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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地草(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张胜有了房,在同学们面前更有面子了,在单位上也觉得脸上有光,很多人不是家里支持仅靠一点点工资是很难买房的。他在外表现出有钱人的架势,刘芳芳感觉很好笑。房子借款都没还清,再说你以前是什么家底,同学和朋友们都是认识很多年的,能不知道?同学张勇想做猪场,钱不够,家里条件好的同学瞧不起这行,他觉得张胜这几年挣钱了,应该有闲钱投资,他和张胜商量做猪场的事。家里根本没有钱,张胜算是半推半就应了下来。张胜向刘芳芳说起这事时,刘芳芳觉得可以投资,借钱也行。因为张勇两口子为人诚恳踏实,合作放心;还有张勇和他爸都是兽医,猪儿的病疫等可掌握,减少风险;还有两人只靠工资也太拮据了,儿子慢慢长大,花钱的事多着呢,眼看着要上学了;身为父母的人努力一点,创造一点条件,儿子将来总要少累些,不会象他们这样辛苦;有了事情,张胜总要分点心出来,不至于还天天打牌到半夜。所以刘芳芳竭力怂恿丈夫和张勇合作。张胜开始只是应付着答应,听刘芳芳一分析,也认为可以做,于是他完全同意了张勇的提议。两家达成口头协议,决定过完春节开春了开始行动。

  有一天张胜回来交给刘芳芳五千块钱。“你把这五千块钱还给你哥哥。”“噢,你先把爸爸他们的钱还了嘛,他说要帮你哥哥他们修房。”“我已还了。”“哦。”刘芳芳接过钱。第二天,刘芳芳一人坐公交车把钱给哥哥送去了。“我现在也不急着用,你钱紧就缓一点还。”哥哥说。“哥哥,反正都是要还的,有了我就给你送来了。”刘芳芳笑着说。过几个月,张胜又陆续交了一些钱回来,刘芳芳把哥哥的钱还了,还余下一些,她存进了银行。心理异常轻松,这房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了。当哥哥接到妹妹最后一笔钱时,心理格外高兴。妹妹家房款还完了,没有什么经济压力,这样妹妹不用为房钱发愁了。另一方面说明张胜在外会挣钱,这管国土真能挣钱。两边父母都为他们高兴,房款还完,住房就算是彻底解决了。

  儿子被奶奶带到乡下去了,周末刘芳芳回家看儿子。她想念儿子儿子也想念妈妈。自从儿子会跑会说了,奶奶大部分时候把孙子带到乡下。每个周末刘芳芳下班就坐公交车回婆家乡下。有时张胜也回来,但他不会呆太久,最多逗逗儿子或吃顿饭就走了。刘芳芳一般要住一晚或两晚上,如果是周五回的,就住两晚,周六回的就住一晚,周一要上班,只能这样。刘芳芳发现儿子规律,如果周五回,住两晚,当她要走的时候儿子哭的不太伤心,如果是周六回住一晚就走,儿子哭的声嘶力竭,伤心之致。刘芳芳尽量周五回,多陪儿子一个晚上,儿子需要妈妈的爱,一天不能喂饱他的感情需要,所以得两天才行。

  冬天来了,天变的灰蒙蒙的,下午六点过,天象是马上黑下来一样。刘芳芳一下公交车就往家里赶,她渴望看到儿子快乐的小脸,渴望儿子扑进她怀抱的激动,一看到儿子饱满的红扑扑的脸蛋,心理格外舒畅。她穿行一段羊肠小道才到家。小道周围是满眼的油菜和麦苗,一片碧绿,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冷冷的天气里生长着,寒冷对它们来说象是一种享受一样,它们傲然布满田野,只有在有霜的早晨,能看到被白蒙蒙的霜覆盖着的油菜叶和低着头的麦苗儿,阳光一照,霜化掉,它们很快又恢复傲然的风姿。刘芳芳穿行在田野中,田野另一头是村庄,村庄里有她的儿子。冷冷的风吹在脸上,刘芳芳没觉得多冷,她心中想着儿子,一周才能见到儿子,这种热切的想念完全驱走这点儿寒风。当走进婆婆家老屋,才感觉脸被吹的冰凉。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婆婆在屋里放上一盆碳火,更让人感觉外面的冷。儿子一看到妈妈进屋,蹒跚着向她走来,咧着小嘴笑着:“妈妈。”儿子用童音清脆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妈妈“每次都让刘芳芳心灵震颤,她感受着身为一个母亲和儿子的心心相连。她总是立即放下手上的包和东西,伸出双手迎接儿子的到来,总会把他搂在怀抱亲了又亲,看了又看,这是她的宝贝,她的至爱。儿子在她怀里尽情享受着,他是多么快乐开心哦。

  爸爸和妈妈看到儿媳妇回来,非常高兴,每到周末他们也在盼望着刘芳芳。妈妈总是要做点好吃的或尽量做些刘芳芳爱吃的菜。每次回来,都能感受公婆对自己的宠爱,和自己父母差不多,她在心理一次一次的感受着,一次一次的加深这种感情,慢慢的这种感情变得坚固又稳定,完全变成一家人,好象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家里一样。刘芳芳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完全没有隔膜。这种感情变化在公婆心理上也有同样的,他们觉得刘芳芳不是什么儿媳妇,象是在外上班回来的女儿。每次刘芳芳会买回父母喜欢吃的水果或别的什么东西,一大家人共享。刘芳芳把这家人完全当成自己固有的亲人来对待,用真诚宽容没有偏颇之心对待一家老小。

  一次,刘芳芳回家,抱着儿子来到弟媳房后菜地。弟弟正在一块地里侍弄蘑菇,看到刘芳芳边理薄膜边说:“嫂子,我给你们借钱种蘑菇,等我卖了蘑菇就还给你们。”刘芳芳一下反应过来,一定是张胜私下借钱给他弟弟了。“哦,不用还了,又不是很多钱。今年能赚钱么?”刘芳芳笑呵呵说。她想这多大个事,张胜还瞒着她,一家人,要是能帮就帮吧。刘芳芳过后也没问过丈夫这事,更没问究竟借了多少钱,她想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倒是后来张胜听兄弟说了这事,觉得很羞愧,刘芳芳是这样不计较的人,他坦白了还帮兄弟买了几只小猪。刘芳芳听了抿着嘴笑了。她想:“真是个小器的男人,第一次相亲时就是这感觉,果然做事这种风格。”后来还发生了一些事,哥哥儿子上学报名差钱,给张胜借了钱,由于嫂子和妈妈关系不好,张胜不想帮他们。哥哥借了钱了迟迟不还,张胜心理不高兴,有一次在刘芳芳面前抱怨,刘芳芳才知道这事。她听了笑着说:“这点钱就算了嘛,你还要他还吗,是你哥哥哦。”一次在和嫂子哥哥说话时,大家说到侄儿上学学费时,刘芳芳主动说:“给侄儿的学费钱不要还了。”哥哥和嫂子松了一口气。她们知道张胜是不会这样做的,张胜对他嫂子有偏见,曾一度因为嫂子和妈妈吵架连招呼都不会他们打的,后来还是张胜结婚时关系才慢慢缓和。刘芳芳和婆家人发生上述有关利益的小事她都以这样包容的心来对待,这种包容和真诚慢慢在他们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张胜的哥哥和嫂子弟弟和弟媳都能感受到,他们从刘芳芳身上感受这种平和宽容象亲人一样没有隔膜的相处方式,他们也在悄悄地不自觉地发生这种转变。父母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刘芳芳嫁进这个家,家里没有发生过一次纠纷。连以前爱和婆婆发生吵闹的嫂子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和谐的关系在他们一言一行中不自觉的表现出来,家里变得从来没有这样和谐团结过。爸爸看在眼里,乐在心理,有时悄悄告诉妈妈:“刘芳芳可是少找的儿媳妇哦。”甚至连村子里的人都能从刘芳芳身上感受到一种平和豁达真诚。随着她回家看儿子次数增多,和林子里人接触增加,人们慢慢从认识,接受到非常喜欢这个嫁进张姓人家的儿媳妇。连林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在点头赞赏刘芳芳,觉得这是张姓人家娶进门的最好的儿媳妇。几乎一回到村庄,人们遇到她,不管老小都非常尊重这位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媳妇。刘芳芳也感觉人们对她超过常人的尊重和喜爱。如果她和婆婆一起到林子里走走,人们一会儿就把她们围住了,人们喜欢听到刘芳芳说话,喜欢看到她。其实刘芳芳也不多说话,只是微笑着打招呼而已。婆婆也发现了刘芳芳在林子里的影响力,特别喜欢带刘芳芳到林子里走一圈,她很享受被人们围着的感觉,她也知道这是沾儿媳妇的光。她也弄不明白,人们怎么就这样喜欢刘芳芳!反正不管你们再喜欢,可这是我的儿媳妇。夏天时,吃过晚饭,刘芳芳在院子休息,妈妈无论如何让刘芳芳和她出去走一圈。其实刘芳芳也明白婆婆的意思,有时本不想出去,想到不要拂了婆婆的心意,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也随她走一圈。人们爱屋及乌,连儿子小宝在村子里也受到最高待遇,一样的小孩子,们最喜欢逗的是小宝。张胜有时回家也感受到村子里人们对刘芳芳的尊重和喜爱,觉得脸上有光。人们甚至对他也比以前更看重和敬重。他以前爱打牌,结婚迟,看着他长大的有些阅历深厚的人并不怎么看好他的将来,但是和刘芳芳结婚后,人们觉得他还是不错的,不能单独看一个人,要看一个家庭,他的婚姻和家庭是不错的。并不是因为刘芳芳在外上班人们就看重她,这个林子在外上班的人特别多。有时人们开玩笑:是门前两棵桢楠树风水好,这个村子里读书出去上班的人不少。

  张胜对生活是极其满意的,房子有了,帐也还清了。至于老婆虽然自己不怎么想理她,但在外人看来是不错的。感情上有李红。儿子也快两岁了,长得惹人爱。每天和同学们打牌,同学们的眼神告诉他,你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工作愉快又能挣钱,自从当上国土办主任,在工作上年年被评先进,同事们现在对他是刮目相看,看好他的未来。他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不操什么心,家里老小有刘芳芳,自己只管上班娱乐玩耍就行,他觉得生活是如此幸福惬意。偶尔回家看到儿子,他一叫“小宝!”儿子直躲他,眼神中充满陌生和害怕,下意识向妈妈靠拢。他和儿子没有正常的父子之情,因为他和儿子呆的时间实在太有限了。其实他心理是很爱儿子的,但认为儿子刘芳芳带着就够了,他忽略了一个父亲的职责,一位父亲对儿子的日常交流沟通和爱护,一位父亲该为儿子树立的男人榜样,他完全没有这些概念,更谈不上要好好教导儿子。好象他的任务就是和妻子生下他就行了。

  他看到一部分人买车,开着车就象高人一等似的,有车的感觉真好,象女人穿上漂亮的衣服惹人多看几眼,那种引人注目多么让人享受啊。张胜和张勇一起到驾校报了名,两人学习劲头十足。

  一天晚上,刘芳芳陪着儿子看动画片,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张胜回来了,丈夫这么早回家她有点意外。张胜“嘭”的一声关上门,换了拖鞋,径直走到坐在沙发上的俩娘母,伸手抚摸儿子的脸蛋。儿子看他一眼,眼里充满了陌生和害怕,直往妈妈身上靠拢,连正看的来劲的动画片也不看了。“小宝,这是你爸爸,不要这样。”刘芳芳看到儿子这样,很难过,她轻声说。可儿子还是躲在她怀里,连头也不抬一下。张胜觉得无趣,讪讪的坐到另一边自言自语:“我明天要早起去考驾照。”“噢。”刘芳芳应了一声,她这才明白丈夫早回的原因,才知道他在学驾驶。张胜拿过摇控器,换了电视台,自己看了一会电视,洗漱完毕,独自在另一屋睡了。他和妻子儿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小宝在妈妈怀里呆了一会,抬头看到动画片被换了,心理不高兴,不敢说话,只能等这个子高高,脸孔严肃的让人害怕的所谓的爸爸快点走掉,他感觉被打扰了,真的很不喜欢他,奇怪为什么要叫他爸爸。他看到他的时间太少了,心中最重要的是妈妈,奶奶,爷爷,这些人都比这个爸爸不知重要多少呢。但每次一见到他,人们总要很热切的让他叫“爸爸”,他只好叫,这个人好象应该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象妈妈一样重要,但小宝觉得这个人可有可无,一点不重要。

  第二天等刘芳芳和儿子起床时,丈夫张胜早就起床走了,晚上也没回来。刘芳芳也不知道他究竟考没考过。她想打电话问,但觉得两口子关系到这种地步,好象打电话询问显的都不正常一样。她和儿子吃过晚饭,还是想打电话问一下,犹豫一阵没有打。她和儿子玩了一会,看了一会电视,把家里沙发垫子全搬进寝室,铺在儿子睡那面的地砖上,她担心晚上睡觉儿子掉到床下摔着。“妈妈,你怕我摔了。”儿子甜甜的清脆童音直透心,让她感觉晶莹剔透的幸福。“是啊,妈妈怕把我们小宝摔坏了,妈妈舍不得。”儿子感觉一种满满的爱,他觉得妈妈是最爱最爱自己的,不管从吃东西到看电视,到睡觉,到玩,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感受妈妈的爱。当她铺好垫子,把儿子洗漱好,自己洗漱好,还是拨打了丈夫的电话,她既希望听到,又有点不希望听到丈夫的声音。可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刘芳芳懊丧地放下电话,同时庆幸没有打通,这种关系还打什么电话,她觉得打电话有点丢脸,有点伤自尊,幸好没有打通。

  她把儿子盖的严严实实,轻轻的拍着,儿子很享受,一会儿就睡着了。刘芳芳边拍边想着和丈夫的关系,这种关系到底要维持到什么时候,要忍受到什么时候?凭女人的直觉,丈夫一定在外有了别的女人,一定的!说不定还招妓了。一想到这些心理阵阵抽搐。该怎么办呢?有些女人为了管住丈夫,围追堵截,跟踪调查。有些女人甚至和第三者吵架大打出手,而这个犯错的男人站在中间是多么骄傲哦。一想到这种场景,刘芳芳觉得这种男人是多么卑鄙,引起两个女人战争的是这个男人,而女人把愤怒和怨气发泄到女人身上,她觉得有点愚蠢了,应该共同收拾这个男人才是。有时生活中两个男人为一个女的打架也是一样,真是愚蠢。如果这个女人虚荣心太重,喜欢享受被异性追逐的感觉,她一定会表现出暧昧而伤害他人。一个人爱谁不爱谁是一项单项选择题,光明磊落,是可以放到阳光下的事。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样折腾呢?爱是多么简单多么高尚的事,被人轻易践踏或用小心机玩弄于手掌之上是多么自作聪明的事。她明白生活中有人喜欢这样玩着才觉得有意义。她想了很多很多、、、、、、即使现在去跟踪丈夫有什么意义呢,最坏的场景就是把他堵在床上,这样又如何,难道把他骂一通揍一顿还是把另一个女人骂一通揍一顿,这些她都做不出来,做了也不解决问题,只能离婚。与其这样,还不如,再忍受,忍受到儿子大一点再离,或许这个愚蠢的男人能自己回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过着吧。她想累了,沉沉睡去。

  张胜四点过就起床了,离天亮还早,但街上的路灯整晚照着,街道透明,有房屋的地方显的暗些。他走出门,冬天的天很冷,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想到今天考过就能拿到驾照,心中充满希望,连冷也不觉得了,他挺了挺胸,大步向驾校走去,高高的个子在灯光影射下影子拖的长长的。路上很少看到行人,连的士也少碰见,整个县城是多么安静啊,象睡着的人们一样,沉睡在冬天冷冷的天气里。他到的时候,张勇也到了。驾校师傅载了满满一车学员去成都一考点考试。

  成都各区县的考生都在这儿考,人太多,去早一点排在前面,要不排在后面,等到下行才能轮到。由于去的早,上午就轮他们这批学员考试。有些是考理论,有些考场地,有些考坡度起步,有些考路考,考区到处是人。张胜和张勇考路考,他们跟在师傅后面来到路考点。考生们被分配给各个考官,张胜和张勇还有另两个不认识的学员被分给了一位四十来岁考官。四位学员都顺利通过路考,时间才上午十点过。他们问了师傅,有些考生抽签排在后面,要等他们都考完才一起回。张胜和张勇一商量,干脆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两人回到县城,张勇要回家,张胜也说要回家,张勇前脚一走,他马上给李红打电话:“我考试通过了,你回城么?我在家了。”“你好厉害!考试一次就过了。我等会回来。”张胜直接到了北街李红住处,他打开房门,象回家一样。李红的妈妈把她儿子带到乡下吃酒碗去了,屋里没有人,就算有人也无所谓,李红妈妈和小孩子都知道张胜的存在,张胜很多时间在这里吃晚饭。很多次,下班后,张胜直接买了熟菜上楼了,象和家人似的一起吃饭。有时早晨起来,李红的妈妈已提前把面条给他煮好了,他起床收拾好就吃。李红妈妈想帮女儿笼络住张胜,对张胜甚至比对女儿还用心的样子。她明白这是女儿的摇钱树,女儿的依靠,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能给她家带来好处就行。

  当李红回来时,张胜已躺在沙上睡着了,开门声把他惊醒了。“你回来了。早晨起的早,坐着看电视睡着了,幸好开了烤火的,要不就感冒了。”“你拿了驾照,走那去可以自己开车了。办公室的车可以开了,免得每次叫老刘开了。”“就是,等开一阵,熟练了,我想自己买辆车。”李红听着心理都乐开了花,他们要有车了。她完全忘记这是另一个家庭的男人,有车也是别人的,可她不这样认为,只要占有这个男人,他的什么都是自己的,管他有没有老婆,孩子,管他有没有家庭。这个男人所做让她满意极了,要是能离婚结婚什么都是自己的了,就是这点让她不爽。两人絮絮叨叨说不完的话。

  张胜觉得和老婆无话可说,老婆不解风情,不懂生活。李红虽然其他方面不如老婆,但合自己味口,什么都顺着自己,又温柔又体贴。他不知道,这是带有目的偷窃。正常的婚姻怎么会没有矛盾呢,有了矛盾就该用心协调,缓解,少制造矛盾,婚姻是可以经营好的。可是他没有,他轻易就把婚姻家庭抛弃了,很快投向别人温柔的怀抱,而且抛弃的如此彻底,连退路都不留。他是如此快乐幸福,没意识到自己在如何伤害着一个女人,这一切都是践踏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罪孽。他所享受的爱和情都是生长在阴暗角落里带着霉菌的花,太阳一曝晒就会死掉的。可是他竟然把这当成是高尚的爱,甚至觉得弥补了人生的遗憾,这生找到了真爱。所以当他快乐时,总会想到离婚,他也想了很多次,但现实让他觉得不离更有利。儿子小,刘芳芳是他的亲妈妈,她是如此负责的人,她带着是多么放心;她和父母家庭的关系处的实在不错,家人是如此喜欢她;还有她长相不错,在公众场合带出去更有面子;还有这个女人是如此忠于家庭,可以说对家是忠心耿耿,从不会打小算盘,在这点上张胜占着绝对的优势。张胜想了很多次都没有下定决心,有时狠了狠心,回家故意挑刺,故意说话伤害她。偶尔下班后回家换衣服,遇到刘芳芳母子在吃饭,刘芳芳总会温和地说:“你回来了。吃饭吧。”边说边把饭给他盛好,摆上筷子。张胜哼也不哼一声,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换了衣服直接走掉。把脏衣服留在家里,给这个讨厌的女人洗。刘芳芳这时一言不发,坐下继续吃饭,心象是掉进冰窖一样。儿子看他一眼,继续吃饭,他已习惯和妈妈一起吃饭,爸爸回家是不正常的事,如果坐下和他们一起吃饭更不正常了。每次张胜回家,刘芳芳永远一句:“你回来了。”张胜一听就开始冒火:“你看你这个神经病样子,你说哪个人会喜欢你。”刘芳芳被骂的傻愣愣的,觉得莫明其妙又屈辱。她严肃地说:“你太过分了!过不下去,就离婚!”“离就离,老子早想离了。”张胜骂骂咧咧。他觉得这个女人居然敢顶嘴提离婚,简直不能容忍。如果刘芳芳敢骂他,他一定会大打出手。他是多么多么讨厌这个女人,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有时他甚至希望她怎么不出车祸或意外死掉,这样自己就解脱了。她简直就是挡住自己幸福的瘟神。她在生活中怎么就不出纰漏,要是她做了什么大错的事多好啊,自己离婚就理所当然了。刘芳芳从丈夫的眼神和语气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无情和冷漠,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本该受到丈夫的宠爱幸福的生活着,可是刘芳芳却感受冰一样的冷漠。她有时想,在中国古代女人不能有离婚的主动权,被丈夫嫌弃和讨厌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自己可以选择离婚的,这点比她们强,要不一个女人一定会郁闷而死的。在丈夫经常这样厌恶的言行下,刘芳芳的心一点点的死了,他对这个男人不在抱着幻想,完全绝望了。她只是觉得儿子太小,父母年迈,在单位上也是不起眼的小人儿,只好维持这个空壳婚姻。她在等时机,等自己能承受这一切后果时解散这个婚姻。在没离时,该她做的,她尽量做好,做到位,不是作为婚姻角度来做的,是作为人该做的来做吧,到离时她不会有一点遗憾,义无反顾。每当觉得坚持维持这个婚姻很难时,她总是告诫自己,再忍耐一下,再坚持一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总是这样反复的告诫自己,可是内心却承受着极致的煎熬。为了维持这个空壳,她不能向任何人诉说这种状态和感受,她咬牙坚持着……

  一天吃过晚饭,刘芳芳陪着儿子看动画片,听见开门的声音,接着听到“嘭”的一声,刘芳芳知道是张胜回来了。她没有理会,继续和儿子看电视。张胜看了看刘芳芳和儿子,微笑着说:“小宝,爸爸这儿来。”说着伸手去抱儿子儿子看了他一眼,不理他,紧挨着妈妈看电视。“小宝,叫爸爸呀。”刘芳芳教导儿子,她觉得痛心,儿子不可以这样啊。“爸爸。”儿子怯怯的叫一声。张胜听到儿子叫他,很满足了。他没有意识到儿子对他的这种态度,一个儿子对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一直认为是刘芳芳这个蠢女人不会带儿子儿子才这样的。其实小宝在平常不是这样,甚至在周围邻居眼里是个很有教养又活泼的孩子,楼下的小朋友最喜欢和他一起玩,算是小朋友中人缘非常好的。可是一见到张胜,他就有点害怕,害怕他严肃生硬的从不会笑的脸和高大的个子,总感觉到自己的爸爸是不可接近的,难以接近的,他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象妈妈一样温暖又柔和的气息,他基本不想念他,不留恋他,甚至他的出现会影响他的生活。

  “噢,我给你说一事,我打算买车。我去看过,奥托车就差不多四万,加上上户保险就五万元差不多。我手上有两万,你再给我取三万。”张胜今天说话语气要温和许多,态度显的诚恳。“好嘛,我明天给你取。”第二天,刘芳芳从存折上取了三万。中午时张胜回家拿了钱就走了。

  他约了张勇一起去买车,两人头天就看过了,选了一款白色的奥托车。两人一起开到交警队上户,又到保险公司交保险,开着新车在公路上溜达。张胜觉得从来没有这样惬意过,自己有车了,兴奋异常,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喜悦之情。

  两人开了一个下午,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看看时间也该吃晚饭了,张胜提议吃饭。张勇立即打电话给老婆小婷:“我和张胜吃了晚饭回,你不要等我吃晚饭了。”张胜等他打了电话随便找了一家餐馆,两同学吃过饭,张胜付了钱。张胜说:“这么早的回去干嘛,约两人打牌。”“不,我出来大半天了,还是回去。你们牌又打的大,我就不去了。”张胜开车把张勇送回家。“哟!买新车了,张胜你能干哦!去年买房,今天买车!”小婷打量着新车羡慕地说。张胜心理很得意,但脸上只是微笑着,没有显示出很得意的样子。一会儿有人打电话叫他打牌,他接了电话和张勇夫妇告辞。

  张胜今天心情奇好,他开车到了茶楼。茶楼老板一看张胜开了一辆新车“哟,张领导,买新车了?恭喜你哦。”张胜笑了笑算是默认了。等会打牌的同学来了,看他买了新车,都说“好”。其实同学中有两个开的是家里几十万的好车来的,但同学们也认为张胜不错,因为这是他自己挣来的。大家看过车上楼象往常一样打牌,今天人少,打麻将,十二点就散场了。张胜开着车来到了李红住所,他拿钥匙打开门,洗濑完毕,溜到床上,一把抱住睡的迷糊的李红。李红听到响声知道是张胜来了,她假装没醒的样子。李红的妈妈上了年龄,睡眠不是太好,她一听到开门声估计是张胜来了,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她巴不得张胜天天来,这样才能迷惑住这个男人。只有李红儿子睡的很香。李红妈妈有时看到张胜来的少,还私少和女儿交流拴住男人的秘方。“红儿啊,你要想拴住男人,男人要愿意来才行。你想他有老婆,现在有钱,到处都是女人。所以你要在床上把男人拴住,让他离不开你。要找机会从他手上要钱,不弄点钱,你儿子怎么办!还有,你也要留意外面有好的适合的男人也不要放过。这都两年多了,他张胜也没想离婚的。”李红听着妈妈的教导,很有道理,和她心理想的差不多。妈妈就是她的知音她最贴心的朋友。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无所谓爱与不爱,只要能让自己过好的生活,只要能在床上大家娱乐就行,象妈妈说的男人就是拿来用的,床上用的和经济上用的。

  妈妈和爸爸的关系不好,妈妈从来没把爸爸放在眼里。她自从来帮李红带儿子,除了回家拿米,菜,油等基本不回乡下。爸爸老实厚道,只要老婆能回家拿东西都觉得是恩赐。妈妈和李红从不要爸爸到自己单位或到城里,她们认为老实厚道的爸爸丢人。

  爸爸和妈妈的婚姻也是一个悲剧。妈妈年轻时算是村里妖精的人,虽然算不上漂亮,当时那个年代她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妖精的样子让男人产生幻想。妈妈去粮店交粮,粮店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中年男人,看到妈妈轻佻的样子,就挑逗她,她就信以为真,以为对方喜欢她。想到对方是国家工作人员,岁数大点无所谓,嫁给他太有面子了,她才不管人家是有老婆孩子的。这个男人的老婆没在身边,本来有点花心,加上李红妈妈眉目传情,两人搞到一起,偷食了禁果,次数多了,竟然搞大了肚子。这个男人因为工作关系调走了。他本来也只是想玩玩的,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呢,有人这样低廉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呢。看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她才傻眼了,也无法隐瞒了,家人只好找医生打掉孩子。其实在她没搞大肚子时,领居们对她就没什么好印象,她言行太过轻佻,不象个正派的女孩子。出了这事,在当时的农村算是极大的家丑,婚姻大打折扣,一般过的去的人家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孩子做儿媳妇。他的父亲为这事气的半死,在人前抬不起头,一直郁闷。养了几个儿女,其他都没问题,端正做人,偏这个女儿不正经,他也严厉责骂过,但不起作用。她在外妖精大人又不可能成天跟着。后来一个远方亲戚把她介绍给一个家庭条件一般,人很老实,迟迟没娶到老婆的小伙子,他就是李红的父亲。即使不喜欢也没办法,只能这样。后来生了李红。这女人实在不安分,和村子里一些有想法的男人眉来眼去,经常背着李红父亲偷人,这些都是村上尽人皆知的秘密。村上女人们很讨厌这个她,背后骂她“骚婆娘,不要脸的。”她才不管这些呢,她和男人们有了这种关系,经常从男人们手中得到好处,钱财或劳动力。李红的父亲就成了一个摆设,她们家的事她说了算。李红的工作是她托在县城当局长的弟弟找关系帮忙安排在乡政府的。弟弟也知道她作风非常不好,想到姐夫太窝囊,就一个侄女儿,能帮就帮吧。李红的不爱说话和闷象父亲,但作风和做人象母亲。

  李红也知道张胜今天买车,她很高兴,起码经后坐车方便。当张胜抱着她时,她假装迷糊的发着嗲。她从母亲身上学到对付男人手段,觉得很管用。

  第二天早晨,李红坐张胜的车一起去上班,当他们两人从车上下来时,单位上同事还是看的有点傻眼了,一是因为张胜突然买了车,二是两人这样成双入对的状态让人感觉他们简直是夫妻关系,可他们不是夫妻啊!有人羡慕,有人觉得做的太过了。过了一段时间人们习惯了他们这种状态,但在一些传统的或对家庭比较负责的人眼里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第二天下午,张胜才开车回家。刘芳芳看到车没有一点喜悦,她明白有车更方便他在外玩了。他解释说:“昨天买了车,才想起值班,就没回。”其实刘芳芳知道他在撒谎,她没有反驳,因为反驳是无效的。他的解释只是一种让自己的行为有一块遮羞布而已,并不是怕你刘芳芳会怎么样。他在刘芳芳面前有绝对的优越感,认定她不敢也不会做什么。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拿过摇控器看了一会电视。儿子刘芳芳坐一起,他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回家就霸占了电视,很不高兴,但又惧怕他,不敢发怒忍着。刘芳芳也不知和这个男人说什么,指责也不是,温柔也不是,哪一种状态表现出来都是极不恰当的,只能安静的象陌生人似的这样才象他们的关系。一家人无话可说,两年多来,张胜和刘芳芳没有夫妻的亲密和温存,连朋友似的融洽关系也没有。张胜完全自顾自快活着,除了拿点钱回家之外,或者有什么家庭大事会顾问一下,其他一切家庭和婚姻中该有的内容全部被他忽略掉了。刘芳芳被家束缚了,她什么也做不了,也无法改变张胜这种状态,婚又不能离,只能忍受着煎熬着,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想改变冰冻一样的关系已不可能。张胜更多是觉得刘芳芳对他有用,完全没有夫妻的情份存在了。而刘芳芳心理积了太多太多的委屈,这种委屈已把她压得窒息了,为了维持这种婚姻形式,自己是多么屈辱地活着。在婚姻中没有爱,没有尊重,没有家的温暖,只是带着儿子过着,她再也做不到向张胜表现温柔可爱的一面了,如果那样做就是在犯贱,就是拿脸去贴他的冷屁果,说不定还会被踹上一脚。

  儿子两岁时就送到幼儿园了,刘芳芳每天早起把儿子收拾好,送到学校,下午按时接。接了儿子就在附近菜市买菜回家做饭。吃过晚饭带儿子到广场去玩。那里大多是吃过晚饭出来的中老年人,也有一些夫妻带着小孩子来玩。小朋友就在广场上跑着,玩着,有的骑着小自行车,有的拿着玩具,小孩子们还会互相追逐。一位三岁的小女孩骑着一辆彩色的鲜艳的自行车,小宝看的眼睛都直了。刘芳芳看在眼里,等小女孩休息时,和她商量,“给弟弟骑一下行吗?”小女孩的妈妈说:“给弟弟骑一下嘛。”小女孩把自行车推到小宝面前。小宝高兴的骑了上去,刚骑了一会儿,小女孩就反悔了。刘芳芳让小宝下来。小宝刚感受到小自行车的乐趣,怎么也不下来,竟然哭了。“小宝,下来,妈妈马上去给你买一辆。”小宝听妈妈要给他买,下来了。“我们谢谢姐姐了。”刘芳芳教导着儿子。她牵着儿子向西街卖自行车的地方去。这里全是自行车,有大人的,小孩子的,各种款式的。刘芳芳和儿子在小自行车里选着。“儿子,选自己最喜欢的。”小宝在小自行车里认真的看着。“妈妈,这个。”小宝指着一辆蓝色的有花朵的小自行车,小自行车后面还有辅助的小轮。刘芳芳也觉得这颜色漂亮。“好,就这个。这多少钱。”“一百七。”店主答。“能少点么。一百五,行么?”“好嘛。”店主见刘芳芳给价爽快价格合理,卖给她了。小宝高兴的不得了,他没想到今晚会有一辆自行车呢。妈妈总是这样爱他。刘芳芳把车推到广场,儿子欢快的骑着。看着儿子快乐的小脸,觉得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儿子骑累了,玩够了,刘芳芳推着小车,牵着儿子小手一起回家。边走儿子边和她说:“妈妈,等我长大挣了钱,全部交给你。”刘芳芳听了笑了,她觉得儿子多么可爱啊。“还有,妈妈我吃饭买东西还是你管,因为我把钱全部交给你了嘛。”刘芳芳听了更加开心的笑了。“噢,儿子,等你长大了,挣钱了,不要交给妈妈,交给你老婆哦。”刘芳芳逗着儿子。“哦,不,我才不会交给老婆呢,要交给妈妈。”儿子严肃地说。刘芳芳明白儿子没有老婆的概念,在他眼里妈妈是最亲近的人。儿子是自己的天使。

  冬天来了,小孩子很容易感冒,学校一旦有小朋友感冒,很容易传染一片。下午刘芳芳接儿子时感觉他好象有一点感冒的迹象,她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好象没发烧,她没在意。儿子平时算不爱病的小孩。自己怀他时虽受罪,可那补药可能起作用,儿子身体一向可以,不象其他小朋友经常往医院跑。她象往常一样带儿子到附近菜市买菜,回家做饭。儿子今天吃的比平时少,有点恹恹的感觉。看孩子状态不是很好,刘芳芳想到天也变冷了,没有带他出去。看了会电视,早早收拾睡觉。睡到半夜,刘芳芳平时不怎么醒的,今天不知怎么竟然醒了,她习惯性摸摸儿子盖好没有,这一摸不要紧,儿子浑身发烫。她灯一看,儿子脸烧得通红。刘芳芳一摸儿子额头,烫的吓人。她穿上衣服起来,到隔壁看看丈夫回来没有,可是房门开着,空无一人。她拨打丈夫手机,居然已关机。昨晚就没回来了,今晚还是没回来。刘芳芳顾不上想丈夫的事,她给儿子穿好衣服,抱着儿了,提了包急忙忙往县医院赶。运气好,刚走几步就遇到一个的士。

  急诊室医生一看,一摸说:“这是发高烧,赶紧输液,加上物理隆温。”儿子早被弄醒了。当医生给儿子扎针时,刘芳芳看到哭着的儿子心痛的要死。“儿子,不怕,勇敢。”她温柔的给儿子加油。医生让刘芳芳用热水打湿帕子在儿子身上擦,降温。刘芳芳轻轻在儿子身上擦着,生怕弄痛了孩子。儿子输了液,用了物理办法降温,天亮时体温降了不少。刘芳芳半宿没睡,可她没感觉到累,儿子状况转好,才踏实了不少,这才感觉到疲倦。

  张胜这两天在李红那里。前晚张胜和李红正睡的香,李红的妈妈叫了起来:“红儿,孙儿发烧了,烧得厉害。”李红和张胜被李红妈妈一吵,都醒了,两人穿上衣服。小家伙烧得满脸通红。李红和妈妈赶紧给儿子穿上衣服。张胜开车把他们送到离家最近的中医院。张胜给小孩子办了住院手续。医生输液,李红和妈妈在医院守着。“张胜,你明天还上班,我和红儿守着,你回家休息。”李红妈妈说。张胜也觉得孩子已住院了,两个大人守着,应该没事。“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张胜叮嘱完,开车回去睡觉了。这孩子虽输了液,烧一直不退,李红和妈妈焦急不安。医生安慰不要紧,再加药。快天亮这孩子才退烧。第二天继续输液。李红妈妈毕竟上了点年龄,熬夜又折腾,身体受不了,只好回家休息。晚上张胜来陪着李红母子俩。张胜有个习惯,和外面的女人一起就会关掉手机。其实在医院陪着李红母子时,一熟人杨老师的小孩子也在这住院,看到张胜守着李红儿子很奇怪看了他一眼,同时和他打了招呼:“你好。”张胜有点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一朋友孩子病了,来看看。”他搪塞着回答。杨老师忙着照顾自己的孩子,也没时间和必要细究张胜的行为。

  第二天早晨,刘芳芳给单位请假,继续在医院守护儿子。她给张胜打电话,张胜来到医院。刘芳芳看到熬过夜的张胜有点憔悴,其实守了一晚的刘芳芳更憔悴,脸也没洗,早饭也没顾上吃,一门心思在儿子身上。张胜看到面容疲惫的刘芳芳他的心触动一下,这个女人昨晚半夜独自把儿子送到这里,就这样不眨眼的守着,也太不容易了,想到平时对她的挑剔和欺侮,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她有什么错呢,对儿子家人永远这样毫无私心永远这样无悔的付出。“你吃早饭没?”他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问到。“没有,孩子离不开大人”刘芳芳无奈地说。“我在这守着,你去吃早饭。”刘芳芳这才出去喝了点稀饭。熬夜又担心的她也没什么胃口。她已没有什么心思责骂这个男人不归了,这已毫无意义。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第一次不归家时,她和他理论,这个男人恶相毕露,如果刘芳芳再逼问,他们一定会打起来的。刘芳芳怎么可能打的过他,看他竖起眉毛要暴发的样子,刘芳芳能感觉到他狠毒的一面,她不在争论了。她一直记得他无情狠毒的样子,选择了忍耐。后来他不归家,他不解释,她也不在追问了。

  到了晚上,儿子明显好了,开始活跃起来,刘芳芳问了医生可以出院。张胜把母子俩接回家。在家坐了一会,有人打电话,他又走了。只听到“嘭”的一声,张胜已出门了。刘芳芳听着心“咚”的一声沉了下去,大脑空白有一秒钟,马上又转移到儿子身上了。儿子正抱着他的奥特曼玩具玩的起劲。儿子的玩具被刘芳芳收在一个大纸箱里,有飞机,小车,大大小小好几个奥特曼,积木,变形金刚……大部分玩具都是坏的,因为儿子最喜欢拆玩具。每次儿子把玩具从箱子里拿出来,玩过就扔在地砖上,在她教导下,大部分时间会重新装回箱子,偶尔忘记,刘芳芳提醒,他会马上装回去。她看着玩的正有兴的儿子,想想昨晚烧的一身发烫,满脸通红的样子真是不敢想啊。

  第二天,刘芳芳象往常一样起来收拾好儿子送到学校,然后上班。她现在已不再驻居委会了,上次片上调整,把她调到片上计生办。

  办公室有四个人,三位女的,一位和刘芳芳同岁的邹梅,另一位比她大几岁刘姐,还有一位许主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的。邹梅是位矮但很很白净的女人,对人友好热情又很关注单位上事情,所以很多时间办公室都在听她滔滔不绝的讲述。讲述前一定会说“不要说出去哦,我们这几位我才讲的。”好象不是这样的同办公室关系她是不会说的。但不一会如果遇到她认为可以讲的人又做着神秘的样子再讲一遍,不出两天,这些事就在单位被大家传遍了。刘姐人比较老实,也不会多说什么,听到高兴的地方就笑一下,有兴趣的地方添上两句,如果认为可以讲的对象又悄悄讲述一遍。刘芳芳基本就是听着,她不爱对这些事情添言少语,也没兴趣把这种事象录音一样再去录放一遍,她没有这个习惯,基本什么事情听到她耳朵就是绝地了。因为是在片上,也明白在这么多人的单位想上个台阶是一点机会和可能都没有,至少目前是这种状态,所以三人相安无事,相处很和睦。刘芳芳做报表,每月交到原来上过班的机关计生办。刘姐做节育措施报表,也是每月交到机关计生办。邹梅发放准生证。许主任管全面。有时有超生的,全部出动抓孕妇,弄到医院去把小孩子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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