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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冬梅家乡的煤矿(二)

  

  乾优来到了大民市火车站,这里可能就是每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了,有接人的,有送人的,人头攒动进进出出。一些小贩们在路边大声地叫卖着,还有一些角落里三五成群地人聚在一起,或是候车,或是等人,总之,世间万象,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突然乾优看见了大楞及一个跟班的向一小搓人走去,这一搓人站在一个大广告牌下面,穿戴很是农民,个个脸颊粗糙而红润,共是六个人,好像是正焦急地等人来接。乾优急忙尾随大楞二人向这六个人走去。大楞来到了这六人附近,并没有出声,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只见这六人当中的五个正在埋怨一个身材瘦小但看上去较为干练的人。大意就是几个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坐车30多个小时,准备在大民市找个工地工作,也就是说来城里打工,好象是这瘦子联系好了的,但下车后,该来接他们的人没来接,已超过接头时间2个多小时了,打电话,对方又没接。这个瘦小的领头人此时也是满头大汗,说什么也不行了,毕竟事实如此,看来是被人骗了,可就在这瘦子焦急万分之时,大楞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各位,来城里打工的吧,时下,我们矿上正招工,你们能否前去?”还没等那瘦子领头人说话,其他五个一下子愁脸变成了笑脸,急忙围住了大愣问道:“真的吗,太好了,那你们矿上每个月工资多少钱?活计能干多长时间?”大愣瞧了瞧这五个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矿上工资为每月500元,另外干得好还有奖金。”“啊,这是真的吗,不可能吧,不会这么多吧”这五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五双怀疑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大愣,急切地问道。

  大愣瞧了他们,慢慢地答道:“这有什么真不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在矿上工作收入基本是都是这样的。”这五个人又与那个似乎是头的人相互商量起来,那头儿似乎是不同意,认为不太可能,怕上当受骗,但这五个人似乎又心里痒痒的,每月收入这么多,干他个半年就够本了,所以,这双方意见难与统一。大愣等了半天见他们还在争执,于是凑过来说道:“你们还没统一意见吗,那我就不等了,我去问问别人吧”,说完,做出要走的样子。那五个人急忙拦住他说道:“请你再等几分钟,我们再商议一下。”于是又与那头儿商量,最后,那头儿妥协了。这六个人一齐来到大愣身旁问道:“你们的矿叫什么名字,离这远吗?”大愣答道:“我们矿叫青山煤矿,离这里就三个小时,我们这儿有车来接,如果你们同意就跟我上车吧,看我的车在那里。”众人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有篷的象军用的大卡车在不远处停着。那六个农民看后,心里好象踏实了些,认为肯定是个大的企业,骗人是不太可能了,于是他们扛起了行李,随着大愣两个人向卡车走去。乾优听到这里,知道大愣又在骗人了,想了想,也好,跟他们去,找到他们的住处,看看情况再说。

  那六个人在大愣的指点下,登上了卡车,大愣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跟随大愣的跟班叫小虎的,叫那六个人把车篷关严,防止风沙吹进。那六个人也听话,把车篷关好,只留下几个通风的小口,基本上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卡车打着了火,尾部冒出了青烟,徐徐开动了,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嗖地一下,飞到了车边,一手把着支撑车篷的铁框,一手打开了车篷,蹿进了车厢。那六个一惊,刚要大喊,只见来人把食指放在嘴上,‘嘘’地一声,又低声说道:“我想搭个车,请你们帮一下忙,到地方时,我自然下车。”那六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好象是问,哪有这样搭车的,难道这地方人都这样。黑衣人接着说:“去山里的汽车要等上三个小时才有,所以我才这样搭车,几位老乡看来很是实在,是来打工的吧?”

  那头儿说道:“我们从四岭省来,都是一个村上的,打算来山南省打工挣点钱,但联系好的人没来,就跟那两个人来了,心中也不托底,请问你熟悉这个煤矿吗?”

  黑衣人说道:“我只听说这矿上挺赚钱的,但只是村里人说的,至于对你们这些外乡人来说,就不知道能否开上600多元了。”

  这六个人一听,感觉到每月工资500元,看来是不假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起来。大约三个小时过后,车慢了下来,这黑衣人突然掀开车后的棚布,一纵身跳了出去。待六个人探头向外找此人时,黑衣人已是踪迹皆无。车子拐了几个弯后停了下来,就听见大愣喊道:“都下来吧,老乡们,到地方了。”

  六个人大包小裹地下了车,看到了一个特大的院落,东侧有三间房,里面有四张桌子和很多凳子,估计是个食堂。西侧是六间房大小,大概是民工的住所,北侧是三间房及一个大的狗棚,四条大狼狗看见了来人正狂吠着,要不是铁链子拴着,估计早就冲了出来。听见了车声及大愣的招唤,北面三间房里出来了六个人,穿戴时髦,大多戴着墨镜,满脸的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新来的这六个民工,看见这个阵势,心中不安起来。这时,大愣又大声喊道:“徐铜、孟水把花名册带过来,给他们登记,并把他们安顿好。刀疤脸、哑巴、郭赖子、罗必醒你们四个带两条大狗守住大门。”徐铜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长相清秀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回屋拿出了一个厚的本子,放在了大院当中的一个大桌子上面。后面跟着的就是孟水,此人四方大脸,身高一米八0,皮肤黝黑,是一个从小练过武的年轻人。与此同时,刀疤脸他们四个到狗棚里牵出两条大狗,这两条狗身材高大,凶猛,眼睛死死地盯住六个新人,直向这六个人扑着,要不是刀疤脸和哑巴用力地拽着,两条凶恶的大狗一定会咬伤这新来的六个人的。四个人及两条大狗也已到了大门口,威严地守在那里。

  就在这六个民工心惊肉跳地东张西望的时候,大愣又大声地喊道:“你们几个过来,把名字、年龄填好,然后让孟水把你们安顿西侧大房间里,最后5点钟开饭。”此时的六人看着这个阵势后,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恐怕是进了狼窝了,依眼前这情形,切不敢说出其他得罪这八个人的话来。’于是,这六个新来的人紧张万分地在花名册上填上了各自的名字,那头儿叫李春,其他五个分别为王浩天,赵亚洲,梁大明,王准,于小乐。都在二十多岁的年龄,六个人填完后搬着自己的行李走向了西屋。进了西屋六个人更是惊讶不已,只见屋子很大,从南至北一通大炕,炕上歪扭七八地躺着十多个工人,不太宽敞的地上站着八九个民工,这些个人穿戴破旧,两眼呆滞,正愣眉愣眼地瞧着他们,炕上地下堆的杂物是乱七八糟,发霉味、臭汗味、臭衣服烂袜子味等等搅到一起,刺鼻难闻,六个人心凉了半截,一起往外就走。可是门口已被孟水用宽阔的身材挡住,并大声喝道:“站住,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啊,那就先看看他们几个。”这六个人顺着孟水的手指望去,才看清地上有个胳膊打着夹板并用已经发旧的纱布吊着的伤员,另外炕上还有两人头上包着透着斑驳血迹的绷带。孟水接着大声说道:“看见了吧,就是他们几个带头闹事,想硬闯出去,结果如何呢,还不是弄成这样,到这里就要乖乖地守规矩,把活干好,不会亏待你们的,北边还有几个空位,你们就在那里住下吧,快点,五点钟还要吃饭呢。”六个人相互瞧了瞧,又掂量了下外面的几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又看了看屋内的二十来个民工的现状,看来只能忍气吞声了。于是几个人到了又阴又暗的北侧,挨个把行李放在了炕上。

  五点钟到了,所有的民工陆续地赶往东侧的食堂,令原有民工惊讶的是,今天意外多了一道红烧肉的菜,这是他们来这至今第二次吃到有肉的菜了,第一次是他们来这的时候,算来已近八个月了。想必是做给这新来的六个人看的,可是李春他们六个却不知这可能是他们到这吃的唯一的肉菜了,看到有红烧肉,他们还认为这里每天的伙食如此呢,所以心中的不快瞬间消失了。

  5点40分,刀疤脸与罗必醒来到西屋前大声喊道:“准备上工了,带好工具及用具,新来的六个人到徐铜那里领工具及衣服。”屋内人很快地拿着各自的工具从屋内出来,朝那辆帐篷车走去。李春他们六个来到了北屋里,徐铜正与孟水清点着六套工作服与矿灯帽、电瓶,见他们六个进来,徐铜招呼着,一一发给了他们,并告诉他们要同原有的工人学着点,这工作没什么技术,只要出力多采煤就行。这六个人穿好了衣服、靴子,戴好了手套,灯帽,急忙跑向篷车。

  载着二十多人的车子刚出院门不远,一道黑影从一棵大树上飞向了汽车,如一只大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车篷上,并很快地伏下身子,趴在了车篷上。汽车在颠簸的小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来到了大名鼎鼎的明亚煤矿,有个很大的厂区坐落在一座大山脚下,厂矿大门高大气派。门垛上两个大灯闪烁,把明亚煤矿烫金大字映得闪闪发光。门口有个守门人,听到汽车的轰鸣声,急忙跑了出来,打开的两扇大铁门,汽车开进了院落,停在了大山脚下的矿区坑道大门处,就在车子刚停稳的瞬间,车篷上的那个黑影‘嗖’地一下就飞进矿道出入的大门上,又隐藏在的门柱后面,放眼看着这诺大的院落,这厂区大院能有5个足球场大。大门两侧皆是三层大楼,西侧的是工人休息、娱乐、更衣的地方,主要是给村里工人用的。这晚上二十多人是不能进去的。东侧是办公及接待客人用的。这两栋楼雕梁画栋、美观气派。这二十多个人在刀疤脸的招呼下,纷纷下了车。向矿坑道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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