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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小说系列】

  小说人物

  木头 生铁 胡罗卜 小云

  故事说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

  故事讲述的是在某一个城市里的一个无线电工厂里。

  木头,生铁,胡罗卜,小云,他们四个人年龄相仿,都在同一个钳工车间工作,学历也相当,而且都是三级工。木头和生铁是初中三年级毕业,胡罗卜和小云是高中一年级毕业,钳工车间共有九个工人,其中有一个是五级工,还有一个四级工。

  木头是个很老实很厚道的人,也是一个有上进心的青年人。他工作认真,不怕下力气,一心要用劳动自食其力,到月底把工资领到手。木头命不好,幼年母亲去世,父亲蹲监狱,木头没见过他。

  木头干模具钳工已经五年了,他制作的模具比那个五级工还要好。他把人工手动进料改进成自动进料,得到厂长和车间主任的表扬。这原本对木头是好事,相反,在这个钳工车间他却处于极不利状态,使别人心里感到很不舒服,说透了,他遭到了妒嫉,所有刁难,只有木头自己知道。

  木头在钳工技术上的提高,那不是凭空得来的,他去图书馆的时候最多,他用节省下来的钱买了许多钳工书。他一次一次地请教别人高中数学课题,每天晚上因为看书,木头都睡的很晚。他还看过别的书,在他心中,数学家,陈景润,张广厚都是他的榜样,像一盏盏明灯照亮了他一颗年轻人的心。木头在想些什么,那些人根本理解不了。

  小云,当然是这个钳工车间的唯一女性,对于小云,其实木头最了解,你想,小云的同班同学和木头是要好的邻居呢。只是木头从来没对别人讲过,小云对木头说些讽凉话,说些一个姑娘不能说出口的肮脏话,木头装听不见,把窝囊气咽在肚子里。一个男人决不能和这样的女人叫劲,另外,木头并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了,过年的时候,木头一大早先去小云家拜年,小云来厂里借三轮车,木头猜到小云家要买煤了,木头主动帮她把煤拉到家里,木头要感化她,小云有些不好意思啦,端来一盆温水,拿来肥皂和毛巾让木头洗手洗脸。

  这天下班后,木头忘记了拿放在工作服里的‘借书证’,转身回厂,到了钳工车间门口,推开门,看见胡罗卜搂着小云正在亲嘴儿,木头装没看见,拿了‘借书证’快步离开了,很后悔不该回来,可是谁能想到呢?

  胡罗卜和小云恨上木头了,而且怕木头把这件事说出去。胡罗卜多次请生铁喝酒,还送给生铁一条香烟。

  倒霉的事到底是让木头贪上了,木头的工具今天少了这个,明天少了那个,木头快要完成的模具不见了,耽误了生产用,车间主任把木头训了一顿,木头很是委屈,又说不出话来。下班了,木头的自行车轮胎让人扎进了钉子,木头很是生气,他只好推着车回家,但是木头很恼的慌,很冤屈,走到一条小河边坐下来,太阳还在天上,斜照在小河里的流水里,水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把木头的眼照花了,木头的眼里滴出了泪水,他抽搭着哭了。

  木头想起了父亲在监狱给他的来信,想起了姑姑的来信,父亲的训斥,姑姑的温情,都不允许木头‘倒下’来。木头站起来,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净,推着车子快步往自己家里走去。

  后来,胡罗卜,和生铁调动了工作,到别的单位去了。后来先是小云结了婚,她也不再找木头的‘事了’

  操作冲床是很危险的工作,钳工维修也是很危险的,这天小云就被冲床砸掉了两个手指头,她的手残废了,她不能再干钳工了,厂里安排她去仓库作了保管员。

  一九七八年,‘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科学的春天来了,在报纸上,广播里迅速传开,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也吹到了木头的厂里,

  在市电子系统举办的‘技术工人考核’中,木头以优秀的的成绩得到通过,他领到了【一等技术员】的证书。后来,他收了两个徒弟。

  木头满了六十岁的时候,他退休了,享受着晚年的生活,木头爱喝酒了,也爱吸烟,不过这烟这酒全是他的女儿和女婿给他买的。

  你千万别指责木头又吸烟又喝酒,让他喝吧,让他吸上几口烟,他劳累了一辈子,别打扰他,也许他在回忆过去那些事,木头是个厚道人,热情的人,你给他一个微笑,木头不会忘记,他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微笑,在他的脸上或许还能显的有点儿傻气。

  木头退休以后。每天都要到离家不远的公园散步,这成了他的习惯。

  这一天木头从公园里刚走到马路边,看见一个骑电动自行车的人,好不面熟,这个人就是当年钳工车间的生铁,喜的木头大声的喊起来,生铁听见有人喊他,慌忙停下车下来,故人相见分外亲热,木头和生铁紧紧的握着手,不忍放开,呀,一时想不起分手几十年啦,木头问生铁可有空到家中坐坐,生铁喜不胜喜,连忙说;‘最好,最好’。

  到了木头家门口,木头执意把生铁的电动车存到不远的存车处,携着生铁的手一起上了楼,开门后,木头的老伴儿认出了是生铁,相互问了好,木头和生铁坐下来,木头的老伴儿端上来茶水,笑盈盈的说;‘你们老哥俩先喝着茶,我去弄几个菜来,让生铁哥哥好好喝喝酒’。

  生铁环视了木头的房间,虽说陈设简陋,但干净整洁,生铁注意到墙上挂的一幅古代仕女画,便上前去欣赏起来。

  桌子上的酒菜全上齐了,木头满脸堆笑对生铁说;‘咱哥俩先喝两杯再说话也不迟,’生铁喝了一杯,连连说;‘好酒,好酒’,木头问生铁近来家中可好,近来都在家忙些什么,生铁告诉说,自己在一所小学看传达,挣个零花钱。

  木头对生铁说;‘远的先不说,近两个月在家玩儿电脑博客’这对生铁来说很感兴趣,木头给生铁介绍自己在博客的一些体会和心得,生铁听的很认真,让木头给他也按装一个,木头说;‘这个不难,要紧的是在博客里要尊重每一个网友,不论男女,年龄大小都要虚心学习……

  一时,木头和生铁都喝红了脸,把话说到往事,说到了小云,也说到了胡罗卜,生铁说头个月他和胡罗卜在街上刚见了面,顺便在小摊上喝了几杯啤酒……木头听了没说话,拿了一支烟点上,仰着脸看着天花板。

  生铁看着墙上那幅仕女画说;‘木头也喜欢美女?’木头说;‘自古人皆爱美女,比如说,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就是说的美女吗?"

  生铁说;‘我想把这个仕女的衣服全脱光,咱俩欣赏一下岂不助助酒兴?’

  木头知道生铁喝多了,说了些浑话,赶紧把生铁的酒杯拿走了。生铁说;‘这张画,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木头笑了,让生铁去画跟前看看画的落款,生铁仔细看了,不觉一愣,那落款写的清楚,‘胡州学作’,再看前头,写的是‘木头同学指正’。生铁说;‘你,你认得胡州’?木头说;‘上面写着呢, 胡州是胡罗卜的哥哥呀’‘胡罗卜的妹妹叫胡芬,他们家住新华里7号可对?两年前,胡罗卜病死,我木头随了二百元份子钱呢。’这时生铁额头上冒出汗来。

  生铁立即要走,拉开门一步迈去,却是厕所,木头说;‘门在前面,’,木头把生铁送下楼来,把存车牌儿交给生铁,生铁说;‘是你让我存的车子,你得给我存车费,’木头说‘早就先交了钱,放心吧’

  生铁把腿抬起来上了车,木头说;‘你喝了酒,骑车要慢,恕不远送’,生铁随口说;‘叔叔不必送,’把电动车上的把手一转,生铁骑着车走远了。

  木头醉酒梦中啼笑东进同学登门拜访

  小说人物 木头东进序曲

  自从送走了生铁以后,木头心情一直不好。 木头变的忒不像话了,在早,木头每天喝二两酒,现在可好,中午喝一次,晚上喝一顿,这样遭到全家人的反对,连他外孙也不叫他姥爷啦。木头的老伴儿把酒瓶子藏起来,不让他喝了,木头‘偷’了家里的钱,买来酒藏在床底下,抽空偷着喝。

  这天老伴儿去了妹妹家,还在妹妹家吃了饭,木头可高兴了,‘一个月不回来才好呢’木头给自己炒了喝酒的菜,喝高兴了,用筷子敲着桌子打拍子,摇头晃脑地哼哼歌。

  木头的老伴儿回来了,看见木头没脱鞋在床上睡了,看见桌子上的剩酒剩菜,走到床边,揪住了木头耳朵拧起来,木头疼的嗷嗷地大叫着坐起来,木头的老伴儿还要‘打他’,见木头枕头湿了不少,方知是木头做梦哭过,老夫老妻一辈子,一下子心软下来,木头看了墙上的表,方知已睡了两个来小时,老伴儿搜遍了木头的衣服口袋,把钱没收了,对木头说;‘家里不缺你的酒钱,你木头往七十的岁数奔了,你不怕喝出病来?’木头赶紧说好话,说下次再不偷酒喝,看看木头傻样子,不觉老伴儿仆的一下笑出声来。木头说;‘小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伴说;‘我现在是老芳啦,当年你木头乖巧唱了个‘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就把俺胡弄到手啦……’正说着话,听见有人敲门,木头赶忙开了门,抬头一看,原来是老同学东进序曲,把东进让进来坐下,木头很是高兴;‘东进同学别来无恙’,东进嬉嬉地笑起来;‘东进我不疼也不痒,原本要早来看看木头同学,唉呀,人老啦,身上净出毛病,不是高血压就是糖尿病,哈哈哈……’木头的老伴儿说,‘东进啊,你要好好说说木头,他近来喝酒越来越多,’东进说‘这不难,弟妹放心,全包在我身上’,木头老伴儿说;‘今天东进一定要吃了饭再走,’东进赶忙说;‘今天吃自助餐,’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提兜放在桌子上,‘弟妹看,东进全带来了,有酒有菜,不劳你忙合,只麻烦弟妹把盘子拿来,说着,把一大块酱牛肉和一只熟扒鸡拿出来,然后对木头说;‘东进同学请木头和弟妹喝个茅台如何?’随手从兜里把茅台酒提出来。

  木头的老伴儿说;‘稍等,我速速再作个虾仁汤来,陪陪东进哥哥,。

  木头三人,边喝边聊,一时木头的老伴儿不胜酒力,对东进说;‘东进哥哥你和木头喝着,我去做饭’

  东进对木头说;‘木头,你这人忒老实,咱哥俩是同班同学,你家庭出身不好,当年,令尊叔叔还蹲监狱,文革时时候,人家好几个同学打你,你怎么不知道赶快跑,你呀木头可真是个木头,……

  正喝着酒,说着话,又听见敲门声,先是木头的老伴开了门,只听见来人说;‘师娘好’木头听的出来,正是自己的徒弟红枣,红枣一步进来,站稳了;‘木头师傅好’,木头让他坐下来,那红枣不敢坐,红枣慌忙说;‘师傅,徒弟给您捎来一封信,是传达上让我交给师傅的’,木头对红枣说;‘你先回去,不要耽误工作’

  红枣走了,木头拿了花镜代上,看那信封,字迹清秀方正,非同一般可比,心中自然恭敬,只见上面写了,无线电厂,木头大弟弟收,木头大吃一惊,再看最下边,‘国营正大集团职工宿舍十号楼402号,李素阁缄。’这时东进序曲见木头如此激动,便问何人来信,说了些什么……

  【阁子姐】书信说风情 老木头泪流忆当年

  东进同学见木头如此激动,便问木头何人来信,说了些什么?东进序曲是木头最要好的同学,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他,那东进和木头一起吃了晚饭,见天色渐晚下来,东进告别了木头夫妇回家去了。

  木头的老伴儿在早曾经听木头说过,有个什么阁子姐姐,没有往心里想。如今见了阁子姐姐的信,先是连连称赞阁子姐姐写了一手好字,后来心里不由自己恼的生了气,眼中看着木头说;‘木头啊,你那个阁子姐姐想你啦,我也该走啦,我把这家让给你的阁子姐姐,你可高兴啦。’木头说;‘这是那里的话,这事已是几十年前的事,这个玩笑不能开,’木头的老伴儿说;‘哎呀呀,你木头就别装蒜啦,你是老来少啊,你人是老了,可你的心不老,你走桃花运啦,你实话对我说,你现在想什么?让我摸摸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可跳的快了,’说的木头没了话,张着嘴傻笑,木头的老伴儿说;‘你别给我装傻,老实告诉老娘,若你给我说实话,明天我也给你买茅台酒喝,’木头到底经不起挖苦;‘我给你说实话行不行,我,我是想她’,木头的老伴儿说;‘你想谁,把她的名子说出来我听听,你是想她,是很想,还是很很想?’木头说;‘好姐姐,你是要把我木头逼死吗?’木头的老伴儿说;‘你那个李素阁才是你的好姐姐……看你木头老实吧交的,别人不知道,老娘我知道,你那个花花心瞒不了我,看你是个脸皮薄的人,从来我不好说你,你半夜里起来,在网上找光腚子女人看,我没说错吧,’这一连串的话把个木头说的脸上,一会儿是白的,一会儿变成红的,一会儿又变成紫的,木头几步跨进了卧室,把门关上,木头的老伴儿,在门外说;‘你木头关了门,关不住我的嘴说话,’木头听不下去,开了门,把头伸出来;‘好姐姐,小声点儿吧,’木头的老伴说;‘你木头也怕丢人啊……

  好容易熬到晚上,木头见老伴儿睡熟了,轻轻地溜下床来,走到书房的桌子前,开了台灯,把李素阁的来信仔细看起来。

  木头大弟弟好;顺问你全家人好;你一定很意外,我会给你写信,自从我搬家到现在,已经四十五年了,估计你也退休了,我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你厂里寄了信,不知你能收到吗?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姐姐没忘了木头,也没忘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院子,其实,我曾多次在街上见到过你,只是没给你打招呼,我多次从你家门口

  走过,很想再看看你,但是,实在不适合,我不能见你,因为那时,我们还年轻。你的生活,姐姐很同情,说的

  清楚一点,那时我很可怜你,我很想帮你洗洗衣服,很想替你缝缝补补衣服,但是实在不行,因为那时我们都太年轻。阁子姐姐是个明白人,我很感激你曾经对我们家的帮助,那时我家很穷,无一报答,姐姐的心里很看的

  出来,木头很喜欢我,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感觉到。

  我搬家后又生了一个孩子,很不幸,我男人受了很重的工伤,我男人厂里让我顶替了他,我进了工厂,一直到

  退休,现在我的两个孩子都结婚了,现在,我即是当奶奶,又当姥娘。我还要告诉大弟弟,我的老爸早已去世,他生前还说到过你,他说过,木头是个很厚道的人。

  最后我告诉你,我们厂里分给了我们家福利房,我以上说了这么多话,我了却了一件心事,如果我不说出来

  感到一生对不住你。我家的地址写在信封上,如果方便的话,盼望你携弟媳一起到我家来坐坐。

  祝你合家幸福美好。你的姐姐; 李素阁 2015年5月16日

  木头看完信,一阵心酸,流下泪来,刚刚把信收起来,只听见老伴儿叫他……

  老夫老妻说恩爱木头雪夜走单骑

  木头听见老伴儿在卧室叫他,慌忙把李素阁的来信藏起来,这时卧室的电灯已亮起来,木头心里紧张,怕老伴儿骂他,这深静半夜,岂不影响四邻休息,木头畏唯诺诺走到床前,木头的老伴儿让木头上床来,要和木头说话·,木头脱了鞋,爬上床来躺下来,看看老伴儿脸色温柔可亲,一块石头落了地,把心才放下来。看了墙上的钟表,已是到了深夜一点钟,木头说;‘姐姐又要骂我?’木头的老伴儿说;‘白天我骂了你,你可记恨我?’木头说;‘这一辈子没少挨你的骂,木头何时记恨过你?’木头老伴儿说;‘你那阁子姐的信可把我气坏啦,’说着向木头身边挤了挤,问木头;‘木头,你给我说说,是不是做女人的都爱吃醋?’木头说;‘做男人的也是一个样。’木头的老伴又说;‘我要是和别的男人好,你木头会怎么想?’木头笑着说;‘一来你不是那种人,再说,就你这老脸,你以为,有一天,会有个英俊少年向你求爱,把腿跪下来,送你一朵玫瑰花?’木头的老伴儿说;‘你说些正经话,你我结婚多少年啦?’木头说;‘说起来,你别恼,你二十一岁时,你我偷偷莫莫是头一会儿,正式合法结婚是第二次结婚,你是二十三岁,我们领了结婚证,’说的老伴儿咯咯地笑起来,伸手往木头腮上拧了一把,;‘看你木头很傻气,这事你还是记的太清楚了,你把老娘我气死啦,你给我捶捶背,明天我给你买酒喝,……木头没说话,再看看木头睡着了。

  那木头昏昏睡去。

  梦见当年那个冬天,天冷祁寒,看看那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直下了三天三夜,李素阁的弟弟李素亭已借住木头家里五天,实在是没办法回农村老家,那火车票几天来也买不到,那素亭在农村下地干活惯了,吃饭很多,到了晚上,放的臭屁不断,素亭没穿内裤,晚上,又把被子用腿蹬了,木头起夜小解,开了电灯,见状,又把灯关掉,摸黑到院子里。木头习惯每晚看书学习,这以来把生活节奏全都打乱了。

  木头到厂里请了假,来到厂后勤科,请求借用厂里的‘东风牌儿机动三轮车’原本那车常年不用,科长让木头写了借条,木头一路开到家门口。

  木头和李素阁商量,当天把李素亭送回家去,阁子姐姐说;‘大弟弟,我早就知道你不耐烦了,可是你看看

  这天上的大雪到现在下的正紧,你也看在姐姐的分子上,等这雪停了再说,大弟弟,今天你也不要上班去了,阁子姐姐今天做几个好菜,陪木头兄弟喝喝酒你看可好,?’木头很不好意思,一时没了话。

  李素阁便忙着切肉洗菜,木头先问了素亭的路程,找来家中地图看仔细了,算起来,共计一百一十里的路程。

  天色见晚,那素阁姐姐已把酒菜放齐,让木头坐好,木头说;‘还是等姐夫回来再吃不晚,’阁子姐说,‘他上中班,要在十点钟才能回家,’看看孩子早已熟睡,素亭要给木头斟酒,素阁抢了酒瓶,自己给木头酒杯倒满,素亭从来不会烟酒,自己往床上歇着,阁子姐甜言劝木头喝酒,自己也喝了几杯,木头见状,夺了阁子姐的酒杯,不让她喝了,木头心里明白,阁子姐姐实在太为难了,自己不该借车来,这是几杯很苦的酒啊。抬头看了阁子姐姐,那脸已是飞红起来,木头赶紧说;‘烦姐姐给木头拿饭来。’……

  看看那雪渐渐地停了下来,木头酒足饭饱,看了钟表,已过了晚上九点,李素阁来到车边把车斗子打扫了积雪,给李素亭一件长棉大衣穿上,随身物品一并放在车上,木头进了驾驶舱,把个车灯打开,照的那车前一片雪亮,阁子姐一再叮嘱木头小心路滑,要慢慢地开车,冷风吹过,木头一阵酒劲上了头,那里听的进去,说了一声‘姐姐请回家吧,’闯着黑夜,加大了油门,一路驾车到了郊外……【待续】

  茫茫雪原朔风狂吹路边客栈歇息取暖

  虽说是夜晚公路,那车灯照着积雪,雪地上又把灯光反射回来,其余路两边还是看不清楚,木头看看车上的路程表,不觉已行走了八十里的路,那狂风吹过,卷起千堆雪。木头已觉手脚冻的发僵,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忽明忽暗地闪着灯亮,木头把车开近了,方知是一家客栈,把车停下来,并肩携李素亭走了进去,见那屋里好大的一个火炉子,上面一个大锅,冒着热气。店主人迎上前来,忙问可是住宿?木头回答说;‘只要酒菜,不要住宿’木头和素亭在桌边坐下来,看了屋子四周,并无别的客人,店主人端来一海碗菜,一瓶酒,两个酒杯,木头好不高兴,让店主人再上菜来,店主人说;‘店里只有这猪下货顿白菜’,木头翻了脸;‘店主人,怕我拿不出钱?’店主人见木头上来气,赶忙回去,切来一大盘牛肉,那李素亭只顾吃肉,吃饱了,就走到炉子跟前烤火取暖,木头先喝了两杯酒,十分难闻难喝,看看酒瓶上的商标,【木头大曲】,忍不住笑起来,木头把一支烟叼在嘴上点好,吐出一串串烟圈儿,木头喝滑了嘴,酒瓶还有半瓶酒,顿时木头喝红了脸,店主人走过来,坐在木头对面,笑迷迷的问;‘客人一个人喝酒可没趣?’木头说;‘你要说什么话,但说无妨’店主人往前凑了凑;‘我替你找个姐姐陪你喝酒,你可喜欢?’木头向他脸上喷了一口烟说;‘你这店里有几个姐姐?’那店主人说;‘只有一个,’木头说;‘我要十个姐姐来陪我’店主人见木头戏弄他,慌忙走开。

  木头还要喝酒,那手已经发软,只是抓不到酒瓶子,埋下了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到了天亮,李素亭把木头叫醒,木头和店主人算完了酒钱,携素亭走出客栈,这时,太阳高照,只看那田野上,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好一派北国风光,银光闪烁。木头给车加满了汽油,问李素亭;‘可是还有三十里路?’素亭说一点也不错,这时大风渐小,木头爽爽地把个车开的飞快,一路向前开去,先过了枣园火车站,一路向北,穿过章丘城,穿过康陈庄,穿过了秀江河大桥,还要往前开,只听见那李素亭在车上喊起来,;‘快停车,快停车’木头听见了,不理他,还要往前开,那李素亭急的直跺脚,;‘木头到家啦,’木头说;‘我怎么不知道’,李素亭喊起来;‘木头老祖宗,快快停下来,……’木头下了车哈哈地笑起来说;‘我早看见了,给你开个玩笑’,那李素亭早急的尿了裤,裤裆湿了一大片,木头笑的说不上话来,‘你,你的鸡巴冻坏了,管不住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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