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我说，林南，在做什么呢？
上网。
在网上做什么呢？
你怎么恁多废话呢？
我说，你丫的吃火药了，烟味这么浓。
林南沉默了。一个字都没有发过来。
我说，你装深沉啊，心情被太阳暴晒了，那么没有精神。
半天，我侃晕了俩男的，他小子还是没有动静。
我顿时恼火。说，你个龊人，一点面子不给啊，还想不想见你的一眼万年了？
那边终于有了动静。还有一气丝，犹如没气的人，都绝望的时候，突然手指会动了。
想见。林南说。
我说，你就这德行啊，跟我欠你似的，还要给你说好话来着？想见还不积极点啊。让人家来找你说啊。王八蛋。
呵呵，没有了，人的心情总会有变化的，是不？刚才有点小不得劲儿。不要见怪。改天请你吃肉？
我说，这还像句人话。吃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肉？
哦，呵呵，说错了，吃饭写成吃肉了。不好意思啊。女孩子大部都不喜欢吃肉的。
我说，哦。一些烟雾从我的心海掠过，轻飘飘的。
我接着说，你还记得不我们上次谈的条件？
哦，怎么会忘记呢，我每天晚上都写的。
那就是还没写完，没有条件，怎么谈？没的谈，怎么见你的一眼万年？我说的好像我是一资深的谈判家。而且我占有绝对的优势。
他发过来一连串的问号。然后说，先给你一部分，算做定金，其余的分期付清。
我说，我得考虑。和她商量商量。嘿嘿。
又耍人的伎俩？
你丫的咋恁小肚饥肠呢？不就耍了你几次吗？看看你的耐性，懂不？亏了你还是喜欢文字的。这点都想不到，一点都不浪漫。
车子都有惯性，思想当然也有惯性了，呵呵，惯性归惯性，思想清醒。我这不一直不抛弃，不放弃吗？嘿嘿。
你还三多呢，不要告诉我，你长的跟三多双胞胎似的啊。
差不多，至少也铁哥们。
我靠，真的假的？我心想，这丫的，不会生的那般坎坷吧。难道我那天的印象是错觉？
我说，你厮，算了，谈判结束。她丫的只喜欢帅的掉渣的。抽象的坎坷的一律歇菜。
停，停，停，我实际上没那么抽象。呵呵。刚才逗你玩了。
呵呵，那就好。我觉得你也没那么抽象。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是否见过面？
见，见过面，怎么可能呢？我是误入歧途钻进了你的空间，就认识了你，这么这么有点龊的人。嘿嘿。
哎，你不损人，不会减肥啊。
告你，姓林的，我胖的那一古代贵妃见了我都要含恨自杀了。然后我说，改天让你的一眼万年见了你，非狠狠的整了你出我的气。时间不早了，你的文字呢，定金快点先交了。
尊命。然后他还发了个笑脸。估计乐的要跳脱衣舞了。
我说，我要下了，你赶快写你的文字。早日还上剩余款项。然后我就下了。搞的特决绝。其实，我只是隐身罢了，我想认真看看他小子写的文字什么样子。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文字，无声无息的，像夜里月光下的河流，波光粼粼地流淌。如黑暗里一些洁白的花朵，美丽忧伤。明明是晴朗的天气，我看了后觉得自己的心情灰蒙蒙的，外面的天气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不知道看了多久，我将他发给我的所有文字一个不漏的看了一遍。我揉揉眼睛，关掉文字。我看见林南还在线上。
我说，我看完了你的文字。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比如。他说。
我每次见你的时候，都是很阳光的样子，灿烂地走过我的视线。却不知道你的心底还有这样忧郁的感情成分存在。
他说，你见过我，知道我？
是的。我说的很平静。他的表达也如水。
我觉得你离我很近，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你的温度。总会有一些黑色的因素出现在我的幻觉里。
我说，我看见你的样子，在球场上汗流满面的景象，那些画面总会莫名出现在我的梦境里，你微笑着站在我的面前，那些汗水一滴滴掉在地上。然后，风一吹你就走了，飘然而去。我怎么都追不上那样的速度。我就绝望地哭泣。我站在车流横飞的马路上，惊慌失措，分辨不清方向。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我一直都在等你的出现。我想我等的人，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终于明白了我打球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女孩子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安静地看球或者欢乐的像个孩子的哪些人是谁。
那你怎么现在确定了？呵呵。
你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说三区，你回答说，哦。我说，你怎么这么意味深长啊，你说，没看见我，怎么知道我意味深长。这说明你真的意味深长了。而且说见我很容易了，那么你一定住在三区。
呵呵，小子，就凭确定我住在三区，就确定我是你遇见的人？
我在网上遇见你的时候，你曾经说，可以帮我实现我的想法，很随意很确定的语气。我那时想，估计你是她朋友。没有想到是同以个人。
那你后来是怎么想到我们是同一个人了？
那天你说要去我们宿舍了，要我买十个冰淇淋了，突然一个女孩子插队，如果没有错的话，她就是晓楠了。于是我不得不去别的地方买。我在离去的瞬间看见你在冰箱旁樱花一样的笑容，看我。很幸灾乐祸的样子。后来我买了以后再回来的时候，一个黑发飘扬的漂亮女孩子在我的视线里闪过，后来我仔细一看是一个人，只是刚才你把头发扎了起来。
哦，你记忆力瞒好的啊。接着说。呵呵。
我那天在楼顶遇见你的时候，风吹起你黑色的头发，他们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我的视线。我那天查看你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咱们再一个学校，你第二次打电话那个号码和你QQ上的那个电话一模一样。那时，我想，你们真的是同以个人，只是我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遇见你。
哦，你小子说的好像瞒有道理的啊。那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当初说的那个人呢？
我记得，我最初看见你的时候，是你爸爸带你误走男生宿舍。我当时看见你的表情单纯如同早上含苞欲放的花瓣。我怅然地看见你在我的面前一闪而逝。从此再也不见。我后来想想，就自己笑了，傻瓜一样。等待一个童话一样的故事的发生。
后来呢？
你记得我给你说过一个女孩子和他爸爸闯我们宿舍的事情吧？
记得。怎么了？
我那天给你说的时候，你反应很是强烈，一般人听了也许会觉得搞笑或者没什么，你的表现很能说明问题。
那你也不能确定我就是在你们宿舍出现的女孩啊。
后来你犯了一个错误？让我知道了故事的谜底。
哦，什么错误？
估计你发给别人的话，但是你却发给我了，呵呵。
哦，说什么了？
很不淑女的话，呵呵，对方应该是你很熟悉的朋友。
什么了？你小子怎么不早点说呢？王八蛋。
看又说脏话了吧，你当时说，我靠，哥们，今儿差点把我笑翻了，一男的见了我不到一秒，对我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扬言要等我出现，还说要和我在人群中不期而遇。真让我疯狂。我估计他丫的上辈子欠我太多了，不是脑子缺氧就是精神有问题。或者是个傻的不能再傻的傻蛋了，哈哈。
你个臭小子，我的淑女形象就这样在你面前瞬间尘土飞散了。呜呜。我想哭，死了算了。你个王八蛋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呵呵，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说。虽然觉得有点悲伤。但也没什么。要不是你说喜欢看我写的文字，我早就将你拉入黑名单，K掉了。
哦，你确定了在楼上见的人和在网上见的人是同一个人，然后又确定网上见的人和在你宿舍见的人是同一个人，然后得出结论，你找到了你想见的人。
呵呵，是的，就这样。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总是以模糊的朦胧的样子出现。让我沉醉迷雾之中。其实，要是你今天不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对我的判断表示怀疑的。呵呵，非常谢谢你验证了我的判断。我接着说，我想见你。现在。可以不？呵呵。
哦，想见我？你的贷款还没有全部还清了啊？
记得这样清楚啊，我先还一部分利息，现在就马上给汇入你帐户了。
哦，好，我看是否有伪钞，如果质量合格的话，就见你。
哈哈，太好了，我的觉对货真价实了。
几分钟，我觉得像是几天了，她那边终于有了反应。我一看却是发了无字天书。让我很是郁闷。然后我听见我的电话开始震动。我抓起电话，就说，微微。那边说，停，停，叫的那么那么甜美，相见恨晚吧，我是小楠，不是你的微微，经过大家一直打假，最终确定了你的付款是是什么来着，微微。我的耳朵竖的牛耳朵一样，陈升也蚊子一样靠近我的电话，突然那边说，是伪钞。我的耳朵顿时从牛耳朵的竖直变成猪的耳朵，耷拉的不成样子。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从最高处哗啦以下直冲下来。本来绝望地想挂电话时，那边聒噪地说，才怪。而后麻雀一样的笑声。我的心情又到了极点，妈的，真像坐过山车。跌宕起伏，比悬疑小说都让我心理受折磨。我随口说。那边说，你说什么？我顿时无语。我赶快让陈升接电话，他小子还算脑子机灵，说，哈哈，不不好意思，我刚才正玩游戏过了惊险刺激的一关，所以就说了脏话。不要见怪了啊。我在一旁听着，心想眼看着一切都成功了，却又瞬间土崩瓦解，就像战胜了一个理论上不可战胜的人，正仰天长笑的时候，突然那人又站起来了，长啸一声，又准备战斗，那人却倒地了。
我接过电话说，可爱的微微，想见你了，就见你一面了。好吧？
恩，好，我们就见面在下一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然后我听见电话的嘟嘟声。她就这样挂了。我还意犹未尽呢。
上一篇|下一篇|返回草稿列表
九
后来我的单车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我也终于不用再整天和一群男的靠11号折磨自己的双腿了。以前我为了方便弄了个车，可是宿舍都步行，每次只要我把车弄出来就会有好几个家伙争夺，有一次竟然载了三个肥胖的家伙，我的车到了学校就残废了，成了很有艺术感的几何图形。后来我再也不骑了。我把我尘封已久的车从车库里整出来，修理的崭新无比。载着微微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陈升悠扬的的口哨总会响过我的耳旁，微微的长发时不时的会触到我的后背，我那时把灿烂的笑容撒的满地都是。幸福原来可以这样的简单。每次打球，我们汗流满面的时候，微微总是买几瓶水，乐的我们都屁颠屁颠的，后来形成了惯性，这家伙们过火的很，一热就嚷着要水喝。好像天经地义。微微后来总是说，喝个屁了，我成了丫鬟了，怎么做起这档子事情了。整的太不具体了。并说这是最后一次。后来球场上经常打球的都认识微微了，放学上学路上一路上问好都N遍，到了教室口干的一口气可以喝一瓶水，足见人缘好的史无前例。我记得微微在参加秋季运动会的时候，他在跑道上还没有跑，助威声就震的看台上的红旗在风中猎猎鼓动。搞的好像她一人的运动会，当场有参赛者气的扔了号码拂袖而去。当开始跑的时候更夸张，锣鼓喧天，彩旗飞扬，可是微微总是在后面，最后一个。让加油的人更加疯狂了夸张的是有人呐喊助威竟然把前面的家伙挤掉下来了，幸好一
超强壮的人飞一样的接着了掉下来的那家伙。众人嘘了一口气。很多参赛者都忘记比赛了看救人呢，看救人的是什么样子了。微微，一看时机来了不停的跑，尽管有点像是蜗牛。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早已经跑老远了。谁还追的上，一群家伙狠了命奔跑，结果只能望尘莫及。微微真龊的人居然得了800米的冠军。真天上掉馅饼了。平时80米都跑不了都气喘吁吁的她，一下子成了焦点，不名真相的人都莫名而看。受苦的是我们宿舍的一群人。赛前说，要是拿不了名次每天给我们义务送水打篮球的时候。要是得了名次我们得听她的。当时我们听了都哈哈大笑。以为稳操胜券，不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变化的因素恁多。我们几个人，给她拿书包，占位置，抄笔记，买早餐，她逃课我们替她上课，整整一个月，整的我们叫苦连天。她总将军一样，吃着棒棒糖，笑容满面。后来陈升说，我又办法了，受压迫的日子该结束了。众人都凑上去竖起耳朵听他说。他却说，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叫微微知道我的厉害。呵呵，很阴险的笑了两下，一看我在旁边用眼神杀他，赶忙改口说，林子，我都是嘴上有劲，没别的意思。呵呵，别多想。说了就跑。第二天，我们就不做丫鬟被使唤了。微微说，哈哈，一群人都比马大，智商咋恁低呢？我早等你们这样说呢，一直等到现在，切，真让我失望。说着，从陈升肩上摘下书包，坐上我的单车说，走。众兄弟都解放了，我却还是解放不了，不过，我倒喜欢被这样囚禁。微微说，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不知道。我说。他们说，你跑的那名次有投机倒把的嫌疑，我们要联名举报你。说完微微就笑的抽筋一样夸张。我说，哦，我那时候怎么也没想起来了。微微，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我认识你之后你老不聪明了，觉得笨笨的，那时你分析认识我的时候，觉得你还是个人才，现在觉得…觉得，。我说，觉得什么？觉得更像个人才。呵呵呵。
这个秋天，我的单车载着微微几乎穿越了我所在城市的每条道路，那天我和微微坐在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有古老废弃的铁路，开的很冷艳的花朵，那些河水无声地流动，参差的树，木的廊桥和亭子，那些缠绵的恋人。我们沉默地看着天空。我突然发现秋天已经来这么久了，从身边经过的风让我有种刺骨的寒冷。我看见远处的法国梧桐的树叶成片成片的纷纷扬扬。光秃的枝桠裸露在天空下面。我的记忆一直都停留在炎热的夏天。记得见微微的那天，激动的衣服都湿透了，小楠见我满头冒汗的样子贼阴险的笑。还有微微坐在我单车上，我后背冒汗后全是白色的盐粒，我突然觉得像是昨天的事情，那么近又那么远。过去的故事像是从我眼前飞过的车，在脑海中来来往往。一些不可捉摸的信息和碎片如同树叶一样，出现又飘散，飘散而消失。无影无踪。微微说，我想睡会。说完微笑着靠着我的肩膀便睡了。我不知道她感觉到冷了没有，我把我的衣服裹着她，她睁眼笑了一下。我在心里说，周五的时候要和你一起看场电影。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看到学校这周在大礼堂要上映的电影叫《《再说一次我爱你》》刘德华主演的。我不知道这个电影什么样子，觉得有一些东西会在电影里丧失并且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夕阳快消失的时候，秋天的凉意席卷了这个风景美丽的地方，我看着微微的样子有一股幸福的暖流在心中涌动。我送她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说，晚上请你看电影吧。呵呵，跑了一天，想睡觉，改天好不？她笑着说。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回去的时候是走回去的，碰见了小楠。她见我一脸沉默没有表情的样子说，林子，怎么了？表情跟枯叶似的。我笑了说，没什么了，刚送微微回宿舍。本来要看电影的，她累了所以。小楠打断我的话说，呵呵，她不去，我去，你请我吧，老早说请我看电影了，现在还没有兑现呢。那好，今天就兑现。
很美丽忧伤感人的故事，女主角很朴素平常的要求，却一直不能实现。我觉得事情总是有太多的意外，让人无处可防。我记得小楠泪流满面，我不停的给她递纸，后来她说，借你肩膀用一下，干脆趴我肩膀上拿着我的衣服擦眼泪。出来的时候，天上的星星恍若灯盏，地上的秋虫不停的叫着。冷冷的月色笼罩着聒噪的城市。小楠说，谢谢你啊，要不然我眼泪还没地方放了。这电影太伤感，不好。我送小楠回去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微微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接。我看着小楠的影子消失在楼梯的阴影里，我骑上我的单车风一样飞在没有人的路上。我的衣服飞起来在地上投出暗暗的影子，像飞起来的翅膀。那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真的飞起来了，像是云朵一样。我看见满山遍野开放了火红的枫叶，像熊熊烈火燃烧在洁白雪花上面。我看见我可爱的微微站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也触不到她。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角有泪水骨碌滑下。
十
我看着窗外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的雪花，大片大片，像梧桐的絮飘落，那么安静，那么忧郁。我看见我眼前的世界被洁白的颜色淹没。冬天就这样来临了。小楠说，走了，微微，要迟到了。我抽回视线，拿起书包去学校。我记得林南叫我的时候总是在我窗子的下面，我开了窗户就可以看见他仰着头迷着眼睛笑，手里拿着吃的冻的缩着肩膀，说，懒虫，太阳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有时星期天了他还惯性的来叫，我们宿舍的姐妹气的全起来站在窗口破口就骂：林子，你丫的中风了，疯叫什么，今天星期啦。都闭着眼说的，没睡醒的样子，睁开眼一看，下面好多人仰头看，还都是男的，一看自己都傻了眼，没穿衣服。想着我就笑了，滚烫的泪水就出了我的眼眶。我一低头就落在雪地上。去年的这个时候，冬天的街上到处是冷的风呼啸而过，三两的树叶被吹的狂舞，支离破碎。我记得这个时候，天空下着雨，细小的雨，在风中被吹的柔若无骨，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颜色，街上的伞到处散发着五彩的颜色。选修课结束的时候，我去找林南，他说他不喜欢带雨伞，什么时候都不带，宁可被淋湿。有几次见他被淋的不成样子就很凶的骂她，他没脸没皮的只是呵呵的笑，让人没折。我跑到他所在的教学楼时远远的看见他和小楠在一起，很亲昵的样子，我脑袋顿时懵了一下，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我想上去揍了他，但是什么也没做，站在原地好半天。我又想起来了小楠告诉我他们一起看电影的事情，怨气就从我心中往外冒，那天我买了新的篮球杂志正要给他送去，走到操场旁边的时候，看见林南的单车载着小楠从路的对面风一样而过，他们的笑容那么温暖，那么让我不能接受。小楠靠在他的后背上。我跺了脚抓起杂志就撕的稀里哗啦，然后使劲的扔进垃圾桶。跑到宿舍哭了一场。心想再也理他了。想把他号码也删除了。小楠回来没进房间就嚷叫着说，微微，我和林子今天去了一个超好的地方，以后我们可以……我没等小楠说完已火冒三丈打断她说，小楠你丫的，还好意思说。再说我灭了你！小楠吓的哆嗦了一下，还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火。傻愣了半天说，小，小楠，你怎么了，眼红红的，哭了？
我说，关你屁事，想哭了。后来我不理小楠了，她见我那样子对她，整天心情灰暗的像冬天的天气。林南一直给我电话，我一直都不接。给我发短信我也不回。他说，微微，你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心想还装蒜了。后来我干脆关机了好几天。有时候很晚了，我站在窗外会看见暗淡的灯光下，林南在那里徘徊，抬头仰望。他还一直打电话，后来我说，林南，你丫的，你做了什么事情，还给我打电话，散了，再打电话，我灭了你。我听见那边有细微的声音，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安静一片。我们就这样沉默着。我心想，要是他肯说一句话，我就可以不生他的气了。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沉默了好久，我说，你丫的，王八蛋，就不是男的。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那边挂了电话，我听见嘟嘟的声音。后来在学校相遇的时候，他停在我的旁边，我顿了一下就头也不会的走了，还和旁边的男生很热火的样子，心想，气死你丫的，谁让你做恁让我伤心的事情。我回头的时候，总会看见他神情暗淡地低头走路。我心里风吹过一样凉。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打开我的邮箱。我看见了林南给我文字。他说，微微，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感到很难过，过几天你要过生日了，小楠说，她知道有一地方的蛋糕房做的非常好，我们就一起去看了。超远的地方，心想到时给你一个惊喜了。你却不接电话，短信也不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子。我很难过。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也没什么的。如果你喜欢了别人，我会一句话不说默默的离开，等有一天你把一切都忘记了，我还是会想你的。我那时看到这些话泪水像水从眼眶中外涌。我抱着小楠哭的一塌糊涂。我说，小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那天我过生日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冬天下起了很大的雪，没多久路上就已经是白茫茫了。我邀请了好多的朋友，小楠和林南我没有告诉他们。林南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他发了短信说，可爱的微微，生日快乐。我看着短信愣了半天什么也没回。我想他一定会来的。来了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可是那天之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小楠哭着告诉我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六点放学的时候，冬天的街头的路灯已经开始亮了。我看见林南急匆匆在路上行走的样子，提着他心爱的礼物，骑着单车穿梭在车流中，飞驰的车呼啸而来，他飞了起来，衣服飘飞，像一只鸟，落在地上。那些礼物纷纷扬扬的散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