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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人间》第十三章 撞婚

  

  景色秀丽,山石层叠,茂树环生,彩翠相间,犹如彩绸堆叠,故名叠彩山。

  今日,在这叠彩山的仙鹤峰,到处呈现喜庆的气氛,沿路红灯笼挂在枝头,彩绸飘悠,贺歌绵绵。

  且有人担着系红绸的一筐筐红蛋,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展颜溢笑,飞雪和天海走在路上,飞雪不禁问:“师哥,颜师伯为什么把颜大哥的婚礼安排在叠彩山,而不是独秀峰呢?还有这颜大哥送红蛋给孙姐姐又是什么意思?”

  天海摇头说:“不知道。”

  恰逢一挑红蛋的老者听到,问:“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飞雪说:“老伯怎么知道的?”老者说:“在这里举行婚礼是当地的习俗,每当新人成婚都会到山腰的风洞订立三生情缘,然后男方要给女方送去五十至一百个红蛋。女方收下后,留给专门前来参加婚礼的小妹妹和要好的女友。要是南方经济困难,蛋送的少些,女方可以谅解的。但南方无视这一习惯,没有红蛋,或经济条件许可却故意不送,女方就认为男方没有诚意,便不同意嫁给他。”

  天海听完,说:“这倒新鲜有趣,除此之外,不知可还有别的。”

  老者似乎是一个健谈的人,挑着红蛋和两人一起走在曲折的山路上,又说:“还有很多,但有趣的还是在‘清凉世界‘时,,双方新人唱歌诉情,人人饮酒狂欢,和中原的闹房差不多,我看你这个小伙子挺俊的,和旁边小姑娘很般配,你们是夫妻吧!”

  飞雪心慌脸红忙解释说:“老伯误会了,他是我师哥,我们到处游玩,幸遇颜老和我们沾亲。”

  老者意味深长说:“看来我真的误会了,但情到深处难自禁,柔肠百转愁苦伤,我当年的风流艳事可多了……”

  一路上,山石坎坷,杂树蔓延,但风景不错,又听闻老者稀奇古怪的事,却也不觉得无聊。

  到了飞鹤峰的叠彩庄时,那庄门形似葫芦,从中间左右开敞,庄内南北对穿,前大厅张灯结彩,后厅藏有风洞,时有清风穿洞而进,石门上雕刻金碧之字“清凉世界”。

  天海送上喜帖道贺,颜虎迎出门说:“多谢门主做客。”

  天海说:“客气了。”

  颜秀峰和孙碧莲也来拜见。

  天海道贺:“小弟,你今逢佳期,愿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飞雪也跟着说:“姐姐遇佳偶,祝你青春靓丽,早抱宝宝,万事如意。”

  庆贺完毕,孙碧莲拉着飞雪去为她梳装,颜秀峰也忙着去招呼其他各路贵宾远客。

  天都圣人和剑南春这时也来了,进门后朝天海走来,天海起身行礼说:“师伯今天气色极好,剑兄弟也病大病全痊愈,可喜可贺。”

  天都圣人揽须笑道:“小子,看我们病愈,是不是来讨我们称赞你的?哈哈……”天海说:“师伯见笑了。”

  “无论怎么说,大哥救小弟一命,小弟感恩于心,听说大哥担当天门门主,不知小弟我来当你一个跑腿的怎么样?剑南春真诚地说。

  天海说:“剑兄弟消息灵通,又善谋划,有你的加入力量又会加大,我怎么有理由拒绝呢?”

  剑南春客气说:“那以后将追随大哥左右,有所派遣,绝不推辞。”

  天都圣人笑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个坑,男子汉行事,流云行水,讲求一个洒脱。但有时卑鄙的手段还是用一些,不能僵硬陈腐,固执地一个死心眼。”

  天海喝剑南春听罢,点头又摇头,随后又沉思,越想越是有道理,天海说:“我当牢记教诲。”

  正所着,客人陆陆续续到来,颜秀峰也忙碌不停,幸运的是这里不缺人手,不然要安顿这许多人吃住真是个问题。他们敲罗打鼓,送礼道贺,热情沸腾了整个大厅,看来颜虎的人缘极好,名望很高。

  一切准备就绪,门口一朵鲜艳硕大的红花摄住了众人的眼球,红花系在一条红绸缎上,一端放在新郎手里,另一端挽在新娘玉手里,新郎新娘同步缓进,表达永结同心,共同进退的美愿,他们身后一个穿白衣的婀娜苗条姑娘,拎着花篮为他们洒花放彩,她脸上泛着浅笑,正是飞雪。

  突然,人们发现新娘新郎装上贴着“你是我的-非卖品”几个字,一时间哈哈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

  过了一会,新人走进正厅站住,旁边的司仪唱喊:“拜花堂,男女双方一拜天地。”

  新人转身向门外,跪地拜了三拜,司仪继续高呼:“二拜高堂。”

  新人又转身拜了拜红喜字下,坐在八仙桌旁的双亲,并献清茶给父母,长辈赏赐给信物礼品。

  司仪又唱:“夫妻对拜。”

  新人脸露喜悦,对拜碰头,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充作信物,以表山盟海誓,同甘共苦之意。

  “洞房花烛。”

  新郎牵起新娘的手走进新房。

  过了半刻钟,司仪在高台高喊:“婚宴开始。”

  婚宴也叫“喜酒”“喜宴”,在我国,婚宴曾普遍受到重视。人们往往根据宴席的丰盛程度来衡量男方的财力和地位,它最早是不讲究的,起源于抢婚,在抢婚成功后,新郎招待同伙吃一顿饭,以示答谢,这种仪式热闹非凡,妙趣横生。

  婚宴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此时日渐落,金黄的阳光,透过云层,把叠彩山笼罩其中,景致逸人,天海和飞雪立于山前。

  凉风清爽,飞雪叹道:“不知我会不会有这么一天。”

  天海笑说:“笨雪儿,迟早有一天你比这更风光。”

  飞雪喜笑说:“不说这些了,听说更有趣的‘清凉世界’的闹房,你去不去。”

  天海说:“好吧,你倒是爱凑热闹。”

  走到“清凉世界”的入口,司仪用话筒呼道:“新婚之日,无大小、老少之分,闹房开始,一对璧人进~清凉世界。”

  新郎牵着新娘的手,迈步缓进,宾客跟随,按司仪的安排坐定,新郎新娘走上大舞台,受各色灯光照射洗礼。

  清凉世界清风飒爽,空间极大,彩灯四射,各类水果齐聚餐桌,宽大的舞台上彩绸飘飞,飞花蜂影,更有细红线从洞顶吊挂下无数的糖块,苹果,彩色气球。

  “第一项,甜甜蜜蜜。”

  新郎新娘相对站立,同时咬下红线末端唯一的糖块,但这是有难度的一件事,糖块摇晃,不能用手辅助,所以这事必须心灵相印,两人同时咬住才能成功。

  “开始,咬!”

  “咬……”

  “……咬!”

  新郎张嘴咬下去,结果糖块摇晃,一张嘴吻在对面也要咬糖块的新娘粉脸上,惹得众人哄笑连连。

  “再来一个,咬……”

  第二次,新郎刚咬中糖块,恰逢新娘咬来,吻个正着!糖块却从缝隙中摆开,众人拍手捧腹大笑,新娘羞得脸蛋通红。

  如此这般,也不知多少次两人才同时咬中,但宾客已经笑得肚子都发痛了,高兴中透着羡慕。

  “第二项,同甘共苦。”

  新人同时咬苹果,又惹得一番嬉闹。

  飞雪依偎在天海身边,笑得软扑在天海肩上,没有了淑女形象,她没有想到结婚如此有趣,心中美美的。

  天海也是性情中人,此时此境,仿佛看到人间仙境一般,笑容爬满了人们的脸孔,他们忘记了所有的愁。

  接下来,还有“舔筷子,走小凳,过火坑,唱歌,赋诗”等希奇古怪活动,令人忘我,置身笑海。“最后一项,共庆新人。”

  男女老少,两人一组,在灯光的照闪下漫舞。

  “趴下”一声巨啸震慑整个清凉世界,与此同时清凉世界各个洞角“轰轰轰”飞石爆炸,火光四射,惨声连连,火药味冲刺整个空间,三条人影一前一后离开洞口。

  待一切静止,有的人缺胳膊少腿,有的只剩下头颅,有的脑浆崩裂流在一地,红白混杂,有的……惨叫声,哭喊抽泣声,尖叫声……整个清凉世界怵目惊心,森森恐怖。

  幸运的几人,颤抖不已,一对新人早退,那一声巨喝慑力下,胆小之人竟趴下保了命,反而那些胆大的伤残死亡。

  飞雪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裙的灰尘,身边的天海已没有了踪迹,突忆起刚才一刹那天海一声大叫,且大手按她扑下,他则双脚一蹬,凌空朝洞射去,追逐离去的人影。

  前面人影身手凌厉敏捷,不是庸手,飞雪急令自己冷静,纤腰几扭,已到门口。

  天海一展轻功,飘飞几丈,渐看清前面两人的模样,是男一女,男的玉面倜倘,但眼存邪气。女的美丽动人,却冰雕似的没有丝丝表情。大约追了五六里,男的停了下来,女的距他几丈也停了下来,却冰冷地说:“狗贼,你还想跑。”

  男的喜笑说:“美人,你都追了那么长时间,从江苏到湖南,从湖南到桂林,要我做你老公也不要追得那么紧嘛。”

  天海在隐蔽地方蹲下,看他们说些什么,以免打草惊蛇,听到这里心想:“原来是怨女追男人。”

  女的骂道:“叛徒,你伤天害理,满口脏话。”

  男的并不生气,说:“叛徒?我又没有背着你去偷女人,每次你都偷……窥……我。”

  女的还没等他说完,抽剑便杀了过去。

  “哎哟,每次都……”

  女的气愤,杀招连连,全是置人死地的招数,而而男的也甚是了得,一把铁扇挡住,挥洒自如。

  女的从斜面一刺,男的退让不及,腰部衣服裂出一个剑口,一招得胜,女的更是风雨般扫、刺、挑、削、剁杀向男的,男的铁扇“叮当”作响,几次险招一一避过,却铁扇用力一扇退后,说:“美女,你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美女冰冷地说:“瑟风,还不束手就擒,让我清理门户。”

  “呸,冰雨我劝你识相一点加入我们组织。你看看当今天门的样子,四分五裂,争名夺利,识实务为俊杰,只要你加入我们组织,我保证娶你做老婆,让你夜夜高歌狂欢。”裂出一个剑口,一招得胜,女的更是风雨般扫、刺、挑、削、剁杀向男的,男的铁扇“叮当”作响,几次险招一一避过,却铁扇用力一扇退后,说:“美女,你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美女冰冷地说:“瑟风,还不束手就擒,让我清理门户。”

  “呸,冰雨我劝你识相一点加入我们组织。你看看当今天门的样子,四分五裂,争名夺利,识实务为俊杰,只要你加入我们组织,我保证娶你做老婆,让你夜夜高歌狂欢。”“哼,邪门歪道,拿命来。”

  “慢着。”

  “怎么,怕了?”

  男的一捂胸口,右手背在后面,说:“怕字怎么写,你看这是什么?”

  天海探头一观,却听一声巨响,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雾气,是一颗浓雾弹炸开,雾中少女说:“卑鄙小人。”

  男的已经在五十丈开外传音道:“冷面美女,拉萨再见,哈哈。”

  听刚才两人对答,原来两人竟是天门四大护法中的瑟风、冰雨,而瑟风似乎叛门,冰雨正准备清除叛徒,天海见瑟风使出一系列阴招来戏弄一个女人,真是气愤,一纵跳出,双掌一挥,白雾散开许多,但却不见了两人身影。

  “师哥,怎么样?他们是什么人?”回头,见飞雪担忧的神态。

  天海说:“他们跑了,但两人竟是天门中人。”[br/[“边走边说吧。”天海向飞鹤峰奔去,飞雪与他并肩而驰。

  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已到清凉世界外围,颜虎父子正在指挥人员处理伤亡,整个清凉世界已经狼藉不堪,方才一瞬间的狂热掉入死亡地狱,真是生死难料。

  剑南春手提宝瓶剑走了上来,他脸上有少许血迹,看到两人上来,便问:“清凉世界已毁,不知大哥追到歹徒没有?”

  天海摇摇头,说:“你没事吧?”

  “受了一点小伤,没大碍。对了,刚才天都圣人找你,不知有什么事?”

  “师哥,师伯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我和你一起去吧。”飞雪心里总想和天海呆在一块儿。

  天海说:“雪儿,你去孙妹妹那里看看她怎么样?”

  飞雪见他紧皱的眉头,只好乖巧答应:“恩,但你的衣服沾满酒味,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剑南春见情形,说:“大哥,我去帮颜老伯的忙。”

  “好。”

  天海脱下红皮衣,只穿着白色的衬衣,微露着一块块隆起的肌肉,显得非常结实。

  飞雪见状,粉拳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才接过衣服,嬉笑:“你真像一头牛。”说完笑着跑开了。

  “莫名其妙。”天海摇头叹息道。

  天都圣人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是担心。

  “师伯,有什么重要的事?”

  见天海进来,天都圣人急忙说:“坐下说。”

  “什么事那么急?”

  “锦盒开花,狂龙坠烟。相信飞雪已经跟你提起过这件事了。”

  天海点了点头,说:“这锦盒有什么特别吗?”

  尽管天海已经有了种种猜测,但想听听天都圣人的观点。

  天都圣人颔首低说:“锦盒开花,狂龙坠渊。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晓,但当年我师父曾提过,此锦盒关乎狂龙门命运,但师父一直未曾寻获。”

  “师伯的意思是我们去抢回锦盒,颠覆狂龙门。”

  “恩,刚得知消息,狂龙门散布消息说谁能打开锦盒,赏一万元奖金,看来要不了多久,锦盒的秘密便揭晓,事情紧急,我们必须立马行动。”

  天海想了想,说:“刚才我追寻的两人是天门护法瑟风、冰雨。探听到瑟风叛门而出,冰雨正在追赶,他们去了拉萨,猜测他们有重大的阴谋,看来这两件事都刻不容缓,要一起进行。”

  “哦,还有这等事,同时因你是门主,门中很多人不服,也须整理内务。这都是重事,如果处理不好,天门将彻底瓦解。”

  这许多事确令人烦恼,回想在天梦大学的逍遥时光,不免有点心累,说:“我看这些事找颜虎来商量一下,毕竟他处事经验足。”

  “也好,但内务还须你亲自处理。”

  天海想了想,说:“这样吧,通知颜虎的人及本门中人,明天在明月谷开会,先稳定一下局势。”

  “也只有这样了。”

  夜静不成眠,卧床事未休。

  天海翻来覆去,思考着如何坐稳这个门主,铲除狂龙门贼党。据闻如今狂龙门势力极大,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都渗透其中,要推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至于狂龙门的门主更是神秘莫测,从来没有人见其真面目,显然狂龙门成为一个极其严密的组织。

  而他面对的是四分五裂的残局组织,怎么与狂龙门抗衡?但却不是一个懦夫,刺激的挑战是令人荡气回肠的,不然人生便没有回忆的美梦。

  作为狂龙门这样的庞大组织,必须一一击破,一一对抗,有句话说的好“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实力便不能抵挡敌人。

  而所谓的实力,在这和平年代,金钱至上,武力至上,要金钱来铺垫经济,要武力来刺激军事。

  一块版图在脑海中形成,信心也增进了不少,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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