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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爱情还给我(二)

  二

  

  “李云,你娃小心不要害了相思病哈,工地的质量监管还是经常去给我看看。”许小兵看出了李云和刘巧之间的问题,看到刘巧整天嗲他的样子,看到李云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许小兵比李云大一岁也大一级,但在高中读夜校补习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同过学,都在解放碑的29中的夜校补习过物理和数学。上夜校都一路,渐渐的都熟悉了,原来的父母都是三钢厂的,许小兵的父亲在小轧车间当主任,而李云的父亲只是运输科的普通工人。读中学许小兵进的是厂职工中学,而李云读的是市76中,也就是现在的重庆字水中学。按理说两人做朋友是很不可能的,熊熊李云长得黑瘦黑瘦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穷家子弟,特别是头发又黑又有点自然卷,不管理发师怎么剪,只要发际的头发理短了,头顶的头发不管怎么梳理都看去乱糟糟的像鸡窝。而许小兵不同,许小兵长得白嫩白嫩的,身高也比李云高出半个脑壳,大概有1。75米左右。他一笑一说话就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像李云,小学就偷到吸烟,什么把丝瓜藤晒干了当旱烟,把构叶搓揉捏碎当水烟,或者是偷老汉的叶子烟,到读高中,都是7、8年的老烟民了,所以牙齿都熏黄了。再加上又瘦,看去就是极不健康的状态。而眼神里常常也流露出忧郁和愤世嫉俗的神情。

  

  一次晚上许小兵到李云的家去耍,两个人坐在地坝前,在昏黄的路灯光下,李云用搪瓷大盅泡了不知家里什么时候买的黑漆麻孔的细末坨茶,两人天南地北的海聊。这是夏天的夜晚,李云家是私房,座落在黄沙坝儿那一带,地基是用石条砌的,然后用夹板垒的土墙,房顶用的是灰瓦。这种房子冬暖夏凉,比坐公房安逸。况且当时厂里给李云的老汉分房的时候,一室一厅,李云4兄妹,一个姐姐,两个哥哥,所分的房子根本就住不下,要了公房后,就要把私房交到单位重新分配,那不亏大了。况这个时候李云的大哥李明从云南支边回来了,李云的二哥李想也从插队落户的壁山知青点招工回到了厂里。姐姐李小娥办的病残,是心脏病,所以没有上山下乡。如果坐公房,肯定是挤不下的。所以只能住这私房,即使夏天的蚊子多,但总比没房住强。

  

  两个年轻的崽儿坐在昏黄的路灯下,喝着茶,李云感到痨肠剐肚的,突然问;“小兵,想不想喝酒,我去买瓶沱牌二曲来我们两个喝。”“喝酒呀,要得塞。”沿路灯光向下走完小路,就是唐家屋的房子。唐家屋的老汉是在贵州电力搞户外作业的,小学时熊熊李云到是经常在唐家屋里耍,唐家屋的7妹和熊熊李云的姐姐李小娥是一届的,后来嫁到唐家老汉所在的贵州水城去了。8娃子比李云大一届,而9娃子比李云小两级,但都年龄相仿,也就经常在一起耍。进中学后,李云突然热爱起读书来,就不再往唐家屋里跑去耍了。现在唐家屋的6娃子结了婚,又在房子的偏角修了间屋子卖副食。“拿瓶沱牌,多少钱。”“2。3元。”当时是6娃子的老婆在卖,李云清楚的记得她肥胖的脸上长满了黑褐的雀斑,不漂亮但显得精明。

  

  而这一切一晃就过去20多年了,如不是刘巧都喊自己老师了,李云还真以为一切都是昨天才发生的,就像一场梦。

  

  熊熊李云刚高中毕业的时候,等高考的录取通知书,毕业没事干,在家又无聊,于是就跑到三钢厂的图书室去看书报。管理图书室的是个年轻妹儿,20多点吧,看去比熊熊李云大个3、4岁呗,但皮肤很白,一双大眼睛就像虎虎现在这个样子,只是脸型瘦一些,个子好像还高一些,给熊熊的感觉就像唱四川清音的演员。熊熊当时的心里也是一下就有了莫名的好感,于是每天都从家走4、5公里的路去图书室看书看报。其目的,也是想看到漂亮的图书管理员饱眼福。当时的许小兵由于毕业没考上大学,已经在中兴集团上班了,那个时候厂里认为他年轻,就把他作为培养对象,送去读电大,并担任厂里的团总支书记,做脱产干部。夜里有次熊熊李云到许小兵家找他耍,突然发现那个女生就住在许小兵家下面的二楼。熊熊李云给许小兵说过这事,许小兵轻描淡写的给他说别个有男朋友了。但后来喜剧的是,许小兵结婚熊熊才晓得,这个男朋友就是他许小兵。原来这个女孩叫杨红,和许小兵不仅是邻居,还和许小兵是同班同学。杨红比许小兵要大半岁,但当时其实也还不到20岁,只是看去成熟一些而已。杨红也和许小兵一样,高中一毕业就进了厂上班。

  

  对于许小兵隐瞒和杨红的关系,熊熊想许小兵可能倒是顾及自己的感情,所以还是很理解,两人的关系还是一直的保持得很亲密。新婚了的许小兵还是和父母住在一起,还一直没耍到朋友的哥哥许小杰,只好到厂里住单身宿舍去了。哥哥许小杰是顶的他老汉的班,进的三钢厂平炉车间。按说平炉车间的仪表组有许多姑娘,许小杰也长得仪表堂堂,找一个,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许小杰就是怪,不爱说话,用他妈老汉的话说,三天打不出两个屁,所以无法交流,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熊熊大学的时候又暗恋同一个系的女同学,等想去表白的时候,别人已名花有主,好像是另外一个系的,两人经常在校园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对熊熊这种闷骚的男人,无疑是一个教育的打击。看来干什么都应该赶早。人生干什么都是一样的,不要怕失败,就怕不尝试。但人生的命运也有许多意外和说不清的,像熊熊找到他老婆,很多人都认为他娃有福,高攀了富贵人家。

  

  熊熊的老婆叫黄雅琴,有两个哥哥,黄大伟、黄大华。老汉黄奇,四川南充市人,1929年生人,1950年入伍,参加过抗美援朝,和邱少云同一个师,在上甘岭战役中头部被美军的飞机投的炸弹炸伤,在医院接受国内来的慰问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代表团时认识了从重庆来的王静,后结为夫妻,转业后就分到了江北区江陵厂。先后历任江北区武装部部长,江北区政法委书记,江北区常委委员。母亲王静生于1932年,年轻时是重庆市18中的优秀青年教师,1952年上甘岭战役后,被选为入朝慰问团代表,认识了黄雅琴的老汉黄奇。1956年黄奇转业来到江北区,先在江北区江陵厂的保卫科。1958年元旦两人结婚,1959年生老大黄大华,1962年生老二黄大伟,属虎,和熊熊同年。1965年生黄雅琴。王静1987年退休,退休时是18中副校长。

  

  黄雅琴是鹅蛋脸型,双眼皮眼睛,鼻翼和额头长有一些雀斑,由于她皮肤的白净,显得越发的明显。但配着她将近1。7米的高挑身材,和当时20世纪80年代烫了的流行的波浪卷发,更透出女性特有的美的气质。黄雅琴在江北的工商银行上班,熊熊在经过杨红的三孃介绍去见面的时候,是1987年元月的一个星期天,那个时候的观音桥步行街还是公路零乱纵横,在现在重百的大楼,当时叫建设公寓,现在面前的大广场当时也只有一片小花园,叫“微园”,穿地而下的主公路当时还在街面,熊熊和黄雅琴就约在这“微园”见面。黄雅琴穿高跟鞋,和熊熊并肩,看去还高出个冒冒。当时杨红的三孃杨静和黄雅琴的母亲王静分别是18中的副校长和教导主任,两个老的陪两个小的见了面后就说说笑笑的一起逛街去了。熊熊感觉黄雅琴的表情是冷冰冰的,而且高雅的身材和气质,父母都是当官的,家庭条件好,又是好的工作单位,感觉自己配不上,但出于礼貌,熊熊还是邀请黄雅琴去看电影,但看的什么电影,熊熊后来竟忘了,只有黄雅琴一直记得,是胡慧中主演的《橄榄树》。后来要过春节了,许小兵问:“李云,别个杨红的三孃在问,你到底和别个黄雅琴耍不嘛,耍不耍也给别个回信噻。别人给你留了电话的吧。”熊熊还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经许小兵提起,自己内心里倒感到了惊讶。“那我马上给她打个电话吧。”黄雅琴在单位那头接电话的声音很嫩,像个小姑娘的声音。声音暴露出黄雅琴的单纯和对爱情的渴望。熊熊约了她晚上吃饭。

  

  许小兵不晓得是那个兄弟伙给了他两张票,是一个私人在两路口搞的烛光酒吧,见熊熊热恋了,自然就把这票给了他。这烛光酒吧的位置就在现在的两路口菜园坝长江大桥的引桥路口处,过去是一排房子,紧挨现在的皇冠大扶梯,当时还就只是个上下缆车而已。对街紧挨已被撤了的山城电影院旁的富安百货,原来是跃华餐厅,应该是下属商业局,当时在餐饮界还是挺有名气的,不知为什么后来竟垮了。熊熊李云请黄雅琴去嗨了一顿,然后过马路来,进了这个叫“烛光”的酒吧。酒吧那个时候在重庆应该算是标新立异,这个老板可能就是盯准了这个市场。

  

  冬日的重庆,傍晚6点过后,天就完全的黑暗了下来。熊熊和黄雅琴进了酒吧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然后又是当时感觉很时髦的穿粉红围裙的女服务生拿来菜单问他们点什么?菜单上有什么生煎牛排、土豆西红柿倒土不洋的菜名,根本就和酒搭不上界,而且标价都是10多20元。熊熊觉得有上当的感觉,但不好明说,便借口吃了饭,点了杯咖啡,8元,问黄雅琴要什么,黄雅琴也附和要了杯咖啡。服务生把咖啡端来后,就把他们座位的灯关了,在他们的餐桌用碟子放一烛红烛,这就是所谓的烛光情调了。

  

  作者本想在这里给熊熊他们制造点什么打架斗殴,但生活的本身是熊熊他和黄雅琴吃了个很沉闷的烛光餐,就是喝了两杯咖啡,还没有在跃华餐厅吃得安逸。在跃华餐厅熊熊吃了全鸡,点了两个素菜:油渣白菜,麻婆豆腐,总共吃了14元,嘴里现在还回味着鸡味,而喝了两杯咖啡,就遭了16元,熊熊觉得冤,黄雅琴心里感觉也很心疼,作者也觉得他们遭敲了棒棒,好划不来的哟。但其实他们没有想到,这票是朋友送的,就是优惠券,是来捧场的朋友贵宾,后来去结账,自然就没有收他们的钱。但他们喝完了咖啡,觉得没什么耍事,也就回家转了。

  

  虽然作者住在西坡村,熊熊住在黄沙坝儿,作者读75中,熊熊读76中,算起都是邻居,但其实只晓得脸貌,没得交道,有朋友说起熊熊的时候,作者只隐隐的记得他有点瘦,其他的印象都是一片模糊。其实后来熊熊30岁过后是发福发胖了的,和作者的想像更是相去甚远了。

  

  所以躺在磁器口河里的熊熊回忆起和黄雅琴这一晚,虽然他山盟海誓用死来证明了自己对虎虎的爱,但他还是忘不了那夜把黄雅琴带回了家,看去高贵而冷冰的黄雅琴什么都没说,任他摆布。在父母暗喜和惊讶的眼神里,熊熊在用泥篾条隔的自己的房间里,在冷冷的而且被褥都有点潮湿的父母睡过的在50年代分的地主的床上,熊熊把自己的阳具放进了黄雅琴的身体。他用这种侵占,来表示和表达自己的爱,认为这样生米煮成了熟饭,你黄雅琴干部的子女,你不干我也不得吃亏。熊熊捧着黄雅琴的雀斑的脸,她的脸上因为施了淡淡的粉底而泛白,鼻翼的雀斑把她的脸型描画得像一只狐狸,带着粉香透出一个烧劲,诱惑得熊熊的性欲也特别的强,鸭儿就像一根烧棍梆鸡巴的硬。他的鸭儿在黄雅琴的麻屁里抽动着,黄雅琴的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但都一直的咬牙忍着不吱声。熊熊快感的把精液射进了黄雅琴的屁芯芯里,当把鸭儿从黄雅琴的麻屁抽取出来,才发现黄雅琴的麻屁流出了殷红的血,把垫在床上的熊熊的蓝内裤都染红了。熊熊知道这是处女血,原先以为已经22岁的黄雅琴肯定耍过朋友,可能早就失过身的,没想到还是处女,熊熊喜出望外之余,更是生出幸福的甜蜜,有了怜香惜玉,更决定了想娶黄雅琴为老婆的想法。

  

  已经奔向下辈子的熊熊,想起黄雅琴的好,想起黄雅琴不断的高潮、叫床,想起自己开始读初中了的可爱的女儿,熊熊还真有点想从九泉回来,但他不敢开口对虎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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