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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水浒英雄在工厂(五):家道中落吃不饱武松大闹食堂

又是一个炎热夏日!中午十二点,高氏铝业第三分厂正值开饭时间!工人们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拿起各自的饭盘筷子争先恐后地往饭堂跑去!等工人们都跑得没影了,一个彪形大汉才慢腾腾地走出车间大门!大汉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一张方脸上挂满汗水,黄色的工衣已经湿透,沾满了灰尘!显然是干了一上午的累活!脚步虽慢,但他的一双大眼却是虎虎生威,炯炯有神!这大汉缓步走到厂道边一排水龙头下,拧开水,用双手接水狠狠地搓洗了几把脸,然后三两下把上衣脱下来,赤着上身冲洗起衣服来!好一个健美的男子!只见他肩宽腰窄,标准的倒三角身材,整个上身的肌肉像铁一样一块一块的,特别是平坦的肚皮上那六块腹肌尤其显眼!随着两只手一搓一洗,肘子上的两块发达肌肉也像兔子般一抖一抖的。

这大汉叫武松,才21岁,已经在这个厂做了两年铝材装车搬运工了。今天一上午,他已经和另外三个工友装了整整两大挂车的铝材了!如果不是家里突遭变故,如今的他或许已经是京都体育大学武术专业的大二学生了!想起那变故,这大汉每每暗自神伤,欲哭无泪!

两年多以前,他还是清河县重点高中高三(五班)的一名体育生!他一出生就没了父母,从小靠比他大十五岁的哥哥摆卖烧饼拉扯大!深受生活困难所迫的兄弟俩都很努力!武松从小就很懂事,在校读书也很刻苦,成绩很不错,尤其体育特别棒!武松最喜欢的是武术,他的梦想是考上京都体育大学武术专业,以后做一名武术教练!因此他住进了学校,每天早晚刻苦训练,积极准备专业考试!而此时的武大郎也把烧饼小生意越做越大,开起了一家“武大郎食品厂”,厂子虽不大,但效益还好!特别是在武松初中毕业时,嫂子潘金莲嫁过门后,夫妻俩男主外,女主内,以武大郎潘金莲恩爱双人照为商标的“情侣饼”“爱人饼”卖得特别火,都卖到外省去了!因此家里的日子也是过得蒸蒸日上,芝麻开花节节高了!每次从学校回家,武大郎都拍着武松的肩膀说:“好好读书,你读到博士哥都供得起!”嫂子也在旁边应和着!武松自是感动,不停点头!没想到就在武松准备去高考前一天,县衙派人突击检查了武大郎的食品厂!武大郎厂里所有食品包括紧俏的“情侣饼”“爱人饼”都被查出含有致癌物黄曲霉素,厂子被勒令停产!武大郎和潘金莲被带去县衙调查!最后弄清楚问题出在最近进的一批面粉上!那是武大郎一时贪便宜从一过往客商那进的。那客商早已销声匿迹,无从查起,最后可怜的武大郎作为法人代表做了替死鬼被判了25年牢狱!潘金莲被拘押两个月后无罪释放,三个月后年轻漂亮的她按捺不住寂寞投进了富商西门庆的怀抱!最后被查封的武大郎的食品厂也被县衙低价转给了西门庆,改名为“西西食品厂”!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那客商是西门庆一手安排的,因为他早就看中了武大郎的家业和潘金莲的美貌!家中遭此巨变,武松一下子失去依靠,无心高考,不得不出外谋生去了!凭着牛高马大和一身好力气,武松来到京都后很快就进了高氏铝业做起了装车搬运工,一直到现在足足两年了,一个月前刚被提拔为班长!

很快武松就把衣服搓洗好了,然后用力把水拧干,又穿回身上!因为凉快了很多,武松精神头上来了,甩开大步往饭堂跑去!

300多平米的饭堂早已坐满人,只有仔细查看,才能偶尔找到一两个空位!屋顶上挂着的十来个大风扇摇头晃脑地呼呼吹着就餐的工人!饭堂门口放着两个大铁桶,一个装着饭一个装着菜汤,每个桶里都放了三个大勺!门口还站着两个当值的保安!武松右手拎着三个铁盘子和一双竹筷大踏步走入饭堂,很快就到了分菜的窗口前!又是这老婆子分菜!武松皱了下眉头!一边把一个铁盘递入窗口一边往窗口里扔了张饭票!分菜的厨子姓王,厂里的人都叫她王婆!因为分菜分得特别少,厂里的工人都暗地里骂她小气鬼,吝啬婆!“哎哎,你的手是不是病啦?”武松忽然叫了起来!“你的手才病呢!”王婆气冲冲的答道!“没病怎么分个菜老抖个不停呀?”武松睁着一对狡黠的眼睛望着王婆!王婆无言以对,舀了一勺西洋菜给他就把头拧一边去了!武松无奈地拿起一托盘把三个铁盘子成品字型放在上面,用筷子翻了翻菜盘,里面只有两块白切鸡,一个鸡蛋,一些青椒和那把西洋菜了!这顿又吃不饱咯!武松一边摇头一边往饭堂门口走去,装了饭和汤,刚好旁边有个座位就一屁股坐下吃将起来!

一眨眼功夫,两块白切鸡只剩下两小块骨头了,那个鸡蛋也被武松一口吞下!武松扒拉两口饭,硬得像小石头,勉强吞下,呼呼把那点青椒夹完!武松的筷子停住了,他怔怔看着菜盘里那把西洋菜,暗色发黄,油星儿都没一点,白白的根须一根根张牙舞爪的露在菜汤里!饭又如此难吃!饥饿感还像万千个虫子般撕咬着自己!武松再也按捺不住,只听“啪”的一声,他右手猛一掀就把菜盘子倒扣在饭桌上!埋头吃饭的工人们俱心头一惊,齐刷刷往他看来!武松不加理会,拿起饭盘又准备扣!“你干什么?打那么多又吃不了,浪费!”两个保安见有人闹事,跑过来制止,两双手紧紧按住了武松的右手!武松猛一挥手就挣脱,两个保安被他挥得往后退了两三步!“浪费个鸟,那么难吃的饭菜,跟猪食差不多!!”武松怒吼着站起身把一盘汤往前面一保安兜头泼去!那保安顿时满头满脸汤水淋漓,恼羞成怒地抄起汤桶里一把汤勺往武松头颅横扫过来!武松往下一蹲躲过,那厮用力过猛收势不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屁股正好对着武松了!武松起身一脚往那厮屁股踹去,那厮就势往前踉跄一步倒头往汤桶里跌去!另一个保安见势不妙,也拿起一饭勺穷凶恶煞地迎头砸向武松武松伸手一格,那保安手中的饭勺脱手而出掉到地上!武松的手并没收回,顺势一探就狠狠的掐住了那保安的脖子!这时汤桶里的保安已经翻转过身子,正要往外爬!武松抬起右腿往他左肩一踩,那厮登时动弹不得!武松大声说道:“都是打工的,老子不想为难你们!都老实点别乱动,不然我要你们小命!”此时桶里的汤水还颇有些温度,那保安坐在汤桶里被烫得心急火燎,却又起不来,头上热汗直冒,嘴上又不敢叫出声来!另一保安被掐得也是脸色惨白,翻着白眼却说不出半句话来!看到有人打架,工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观起来!那些厨子也堵在门口,有的手里拿着铲子,有的拿着锅盖,有的拿着水瓢,见此情景个个呆若木鸡,没一人上前帮忙!

武松老弟,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忽然一声沙哑而又不乏威严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去,原来却是高俅高老板!今天高老板戴起了一副大大的墨镜,盖住了大半个瘦脸!穿了件白色衬衫,外套一件灰色犸骝卦,下面是一条灰色西裤,黑色皮鞋闪闪发亮!身边是他儿子高衙内,矮矮胖胖的,穿着粉红的管理服装!高氏铝业总经理一职就由这胖子担任!两人后面跟着十来个保安!原来两父子今天刚好来巡厂,刚才在隔壁老板餐厅吃完午饭后正看足球比赛,闻到吵闹声就走过来了!见老板来了,门口的厨子班长低声报告了整个事件经过!“爸,要不要报案?”高衙内边问高俅边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触摸屏手机准备拨打御林军总部电话!那知道高俅一把抢过他的电话,沉声说道:“报个屁,你还嫌我们公司负面新闻不够多呀?”高俅深深知道,京都的记者是最难缠的!

良久,见武松没作声,高俅又大声说道:“武松老弟,事情我也知道了。这样吧,我们厂庙小,条件也差,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这是你这两个月工资,你另谋高就吧!”说完从裤兜掏出一叠纸币,向武松走去!武松一听,心想这鸟厂的确也没什么好待的,松开两个保安,接过钱,简单收拾了行李出厂而去!

两天后,失去了工作的武松辗转来到一个叫景阳岗的小镇!这天中午他正在一小饭店里一边喝着清河牌三花酒,一边狂啃着一个大鸡腿,脑子里还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武松腾出右手摸出了手机,按下接听键,却是和自己一起进高氏厂的废水工鲁智深!“兄弟呀!想死洒家了。你在哪呀?你的事我听说啦!找到工作了吗?”鲁智深的大嗓门隔着电话震得武松耳膜嗡嗡响,他不由得把手机移开一些!武松把景况告诉鲁智深,鲁智深呵呵笑了起来:“去梁山吧!我们一起去,我问过老同学宋江哥哥了,他那正招工!”“你也不干了吗?为什么呀?”武松惊奇道!“不干了,原因见面谈吧!我明天去找你”鲁智深说完挂了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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