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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剑(五)

  五、金剑堂险遭覆没正义剑终脱魔窟

  联湖门血案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几天以来,一直有各门各派或派人或亲自来乐元庆府上,问一问作为武林盟主的乐元庆,打算怎样处理。而其中不少门派的掌门是刚继位的新人。乐摆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承诺一定查出联湖门惨案的凶手。待一群群的访客辞去,乐府内又恢复了以往的节奏。白玉峰早早躲到了那座僻静的小园,舞起剑来,习练着乐元庆传授的一套套招式。

  挑蛇取心、断木剥松、血溅盲鹰、玉柱中分……

  一一皆是极狠极毒的招式,白玉峰曾练得出神入化,神鬼莫测,可今天怎么也找不到这样的感觉。他练得烦闷,突然一招“横扫千军”,只见剑光横向一扫而过,剑气若无数利刃飞了出去,顿时,四周树木“轰——”的一震,随之无数的叶子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白玉峰见了,兴致顿起,手臂一阵,一把剑舞成了一团雪花。霎时间,叶变叶丝,纷扬得漫天皆是。待剑身静止,剑身上已是一层密密的叶丝了,四下里仍断续的飘零着。白玉峰端详着,忽然吸气运功,憋足了一口气,“呼——”的冲剑身吹了出去,复又散开的丝雨被风一吹,吹得白玉峰满脸都是。他微微的眨了下眼睛,没有用手去拂,眼前仿佛浮现出慕容尚冰和崇雪,仿佛慕容尚冰又在用扇子“暗算”他……

  白玉峰穿过回廊,正欲走向自己的院落,忽然听到不远处草木掩蔽处,有人在谈话,声音极小,象是很怕人似的,便轻手轻脚的走近,仔细一听,原来是乐元庆和南宫断水的声音。

  只听乐元庆说:“联湖门已经收拾完了,下一个就剩下金剑堂了。”

  白玉峰一听,心里顿时紧了一下,又听南宫断水说:“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乐元庆答道:“下月初一。”

  “好!”

  南宫断水说:“此事万万不可让别人知道,万一败漏,可就功亏一篑了。”

  “说得是。”乐元庆说,“具体咱们这么办……”

  接下去的声音更小,根本无法听清。白玉峰屏住气息听完这段话,忙小心翼翼的掉头离开了。回到房中,白玉峰暗自庆幸,乐元庆的又一毒谋被自己获息,又可为武林做些好事。算一算时间,今天是七月廿七,那么也就是三天后动手。飞镖传书看是行不通了,不如亲临。主意已定,于是这几天便仔细观察着动向。

  八月初一,夜,金剑堂。

  严靖义烦闷不安的坐在房中,夫人钱氏见夫君连日来一直如此,心中不免担心,但又不知该怎么劝,只缓缓地端过一杯安神露,恭敬地捧到他面前,说:“喝了它,早眯睡吧。”

  严靖义伸出手接过来,刚碰到唇边,突然抬头说:“到底怎么回事?江湖上接二连三的血案一桩又一桩,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这么多条人命,到底要干什么?”

  钱氏听了,叹口气说:“哎,江湖本来就多事,你也不年轻了,不如金盆洗手吧。”

  严靖义又摇摇头说:“这怎么行?倘若其它时候,退出江湖也容易,现在江湖如此危难,我能置之不理吗?再说,也许说不定我金剑堂也早已在其窥伺之下了。”说完又是叹气。

  钱氏见了说:“不管怎么样,天不早了,也早些休息了,明天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严靖义听了,一边慢慢点头,一连在夫人服侍除去外衣,穿着宽松的白缎短衣刚欲吹灯躺下,突然一支飞镖打透窗纸,钉在了床柱上,吓得钱氏叫了一声。严靖义一个高跳起,拔下飞镖,一看仅仅一支镖,没有什么字条。好几种设想在严靖义脑中迅速转了好几转,忽然他对钱氏说:“夫人,我们快走!”

  “走到哪儿去?”钱氏一点不明白。

  严靖义急了,说:“离开这儿,越快越好!”

  严靖义以最快的速度整好行装,忙招集了堂内的弟子及家仆,迅速带着他们离开金剑堂,朝后山奔去。大约行了二里,有人忽然回头一望,只见金剑堂原来的地方火光冲天,忙

  叫起来:“你们快看哪!”

  众人寻声望去,均惊慌不已。严靖义见状便停住脚,示意众人静下来,然后叹口气,“金

  剑堂如今大难临头,我已不能保护你们,我们师徒一场,快逃命吧,不要跟关我一起死。”

  “这怎么行。”行列中立时就有人说,“正是因为师徒工一场,大难临头,才应跟着师傅同生共死才对呀!”随即行列中有不少应和之声。

  严靖义听了,复又叹息道:“众位情深义重,我严靖义深为感动。可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必须马上作出决定。这样吧,愿意跟着我的就跟着我,其它人各自逃命吧。”

  一番哄乱之后,严靖义身边只剩下夫人钱氏和二十几个弟子。严靖义说了声:“我们快走吧。”于是,二十几人迅速的翻山而逃。可没走上一里,只听背后一阵阵风声从头顶掠过,落定在面前。一看,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竟是个女的!”

  “严堂主,你跑得好快呀!”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只要你肯乖乖的把你的项上人头奉上,我便侥夫人及手下二十几个弟子的性命,如何?”

  “放屁!”严靖义一听就火了,舞起手中的双钩月牙戟便杀了过来,两伙人顿时打成一片。钱氏不懂武功,在人群中躲躲闪闪很是危险。严靖义一边打着,一边护着事子。黑衣女子看出了门道,一边右手迎敌,一边悄悄空出左手弹出了一枚钢针,钱氏随即倒地。严靖义见了怒目圆睁,奋力用戟推开了敌人,便一下扑了过去,叫着:“夫人,夫人。”

  此时,一把冰冷的剑锋正朝他凶狠的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铛——”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击断了剑身,随即闪出一人,一阵雨点般的拳掌,在一眨眼的功夫完成,待此人收手,黑衣女子已被击得飞出老远。此人俯下身把了一下钱氏的脉息,说:“令夫人不碍事,你们快逃吧!”

  严靖义见这个人浑身上下也全裹在黑衣内,只留一道眼缝,心内正惊异,只听那你一阵催促:“快走!快走!”于是,严靖义忙背起夫人,带着弟子们赶紧跑。一群黑衣人正欲上前追杀,只见那人“唰——”的将宝剑一亮,众人不由的退后几步。双方僵待片刻,突然一群人围攻上来。只见那人被围在中间,抡起手中的定剑,杀起来霎是痛快。忽然一阵冷风,又一个不速之客出现,身材不高,戴着个大斗笠,手中执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此人突然出现,让中间的黑衣人不免紧张起来。

  大斗笠狞笑一声,说:“我可等了你好久,快快受死吧!”说着,上前就是一刀。黑衣人虚挡一下转身便逃。大斗笠一步追上,两人便撕杀起来,黑衣人渐渐有些吃力,想抽身又抽不了。突然,大斗笠一刀扫来,黑衣人向后一个跟头躲了过去,身刚站稳便从手中飞出一把飞镖,只见大斗笠将身一侧,一伸手用左手两指夹住了飞镖,停也没有停留便将它原路返回。此镖,不偏不倚,正打在黑衣人右胸。黑衣人捂着或胸连退几步,差点倒下。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跳了出来,一把抓住黑衣人,纵身消失在夜幕中。大斗笠下欲追,只听背后的人叫他:“南宫前辈快来看看,小姐不行了。”南宫断水无耐,便连忙转身过来,俯身把把脉息,然后将她扶着坐起,运着一道真气,向她背上一击。那女子顿时吐出一口污血,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小琴,你没事吧?”

  乐翠琴摇摇头。

  再说那黑衣人受伤后被人影救走,逃了数里,忽然停住脚。早见救自己的人就是严靖义,心中正疑,此时便问:“怎么你又回来了?”

  严靖义笑笑说:“少侠一人救我师徒于危难,老夫莫齿难忘。只是挂念少侠安危,便将夫人托弟子先走,我便又回来看看。”

  黑衣人说:“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我们谁也不欠谁了!”说着,捂着伤口便走。

  严靖义忙叫住说:“少侠留步,少侠救的是我金剑堂整门弟子,此恩是怎么报也报不完的,不侠此后如有用到老夫之处,尽管开口,老夫必涌泉相报。只不知少侠高姓大名,可否告诉老夫?”

  黑衣人行了几步停住说:“在下白玉峰,不要这么罗嗦,我不要你报答。”说完纵身不见了。留下严靖义一人站在原地,他赞赏地笑了笑,便追弟子和夫人去了。

  白玉峰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路上差点碰到人。他将门关紧,也不敢点灯,扶桌坐在床上。一咬牙,拔出了右胸上的飞镖忙压在褥下,于是解开衣服,胡乱包砸了一下。忽然门外有脚步声,便连忙放下帘子装睡,而且鼾声阵阵。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一会儿又响起,但已是由近及远了,此时,白玉峰才松口气。

  原来乐元庆和南宫断水商量设计,假装秘谋,但又故意设法让每个义子都“偷”听到,看看有什么动静,以考验他们是不忠诚。这晚夜入三更,乐元庆便在四人住处分别察探,见他们四人均在自己房中“老老实实”的睡觉,便又是欣慰又是疑惑,这个歼细到底出在哪儿?

  伤口整整疼了一夜,白玉峰早早便起来,刚一坐起身,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一边用手轻捂伤口一边庆幸:好在自己没在暗器上涂药,否则自食其果,可就惨了。好在此时伤口已不在流血,便小心的装上衣服,伸手活动活动,感觉还可以,只要自己谨慎点,不会被发现。眨眨眼睛,觉得两只眼皮微肿,知道这是一夜没睡的结果,到院子里,用左手从深井下打上一桶冷水倒在盆中,然后一头扎进水里,整个脸都被水浸着,时而有星星的水泡冒出来,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猛得抬起头,用左手抹一下脸上的水珠,深吸一口气,觉得清爽多了。于是,来到后院空地,一看空无一人,平日此地应有人练功才对呀?正思量着,忽听背后有人叫他:“大公子,怎么你在这儿?”白玉峰回头一看,原来是曲剑,便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说:“有什么事吗?”

  曲剑说:“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白玉峰一听,心中已猜出八九,一进乐翠琴的屋子,只见一群人早已站在那里。乐元庆坐在床边,白玉峰上前问了早,便说;“义父,小妹她……”见乐元庆叹口气又去望着乐翠琴。于是,白玉峰便用关切的口气问:“小妹,你怎么样,没事吧?”

  乐翠琴本来脸朝进而装睡,听了这话,没好气的说:“没有事!死不了!”

  原来一屋子人以为她昏着,突然听她大声的讲话,知道是醒了。

  乐元庆忙俯身问:“小琴,你好些了吗?”只见乐翠琴一把掀起被子要坐起来,突然胸膛一疼便不敢动了,身边的丫头边忙将她小心的扶起来,靠在床上,然后又把被盖到她胸前。白玉峰立直身子问众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兄弟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还是乐翠琴自己回答了:“昨夜有人行刺我!”

  一听这话,白玉峰差点没乐得喷出声来,但他忙装着十分惊奇的问:“怎么会,小妹武功这么好,什么样的刺客会伤到你?”

  乐翠琴听了,指着身边的丫头说:“比我武功好的有的是,除了她以外,你们的武功都比我好!”

  “这……”兄弟四人顿地变色,方要说些什么又止住。

  只听乐元庆沉沉地说:“好了!你这个刁丫头,难道我们还会要你的命不成,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好好养着吧。”说着便起身走了,兄弟四人也跟了出去。乐翠琴见他们就这样出去了,气得瞪圆了眼睛,吸口气方欲骂点什么,但又不晓得骂点什么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出了房间。

  “昨晚多亏贤弟,不然小女可就性命不保了。”乐元庆说。

  南宫断水说:“你我兄弟一场,干嘛这么客气。”

  乐元庆又问:“知道昨晚那人是谁吗?”

  南宫断水想了想说:“昨晚天黑,那人又蒙着脸,后来又没追上,不晓得是谁。”

  “哦,是这样。”乐元庆遗憾的点点头。

  南宫断水忽然问:“乐兄,你感觉你的长义子白玉峰怎么样?”

  “白玉峰?”乐元庆说,“贤弟怀疑他?绝对不会,昨晚他在这里。”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随便说说。”南宫断水说,“我感觉他好象和其它人不大一样。”

  “哦?是这样。”

  “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太像一个人了。”

  “长得像的人很多嘛。”乐元庆笑道。

  “乐兄说的是。”南宫断水应了声。

  乐元庆接着又得意的说:“不过他确实不一样,他是我身边最得意的杀手!在我身边时间最长,大约有二十年了。”

  “乐兄是怎么发现他的?”

  “这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那天我被当时的盟主夏宁派去长安,购置他六十大寿需用的物品,路过一座大山脚下,怪渴的,便去茶馆歇脚。忽然,这时来了个非常漂亮的少妇,抱着一个三五岁的男孩儿,她把男孩子放下了,让他在门外等着,于是少妇便进来到柜案前向老板买什么东西。那少妇太漂亮了,我一直注意着她,并没在乎门外那个小不点。就在这时,一阵狗吠声传达来,接着就是狗的惨叫,接下去便没声了。那少妇连忙跑出去,老板也跟了出去。我从窗口往外一看才知道,只见老板那条散放的狗死在地上,脖子被扭断了,口里流着血一动不动,再看那个小孩满身是血,脸和手都被狗抓破了,见狗死了才坐在地上嚎啕起来。那少妇忙俯身帮他擦拭,不住的哄着。只听老板不住的抱怨狗死了,那少妇便说他不把狗拴好了,害得伤了自己的孩子,两个人几乎吵了起来。老板说‘不赔钱,别想走!’那少妇没办法,便索性取了银量给了老板,见自己买的一包裹东西还在屋里,便进屋去取。我就趁这个时候,点了那孩子的昏穴,把他带走了。”

  “原来如此。”南宫断水说,“一个三、五岁的孩子不被狗吃掉就不错了,竟还能扭断狗的脖子,可见天生膂力之大,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知他现在是否得到了乐兄的真传?”

  乐元庆捋着胡须说:“我以一套‘风雷十八式’见长江湖,但现在还未传他,但我的其它武功,几乎都传给他了,他练得也不错,我很满意。”

  南宫断水听了点点头。

  一只朱红色矮矮的木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果品,中间一只香炉,两边两去蜡烛。桌前还燃着一堆黄纸,南宫断水盘膝坐在火旁,身边一只酒壶。这是一处离乐府不远的郊外,环境幽雅,少有人来往;这是南宫断水特意挑的地方。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露出一缕银丝,他苦笑一下,将布帕和银丝全都丢在了火中,它们一遇火,不多时便不见踪影了。南公断手随手又填了几张黄纸。接着给自己斟了一盅酒,一仰脖喝了下去。接着又斟了一盅,洒到了火中,口里念念的说:“师兄,今天是你的生日,让小弟在这里给你小小的庆祝一下吧。现在阿黛也死了,她到了你身边,你该不会感到孤单了吧。”南宫断水脸色显得有些凄然。“我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这样了结了吧。你们真是幸福,下到九泉都成双成对,而我今生今世都是孤零零的,没人在身边陪伴。”

  说关,又饮了一盅酒,他正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和红红的火光中,忽然一阵小曲传来。这小曲简不成调子,显然是醉汉嘴里发出的。声音由远及近。南宫断水放下酒盅,右手握紧刀柄,不知哪个短命鬼来送死。

  “是谁在这里放火,不怕把林子烧了!”醉鬼摇摇晃晃地边走边说。

  南宫断水听声音熟悉,右手便松了松。醉鬼走到南宫断水身边,俯下身,将自己的一张脸对着南宫断水的一张脸瞧着,嘻嘻的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老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南宫断水冷冷地说。

  “嗯?”醉鬼愣了一下说,“我?我刚和朋友喝完酒路过这里,我还带来一葫芦,嗯,这个地方不错,就在这儿,把这一葫芦也干了吧。”说着,便回身坐在地上,打开塞子喝起来。

  南宫断水见了,生气地说:“我在这里祭奠师兄,你快快离开这里面!”

  “神经病!”醉鬼神不理他,接着喝。

  南宫断水火了,抽出刀,一刀砍了过去,醉汉一纵身跳起来。紧接着,南宫断水又疾速的劈了几刀。那醉汉虽醉倒还敏捷,一一巧妙的躲了过去,然后一纵身跳远开去,骂道:“你小子真是神经病,好端端的砍我做什么?”

  南宫断水愤然道:“我说了祭奠我师兄,快点走开!”

  “什么?你师兄死了吗?”醉汉惊奇地说。

  “是的!”南宫断水侧过身应了一声。

  只见那醉汉剑上一副怪笑:“这就奇了,刚才他还跟我喝酒呢,怎么这么快你就说他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刚才还和我师兄喝酒?你不要胡说!”南宫断水叫着。

  醉鬼又喝了口酒,说:“信不信由你,我天海翁什么时候骗过人?”说着转身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天海翁是从来不骗人的,南宫断水呆立在原地,突然,一股怒火如山洪般暴发出来,挥起刀来,将面前的桌子劈个粉碎。

  大清早乐还未起床,南宫断水便踹门而入,大叫着:“快把你手下最得力的人都集合起来!”

  乐元庆迷迷糊糊的不明白,便说:“紧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照我说的做!快把他们都集合起来!到时候就知道了!”

  乐元庆无法,只好连忙整好衣装,以最快的速度把女儿、义子,还有几位得力的高手都招集到正堂。一群人聚在那里,不知怎么回事,互相望着不敢作声。

  一会儿,乐元庆和南宫断水从后堂出来,南宫断水脸阴沉沉的直盯着白玉峰,盯得白玉峰有些不自在。

  忽然南宫断水发问道:“白玉峰,我师兄真的被你杀死了吗?”

  众人一听都吃一惊,南宫断水又补充一句:“我问你,你真的杀了我师兄孟苍生吗?”

  “当然了,前辈不相信吗?”白玉峰镇定的说。

  南宫断水点点头,又说:“我师兄武功那么高,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怎么杀得了他?”

  白玉峰答道:“他的武功高,难道我义父家传的武功弱吗?何况义父告诉我可以不择手段,再强的人也经不住暗算!”

  这话乐元庆爱听,脸上微微有丝笑意。这丝笑意碰巧被南宫断水察觉,他微微一笑,对白玉峰说:“答得好,我和我师兄不相上下,我倒要试试你到底多厉害!”话没说完便一拳袭来。

  白玉峰并未打算要和他动手,也未防备,加上南公断水这一招也快,不偏不倚正击在他右胸伤口上。本来微愈的伤口,又暴裂开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使白玉峰连连向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他左手握剑支在地上,右手捂住伤口,渗出的血已将衣襟染红了一片。白玉峰看看自己身上和手上的血,抬起头来愤恨的望着南宫断水。

  乐元庆不知怎么回事,要开口又不知怎么说。而乐翠琴的眼睛睁得又惊又大。所有人都震惊不小。独见南宫断水一人眯起眼睛说道:“原来是你!”说着挥刀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白玉峰使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一招。顿时,只觉大堂内银光四射,仿佛有无数条龙蛇飞舞,一瞬间,一切又都消失了。南宫断水被逼得退后了几步,叫了声:“‘神龙出世’!谁教你的?我师兄吗?”

  “龙吟仙师的灵魂教我的,你不知道吗?”白玉峰轻蔑的说。

  说的轻松,但白玉峰自己知道刚才真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深知,自己其它的武功对南宫断水的刀法简直不堪一击。但南宫断水师承龙吟派,用他本派的武功对付他,以刚克刚,南宫断水肯定料想不到,幸许还能抵挡一下。

  二人两句言语一出,可把个乐元庆惊得不小。忙问:“贤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断水愤然道:“你的好义子!我师兄还好好的活着,根本就没死,所有都是假的!他混在这里做歼细!不除掉他后患无穷!还不动手!”

  乐元庆听了怔怔的,简直不敢想念自己的耳朵,他呆呆的望着白玉峰,这个他最衷爱的义子,多希望白玉峰此时能摇头说:“不,不是这样的。”

  可是白玉峰什么也没说,沉着的目光好像在义无反顾的说:“对,就是这样!”

  周围人也都怔住了。但所有的呆怔只停留了五下脉搏的时间。突然,乐元庆大喝一声:“快,快给我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一群人便扑了上来。白玉峰还未待他们上来,便纵身跳到院子中,脚未落稳,背后就有人杀了过来,白玉峰挥剑眨眼间将来者斩于剑下,抬头看三个义弟又赶了上来。白玉峰知道不能恋战,用‘神龙出世’挡了几下,晃的他们睁不开眼睛透不过气来,便趁机纵身跳出墙外。

  乐元庆带人一直追到府外三里处,待离得近了,乐元庆忽然叫了声:“峰儿,你留步!”

  白玉峰听了心中一震,不由的停了下来。乐元庆身后的人还要上前,被乐元庆摆手制止了。

  “峰儿,你就这么忍心走吗?我养育了你整整二十年啊!”

  白玉峰慢慢地回过头,望着那张苍老的脸,那一脸不舍的神情,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涌上心来。是啊,虽然眼前这个人把自己当成刀使,使自己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使自己曾变成一个冷酷的恶魔,但他必竟养育了自己二十年哪!况传了他一身的武功,说一点感情没胆不可能的。

  忽然,白玉峰双膝跪地,抱拳说道:“义父,你的养育和教诲之恩,峰儿只有来世再报了!”说着,便连磕三个响头,然后转身便走了。待他人还要追时,乐元庆再次制止了。一双苍老的眼睛望着白玉峰的背影,一股很久未有的悲苦涌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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