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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血雨腥风罩龙源 剑指倭寇恨难平

  

  第九回血雨腥风罩龙源剑指倭寇恨难平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瓦房屯人胡大柱跑到干柴岭中国少年铁血军二师驻地,普通一声跪在师长杨之冰跟前说:“快点吧杨师长,日本关东军鸡冠山守备队队长上原听说刘家河一带有中国少年铁血军活动,就带着六十多人前往捕杀,结果由于信息不准,扑了个空,上原大发雷霆,命令士兵冲进瓦房屯,以搜查中国少年铁血军为名,抓了四十多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押到附近山林中,把青壮年男人绑在树上,把妇女和孩子赶进深沟中,放出十几条狼狗乱咬,把四十多个男女老少活活咬死。小日本太狠了,瓦房屯几乎灭门了,杨师长,咱中国人不能就这样叫人任意欺负呀!”

  杨之冰愤然站起:“看准了是鸡冠山守备队干的吗?”

  胡大柱:“就是他们干的,千真万确,我是亲眼看见的。”

  杨之冰把手枪捞了出来:“妈的,这帮杀人不眨眼的东西,我不收拾他就不是中国人!一团集合,走,跟我去收拾这帮王八蛋!”

  杨之冰的部队刚开到鸡冠山,上原就带着他的队伍回到了守备队营地,战士们蜂拥着包围了营房。这时,守备队营房立即亮起了铮亮的电灯。团长周长发对杨之冰说:“师长,不对呀,守备队怎么突然间多出这么些人,咱们对敌人的力量估计得不对呀,怎么办?”

  “把部队撤出来,抓个舌头问问是怎么回事。”杨之冰说。

  团长周长发把一排长叫过来,耳语了几句。

  在大门口,一排长一个饿虎扑食,把门口的哨兵扑倒,扭到杨之冰的眼前。

  “会说中国话吗?”杨之冰问。

  日本兵点头:“会,我会说中国话。”

  “你们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杨之冰问。

  “原来有七十个人,今天下午又开来了一个大队,总共三百来人。”日本兵答。

  杨之冰听罢,一摆手,一排长只一用力,就把日本兵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杨之冰说:“撤退,先把脑袋借他们用两天,下回再收拾。可咱不能白来,留下一个小分队,集中全团的手榴弹,炸他们的营房,炸死几个算几个,武骏你来安排。”

  武骏:“是。”

  杨之冰带着队伍撤到半截岭时,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后来得知,这次行动虽然没有发动进攻,但日本守备队被炸死二十多人,整个营房被毁,也算是对日本关东军鸡冠山守备队一个狠狠的教训了。

  吃了亏的上原,明白是中国少年铁血军的报复,就变本加厉地残害抗日军民。事隔不久,胡大柱又一次来到干柴岭,对杨之冰控诉说:“鸡冠山守备队还在杀人,他们从妈妈岭以西捕来七八十人,说是“通匪”,押到守备队营房。日军在营房前边的河滩上挖个大坑,晚10点多钟,将这些人推进大坑,又放进几条狼狗撕咬一阵,才往大坑内填土,将这些人活埋了。”

  杨之冰:“看来日本人是要动杀机了,他们这是要通过杀人来威慑我们,小鬼子,我饶不了你们。”

  胡大柱哭泣着说:“杨师长,这还不算,上原还带人窜到白家河沿,把白家河沿老百姓抓来80多人,押在谭家大院牛棚里,谁出动静,日本兵端起刺刀就刺,有人当即被刺死。日军严刑拷打这些老百姓,逼迫承认“通匪”,80多人相继被日军惨杀。就这一段时间,原寺谷一带着鸡冠山守备队就这样一剿匪为名,在凤城一带杀死群众就达500多人哪。”

  周长发接着说:“师长,小鬼子这一段好像接到什么命令似的,疯狂地杀人,我曾经接到报告,说看见一辆工程车拖着一节闷罐车从鸡冠山火车站缓缓开出,向小家崖隧道方向奔去。车过小崖隧道后停了下来。端着刺刀的日本守备队士兵,将用铁丝捆绑的20多名抗日士兵从车上赶了下来,逼着他们一步一步向山坳走去。来到一片树林里,日本兵将抗日士兵并排绑在树干上。不久,日军守备队队长原寺谷一下令,让日本兵每人拿刺刀对准一名抗日士兵进行刺杀。顷刻之间,20多名士兵惨死在日本的屠刀之下。临刑前,抗日士兵高呼正义的口号,惊动了在山沟里的一位放牛人,他隐藏在草丛里,亲眼目睹了日军残忍杀害我抗日士兵的过程,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士兵是李春润的部下。”

  杨之冰:“立即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具体研究攻打鸡冠山守备队的作战计划。”

  傍晚,鸡冠山守备队被夜幕完全笼罩了,营房里的灯光像鬼火一样眨着眼睛,若隐若现,迷迷离离,看上去有些恐怖。晚上八点左右,杨之冰完成了对守备队的包围,打响了第一枪。早有防备的日军从各个房间里冲出,很快形成了战斗队形,向大门口涌来。其余营房里的日军也从后窗跳出,对中国少年铁血军实行了反包围,战局突然发生了变故。杨之冰把周长发叫到跟前说:“再调一挺机枪到大门口来,这里是最关键的地方,有效杀伤敌人后,组织一次冲锋,尽快占领大门口这边的房子,控制全面战局。”

  周长发:“是。”

  杨之冰把二团长单彪叫到跟前说:“你带人堵住北边,阻止敌人反包围,如果敌人从北边绕过来,我拿你是问。”

  单彪:“是。”

  杨之冰把三团长刘波叫到跟前说:“你带人守住东边的制高点,不许后退半步,守住那里,敌人就没有逃路了,丢了阵地,你就提头来见我。”

  刘波:“是。”

  这时,在大门口有亮光的地方有一个日军军官晃了一下,杨之冰知道是上原在那里指挥,就从一个战士的手中要了一支步枪,瞄准了有亮光的地方,当上原再次出现的时候,杨之冰的枪响了,上原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几个日本兵不顾一切地上前,把上原抢了回去。就在这时,周长发发动了进攻,部队潮水般地冲进了院里,随着战士们的枪声,敌人一排排地倒下,门口的枪声很快就稀落下来。北面和东面的敌人也很快瓦解,战斗接近了尾声。杨之冰命令说:“赶快打扫战场,准备撤退。”

  周长发跑过来:“师长,总共消灭敌人一百零一人,上原被击毙。”

  杨之冰:“再查。”

  战士们又去查人数。

  单彪:“报告,人数没有错误,一百零一人。”

  杨之冰命令道:“命令部队立即撤出战斗,快。”

  杨之冰的话音刚落,北边的鸡冠山街里方向就传来了枪声,但这时的部队已经撤到了半截岭上了。杨之冰回头望着守备队的方向说:“小日本,血债要用血来还,等着吧,你们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鸡冠山守备队一战,使鸡冠山守备队元气大伤,不仅丢掉了一百多人的性命,还损失了上原少佐,这是九、一八以来,日军在三角地带死掉的最高级别的指挥官。而中国少年铁血军却用极小的代价,换来了许多枪支弹药,军用物资,为这次战斗的胜利,邓铁梅和苗可秀奖赏杨之冰一匹名叫流火的枣红马,那马高有七尺,长有六丈,浑身油亮、通红,在青纱帐里跑起来就像红色的流星,火焰般地跳动着。杨之冰对这匹骏马爱戴有加,除了能够证明是一种荣誉之外,还因为流火是一匹十分通人性,性格又非常刚烈的宝马良驹。

  鸡冠山守备队被袭不久,日本关东军加紧了对中国少年铁血军的围剿,使这支年轻的队伍损失不小。

  上原被袭十天后,中国少年铁血军三师特务连正帮着山民割柴火,被日军包围,连长鲍长生率队抵抗,经浴血奋战,特务连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鲍长生在清点人数时,发现有几十个伤兵不见了,等他带人回来寻找时,战场上已经寂静无声,只有散落在草丛中的烂枪旧鞋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心里明白,这些负伤的战友凶多吉少。不久,一辆轻轨客车离开鸡冠山向北行驶10多里,到西沟里大东沟门停了下来,车上被推下几十个浑身是血、步履蹒跚的人,日军将这些人逼到碾子沟山坡上,绑到柞树上,然后架起机关枪一阵扫射,鲜血立即染红了山坡上的柞林!这是鸡冠山守备队受到重创后,日军的第一次报复,被杀的都是中国少年铁血军的年轻战士,制造这起惨案的是新任鸡冠山守备队队长上岛秀敏。

  邓铁梅对这次重大损失十分恼火,他把鲍长生臭骂了一顿,传令革职查办。苗可秀说:“司令息怒,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大战在即,先斩将军是用兵之大忌,况且鲍长生能带领几十人组织反击,把大部分战士带了回来,这已经是很好了,我倒建议不要处罚他,还要奖励他,这样做对谁都有好处。”

  邓铁梅采纳了苗可秀的意见,不但没有革职查办鲍长生,还在全军通报表扬了他,这让鲍长生十分感动,他注视苗可秀良久,使劲地点了点头。

  过后,邓铁梅告诉苗可秀:“好悬啊,要不是你来,鲍长生早就成了我的枪下鬼了。”

  苗可秀语重心长地对邓铁梅说:“邓司令,你严肃军纪的做法没有错,但是你杀的是我们的兄弟,你想一想,鲍长生从少年连到现在,在战场上奋力杀敌,舍生忘死,他上对得起国人,下对得起你邓司令,这样的好战士你不该杀!我们要再整肃军队的同时,也要爱护我们的士兵,士兵是什么?是战斗力,他们是水,我们是船,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我们得爱护我们的士兵啊。”

  邓铁梅:“有道理,看来我还是有些鲁莽,以后得注意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兵就是打仗用的,仗打不好说什么屌玩意都没有用,好了,这事就过去了,我也出去溜达溜达。”

  邓铁梅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苗可秀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邓铁梅躺在张玉姝的床上浮想联翩,他不会忘记自己与张玉姝的山为媒,林为妁的天作之合。

  那是个春天里阳光灿烂的早晨,邓铁梅在林间小路上散步。他的兴致好极了,中国少年铁血军成功地袭击了凤城日军,创造了九、一八以来中国军民抗击外虏的首战胜利,部队不仅在辽东地区打响了抗战第一枪,而且在国际上造成了积极的影响,打出了中国人的骨气,打出了炎黄子孙的民族气节,许多爱国志士纷纷聚在邓铁梅的抗日大旗之下,短短半年,中国少年铁血军就发展到一万多人,得到了壮大。更主要的是苗可秀的到来,让邓铁梅如虎添翼,虽然自己不是共产党人,但他绝不抵触共产党,他希望自己的队伍成为为民族而战的力量,他知道这正是共产党所追求的。有了这样的好心情就特别渴望出来走走,换换空气,舒展舒展身体。邓铁梅带着这样的兴致,在广袤的大森林里闲逛着,不想,被林中的一位姑娘盯住了,那姑娘年方十七八岁,个头高高,身材苗条,瓜子脸,大眼睛,长相十分标致。姑娘在最近的距离观察着邓铁梅,只见他身材魁梧,相貌出众,腰间斜插着两支驳壳枪,更显得非常英武。打量了一番之后,姑娘面色通红,她跺了一下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林中走出,踏上林中小道,冲着邓铁梅迎了上来。邓铁梅茫茫林海中突然掉下个“林妹妹”,惊讶得倒退了好几步,他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姑娘,这姑娘好漂亮,却不说高挑的个头,但说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使他心旗摇荡,想入非非。邓铁梅站直了腰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姑娘,那种傻乎乎的痴态,竟让姑娘羞涩地低下了头。

  “哎,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到这里来何干?”邓铁梅打破了二人间的尴尬的对峙,先开了口。

  姑娘不语,还是温柔地笑。

  “说话呀,我在问你呢。”邓铁梅有点急。

  姑娘扭头就跑,背着身子撂下一句:“不告诉你。”

  邓铁梅紧追几步:“哎,哎,别跑。”

  姑娘跑了,可邓铁梅得心却醉了,姑娘临走时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了邓铁梅的心头,抹也抹掉,赶也赶不走。第二天,邓铁梅连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来到昨天和姑娘见面的地方,远远看去,一个人站在阳光下,红色的上衣在阳光下越发鲜亮。邓铁梅跑了过去,在姑娘的跟前驻足。

  邓铁梅嗫嚅地:“你,你来了?真早。”

  姑娘羞涩地抬起头:“嗯,你也来了?”

  邓铁梅:“嗯,来了,我昨个来了,今个儿又来了。”

  姑娘笑了:“我也是。”

  邓铁梅说:“那你今个咋又来了呢?”

  姑娘抬起头直愣愣地瞅着邓铁梅:“那你昨个来了,今个咋又来了呢?”

  邓铁梅大笑:“问得好,哎,我告诉你,我是忘不了昨个那个姑娘笑脸,今个又想见到。”

  姑娘假装嗔怪:“烦人,人家今个要是不来呢,你看谁?”

  邓铁梅靠前一步,几乎碰到姑娘的额头:“你会来的,你昨个的眼神告诉我的。”

  姑娘:“那明个你还来吗?”

  邓铁梅:“那要看你今个留下个什么眼神了。”

  姑娘丢过来一个妩媚的眼神:“烦人,就这眼神,来吗?”

  邓铁梅赶忙说:“来,来。”

  姑娘:“你住哪里?干嘛到这里来?”

  邓铁梅犹豫了一下,按说他是不该告诉她的,因为这是军事秘密,可邓铁梅还是告诉了她,他自己觉得,自己可能爱上她了。

  “我住在山那边,离这里很近,随便出来玩。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邓铁梅说。

  姑娘手指了指南面:“我姓张叫张玉姝,家就在尖山窑后荒沟。”

  邓铁梅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搂住玉姝的腰:“玉姝,想死我了。”

  玉姝用力推开邓铁梅:“干嘛呀,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就搂搂抱抱,羞死我了。”

  邓铁梅赶紧抽回身:“嗷,有点唐突,有点唐突,别怕,我叫邓古儒,是山那边队伍的头儿,我……”

  玉姝很快放松下来,她的眼中放出一种又温柔,又慈爱的光芒,她大胆地凑近邓铁梅:“邓古儒?是山那边邓队吗?你就是邓司令?”

  邓铁梅握住玉姝的手:“我就是,你听谁说的?”

  玉姝:“我听我爸爸说的呀,跟你说,俺那边都把你传神了,说你面若朱砂,眼似铜铃,声如洪钟,手像熊掌,脚像渡船,站起来顶天立地,卧下去恰似盘龙;说你肩挎硬弓数步穿杨,手使双枪百发百中,功夫盖祖无人比,绝技传神世无双,原来你是这样似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呀。”

  邓铁梅微笑着说:“谣传,纯属谣传,那哪里是人哪,那不是神吗?我就是我,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这不,活人都在这了,你还不相信吗?”

  玉姝:“信,怎么不信?”

  邓铁梅:“哎,咱俩在荒山野岭上这么见面了,挺有意思的,那就让这大山做媒,让太阳森林作证,你就作我的媳妇得了。”

  玉姝羞羞答答地说:“看你,就见两次面就要结婚,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还不得回家问问俺爹妈同意不同意吗。”

  邓铁梅:“行,行,回家问问,我等着。”

  就这样,邓铁梅和张玉姝在荒岭上结下了姻缘,没有媒人的穿针引线,没有证婚的只言片语,二人就在以后的数次约会中,天当被,地为床,云是衣,鸟作乐,完成了一辈子的凤凰涅槃。从此之后,邓铁梅在部队和家之间穿梭往来,过上了是家又不似家的生活。但是,张玉姝不会知道,邓铁梅是个有妇之夫,在本溪磨石峪,他有一个结发之妻正携儿期待他的归来。

  不久,邓铁梅的不正常行踪败露,在部队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事情的起因来自王长水和纪明礼的密报。

  密林深处,王长水和纪明礼躲在大树后面观察着,邓铁梅和张玉姝之间的一切活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连邓铁梅晚上在张玉姝家过夜都没有逃过王长水和纪明礼的眼睛。

  苗可秀知道了这件事。

  仅仅是几天时间,部队上下到处都在嘀咕邓司令深山招妻的消息,议论者中,持什么观点的都有,有理解的,有支持的,有愤懑的,也有高兴的,可惜这些议论并没有引起邓铁梅的严重关注。

  云海青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亲眼看见邓铁梅脱离了部队,在林海中消失了,他用铁的事实验证了王长水和纪明礼报告的情况,他决定找邓铁梅谈谈。

  午饭后,云海青来到邓铁梅的住室,邓铁梅赶忙让座,坐定后,云海青开门见山地说:“古儒,你最近听的了一些关于你的议论了吗?”

  邓铁梅镇定地说:“听到了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事情。”

  云海青:“那么,你听到了什么?”

  邓铁梅:“是我和张玉姝的事儿,对吗?”

  云海青:“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处理你和张玉姝之间的关系。”

  邓铁梅倔强地抬起头:“那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理?”

  云海青:“古儒,你的情况我都了解,多年离家,老大不回,缺点生活情趣,但你是个有妻有孩的人,又是个千军万马的统帅,应该注意一些影响,我认为你不该这样做。”

  邓铁梅:“师傅,在部队,我不听谁的也得听你的,只要是部队的事你说什么我都听,但就这事,恕我直言,我不能从命,本来就是男女之间的私生活,也没有影响部队建设,干嘛这样大惊小怪?你放心,张玉姝是个博通事理的人,她绝对不会垂帘听政,干扰我的军政要务,我也不会因为和玉姝结合耽误军机大事的。”

  云海青:“但愿如此,要是这样我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

  二人谈话间,苗可秀到了,云海青站起:“总参议来了,坐吧。”

  苗可秀笑着说:“副司令也坐。”

  云海青站起来要走:“不了我回去,二师正在训练,杨师长叫我去给战士们讲讲动作要领,你坐吧。”

  苗可秀:“也好,训练要抓紧,哎,你稍等一会儿,我有个计划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几句话,说完你就走。”

  云海青坐下:“好吧。”

  苗可秀:“两位老总,根据中国少年铁血军的发展情况,我建议在适当的地方组建一所军校,专门培养我们自己的指挥员,这样各部队的训练任务就由军校承担,既系统又专业,二位意下如何?”

  邓铁梅:“好哇,总参议想到我的心里头去了,随着部队的不断壮大,新战士越来越多,我们是应该有个训练基地,总参议就费心筹办吧,你说呢副司令。”

  云海青:“是啊,真的很需要,昨天王参谋长还和我提了组建军校的建议,高级指挥员都有这样的要求,基层干部战士也有同样的愿望,这不,二师杨师长还请我去指导训练呢,我完全同样总参议的意见,你可起草个计划,比如校址,师资,后勤保障等都应该有个计划。”

  苗可秀:“好,我来筹办,你忙去吧,”

  云海青走后,邓铁梅对苗可秀说:“你来的正好,不然我还要去找你呢。”

  苗可秀:“有事么?”

  邓铁梅说:“最近听到什么事了吗?”

  苗可秀笑了:“不瞒你说,我听到了一点消息,关于你的。”

  邓铁梅:“苗总参议,抗日和找老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在抗日问题上,我可以接受共产党的领导,但在个人问题上,我不可能受你们的清规戒律的左右,我是个民族主义者,驱除外虏是我的不变追求,而找老婆更是我的自由,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苗可秀:“我听到你和张玉姝的消息时,你已经和张玉姝住在一起了,美女爱英雄,我祝贺你们。中国少年铁血军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部队,你虽然不是共产党员,但作为统帅,你有遵守纪律、以身作则的责任和义务,既然你的观点已经明确,我也就不必谈那么多的大道理,共产党人对你的行为不提倡也不反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苗可秀话音刚落,卫兵推门进来说:“报告,王长水和纪明礼下山了。”

  邓铁梅与苗可秀对视一下:“是参谋长布置监视的,这两个人果然不正常。”

  苗可秀:“司令,参谋长的动议非常有必要,当前是个非常时期,警惕点有好处。”

  正说话间,王者兴和赵臣进屋,寒暄之后,王者兴对邓铁梅说:“司令,王长水和季明礼这几天到处张扬你和张玉姝的事情,我发现很不正常,就安排赵臣监视他们,经跟踪监视,发现这两个人也在挑拨几个师长之间的关系,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得注意呀!”

  赵臣:“前天二师师长双枪王和五师师长浪里翻在山中谈话,王长水就借题发挥,说两人搞破鞋,违反军纪,捅咕三师师长小祖宗、四师师长钻天猴,一师师长小弹弓到你这里来告状,要不是钻天猴拦着,三个人早闹起来了。”

  王者兴激动起来:“他们这纯属挑拨离间,别人不知道,他们俩我是知道的,当年在抗联一军一师出了那件事之后,那是军长亲自做的大媒,批准了他们的婚姻的,小弹弓、小祖宗、钻天猴都知道的。”

  邓铁梅:“哎我说两位,把我弄糊涂了,我就知道有刘奎、杨之冰、贺颂、包全、姚曳几个师长,怎么又出来了小弹弓、双枪王、小祖宗、钻天猴、浪里翻了?我都对不上号了。”

  王者兴:“司令,这几个师长都有来历,这些都是他们的绰号。”

  赵臣:“小弹弓刘奎,双枪王扬之冰,小祖宗贺颂,钻天猴包全,浪里翻姚曳,这几个人的亲人都叫日本人杀害了,都是孤儿,每个人都有一本血泪账,和小日本兜有不共戴天之仇!”

  苗可秀:“双枪王和浪里翻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者兴:“这俩孩子都命大,双枪王全家被日本人满门抄斩投奔了抗联以后,有一次到凤城爱阳去执行扒日本人火车任务,在那里偶然遇见了浪里翻。当时,浪里翻全家因为父亲不愿意把自己家的煤矿交给日本人,就遭到了日本人的野蛮逮捕,日本守备队把他的父母绑在火车站站台的电线杆子上,日本守备队小队长小野端着铮亮的战刀站在父亲的面前,操着生硬得中国话说:“煤矿地给我,不给就统统地死啦死啦地。”

  父亲高昂着头,一言不发。

  小野走到母亲的跟前,母亲扭过头去,看都不看。

  小野来到浪里翻的眼前:“你的男子汉的干活,说,煤矿给还是不给?”

  浪里翻白了一眼小野:“给你妈了个屄。”

  小野不明白浪里翻的中国话,说:“你的,说什么?”

  父亲说:“他肏你小日本八辈祖宗!”

  小野回头问翻译:“他说什么?”

  翻译不敢译成汉语,直摇头。

  小野:“你地翻译。”

  翻译扒着小野地耳朵翻译了。

  小野暴跳如雷:“八嘎,死了死了的有。”

  小野残忍地砍下了父亲的头,鲜血溅了自己一身。母亲悲伤地嚎叫着,也被小野一刀捅死。发了疯一样的小野,提刀奔浪里翻而来,他高高举起战刀,向浪里翻劈来,由于他的头上糊满了鲜血,遮住了视线,一刀下去,没砍到人却砍断了裤带,裤子立即淌了下来。眼见着浪里翻就要没命的时候,双枪王的枪响了,小野一个趔趄,再次举起战刀,这时,双枪王已经冲到站台,拉起光着屁股的浪里翻,一头拱进爱河里。双枪王本来不会凫水,紧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当她跳进水里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是个旱鸭子,不一会儿就向水里沉去,不谨十分紧张。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水中伸过来一只手,把双枪王托出水面,子弹立即雨点般地覆盖了水面,就像下了一阵冰雹,双枪王又沉到了水底。浪里翻重新把双枪王举起,放到自己的身体上,让她的嘴脸露在外头,自己却在水里憋着气。就这样,他把双枪王带出了危险区域,摆脱了敌人的追击。上岸的时候,双枪王发现浪里翻完全是裸体,而自己却躺在浪里翻的身上,这一情景被好多战士看见。

  回到营地,双枪王哭了,哭得很伤心,战士们谁劝都不行。因为双枪王是军长杨靖宇的养女,他知道后把双枪王叫到军部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战场上我都没见你掉一滴眼泪,今天这是怎么了?能告诉玛玛吗?”

  双枪王含着泪水说:“玛,俺没法做人了。”说完这句话就泪流满面,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在男战士宿舍,王者兴正在找浪里翻问话,浪里翻说:“那个女的救了我,要不是她拽着我跳了河,我早成了小野的刀下鬼了。”

  “她当时是怎么救的你?”王者兴问。

  浪里翻:“我的裤带叫小野给砍断了,裤子掉了,她就上来解开了绑绳,拉着我跳下了河,我也不知道裤子是什么时候掉的,反正上岸时我没穿裤子。”

  王者兴笑了:“有人看见你光腚子抱着双枪王了吗?”

  浪里翻:“好多人都看见了,看见就看见了呗。”

  王者兴来到军部,杨靖宇正和双枪王谈话,双枪王正哭呢。王者兴附着杨靖宇的耳朵说了几句话,杨靖宇也笑了。

  “姑娘,别哭了,我才明白你为啥哭,这事好办,把那小子叫来当着玛的面把婚事定了,我看谁还敢说三道四,这事就叫你们师长办,他做证婚人。”

  从那以后,人们都知道一师有一对未婚士兵,女的救了男的,男的又救了那个女的,后来就走到一起了。

  邓铁梅:“我的天哪,挺离奇的一个故事嘛。”

  苗可秀:“这才叫美女救英雄,英雄救美女嘛,多美丽的故事呀。”

  几个人正说话,姚曳急急忙忙进来:“邓司令,凤城街里突然增加了大批日军,都是正规军,是不是要有什么阴谋?”

  邓铁梅:“八层是冲咱们来的,看来要打大仗了。”

  苗可秀:“都回部队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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