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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的故事

  “叮——冬——”不刺耳的门铃声,在一个不平静的夜里重复。

  

  俩个110警察,在按门铃,门开了,一地狼籍,乱的可以:桌子歪在一边,盘碟已粉身碎骨,剩渍残汤抹在墙上,炫耀着胜利。男的刚发挥过勇敢,一脸的悻悻,女的是失败者,坐在地上流泪。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害怕的蹲在一边,睁着黑又亮的眼。

  

  110一边看,一边进了现场。

  

  “他要打我!”女的抹着泪说,也算对进来的人打个招呼。

  

  “这是他砸的!”一个110指着墙上的划痕问。

  

  女的点点头。

  

  110找了个稍干净的地方坐下,掏出纸和笔,开始记录。

  

  “户口!”

  

  “结婚证!”110埋头用声音指点,纸笔哗哗出声。

  

  男的在抽屉里拿出户口和结婚证,懒懒的坐在一边。

  

  110一边翻一边登记。

  

  “签字!”110把登完记的表格纸递给女的。

  

  “程惠敏”女的划下一个名字。

  

  “给。”110用眼看看男的。

  

  “高明军”男的字落在纸上。

  

  屋里有半分钟的静。

  

  “两句话不对,他就动手。”程惠敏向是跟自己说又象是跟110说。

  

  “打到哪里!”110问。

  

  “没伤到,我那里是他的对手,还不快躲开。”程惠敏迟疑了一会说。

  

  “那还是没有打的事实。”110释然。

  

  “难道打残疾了,才算事实。”程惠敏大叫。

  

  “我好不容易做的好饭好菜,他不吃,还砸了!”程惠敏有点急了。

  

  “他说我花钱凶,家用没了,他不给,还砸东西。”程惠敏站起身靠在书柜边,继续说。

  

  “我凭什么……”程惠敏一句申述未完。

  

  高明军呼的立起身,向桌上放了一摞钱,转身摔门出去。

  

  屋里的110还没及反应,接着程惠敏追了出去,接着一直安分的孩子也追了出去,赤着脚:“妈妈!别走!呜!”一屋子撂下了俩个110。

  

  这是个突发的事件,让静止的110也忙了,我们在这家干嘛,桌上还放一摞钱?110赶紧也跑出去,总算扯住了程惠敏,一边往回拽一边说:“有话好好说!”。

  

  “他每次都这样解决问题,扔下孩子和我。有钱了不起!他走我就走!”程惠敏不管三七二十一嚷道,一边要推开110向外奔,吓坏了的孩子,哭着抱住妈妈的腿。“我要妈妈,妈妈别走。”

  

  110一时猝不及防,又赶忙拉住还未走远的高明军,另一个110拉住高明军,又怕程惠敏要走,一时间,很是顾此失彼。“我说你们不能这样解决问题,都进屋,都进屋!”

  

  “男的要大度一点!”110叹气。

  

  “这家多好,别吓坏了孩子。”另一个110也忙劝说。

  

  110赶紧打道回派出所。

  

  110带好门,一脸的疲惫。

  

  孩子的哭声,被关在门后……

  

  “这是第几次打110了。”一个声音在隔壁私语。

  

  “嘘,小声!清官难断家务事。”

  

  一切归于夜的静。

  

  第二天,程惠敏打扫战场,昏头昏脑和碎碟破碗片折腾了一上午。还用赤脚在地上试走,怕有遗漏的碎裂的瓦片,划伤儿子的脚。

  

  ……

  

  连着几天,高明军很晚才回家。回来也不理程惠敏

  

  程惠敏心里乱糟糟的,家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是怎么了,是自己的错吗?

  

  程惠敏心里憋气。

  

  想高明军当初追求自己时,天天拍马屁。是一呼百应,鞍前马后的伺候,现在,一点鸡毛小事就拍桌子打板凳,简直是天悬地下两个人,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也不差。

  

  程惠敏想,我不就是没上班吗?你天天看我不顺眼,想当初也上班,要不是怀孕生孩子,天天上班打磕睡,又身材走型,单位能不要我吗?后来,有孩子了,我为照顾孩子,上班老溜岗,又迟到,能不被裁员吗?而且你自己说让我工作别干的。

  

  也许是自己太依赖他了,想想这些年不上班,也没什么交际圈。也可能是他压根就对自己疲倦了,看着就烦。

  

  程惠敏想起一件事:高明军单位评职称,他有一篇论文想求自己的亲戚帮忙发表,记得当时,他刚跟自己翻过脸,他一翻脸,就一两星期不跟你说话,你叫他,他还给你脸色看,你会觉的自己格外的贱。他用精神来虐待你,这比暴力更可怖,就象这次110过后,他可以把你当空气,这种日子,程惠敏再也不要过。回头说论文的事,他不是后来论文求你帮忙吗!那天,当天就好了,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真是可怕!

  

  程惠敏隐隐感到婚姻的危机。

  

  晚上,程惠敏照例带孩子到小花园玩,北京方言“溜弯”,孩子还是孩子,父母的频频火拼,未燃到孩子的思维。孩子还是照例戏耍,玩笑。这种争吵的日子,孩子可能成了习惯,不过也可能伏在心灵深处,不过程惠敏,似乎不想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意识到了,也不想去想吧。人活的太累了。

  

  “羊羊妈”一个邻里在招呼。羊羊是程惠敏儿子小名。

  

  “来了。”程惠敏懒懒的提不起劲。

  

  “怎么,又吵架了。”一个知情人,程惠敏有时苦水也向邻里的妈妈们倾吐。

  

  “他把东西砸了!”程惠敏想起就难忍。

  

  “我有一个朋友,跟你家一样,后来女的上班了,还特别能挣钱,夫妻关系立马好了。”邻里说。

  

  “是吗?”程惠敏点点头。

  

  ……

  

  晚上,夜星点点,照无眠。

  

  日子在一点点消耗,冷战还在坚持。

  

  程惠敏今天必须开口,向高明军和好,每次如此,因为家用费光了,高明军一副脸死沉沉的,扔了一摞钱在桌上。

  

  日子在高明军的脸色里苟且的过。

  

  家里事情还是高明军说了算,高明军还是一连连的不满意,一连连的暴跳如雷,程惠敏觉得日子越来越窄,自己被挤的喘不了气。

  

  这天,高明军,煞有介事叫程惠敏谈事,程惠敏以为他要跟自己离婚。因为夫妻关系太紧张了。原来是高明军,要离职下海,去他处供职。

  

  高明军说,他先去,如果一切顺利,家可以搬过去,孩子再转学,言谈间,有一丝负累在高明军眼间闪现,程惠敏心里一下就乱了,往日的怨气烟消云散,只顾今日了,于是为高明军忙忙碌碌准备。高明军走的那天,她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一时间伤心起来。

  

  接下来,她和孩子在家一晃一星期过去了,家一下安静了好多,她开始有更多的时间想这个家和自己。她记得,有一个朋友说她,外表挺时尚,心里这样守旧。就是说她,想靠夫贵妻荣,不象新时代女性。她想想很惭愧。可是她十多年没上班了,现在说上班她有点畏难情绪。

  

  这天突然,孩子病了,发烧,咳嗽。程惠敏慌忙带孩子,连夜赶到儿童医院,到了医院,门诊部已下班,急诊也已暴了,程惠敏牵着孩子的小手,去挂号,一边担心孩子的手在别处乱摸,引发别的传染病。好不容易挂完号,把号递给护士,“护士,孩子有高热惊撅史,我们能提前一下吗?”程惠敏焦虑不安。“吃退烧药!”护士头也不抬。程惠敏只好给孩子再测了一体温,还好烧的不高了,多亏在家及时给孩子吃了点小药,程惠敏,稍稍松了口气,等了近三个小时,才轮到看病,等到看完已是午夜12点,到家已凌晨1点,多亏有惊无险。程惠敏想想孩子四岁那年得肺炎,那种害怕,至今心有余悸。

  

  后来,有个朋友介绍了份工作,程惠敏老公也回家了,一家人只有和谐没了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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