾开始很守规矩,看小罗天天这样,每天就留她们守办公室,两人一商量,也找事请假,有时出现小韩有事请假,许蕾有事请假,小罗早跑了,留下杜蓉蓉一人守办公室。她已放纵了小罗,又不好不答应她们的请假,坐在那里非常生气,我当个所长还被你三个弄得乖乖守办公室。

  

  第二天她很严肃宣布轮流守下午,上午必须上班,确有事才能请假,不能没事成天请假。不执行的,她上报领导,这下把三人镇到了。要是她真的向领导反应,还有哪里可以去呢。小罗和许蕾清楚自己是被片上赶出来的人。小韩明明自己申请来的,要是在这儿呆不下去,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呢。

  

  大家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下午按排的顺序值守,杜蓉蓉松了一口气。

  

  四个女人实在没事干,各人讲各人感谢兴趣的事。

  

  小罗二十一二岁,未婚,正是该恋爱的年龄,理论上应该是个姑娘。可是她的身材却象个生过小孩后发胖的妇女,胸部高耸,说出口的话更和她姑娘的称号完全不符,每天就是谈论男人。她在单位和小夏恋爱,小伙子以前也谈过几个,该干的都干了,就是没结成婚,不过倒是积累了不少对女人的经验。他其实明白,娶小罗的这样的女孩子当老婆是不合适的。但想到她是独生女,家境优越,人不合,但钱财和自己没仇。自己家经济不好,正好弥补。两人不存在谁追谁的问题,也不存在热恋痴迷,只是因同事关系平淡的交往,因两人都是单身,然后自然在一起了。

  

  小罗上初中时就开始恋爱,而且恋爱达到极点,以致把肚子都搞大了的。当家人发现她肚子异常时,才知道出了大事。父母把她接回来,悄悄到成都医院做了人流。怕她身体受损,狂补一个多月,体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从此后,小罗变得十分不听话,父母没法,只要不惹出什么乱子就好,要用钱就给,要耍也让她自己耍。哄着她到学校上学,花钱让她上个技术学校。她上学纯粹鬼混,和调皮的男生打的火热。男生嫌弃她的体型,但想到她花钱大方,也愿意以身相许。鬼混到技毕校业,父母又托关系弄到中兴镇上班。只要能把她顺利嫁出去就好了。

  

  她坐在办公室实在无聊,然后淫笑说:“我觉得他不安逸,屁果太瘦了。男人没屁果摸起不舒服。”都知道她说的是本单位的小夏,小夏偏瘦。小韩和许蕾抿着嘴笑,小罗婚没结,比已婚人士还敢说。杜蓉蓉接过话带着调侃笑着说:“你娃娃就喜欢壮实的,有力气的哦!”“是噻。男人没劲道,还有什么意思!”小罗接过话理直气壮答,把三人镇住了。小韩不得不多看小罗一眼。杜蓉蓉接过话和她对着说,两人在办公室全说些又荤又黄的段子。两人一答一和,弄得小韩有点脸红,虽然自己已婚,可是在这样的场合畅所欲言还是不太雅观。

  

  可是她们二人经常这样调笑胡说,后来许蕾也加入进来。许蕾说话慢条丝理,有时还没说出口就自己先笑起来,杜蓉蓉和小罗就催促她快讲。这办公室成了讲黄色笑话的地方。小韩讲的最少,但用笑和表情参与,这办公室很热闹。

  

  每次办公室主任开会,杜蓉蓉和各科室主任同坐一会议室时,感觉人生上了一个台阶,充满自豪感。虽然主任们对她基本不感冒,但这不影响她自我满足感。

  

  她继续和李镇长保持紧密关系。因为不再给他打扫办公室,上班时间接触少了很多,但不影响他们的关系。只要有空,李镇长就会打电话约她在某个宾馆见面,有时,她也会主动打电话撒撒娇,要是李镇长有空,两人又见面。

  

  杜蓉蓉心理明白,李镇长是她的靠山。她已尝到甜头,绝不会轻易撒手。

  

  回到家里,她更加瞧不上丈夫,就一个小小的会计。她的不屑已明目张胆,以前还怕失去,有时还装模作样撒娇装乖。丈夫对她的行为极其不满,觉得妻子当上一个所长,简直就变了一个人。他心情郁闷,也不多理睬她。夫妻关系慢慢降到冰点,各人过各人的生活。

  

  许蕾的丈夫在部队上,夫妻每周见一次面。

  

  许蕾家里一直为女儿物色男人,可是男方一和许蕾见过面之后再无不联系。后来有人介绍现在的丈夫罗进。小伙子二十八岁了,个子不高,虽是军校毕业,可是家境不好。因为部队结婚就得两地分居,所以一般的姑娘不愿嫁给军人。当介绍人让两人见面时,小伙子看到如此肥大的许蕾,虽然介绍人之前说过,但还是让小伙子吃了一惊。许蕾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其实也没怎么看清楚。反正相了这么几次亲,每次让别人嫌弃,所以见面也没有多大勇气,是妈妈陪着来的。妈妈倒是认真打量,目光冷峻,冷静询问了小伙子几句家庭情况。罗进一开始就觉得这丈母娘有点厉害。他想只要对方同意,就结婚。这家人条件还行,都在上班,没有负担。反正先娶到老婆再说,要不这情况下去何时能娶到老婆。见面后双方没有意见,两人开始交往。其实要说彼此有好喜欢也谈不上,反正就象人们想象中常规性的交往,向婚姻迈进。

  

  每次周末,小伙子就从部队来县城找许蕾,两人逛街或逛公园,有时去许蕾家。许蕾虽然已二十二岁,这可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总是害羞跟在罗进身边,男的问什么她答什么,有时脸红通通的,羞涩的笑着。罗进其实早经过女人。他们部队驻扎成都平原一个小镇旁,附近的姑娘和年轻的女人深深的吸引他们,有的悄悄和附近女孩子谈恋爱,有的悄悄出去玩妓。有些人就是会赚钱,专门跑到这里开了几家所谓的歌厅,其实就是小妓院。当训练完后,无事呆在部队,雄性激素总是扰得人难受,有人会悄悄跑出去玩。部队上是不允许的,可是人性的本能,妓院的诱惑,对这群热血沸腾的男人是一种煎熬。所以小伙子也随战友去了妓院,平生第一次品尝了女人。他明白女人带来愉悦和舒畅。可是每次到许蕾的地盘就是没有地方可下手,许蕾是独生女,和父母住一起。不可能去宾馆开房嘛。

  

  两人认识有三个多月了,罗进周末又来见许蕾,他对许蕾说:“我们战友看我每周往这里跑,开我玩笑,都嚷着要见你呢。要不你跟我去部队,我周一送你回来上班嘛。”“我妈不得同意,你得给我妈说去。”许蕾答。“好嘛,我去给你妈说去。”

  

  他们回到许蕾家,许妈妈正在择菜。她在一企业上班,现在企业不景气,下午没去单位。两人向她打过招呼。“阿姨,我想让许蕾和我一起去部队。我们领导知道我谈朋友的事,已经提了几次,要见见,一定要请吃饭。”“这样哦——好嘛。”许妈妈顿了一下,思考有几秒钟答应了。

  

  罗进和许蕾坐上去部队的公交车。部队离中兴镇不到一小时路程。两人并排坐一起,罗进握着许蕾胖乎乎的手。许蕾羞答答的样子带着娇嗔说:“你真会编,说你们领导要见我,我妈肯定会同意。”

  

  两人回到部队,有战友看到他旁边跟着这么胖的女孩子,估计是他女朋友。这么胖的女孩子!大家下意识多看一眼。

  

  他也不认识这些战士,只是面熟。看到别人看,他也无所谓,反正早迟都要见人。他把许蕾带到连部寝室。周末,很多人不是回家了就是去会女朋友了,或者出去玩了。连部人不多,有几位,大家也比较熟悉。“这位是嫂子了,还藏的深呢,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一位胖胖的小伙子招呼说。“你小子叫嫂子噻。”罗进对小伙子说。又转过头温柔地对许蕾说:“这是张连长。”许蕾只是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嫂子,我是副的,他是我领导哦。叫我小张就行,有事就吩咐小的。”张副连长调皮地说。罗进把另几位也一一介绍了。许蕾也微笑着算是打了招呼。可能除了张副连,其他几位她也没有记住。等介绍完了,张副连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罗导,我今晚要和刘连长下橡棋,我在他那睡觉了,我给你汇报一下。”“嗯。”罗进答应着,心理美滋滋的,但没有表现出来。这是部队战友之间的一种默契和理解。

  

  罗进把许蕾带到他住的寝室,这间屋子放了两张床,一张就是张副连的。屋子布置很简单,但非常整齐有序。还有两张办公桌和凳子。屋子虽然是水泥地皮,从地上到桌上没有一点灰尘,好象灰尘被拒于门外了。连挂在绳子上的毛巾都是一样的形状和样式。小到牙膏牙刷都是摆放整齐。床上的被子叠得棱角分明。

  

  许蕾第一次来部队,看到叠成棱角的被子和如此整洁的屋子,觉得有点好奇,她打量着。罗进示意她坐。她坐在一张木椅子上。

  

  罗进轻轻推上寝室门,他明白战友们不会来打扰的。他坐到床边上,示意许蕾坐过来。许蕾就是红着脸扭呢着不肯过来。罗进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又磨蹭不过来。他站起来过去拉她,一拉许蕾就势站了起来,但脸更红了。罗进搂抱住了她,把嘴巴凑了上去。许蕾没有推脱,顺了他的势。两人第一次接吻,许蕾脸发烫。亲了一会,两人一起坐到床边上去,罗进又搂着亲了一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罗进也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你饿了吧,我们去外面吃饭。”罗进说。“嗯。”许蕾象个害羞的新娘似的,顺从答应着。两人一起去外面吃了晚饭回来。

  

  回来后,两人坐了一会,罗进打来热水洗脸洗脚。两人洗刷完毕,罗进倒掉洗刷水后,关上门,把门从内栓死了。许蕾看到罗进把铁栓栓上时,没有说什么。

  

  时间真是好过,好象从她家到现在也没多久,居然就九点过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这张床是张副连的,你睡我的。”罗进指着床说。许蕾到罗进的床上睡觉。

  

  罗进睡到了张副连的床上,可是怎么能睡的着呢。从下午去接她开始他就是有想法的,他想得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快点结婚,自己离三十不远了。老家在云南一个小镇上,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下面全是妹妹。考个军校出来在家乡本来是很有面子的事,可是出来才晓得有多难。要家境没家境,自己个子又矮,一切全靠自己。每次回老家,乡亲们见了他象见到大官似的。可是到现在连个老婆都娶不上。想找个没工作的吧,自己这点收入要供老婆孩子,说不定将来岳父母一起供养。他穷怕了,知道没钱的艰辛,所以没有工作的女孩子他坚决不要。有工作的又嫌弃他是部队的,有的又嫌弃他个子矮。许蕾条件倒很合适。要说外表,他肯定是不满意的。他睡在床上简直是装模作样,根本睡不着。

  

  许蕾躺在床上也没有睡着。她已二十二岁了,还没有正经谈过恋爱,前面的小伙子们都被她的体型吓跑了。可是她内心很渴望有男子爱她的,渴望热切的爱情。尤其是今晚上和男朋友同处一室,她潜意识希望发生点什么的,这样才能满足她对爱情的期盼。但是作为女孩子的羞涩或矜持她一定会保持安静的。

  

  罗进躺了一会,假装起来喝水。他只是抿了小口水,最多能把嘴巴湿润了一下,然后向许蕾走去。许蕾并没有睡着,她在安静的关注或等待什么发生似的,当罗进俯下身吻在她嘴上时她迎合了他。

  

  两人在床上折腾,突然床“啪”一声垮了一地,两人着地了。罗进先爬起来,然后把许蕾拉了起来。他打开灯,一看,床的木板子散架了。这是一张多年的单人旧木床,部队人员一茬一茬来了又去,这张床睡过不少的人。当他理被褥发现了床单上的血时,心理窃喜,怪不得她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原来还是个处女。

  

  两人只好到张副连床上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罗进找了工具把床装好了。全连却悄悄传开了:罗进找了个胖女人,有好胖,两人睡觉把床都压垮了。

  

  半年后,两人顺理成章结婚了。结婚后,罗进没钱买房,只能住在许蕾家,和岳父母一起住。岳父在公安局上班,现任一所长,胖乎乎的,不爱管事,家里事都是岳母说了算。许蕾长相和性格很象他爸,也不多管事。家里妈妈说了算,结婚了也一样。岳母提出生了孩子必须姓许。许蕾和岳父不发言。罗进僵在那里,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可是岳母步步紧逼。“不姓许可以,你得自己买房。”这句把罗进难死了。一套房少说也要十万左右,自己工资一千多块钱一个月,不吃不喝也要好多年呢,他默认了岳母的提议。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象是个解放前那种看脸色的小媳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有些找了经济条件差的战友还羡慕他呢,至少不用担心经济问题,而且还会沾不少光呢,反正老的钱用不了,也是他们的,他真是有苦难言。

  

  第二年,许蕾生了一个女儿,取名许静静。岳母这时也办了退休手续,没事就带孙女儿,尽心尽力。岳母有她的想法,自己女儿要不是这体型,也不会找你一部队的,随便那个单位找个门当户对的,起码条件好许多。不过她观察这女婿在家也不敢造次,一周才回来一次,平时不多说什么,也算是听话了。工资交给了女儿,只要掌握了他的经济,他还能怎么的。话又说回来了,要是他家条件好,他一大学生也不会看上女儿。所以有了许静静后,岳母也把他当自家人了。

  

  有一天周五,许蕾说下班要去部队。杜蓉蓉从来没去过部队,她很好奇。其实一直都对部队有点好奇,想到有一群英武的男人。小罗认为部队是一个她很向往的地方,她开玩笑说:“你就不能带我们去你男人单位上参观一下,随便帮我介绍男朋友噻。我又不抢你男人。”杜蓉蓉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说:“就是,我们没去过部队呢!”“好啊,你们跟我一起去,把部队上男人眼睛晃花。”许蕾说。小韩微笑看她们逗笑。“我给他打电话,说你们要去哦。”许蕾给罗进打了电话。

  

  “这样嘛,今天特殊,不用等下班了,我们把门关了,一起去噻。”杜蓉蓉说。“我得回去喂儿子,我去不了,我守办公室。你们去嘛。”小韩说。

  

  许蕾三人去车站坐公交车去部队,到了部队,已经是中午一点过了。罗进热情招待她们吃了午饭。带着她们觉得很有面子,一是因为后面一下跟了三位女人,二是杜蓉蓉长得出众,很多男人见了多看两眼。他带她们到处逛了一圈,遇到最多的就是一群群穿着绿军装的男人,他们好奇的看她们,这让杜蓉蓉和小罗十分受用。特别是杜蓉蓉更加挺胸收腹,高跟鞋踩出更有节奏的步子,象一只骄傲的雌孔雀飞落在一群雄孔雀群里。

  

  罗进陪了他们一会说:“让许蕾陪你们。我还有事,晚上叫我要好的兄弟陪你们吃饭,我都已经约人了。”“好,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耍。”杜蓉蓉说。

  

  晚饭在部队外的一中餐馆,除了三位女士和罗进,还来了三位军人。一位是罗进手下的排长,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小伙子长相一般,但很会来事的人。另一位是罗进的搭档张副连长。还有一位是另一连的刘连长刘连长三十岁左右,面相很英俊,身材匀称挺拔,任谁见了都要多看两眼。当罗进一介绍完,杜蓉蓉和小罗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小罗只是欣赏,她明白这样帅的男人看不上她。可是杜蓉蓉则不一样,她有足够的自信这样看他。

  

  刘连长也觉得许蕾的领导杜蓉蓉十分顺眼,不管是身份还是外表都是很不错的。当杜蓉蓉不停看他时,他也回应着她的眼神。两人眼神的交流没有逃过大家的眼光,两人完全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

  

  许蕾悄悄告诉小罗,排长没有女朋友。小罗也看了两眼排长,好象排长对自己没有意思。你许蕾胖成猪样还找个连长,我起码体型比你好,五官比你漂亮,还找个你男人手下的,所以没有表现多大兴趣。

  

  这顿饭吃的饶有兴趣,各有各的想法,大家客客气气吃完这顿饭,一起从餐馆出来。

  

  刘连长和杜蓉蓉掉在后面,不知两人在说着什么。

  

  回到部队,三位来吃饭的男士都告辞了。

  

  罗进找到住宿的客房,安排好三位女士睡觉的地方。

  

  三位女士回到客房,谈论部队男人看她们的眼光,十分满足。又说到排长,许蕾问小罗有没有意思,小罗说没有感觉。一说到刘连长,大家是赞不绝口,觉得真是太帅太养眼了,在中兴镇没有这样帅的男人,杜蓉蓉更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突然她电话响了,接了电话,她欣喜若狂,小声说了住的地方。一会儿刘连长来了,说要招待三位出去宵夜。许蕾和小罗都说不去。虽然小罗也想去,可是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找的是杜蓉蓉。

  

  杜蓉蓉也假装邀请了她们,她们还是不去。杜蓉蓉兴奋地跟在刘连长身后出去了。

  

  刘连长带着杜蓉蓉出了部队,她跟在他旁边,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不了解的以为这是一对热恋的恋人。杜蓉蓉突然脚下一歪,人扭了一下。刘连长赶紧扶住。“你没事吧?”他温和又关心地问。“嗯,没事,这路不平。”“小心点。”说着他很自然的扶着她的腰。两人好象没有明确目的地,一直往小镇上去。周末小镇上很热闹,中餐,烧烤,火锅全部开着,还有几家歌厅传出热闹的声音。路上士兵最多,这是周末,部队也休息,所以很多人出来玩。

  

  做生意的人特别喜欢周末,周末他们的生意最好。

  

  两人沿着小镇逛着。刘连长向杜蓉蓉简单说了自己的家庭。他老婆在另一县国税局上班,单位不错,但夫妻关系不好,他不爱他老婆。杜蓉蓉也简单说了自己家庭情况。两人觉得简直是同病相怜,遇上了知音。两人就这样逛着,轻声的说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时间过的真快,都十点过了。我们去吃点烧烤。”刘连长看了看手表说。“嗯。”杜蓉蓉很顺从的答应。街上没有路灯,只有各家店铺内灯火通明,街道被这些灯光映照着,夜色朦胧。这镇上经常有车过,路面被压的坑坑洼洼的,一有车过,就尘土飞扬。反正她的感觉太美妙了,即使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丝毫不影响她的兴致,反正她觉得今天是很幸运的一天。

  

  刘连长找了一家人少的摊位,摊位已有两三桌人,基本都是部队的。虽然面熟,但都叫不出名字,所以各人吃各人的。

  

  摊主看有人来了,招呼他们在空的桌子坐下。一妇女提了茶壶,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刘连长要杜蓉蓉点菜,杜蓉蓉只点了几串素菜,茄子,土豆和一盘韭菜。“呵呵,净点素菜。你身材这样好的!”刘连长说。然后点了一些排骨,牛肉,鱼等肉菜。

  

  烧烤摊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丈夫在架起的炉子上翻烤着手上的肉串。炉子内焦炭燃着红红的火,肉串在炉子上发着滋滋的声音,散发出肉香。浓浓的油烟随风飘向空中。男人看肉串烤熟了,加上一些切碎的葱,香菜,放在不锈钢盘里。妻子赶紧端到客人面前。

  

  杜蓉蓉和刘连长喝着茶等摊主烤菜。

  

  不大一会功夫,中年妇女端来了他们点的菜。“我们喝一点酒么?”刘连长问。“可我不会喝。”杜蓉蓉说。“这样嘛,我们一人一瓶啤酒,这个又不醉人,行么?”“好嘛。”“来两瓶啤酒!”刘连长提高声音对掺茶的妇女说。妇女拿来两瓶啤酒并开了盖。

  

  杜蓉蓉和刘连长边吃烧烤,边互相敬酒,边小声说着。

  

  两人嘀嘀咕咕说着吃着,讲述各自生活中的有趣的事,难忘的事。旁边三桌人大声说着,笑着。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周围都安静了,三桌人早走了。刘连长一看时间不早了,快一点了。“时间过的真快!”他说一句。如果不是刘连长提醒,杜蓉蓉以为还早呢。“这时回部队不好,我们只有在外面找个地方睡觉了。”“嗯。”杜蓉蓉还是顺从的答应着。反正只要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就很满足,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有家的,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管不顾。

  

  刘连长对这个小镇很熟悉,他一会就找到一家旅馆,要了一间房。房东对这些带女人的军人见怪不怪,也不多问多看,只管收钱了事。

  

  两人进了客房。房间不大,但带卫生间可洗澡,这样的小地方,不错了。床上铺被还算白净整齐。一进门后,刘连长顺手把门从内反锁上了。他说:“你先去冲澡么”“你先冲嘛。”杜蓉蓉觉得还是男人先宽衣解带要好些。刘连长没有推辞,一会进去冲了澡穿了一条内裤出来,然后上床去了。杜蓉蓉进去冲澡,她先捧水漱口,然后才冲澡。冲完后她穿上了衣服,也到了床上。

  

  她一上床,刘连长自然搂了过来,她没有拒绝。他的手向她的衣服里伸去,从上到下慢慢的摸着。杜蓉蓉没有一丝的反抗,扭扭捏捏的动着,嘴里发出诱人的叫声。刘连长被撩拨的欲火上窜,他快速解开脱掉她的衣服。

  

  第二天,杜蓉蓉回到部队。许蕾没有说什么。小罗笑着阴阳怪气地说:“杜所,你昨晚失踪到哪去了?我和小许又担心又怕影响你!”杜蓉蓉不好意思的用拳头轻打了小罗一下。“哇!看来,昨晚是真的了!”小罗确信说。杜蓉蓉没有反驳,她觉得反驳也哄不了这两个人,小罗这样的人不用回避,许蕾是瞒不住的。

  

  这事被小罗和许蕾讲给了单位各自要好的人听了。她们讲之前打了招呼,不许再讲给别人听,听的人也作了保证,可是这要好的人又悄悄的如法炮制,不久后,这事在单位就传遍了。当然李镇长是不知道这事的,没人敢传给他听。大家碰到杜蓉蓉都会用奇怪的眼神多看一眼。杜蓉蓉浑然不知,以为自己在所长位置做的不错,引来了大家的刮目相看,非常得意。

  

  邹梅把这事说给李达听,李达听后感觉自己的判断非常正确。自从杜蓉蓉跟了李镇长,他和杜蓉蓉除工作外没有其他来往,现在听到这些事,他庆幸自己当初的坚持。

  

  杜蓉蓉自从跟了李镇长后,看到李达一下没有了当初的感觉,和李镇长比,还是差多了。后来当她当上所长后,当中层干部一起开会时,她对他更没有当初的感觉,不过如此而已,我已经和你站在一个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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