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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嗜血(第一回 雨中迎盈南 妇人奇堕胎)

  第一回 雨中迎盈南 妇人奇堕胎

  诸葛盈南静静地伫立在迷寰峰下,她两眼昏暗,两只手的手指死死掐进自己的掌心,双脚直接要嵌插进脚下的大石块似的。她环视周围,看见无人来往,于是流下了泪珠儿,这泪珠儿是酸的,是苦涩的。紧接着她不住的啜泣,双脚战栗,不停地颤抖,双手宛如盘古开天地一般缓缓撑开掌面,左手的手指狠狠刺向自己的腹部。她的的确确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慢慢地鼓起来,已经像一个小山坡,是那样的明显。再者,自己几个月已经不来月经了,此刻她真真切切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天空突然飘着蒙蒙细雨,迷寰峰下烟雨缭绕,一股股浓雾缓缓从山间升腾而起,宛如一块洁白的纱,在细腻的雨丝中隐隐约约看见山下坎玄城,诸葛盈南的泪越来越激烈,与冰冷、孤独的雨融为一体。此刻两个小童急急忙忙走过来,手中早已经握好了撑好的一把花伞,快步跑到诸葛盈南的跟前,诚惶诚恐地又毕恭毕敬将伞递了上去。

  “小姐,下雨了,老爷少当家的在家里等着你呢!”壁鹃小心翼翼地说道。壁鹃看见诸葛盈南的脸色雨水和泪水交融,所以从秀气的荷包里掏出一块粉红色的手绢,惶恐不安地递过去。绿燕看诸葛盈南无动于衷,泪水如注,还不停抽泣,于是就从壁鹃手里拿过伞,为诸葛盈南遮住,壁鹃细瞧一下,诸葛盈南全身湿漉漉的,以至于身上披着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体上,像一尊雕塑,只是肚子前凸,更加毫无疑问就是怀了。壁鹃近前用手帕替诸葛盈南擦拭了脸庞,再脱自己的外衣,轻轻地为诸葛盈南披上。

  “事情发展成这样,你俩全知道了,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明白不?”盈南以迅雷不及掩耳拔出壁鹃背上的玉女剑,架在绿燕的脖子上,刀刃扣在鲜嫩、洁白的皮肤里。绿燕却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恍然大悟后,接着也就开始面如死灰,马上双膝触地,狠狠地跪在盈南的面前,额头贴在地面上,连声求饶:“小姐,我不会说出去的,求小姐饶了奴婢吧......”绿燕不停地在地上哀求。

  “我其实也不存心为难你们,只是怕你们嘴不严,管不住。”盈南无奈地对壁鹃和绿燕说道,并且眼睛微闭。

  绿燕和壁鹃苦苦哀求,盈南才松下了玉女剑。绿燕却双腿立即瘫软,一屁股坐在泥泞的水潭里,已是泣不成声。壁鹃一脸无奈,于是伸手扶着绿燕同诸葛盈南默默穿行于山间野林,回到了坎玄城。

  在城门口,一位中年男子在一帮身着青衫的青年的陪同下,焦急地向城门口张望着,似乎在等候某人。其中一个才俊,虽然穿着青衫,但是双目炯炯有神,双脚笔直竖立,两手交叉抱于胸前。如果站在他的身旁,冥冥之中会感觉到有一股强劲逼人的凉气,整个身体的血液吸走。青年紧紧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寸步不离,似乎是男子的左膀右臂一般。

  “阿离,盈南经常出去吗?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整天在外面闲逛,叫她练刀,她却什么剑。现在回来,也不陪陪我。”说着脸上流露出无比遗憾的表情。

  “爸,盈南是今天早上出去的,她说家里闷得慌,所以想出去走走。”青年俯首回应。

  青年在说话时,头却朝下,身体前倾,双脚并拢,两只手几乎镶嵌在裤子上,恭恭敬敬的。突然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一把花伞,那伞在微微的风中飘摇不定,伞纸恍然欲离伞柄而去,可在伞之下,不难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躯在伞的遮蔽下,缓缓而来。

  “父亲,盈南回来了,怎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回来?”青年一脸的疑惑样,眼睛不时地瞅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迎了上去,脱下自己背上的披风,绅士地、慈祥地为盈南披上。

  “爸,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回去吧!在这儿要是被冻坏了,那可怎么办。”盈南极力用衣衫来掩藏自己肚子,遮遮掩掩的,把披风内扣,眼睛四处张望,可是眼里泪珠滚滚。这回的泪珠儿却是怜悯的,是伤感的。青年细细打量着诸葛盈南,诸葛盈南鞋上沾满了黝黑的泥土,裙摆上,衣衫上,剑柄上有一种深红的固体,在雨滴的冲刷下,顺着身体流下,变成了红色,很明显就是血渍。

  “盈南,你怎么啦,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渍?”青年对诸葛盈南关怀备至,近前亲切地安慰。原来这青年是诸葛离,和盈南是兄妹。

  诸葛盈南瞥了一眼诸葛离,没说什么话,径直向城里走去了,身穿青衫的青年们,主动让出一条笔直的路,他们一个个眼睁睁看着盈南,直到城内。

  进入城内,宛如一座幻城,不必说城之豪华,街市之繁荣,楼房之高大,树木之青翠,花草之芬芳。只见大门进去,百米宽的穿堂,眼前忽而更加开阔,地板呈金黄色,米字花纹,透明光亮,褐色玉石镶嵌其里。两旁千米曲折迂回游廊,木椽呈金黄,梁上刻着吞云吐雾的大黄金龙,龙头朝向大门,张开血盆大口,逼真无二。房顶金黄琉璃瓦,四角的大柱上雕着二龙戏珠,生动形象,并且富有趣味性。穿堂对面是大厅,主要是坎玄刀门的会客和商量事情的场所,大门上一块匾额曰:“坎玄神刀门”。五个大字金光闪闪,耀耀生辉;字迹神俊飘逸,风雅情趣。

  盈南大步跨了进去,直接进入大厅里,在大门的两旁有两个侍者跑来接过伞,为她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有一个丫头端来一盆水,盈南轻轻伸出手去在水里拂拭一下,回头就坐在会客厅长的椅子上。随后众人也跟着进来,中年男子殷切地轻言细语地问到:“孩子,怎么回事,你的衣服上怎么血迹斑斑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微微弯曲身体,俯下身子看着诸葛盈南。“碧鹃和绿燕呢?”中年男子再一次问道。

  “爸,没什么事的,他们因家里有点事,所以回乡下了,所以你别担心了。”盈南略动着冰冷的嘴唇,喃喃自语道。

  原来这中年男子名叫诸葛兮,诸葛盈南的父亲,坎玄城的城主,坎玄刀门的掌门人,在武林中可谓是一绝。

  “刚回家就出去闲逛,现在世道不太平,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你知道吗?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给你九泉之下的妈妈交代?”诸葛兮很严肃的样子,但是还是掩饰不了内心对女儿的那份疼爱。

  “我错了,行了吧,以后不会了,放心吧。”说着乐呵呵的朝诸葛兮笑了笑。

  “嗯,你也疲倦了,你哥哥送你回去休息吧?”诸葛兮示意了诸葛离一下,诸葛离点点头。

  诸葛盈南斜看了一眼诸葛离,轻轻拍着诸葛离的肩膀。“又劳烦哥哥了,真过意不去,这样以后妹妹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呢?”说着就昂首阔步走出大厅去了,诸葛离紧紧在后面跟着。

  诸葛盈南走出大厅,径直左拐,从大厅侧面一条幽静的小道穿过,小道由光亮圆润的鹅卵石铺成,凹凸有致,点点雨滴缓缓从石缝中汇流而出,最后流到一个暗下通道地下。小道旁边绿树成荫,嫩草成片,在房檐角落里,有一株粗大高耸的杨柳,一枝枝青翠的柳枝像一个玉女的头发,有的垂直向下,有的宛如一个靓女的秀发,轻轻搭在树下的精致的假山之上,整个景象别具一格,搭配刚好恰到好处。盈南走到假山旁边的浮桥之上,侧身望着在池塘里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金鱼。“你决定真的要和独孤我心比刀吗?”在说话的时候,诸葛盈南突然眼睛掉回头,大声向诸葛离吼叫道。

  “嗯,挑战书都派使者送出去了,岂是儿戏?”

  “诸葛离啊诸葛离,算你狠。以前感觉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干的全是他娘的不是人干的事。”

  诸葛离默默无言,手倚着池塘的围栏。“诸葛盈南,告诉你啊,千万别太放肆啊,再怎么样嘛,我是你哥,劝你说话还是注意点方式。”

  “滚,我不想看到你。”盈南怒气冲天,愤愤地咆哮。此刻脸上的晶莹泪花又不住地往下流,脸色发紫,双耳通红,大哭起来。

  诸葛离并未看盈南一眼,只是静静看着池子里的鱼,双手握紧,好像手里在揉捏着什么,好一会儿他伸出了手,用力向池子里撒了一把什么东西,细瞧,原来是一把捏得粉碎鱼饲料。最后转身,扫了诸葛盈南一眼,昂首大步离去了。

  天空的雨下得稍微大一点了,雨水缠绵悱恻,星星点点打在池塘的荷叶上,树上,路旁的花朵上,滴滴答答的,像一首悲愤的曲子,音律波澜起伏,奏出了一曲生命曲。

  就在盈南悲痛欲绝之际,忽然看见对面的房屋顶横飞下一个人,穿梭在细雨中,未待诸葛盈南抽出剑,对面已飞下一把白色的粉末,呼吸到这东西,盈南昏昏噩噩就睡着了。

  “孩子,孩子......”突然有一个人在叫唤,声音慈爱,温馨可亲,这声音似幻似真,时近时远。

  很很久之后。

  第二天黎明。

  “啊......”一声长啸,撕破了坎玄城一角。

  盈南突然从一张床上爬了起来,心里又害怕又惊讶,却不知道其缘由,自己却呆在一个小屋里,猛然间觉得心里瘆得慌。可是她却稍稍留意了一下此房间,摆设,装饰却是井井有条,规整有序。在屋子里,有一张整整齐齐的床,床头放着一只案几,上面插着几朵鲜艳而飘香的康乃馨,在屋里已经弥漫着阵阵花香的味道;再向墙上瞧瞧,在灰暗的光线下微微看到有一张自画像,可惜被一扇四美图屏风遮住了,于是她欲上去看个究竟,就在刚要拨开屏风时。“别动,干嘛?我劝你自己坐回去。”一个中年妇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她已经有很大的年纪,中年。

  这妇人的呵斥吓退了诸葛盈南,盈南猛地一惊,连退了几步,直愣愣坐在床上。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你的有缘人吧!”妇人从屏风的侧面走了过来。

  “你孩子没了,我帮你打掉的,你不会恨我吧?”妇人语气温和,态度诚恳地问道诸葛盈南。她缓缓走过来,轻轻抚摸着诸葛盈南的额头,不觉之中,她感觉像一位慈爱的母亲一般。

  诸葛盈南正纳闷,这人对自己如此好,不知道是何身份。是朋友?非也;是亲戚?自小到大,可也没见过此人啊。诸葛盈南在脑海里努力地搜索此人的信息,那妇人却已经坐挨着自己了。

  “帮我打掉了?”盈南有些许惊愕,但是心里也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本想自己还要去外地请人打掉孩子,未曾想到一个陌生人帮自己解决掉了,诸葛盈南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试着再确认一遍:“你不曾骗我?”

  “我未曾骗你,你自己瞧瞧不就知晓了?”诸葛盈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确比原来略略平了一些,这才确定被打掉无疑。

  “你,你为何帮我,你帮我不会是对我家有什么企图吧?”诸葛盈南反问老妇人。

  “孩子,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对你有所企图呢?”妇人极力解释,嘴角却流露出一丝有一丝的无奈,深深吸一口气。

  “那你无缘无故的帮我,至少总得有一个原因吧,我是一个极具有原则性的人,无功不受禄。再者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诸葛盈南一连串的疑问如绿豆一般倒出来,妇人恍然之间不知所措,面红耳赤的站起来。

  “我……我是……你的有缘人吧,你还是别问了,否则对你没好处。”妇人喝声说道,吓得盈南胆战心惊的。“你回去吧,剑在床头挂着。”妇人指着床头的斜挂着的七星龙源剑。原来这柄七星龙源剑原为蓬莱山五道真人所赐,一直被诸葛盈南带在身边。

  七星龙源剑是蓬莱山的镇山之宝。因二十年前魔幻教教主破天带众教徒攻入山门,蓬莱山的师徒奋力反抗,可还是难敌魔爪,蓬莱山众弟子将面临灭门的时候,坎玄刀门掌门人诸葛兮伸出援助之手,打退了魔幻教,蓬莱山的五道真人为了报答诸葛兮的援救之恩,故将七星龙源剑赠与其女诸葛盈南。

  五道真人,蓬莱山掌门人,自从四真仙人那儿接过蓬莱山后,做事兢兢业业,勤奋,自己为抵御外来侵犯,创了一套玄空七仙阵,此阵变换无穷,七人面对而坐,同时注力,在中央形成一股庞大的气流,汇流成阴阳圈,能够吞云吐雾,更不用说人了。他自己也在修炼玄功,现已出神入化的境界。因在魔幻教之难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功夫抵御,因坎玄刀门大力援助,诸葛盈南出生后,就赠其七星龙源剑,并且收为徒弟,倾囊相授其独家秘诀。

  “姐姐,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不?你对我的恩情没齿难忘,他日必当相报。”诸葛盈南再次哀求,声音变得更加诚恳。

  “你以后叫我姑姑,毕竟我比你年长。”妇人目光炯炯注视诸葛盈南,像一位和蔼可亲的母亲一般。

  “好吧,你……”还没等盈南说完,妇人就将话打断了。“拿着你的剑,我送你出去了,你不能在我这儿待时间太久。”只见她拿了一块黑布,蒙住盈南的眼睛,还没等盈南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腾空而起,真真切切地听见有开窗的声音,紧接着,还感觉穿过一片树林,听见树叶沙沙作响,但是说来也奇怪,在很长的时间里,诸葛盈南感觉自己的鼻里传来阵阵花香,是康乃馨的味道。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穿过了多少林子,越过了楼房,山坡,突然听到妇人说道:“你到了,忘了告诉你,这事别给任何人说,包括你至亲的人。”于是在也没有任何动静了,盈南只觉得坐在一个毯子上,她慌忙打开黑布,打开后,她彻底地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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