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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间冥想(四)

  是夜,宿舍的四个人全了。

  

  夜墨兀自叼着烟坐在电脑前上网。罗善文和王浩然各自躺自己床上听MP3、玩手机。马朋则面朝墙里躺着,时不时把夹着烟的手伸到床边来弹几下烟灰,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头也不用回一下。就在他再次伸手向外弹烟灰的时候手略微一顿。继而坐起身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电脑前的夜墨。

  

  “对…对…对不起,夜墨。”马朋合上书朝夜墨说。敢情这家伙刚才在看书来着。可书不再是《金瓶梅》,是历史课本。谁知道这家伙又玩思念们花样。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夜墨仍旧在埋头上网。

  

  “我…我…”马朋吱吱唔唔地回答不上来了。

  

  “行了。我知道你在维护我们之间的友谊。可你没有错啊。朋友嘛什么对起对不起的。再说了,要是说错那也是我错了。明明我身体在那方面就是不行嘛。我得炼炼了,不然真愧为七尺男儿。就明天吧。明天陪我去监狱炼炼。”夜墨说。

  

  “什么哥们?你身体在那方面不行啊?这个你能怎么炼啊?去监狱?找女囚么?你也太不人道了吧。哎!完了完了,才20岁啊,韶华正貌啊,瞎了。你是不是小时候磕着碰着过那里,或者你心理有什么疾病什么的,譬如性恐惧……”罗善文说。

  

  “滚吧你,听你的歌吧。耳朵上还带着耳机呢!”马朋朝他骂。

  

  “怎么?你又在研究你的《金瓶梅》?上瘾了是吧?结合刘心武的《金瓶梅人物谱》看一下。”夜墨则对罗善文的幽默置若罔闻。

  

  “什么研究不研究,也就是冲那是本色情禁书才乱看着玩的。不过我决定痛改前非,以后不再泡网吧。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咳咳说这个远了。我要摆脱三八。不为自己也当为她。”马朋说着高举手中的历史课本。

  

  “二位,听到了么?那你们呢?”夜墨朝罗善文和王浩然问。而罗善文闭了眼在听歌,王浩然则双眼木讷的看着手机屏幕,都没有反应。

  

  “别混日子了,当心日子把你给混了。”夜墨叹了口气。

  

  “《士兵突击》看多了。”王浩然突然嘣出这么一句。

  

  “咦?慢着,马朋刚才说什么来着?为ta?哪个ta?单人的?女字旁的?包盖顶的?”夜墨故做不解的问。

  

  “是单人旁的男‘他’。”

  

  “是包盖顶的动物‘它’。”

  

  王浩然和罗善文说完后笑了起来。夜墨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马朋气的不再说话,只在那里乱翻腾书。

  

  “你不专一。”夜墨冲马朋说,“那那边那个她……”

  

  “马朋不喜欢那边那个她。其实这事被别人以讹传讹的丑化了。很简单,那边那个她喜欢马朋,而马朋却喜欢这边这个她。那晚罗善文生日时马朋喝多了,错把那边那个她当作这边这个她。两个人在操场滚做了一团……”王浩然说。

  

  “什么这边那边这个那个的,你评书啊你。我那点破事就少给我往外抖了。清者自清。都闭嘴。”马朋命令似的说。

  

  “差点无法自拔。”罗善文趁着一时的安静紧插上句。

  

  “那后来……”夜墨还企图从他俩嘴里知道点什么。

  

  “后来我无非就是亲亲她、搂搂她,别的什么也没有。”马朋不耐烦了,索性直言。

  

  “哦,这是我听到的第三个版本了。”夜墨说。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声,满脸疑惑的看着夜墨。

  

  “她转去了我以前所在的高中,这个相比你们也知道了吧。这事在我们那里是这样说的:她有了马朋的孩子,后来打掉了。还有另一种说法是她把孩子给生下来了,说什么这是和马朋爱的结晶。”夜墨说。

  

  “那孩子呢?”罗善文急切的问。

  

  “我怎么知道啊!”夜墨说着又把头转向了马朋。

  

  “人言可畏啊!!!”四人一同喊。

  

  操场里只有他们五个人:夜墨,马朋,张舒,罗善文,王浩然

  

  夜墨有所顾虑的环顾了下四周,继而又转过头来向他们四个问:真的不丢人?

  

  马朋说:不。

  

  张舒说:一点儿也不。

  

  罗善文说:绝不。

  

  王浩然说:直接不。

  

  可夜墨仍旧迟迟不肯上杠。

  

  “不丢人!”突然他们四个仿佛预先商量好似的齐喊了一声。夜墨急忙示意让他们别喊。

  

  “你们在喊什么呢?”梁文静这时站在了操场外面朝他们说。

  

  “正巧,你也进来吧。”张舒说着给打开了门,一把把梁文静拉了进来。

  

  “给你介绍下,这是……”

  

  “书明天还给你。”不等张舒说完,夜墨便冲梁文静说。

  

  “不着急,你慢慢看吧。”文静笑着说。

  

  “哦,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张舒说。

  

  “行啊,夜墨。才刚来没有几天就认识了这么个大美女。”马朋调侃说。

  

  断没能在她面前丢了面子,夜墨想。于是他挣脱着说自己不舒服,要退场。罗善文忙把他拉住。

  

  “那既然他不舒服就让他回去吧。”张舒笑着说,”只要他能出去这里。”

  

  经张舒这么一提醒,罗善文放心的松开了夜墨。此时夜墨有种被囚禁了的感觉。忽然他心生一计。

  

  “喂,你好马主任。哦,哦,哦好的,我马上过去……”只见他慌忙掏出手机,接起电话。

  

  “咦?今天他的手机怎么改成振动的了?”马朋一脸不解。

  

  “是啊,那首经典歌曲怎么不唱了?”张舒说。

  

  “什么经典的铃声啊?”梁文静问。

  

  “<何日再相见>阿。这个我们全班都知道的。谁令我心多挂牵谁令我心苦恼颠”罗善文边说边唱。

  

  “唉!看来今天要泡汤了。”张舒回答。

  

  “我看未必。”只见罗善文说完就信步赶上了正朝操场门口方向走去的夜墨。他一把抢过夜墨的手机,并把那没有接任何电话迹象的待机屏幕拿给大家看。

  

  “行了,不强人所难。亏他昨天晚上的信誓旦旦的乱讲。算了,我们都回了。”罗善文故意激他。

  

  “好!”夜墨心一横再次回到了单杠底下,”打不了丢人罢。”

  

  “什么丢人啊?不是说过了么,不丢人!”王浩然说。

  

  “来,大家再给他点鼓励。”罗善文说。

  

  “一二三不丢人!”他们四个再次齐声喊。

  

  “咦?梁文静你怎么不喊啊?”喊声结束后,王浩然看着梁文静问。

  

  “我…我…”文静支支吾吾。

  

  “我什么我啊?来补上。再来一遍。一二三不丢人!”他们五个齐声喊。

  

  此时操场外面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喊声引来了很多同学围观。包括前面教学楼上也有很多同学闻声趴到窗户上朝操场这边看。再回过头来看夜墨时候,只见他背倚着操场周边的铁丝网蹲了下来。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马主任那天摘掉了教室后面墙上挂着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牌子,取而代之的是“人生不留遗憾及时行事”,并指着牌子告诉大家:想升学的就拼命的学,只想玩的就玩吧。人就活在世上这么一次,行你之所想,千万别委屈了你自己。如今到里这里也算是一个岔口了。路怎么走,你自己挑。

  

  于是班里分成了两帮人:玩命的拼和拼命的玩。惟独夜墨。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按照以前的步调。马主任却都替他着急了,并多次找他谈话。可夜墨却将“中庸”的意思曲解后为自己辩护。后来马主任一改往日的厉态。最先发现这个异常的是王浩然。是马主任那天换牌子的时候那一席话促使他这么做的。是的,人生就这么短暂的一次,我不能委屈了自己,行我之所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他边想着边将一本一本书摞到了课桌上,弯下腰趴到桌子上躲在书墙后面玩起了手机。随后,大家都发现了这个异常。于是那些拼命玩的学生一个个都在课桌上筑起书墙,趴在后面睡觉的睡觉,看小说的看小说,听MP3的听MP3……但这一切都是悄然无声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张狂。睡觉的除了偶尔流点口水外决不会打呼噜,看小说的除了偶尔看点黄书外就连翻页都小心翼翼的,听MP3的绝对会把音量调到最小。而马主任则对其一概装做视而不见,他明白这时候不是他所能管的了。下个月的摸底考试一切都见分晓。

  

  这天,马朋收到一条垃圾手机短信:老公在外面出差,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孤独寂寞啊。我才三十岁。算不上是风华正貌,也算是正值韵味十足。可偏偏要我承受这种本不该属于我的孤寂,好不甘心啊。你有空么,等你回电话。这条短信一改往日的弱智风格,乍一看说的跟真的似的。于是马朋有意无意的转发给了罗善文。而此时,罗善文正在网吧,由于当时戴着耳机也没有听见。等从网吧出来时才看到的。当时他刚好看完一部关于少妇出轨的电影,脑子的余热还没有散尽。30如狼,40如虎啊,他想。硬是靠那点余热他竟傻傻的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可电话里连嘟一声都没有就被接通了:您好,欢迎您已成功定制“私聊”节目,成千上万的在线美女等你聊,月功能费80元。当电话里说完扣除80元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一面“操”“日”的骂着一面去附近的营业厅去取消。

  

  营业厅里除了他没有一个顾客。等营业员给他调制完了他刚准备走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女人。年龄和那条短信上说的差不多,约莫也就30岁左右。张的也挺标致,身材更是苗条的很。只见她打开钱包,里面塞满了百元大钞。她随手抽出5张来放到了柜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硕大的汽车钥匙。

  

  “充话费。”她说。

  

  “请说您要充值的手机号码。”营业员客气的说。

  

  “********313”她说。而此时却没有走的罗善文却在一边暗记了下来。

  

  完事后,那女人就钻进了门外面那辆崭新的银白色的长城豪华越野车里开走了。好漂亮的长城越野车。罗善文一面暗惊一面把那个手机号码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中,并且给其署名为“孟姜女”。

  

  “孟姜女开长城,呵呵。”他一时忘记了刚刚被宰掉话费的窝囊,望着远去的车子笑。

  

  这一下午,罗善文一直都笑的合不拢嘴。起码他找到了追求的目标了,那就是吃定孟姜女。别人问他怎么了时他只是笑而不答。

  

  “嗳,你老笑什么啊?”马朋问。

  

  “知道狗尿苔么?”罗善文笑着说。

  

  “不知道,怎么?”马朋说。

  

  “这你就过时了吧,我今天刚从网上看的。今年刚出的一本小说里提到的,是中真菌,吃了就会大笑不止的。”罗善文笑着说。

  

  “那就怎么了?哦,你吃过了?”马朋说。

  

  “对,我比吃过狗尿苔还高兴。”罗善文仍旧笑。

  

  “喝狗尿?吃狗屎了吧。”马朋骂。“对了,今天我给你发的那条短信厉害吧,猛的一看就跟真的似的。我觉得好玩就发给你了,你该不会上当了吧?”

  

  罗善文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僵了几秒然后又恢复了:“那就是真的。”

  

  “不可能。”马朋肯定地说。

  

  “我说的那只能对我一个人来说是真的。”罗善文又想起了孟姜女,又美滋滋的笑了起来。仿佛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目的似的。

  

  “那电话你当真打了?”马朋问。

  

  “恩,打了。还被扣了80元话费。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愿意。不过还真得谢谢你!”罗善文依旧笑呵呵的说。

  

  “疯了。你是上网上的精神出毛病了,还是刚才真的喝狗尿了。”马朋说着就要往医务室拉罗善文。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罗善文匆匆的钻进被窝中掏出的手机,发起了短信……

  

  后来,班里乃至全校关于罗善文的流言蜚语都传开了。说他被一小富婆包了,并且那富婆好几次都开着辆崭新的越野车来接他出去。夜墨他们也都有所耳闻,但介于上次马朋的教训后,他变的谨慎起来了。尽管他也见过汽车来把罗善文接走过。但罗善文对这一切都矢口否认,并说那个来接他的是他以前住在国外的姑姑。

  

  直到那天罗善文提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回到宿舍时,他们几个才真正的发现了他最近来的变化。脚上早就已经成了耐克,脱去外面的校服里面的衬衣衬裤都是耐克。但等他脱去校服后又仿佛记起什么似的再急忙穿上时已经晚了。夜墨已经看到了他脖子下面一个接一个的吻痕。

  

  终于,在他们三个的追问下,罗善文说出了实情。

  

  “混蛋!”夜墨骂了句。

  

  “你自虐吧?”王浩然问。

  

  “他喝狗尿喝多了!”马朋说。

  

  “不是说过么,人生不留遗憾,我在行我的所想。那怎么了,我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可我就是喜欢她,她既漂亮又有钱。”罗善文争辩说。

  

  “她也有丈夫,也有孩子。”夜墨说。“你早晚会出事的。”

  

  “行了,哥们,我会有分寸的。”罗善文说着去用手拍夜墨的肩膀,但被夜墨用手一下打开了。

  

  “随便你,我还是那句话,你早晚会出事的。”夜墨冲着朝着自己发愣的罗善文说。

  

  “对了,你是怎么和她勾搭上的?”王浩然突然问。

  

  “这…这…这个…”罗善文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即便是你不说。”夜墨说。

  

  于是,罗善文就把和她相识的偶然说了一遍。

  

  “他妈的。”不等罗善文说完马朋就骂,“原来归根究底是我给你发了那条垃圾短信啊。多余!”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给罗善文发短信了。他以后果真没有给罗善文发过一条短信,有事或没事时就直接打电话。

  

  当夜,熄灯后,宿舍里没有了往日的笑谈。除了此起彼伏的简单的吸烟声、吐烟声和叹息声。宿舍里第一次这么安静。仿佛这漆黑的空气中充斥着一种令人讨厌的镇静剂,发出臭烘烘的味道。许久,吸烟声、吐烟声和叹息声只剩下夜墨一个人的了。他们三个都睡了。夜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地上的烟头被他扔了一大堆。终于,在他刚有一困意的时候,手机却嗡嗡的振动并且响起来了。他关掉闹钟。两点了,她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脏陡然有中揪心的疼痛。他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撑起身体,拿出了电脑。

  

  “为你祭奠……”他在电脑上写道。

  

  那天夜墨忽然想起那本书应该给梁文静送去了。于是凭直觉他直接来到了图书馆。她果真在那里整理一些报纸。文静见到夜墨来忙招呼他先坐一会儿,自己马上就好。于是夜墨挑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他把那本书放到了桌子上。

  

  一会儿后,文静把一个盛有水的纸杯放到了他的面前,继而在夜墨面前坐了下来。这是两个人从真正认识后第一次单独见面,亦少不了几分尴尬。

  

  “你来的正好,有东西让你看。”文静说着神秘的把一张报纸拿到夜墨的脸前。

  

  “哦,是咱学校的校报吧。虽然我是第一次看到咱的校报,但没你想象的那么令我惊喜啊。”夜墨一脸不解的翻阅着报纸。

  

  “副刊,看副刊上。”文静笑着说。

  

  在副刊的左上角名为‘维特之烦恼’的栏目里刊登了夜墨的一篇文章,正是那天晚上他写的《为你祭奠》。

  

  “你可以啊,搞散了古文会。又能在校报上首次刊登这么暧昧的文章。不过你也别那么伤感嘛,我也有一个朋友整天的生活的悲伤之中……”尽管文静在絮絮叨叨,但夜墨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此时确定王敏老师就是旖旎。

  

  然而在他的文章的旁边另一篇名为《我的世界》的文章却吸引了他的眼球。更另他激动的是旁边的署名竟然是旖旎!他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读着这篇文章:

  

  我的世界----友观篇

  

  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而我生来偏偏是个女子,又有些怪想法,就爱言浅交深之情谊。一直坚信,爱不需要说出口,爱你的人自然会明白。

  

  我从未放弃过寻求。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不停的倾泻着漩涡于心底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感情。那不是开门见山的明了。再坏的人穿上漂亮典雅的衣服涂上芳香的香水脂粉挂上甜美的微笑,也会像个高贵的王子公主。谎言往往在光天化日之下更容易说得理直气壮。

  

  怪不得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实属难求,又有了可遇而不可求的说法。然于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之中,又似大海捞针。

  

  木兰清新淡雅,却不可与玫瑰丁香等同养,夺其色而遮其香。不是玫、丁之类不好,只是更易让人欣赏接受,而省去了琢磨回味的“麻烦”。毕竟不是人人都那么心思细腻,故喜庆繁盛之外景下多不见木兰之清影。

  

  或许这样的活着未免有些累,有些情不应景,有些不懂观情度势,有些自视清高,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在某种程度上违背了达尔文伟人“适者生存”的谆谆教诲。所谓一团和气,皆大欢喜,其乐融融,共同进取;所谓人不追求不是明白人,人不放弃不是聪明人。该追求不追求那是没文化,该放弃不放弃那是不识时务;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所谓跳出红尘,脱离苦海……其实这一切无非就是两个字,扯淡。淡而化之,是现实主义者最冠冕堂皇的进军。

  

  说来说去,无非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辩论,无非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无休无止。或许敞开心胸得到的会更多。而我更喜欢伯牙断琴,因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是纯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亦如精神与现实。

  

  最后,以一段隐喻来结束我唐僧式的喋喋不休梦人呓语:比之与山川湖泊,大漠荒原,都市是非常脆弱的,越是热闹的东西越是脆弱,这是中国老庄哲学早就阐述过的,然而都市的热闹却是人性的汇聚,人性汇聚到如此密集的程度还依然脆弱,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的一大悲剧……

  

  言尽于此,言尽于此。不然扯淡不成反扯蛋了。该明白的会明白,不明白的只当痴人说梦话一笑了之……

  

  “这也是我想说的。好有感情。”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对面的文静说的还是在对自己言语。而此时文静却被他弄的不知所措了。夜墨确定了王敏就是旖旎!

  

  “你怎么了?夜墨,你怎么了?”文静关切的问。

  

  “没…没…没什么。”夜墨支支吾吾的回答。

  

  “我刚才和你说话你没听见么?”文静说。

  

  “啊?你刚才说什么了,我走神了,不好意思啊。”夜墨憨笑道。

  

  “我是说你别要太消极了,你正值年轻韶华之际,不要这么悲观。活的潇洒些嘛。其实在看你这篇文章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洒脱的人呢,可没想到……”文静说。

  

  “什么什么,这是我胡乱写的玩的。我一直就很乐观呢。”夜墨想掩饰自己。

  

  “这不是胡乱写的。”文静平静的说。

  

  夜墨没有再回答,他此刻陷入了无限的思索中。他到底是有悲切的想起她,还是旖旎这个无从得知。他还了书后就匆匆离开图书馆去了教室。

  

  其实那本《大地之灯》在刚开头的时候夜墨还是饶有兴趣的读。并且觉得写的相当不错了。作者19岁,却写的如此老练,这不得不令他折服。可后来读到其中的一段师生恋的时候,他立马用力合上了书。他感觉到,这段恋情绝对有悲剧,绝对有血腥。其实故事也真的和他预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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