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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株道观之怨魂复仇

  中午,寝室。

  陈晨:“唉,胖子,你听说了没?李老师突然疯掉了,还把她的老公给gameover了!”

  胖子:“啥,哪个李老师啊?”

  陈晨:“就是那个上哲学课的美女讲师,你上回不是还对着她的偷拍照飞流直下嘛。”

(古榕树下 www.enjoybar.com)

  “我勒个去,谁那么变态啊,你可别胡说八道。”胖子赶忙否认。

  吴杰:“唉,胖子你还别不信,陈晨他说的是真的,现在全校都传开了,李老师那个狠啊,他老公的脑袋在锅子里,手掌在电饭煲中,两个脚掌是悬挂在门口,可把邻居的老太太都吓得送进了ICU!”

  “这,这怎么会这样,也太恐怖了!”胖子吓得讲话都吞吐了。

  陈晨:“这还不算是最恐怖的。”

  “这都不算是最恐怖的啊?!让我去死了算了。”寝室长听到这,直感到眩晕。

  陈晨:“李老师被抓了以后,竟然第一时间崩溃了,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说当时是睡着了,等醒过来已经坐在沙发上,她根本不可能去杀自己的老公。”

  秋天的午后日光很是灿烂,陈晨坐在教室的角落,听着讲台上的张教授在说微积分如何如何,越听越犯迷糊,越听越觉得要灵魂出窍了。

  一阵微风飘过,桂香弥漫——

  张教授忽然径直走下讲台,手里握着钢尺,台下的几个女生还在奇怪老师这是怎么了,但见张教训嘴角显出一抹邪恶的笑意,猛地一尺子砸在第一排的某女生脑袋上,顿时惨叫声起,说时迟、那时快,张教授手臂横扫,又是两个女生被砸地摔倒在地。

  鲜血飞起,如刺眼的炸弹,顿时让所有同学都回过神来。

  惨叫声、呼救声,众人争相逃命出教室,张教授却是一手拉住一个学生,一尺子砸他脑袋,一个砸中,随即抛掉,再伸手一抓,如老鹰抓小鸡般又是抓住一个,不过转眼,已然有五个学生脑袋开花,满脸流血地晕死在地上。

  陈晨不知哪来的勇气,跳过桌椅,直接扑到张教授的身上,哪知这老家伙虽然已半身入土,可力气却大地恐怖,陈晨不过与他缠斗了半分钟,就被他一拳头给砸飞了。

  “我去!赶紧救陈晨!”胖子大喊一声,冲过去扶住陈晨

  陈晨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大吼:“按住这老家伙,否则别人就惨了!”

  话音才落,陈晨、吴杰和胖子等男生将张教授团团围住,沈班长吓得都流泪了:“张教授,你怎么了这是,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陈晨:“他好像是疯了,你们看他眼睛都红了,女生们赶紧去喊人报警,我们来拖住他。”

  张教授突然盯住了陈晨,目露凶光,竟是飞身而起,一尺子如九天降落的闪电,劈向陈晨的脑门,后者搬起一张桌子反砸过去,“砰”地一声爆响,桌子裂成了两半,张教授亦是倒退两步,其他男生见状趁机扑过去,如叠肉包子般把张教授死死压在了人山下。

  张教授如猛兽般狂吼,手掌直接在几个学生的身上抓地血肉模糊,再一蹬腿,直接把一个男生给踢飞了,胖子咬牙大叫:“赶紧报警啊,我压不住他了!”

  正当众人手足无措之际,陈晨忽然听见耳边有人说:“把你手腕上的佛珠塞到他嘴里。”

  此时,陈晨亦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依言照办,冲过去,一拳头砸开张教授的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当佛珠入口,张教授如遭雷击,整个人怔住了,两眼瞪得如大如鸡蛋,五秒钟后,双眼一闭,彻底晕过去了。

  当晚,衙役审讯结束,张教授是哭得梨花带雨,说:“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完全没有想过伤害学生啊,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传言又是风一般的在学校里传开,说张教授和李老师都是中邪了,幸亏佛祖显灵,才把妖魔鬼怪给镇压。

  男生宿舍,胖子围着陈晨左三圈、右三圈地看,说:“唉,我说,陈大道长,你究竟是怎么想出给他吃佛珠,这样的妙招?”

  吴杰说:“我猜测,陈晨,他可能是茅山道士的传人,而今隐姓埋名在我们寝室。”

  陈晨头大如斗:“胖爷啊,你们都已经问了我三百遍了啊,我就是好像有谁告诉我说这样做,我就照做了,那个人,也许就是某个同学吧,当时场面那么乱,谁记得是谁。”

  胖子嘿嘿笑道:“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既然会降妖除魔的法术,就业教教我们呗。”

  陈晨:“我真的是不想再解释了,那佛珠,是我外婆去九华山求来的,说是地藏王菩萨开过光,可以护佑我平安。”

  寝室长感叹道:“明天我就给我外婆打个电话,赶紧让她给我也去求个菩萨来。”

  众人又是个把小时闹腾,直到深夜沉沉,才逐渐睡去。

  秋夜已凉,微风透过窗户,带来淡淡的桂花香,窗帘外幽光闪过——

  胖子忽而直直坐起身来,两眸泛红光,他左顾右盼后,竟从上铺跳到了对面吴杰的床铺,如电般伸出双手,把吴杰的脖子死死掐住。

  睡梦中的吴杰陡然感到窒息,下意识就要把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推开,可任凭他如何用劲,那人就是不动如山,睁开眼来,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胖子,你——”随后就只有蹬腿的份了,再做挣扎,也都是徒劳。

  寝室长睡在旁边床铺,揉着眼爬起来,说:“吴杰你干嘛啊,深更半夜地不睡觉,我都被你吵醒了。”

  “诶?那个,胖子,你干嘛坐在吴杰身上,我去,你俩该不会是趁我们都睡着了,在搞基吧?”寝室长赶忙擦亮眼睛,看个清楚,可映入他眼睛的,竟是一对血红色的灯笼。

  等等,那不是灯笼,那是——

  那赫然是胖子的一双眼睛!

  “啊!”寝室长高分贝的声音才喊出来,就见眼前一花,胖子如一座小山般飞来,压在自己肚子上,一双手臂如铁钳,死死把他的脖子给夹住了。

  “额,哦,呜——”寝室长再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呃呃哦哦的呻吟,他想要把胖子的手拉开,可哪能撼动他半分,两腿也跟吴杰一般,只能拼命踢床铺。

  这一喊一踢,陈晨陡然大喊:“胖子你干嘛!”他翻身而起,都来不及穿衣裤,打开电灯,一边大喊“救命”,一边迅速爬到胖子的身后,试图从背后把胖子搬开。

  “胖子你赶紧松手,再不松手,寝室长就得挂了!”

  寝室长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他,他杀了吴,吴杰,他疯了——”

  陈晨闻言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是否伤着胖子,两手也同样掐住胖子的脖子,脚踩墙壁和铁栏杆,他这一用力,胖子的脸色很快就涨得通红,呼吸粗重,显是受到了一百点伤害。

  此时,走廊外已有杂乱的脚步声,有同学在问怎么了。

  突然,胖子“哇呜”一声狂吼,双掌抓住陈晨,一对铁臂发力,直接把陈晨翻转过来,后者一屁股就坐在了寝室长的脸上,待到两人回过神来,胖子已然跳下床铺。

  陈晨喊:“寝室长你去开门,我来拖住他,胖子他是中邪了!”

  胖子却是几步跑到阳台边,回头咧嘴一笑,吐出一条猩红冒气的大舌头,陈晨大叫:“胖子你赶紧醒醒,这里是六楼,跳下去就死了!”

  谁知,这胖子却是阴恻恻的笑起来,一转身,不顾生死,翻身跳楼。

  陈晨跑过去,就看见胖子在草坪上打了几个滚,随即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校园里,也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太过激动,陈晨就看见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影,他似乎也在抬头看陈晨,耳边响起一句话:“想救你的兄弟,就拿古寺里的香炉和这道灵符,去把他封印。”

  陈晨大惊:“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这是你前世种下的孽,你若不能化解,往后半生,你将逐渐失去你身边所有的亲友。”这话说完时,一大帮同学冲进来,纷纷问是什么情况,陈晨不过转身看了两眼,再看向路灯时,哪里还有什么人在?

  次日清晨,传来噩耗,食堂里的董大厨被活活掐死了,脖子里还留着血红的手印。

  从衙门里问话出来,寝室长仰天感慨:“陈晨,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也就结束了。”

  陈晨说:“吴杰他怎么样了?”

  寝室长:“哦,刚刚班长发来消息说,吴杰他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正在医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他?我看你脸色也很差,也去医院看看吧。”

  “好。”陈晨仰面望天,前世,作孽,香炉,灵符,一大堆混乱的记忆,挤得他脑袋生疼,他没有把最后这幕告诉衙役,走在路上时,他偷偷伸出手掌,就看见自己的手心多了一道朱砂画就的符文,纹路交错,古朴晦涩。

  打从医院出来,陈晨想一个人走走,告别了寝室长,循着仓桥直街,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池边,池塘里种了两株已惨败的莲花,抬头,却是“空净寺”三个古意盎然的大字。

  走进寺院,偶然有香客往来,见面都低眉合十,轻声念一句“阿弥陀佛”。

  陈晨跪拜在弥勒佛跟前,脑袋里空空如也,三拜磕头后,就直直盯着那个雕刻着“卍”的香炉,这炉子也不过手掌大小,隐约显出两个龙角,周身都被香灰覆盖,可见年岁久远。

  “香炉,古寺的香炉,封印——”这些字再度浮现在脑海,陈晨怕极了,他真的还害怕胖子出事,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心里头想着,他就伸出手要去拿香炉。

  这时,弥勒佛后走出一个老和尚,这和尚念了句佛号,陈晨吓得赶忙缩回了手,说:“大师,这个香炉,能不能,能不能借给我用两天?”

  老和尚慈眉善目,微微颔首,说:“既然小施主与我佛有缘,自可借得。”

  陈晨:“那,那个谢谢大师,我之所以借香炉,是,是因为那个,那——”

  老和尚道:“贫僧已知晓,陈施主与我寺有旧缘,而今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陈晨不知所指:“陈施主?大师是说我吗?”

  “灵株道观前,今世渡魂人,陈列秋。”话音未落,老和尚飘然而去,陈晨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那个香炉已安安稳稳躺在自己怀里。

  黄昏时分,秋阳如血,残照当楼。

  陈晨是在医学楼五楼找到胖子的,此时,因学校接二连三发生命案,全校师生放假,偌大的校园空空荡荡,陈晨谁也没有告诉,他跑遍全校,只是为了在天黑之前把胖子找到。

  胖子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似乎几度害怕日光,浑身瑟瑟发抖。

  陈晨说:“我不知道前世我俩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绝不容许你伤害我身边的亲友。”

  胖子抬起头来,龇牙咧嘴,凶狠地朝陈晨低吼。

  陈晨颤抖着,取出香炉,对准胖子,他在犹豫,他也在害怕,万一把胖子伤了,万一自己不是那个东西的对手,自己会不会死,要不然就不管他?要不然就逃?

  一个声音,在楼顶的夕阳里传来:“把灵符贴在炉壁,然后砸他脑袋就行了,再等下去,天黑了,学校的保安就得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是我?”陈晨强忍着心中的害怕,问。

  “你那么想知道吗?”夕阳里的人问。

  “是的,我知道你是陈列秋,你的灵株道观的高人,求你告诉我前因后果。”

  陈列秋轻点虚空,光华绽放,竟连夕阳都黯淡了几分,一面铜镜里,赫然是陈晨成了新郎官,在举行拜天地,看场中亲朋,皆是官场显贵,主持人念说:“陈纪晨,年岁二十八,今朝榜眼,娶宰相之女为妻,一拜宰相大人!”看他俊朗的面目,满眼的神采,可谓是春风得意,人生大赢家!画面陡转,却是一破败的屋子,妇人悬在房梁上,已然气绝,周围有个四五岁的娃娃在哭啼:“娘,你别睡,你快醒醒,带欢儿去京城找爹爹。”有老人怒道:“你那个爹爹已经娶了宰相的女儿做媳妇,哪里还会要你娘两。”

  陈列秋说:“前世因是你造的,今生果也该你来偿,你轮回几世,她不肯归入地府。”

  陈晨喃喃问:“那我这个香炉和灵符砸过去,她会怎么样?”

  “她会魂飞魄散,就此了断在尘世的业障。”陈列秋的声音寻常而不带温度,似乎生与死在他看来,都是如同家常便饭,不过尔尔。

  至此,陈晨已然明了,当最后一抹日光徘徊在天地边缘,陈晨带着哭腔问:“能不能不伤害她,就让她好好的去转世轮回,我愿意做一切,赔偿她。”

  突然,胖子抬头,他亦是满脸狰狞,说:“赔偿我?你怎么赔,难不成来世你为女来我为男,让我来负你一世?”

  陈晨怔了片刻,“噗通”跪倒在地,哭泣道:“我愿意,我都答应你,是我对不起你,也纵然是来生结局凄惨,我也去。”

  这话却换来胖子的疯癫大笑,夕阳落下,黑暗降临,他站立起来,张狂着,说:“这是你说的,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

  笑着笑着,胖子转而幽幽哭泣:“可是,可是儿子说,让我不要怪你,你始终是他的爹爹,就算你错了,他也愿意替你受罚,我怎么忍心伤害我那可怜的儿啊!”

  陈晨猛然转身,站在了五楼的护栏上,脚下就是大地,往前一步,就是投胎转世,他看着胖子,抹干了眼泪说:“是我对不起你和儿子,但是也求你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愿意,以死谢罪,我愿意一死来向你赔罪。”

  说罢,他朝前扑去,隐约的霞光里,他好像一只斑斓的蝴蝶,坠落到幽暗深处。

  “唉唉,陈晨你醒醒,这怎么睡个午觉都要死要活的。”胖子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陈晨挣扎着爬起来,看见胖子就坐在床铺上玩游戏,大喜道:“胖子,你没事了吧?!”

  胖子骂骂咧咧:“我胖爷福大命大,当然不会有事,说你呢,赶紧起床来一局,睡个觉都还做噩梦,多大的人呢。”

  吴杰笑道:“指不定他被恶鬼缠身,需要你给他祈福呢。”

  陈晨惊呼:“吴杰,你从医院出来了啊,太好了!”

  “啥啊,你才住院呢,你全家都住院,我好端端的,别来咒我生病,赶紧起床上课去。”吴杰说着抱着一堆书走出了寝室,寝室长已经在楼梯口喊了。

  胖子一边打游戏,一边爬下床铺大叫:“唉唉,等等我啊,别急啊——”

  陈晨走出寝室的时候,秋风卷起窗帘,日光暖暖,恰好落在空荡荡的座位上,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女子朝他微微一笑,而后消散在风里。

  那个笑容,好熟悉,好像那年梦里的星光落下——

  2018-9-30長安城

  秋光落下,岁月仓皇,人间如梦,独自写字,认真交易,随意生活,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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